“惟倫,是不是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你都不會告訴奶奶?琬茹現在有消息了嗎?”電話裡傳來袁老太太的焦急的斥責聲。
“奶奶你不是在旅遊的嗎?”袁惟倫問道。
“難道奶奶不在家有什麼問題都不告訴奶奶?”袁老太太反問道,而後接着問道,“那邊的人有沒有聯繫你?他們不管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不管提出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另外讓張謙那邊千萬不要動用警力……不要慌,記住永遠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
“奶奶,剛剛他們……”袁惟倫本想和袁老太太說對方剛剛打電話過來的,忽然響起着這件事情現在只有他、張謙、陳剛和樑子軒幾個人知道,奶奶怎麼會知道琬茹被綁架的?不對,“奶奶,誰跟你說琬茹被綁架的?”
“我聯繫不到你,然後問的你媽。你媽跟我說琬茹可能被綁架了,這幾天一直沒回家,她也好幾天沒有見到你了,猜想你一定是爲了琬茹的事情焦頭爛額。你先不要慌張,回來的機票我已經買好了,馬上就飛回來!”
“行,奶奶那等你回來再說吧,我有事先忙了。”說完袁惟倫便迅速的掛斷電話。袁老太太和她說話的話,把他一直都沒打開的思緒瞬間打開,就像是黑暗遇見了光明,答案瞬間就蹦了出來。
關於琬茹被綁架的事情既然只有他們幾個知道,他們一個人封鎖了一切關於琬茹失蹤的消息,對外界宣稱就說她去肅州出差了,他更不曾和宋秋雨提起過,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袁惟倫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起綁架事件的幕後指使者是誰了,他拼命的打着自己的腦袋,難過又懊悔,恨自己怎麼那麼蠢竟然到現在纔想到這個人!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袁惟倫在會所裡整整呆了三天,一出門外面竟然下着瓢潑大雨。
城市的道路上都積上了很深的水,整座城市忽然像是一片大魚池。
樑子軒和張謙趕過來勸他先等等,外面的雨那麼大,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下了,先不談就不救人,自己出去就十分的危險。
袁惟倫不聽,執意開車離開。雨下的這麼大,如果他不去,那琬茹和孔君瑤豈不是更加危險?並且他們兩個還都是孕婦。
光風暴雨,雷電交加。樹梢在狂風中肆意的搖曳,黑色夜幕中一道閃電像是把黑幕硬生生的撕開了一道縫。
廢舊的廠房裡,是不是的有東西碰撞的巨響,嘩啦啦,噼裡啪啦,偶爾還搖晃一下。
孔君瑤雙手環抱着自己的身體蜷縮的角落裡,下的瑟瑟發抖。
琬茹則坐在地上背靠着柱子,轉頭看着窗外,聽着呼呼的風聲,看着雨水拍打在窗戶上,雖然她不害怕,可她卻睡不着。
越是在這樣的環境中越是讓她冷靜,越是讓她心思沉明,可是越是這樣心裡越是忍不住的難過。
她並擔心或者害怕先的處境和遭遇,這些對她而言和袁惟倫要與她離婚相比,真的什麼都不算。
起吧綁架她的人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並且目的也很簡單,不是要錢就是要命。
而袁惟倫卻不一樣,她一直以爲他們能夠井水不犯河水,就這樣形同陌路的。可是最終他卻強勢的闖入她的生活,強勢的佔據了她的內心。他曾經給她無盡的寵愛,給她買限量版的珠寶,爲她解決難題,還費盡心思的逗她開心。這麼多年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忘掉白曦城,可他卻做到了,他霸道也細膩的一直佔據着她的內心。
可是偏偏是這樣的一個男人,藉着她照片的幌子來掩蓋自己出軌的事實!他是那麼的冷酷那麼的無情,在她即將要痊癒的心上再一次的捅了一刀。所以她不怕這些這些綁匪,可她卻懼怕袁惟倫,因爲袁惟倫把她的心給挖了一塊,一個受傷的心臟如何還能圓滿的活下去?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如果沒有曾經得到過的寵愛,就沒有現在所爲的傷害。如果從來不曾奢望和她白頭偕老,就不會有今日的如跌入地獄幫的絕望。
所以今天當綁匪撥通袁惟倫電話的餓時候,袁惟倫開口說的第二句話,“我要聽琬茹的聲音”的時候,她的鼻尖不爭氣的酸了的難受。她是想要被拯救,可她卻卻不想被這個男人救,哪怕是警察或者是陌生人都要好過袁惟倫。
琬茹越來越覺得自己一點出息都沒有,既然已經知道袁惟倫和孔君瑤之間有 了孩子,可是當她再次從電話裡聽到袁惟倫聲音的時候,她的心卻還是滿懷期待。她不可以這麼卑微的這麼下賤的去愛一個人,她也曾解釋過,她也曾聲嘶力竭過,能做的她也都做了。現在她不能就因爲袁惟倫一句簡單的話而再讓自己淪陷!
聽到電話是打給袁惟倫的,孔君瑤則在一邊大喊大叫,可她卻靜靜的把臉別到一旁,對袁惟倫的要求淡漠置之。
“嚶嚶嚶~~”孔君瑤的身子不斷的在顫抖,這裡只有琬茹一個人。這個時候覺得孔君瑤也沒有那麼的討厭,沒說一些讓琬茹心裡不愉快的話,只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着琬茹,“嫂子,你說惟倫哥怎麼到現在都還沒來?我真的好害怕!”
孔君瑤一直生活在溫室裡,之前有孔君書護着,後來又有袁惟倫的保護,一直以來生活都波瀾不驚的,生活和事業都是順風順水,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幾天所經歷的事情,所以這幾天對於她而言就像是跌入地獄一般。
琬茹依然對她置之不理,袁惟倫是她的守護者,有不是她的,她可不期待!
萬一這些人變態,逼着袁惟倫在她和孔君瑤之間二選一,袁惟倫一定想都不想選擇孔君瑤,這樣她該有多傷心。
琬茹壓根都沒想到,自己的這不經意間的一個念頭,竟然……
整整一個晚上袁惟倫都在四處奔忙,當他成功的到達關着琬茹和孔君瑤的那棟破舊廠房的時候,剛剛經歷過的狂風暴雨的城市就像是被清洗了一般,明朗的陽光衝破了地明顯發出耀眼而奪目的光芒。
廢舊工廠內看守琬茹和孔君瑤的一行人驀地一驚,聽到了一些風吹草動便紛紛站了起來。
看來這裡的人比袁惟倫想象中的要多。
十幾個壯漢,一身黑色的西裝,跨着大步,緩慢的向袁惟倫靠近。
袁惟倫站空曠的廠房中央,挺直了腰背,狹長的鷹眸冷冷的注視着眼前的這一片黑壓壓。
“你們不必過來,既然我人都來了,就把袁天宇喊出來吧!”袁惟倫聲音雖然低沉卻鏗鏘有力富有穿透力,使得那一行壯漢面面相覷。
從接到袁老太太電話的那一刻開始,袁惟倫就已經確定這件事情一定是袁天宇所爲。
袁天宇已經接二連三的找過他好多次都是爲了要錢,他不同意。袁天宇又去找了袁老太太,袁老太太袁而拒絕了他。在袁老太太出國旅遊前,特意向他交代了防備袁天宇的各種方法。將他所以的信用卡和銀行卡給凍結掉,還有他旗下的股票以及賬戶都給凍結。雖然他很缺錢,但是這段時間他依然嗜賭成性,天天泡在賭坊裡。袁惟倫聽從袁老太太的安排,只要袁天宇一日不戒堵,就一天不給他錢。
沒想到,袁天宇狗急跳牆,竟然把琬茹和孔君瑤給綁架了。
袁天宇一直都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就像現在這樣慢慢的折磨你。他也很享受的看着別人心急如焚的感覺。在袁天宇的眼中,袁惟倫現在就像是一直跳蚤這邊跳跳那邊跳跳。
忽然從一羣黑衣人身後響起了不緩不慢的鼓掌聲,袁天宇欣賞而又猖狂的玩世不恭的笑聲爽朗的響起,“不愧是袁惟倫,我只不過是打了一通電話而已,你竟然連地方都能找到。”
聰明人從來不繞彎子,既然袁惟倫都來了,那他也就不打哈哈了。
袁惟倫的眸子微斂,袁天宇既然這麼說,那就說明這件事情的確是他所爲!這樣也倒是少去了不少彎彎道道。
袁天宇站在一個離袁惟倫有些距離的高臺上,臉上來着疑惑的笑問,“袁惟倫,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袁惟倫眼神如鐵,讓首挺胸,冷聲說道,“我要見琬茹和孔君瑤。”
他一定不會告訴他,掛完袁老太太電話之後,她就回到袁家直接把宋秋雨給從牀上叫了起來。宋秋雨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都還要依靠着他,所以從來都不是很強勢,他稍微用些法子就可以從她哪裡得到了答案。她是從郭小然那裡聽說的,袁惟倫接着又去找郭小然,本來郭小然根本就不想告訴他,不過袁惟倫也不是很省油的燈,牙一咬,將還穿着睡衣的郭小然拖到小區的一個大槐樹下,如果不說就被遭到雷劈,如果一直不說一直被站在這裡等雷劈。雨水下的急,天空又是電閃雷鳴的,郭小然實在招架不住,只好乖乖的把地址告訴了袁惟路。
西關很久以前是一片工業區,後來遭到嚴重的污染,很多工廠搬離,周圍也空無一人,只留下了一些破爛不堪的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