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一個個巴掌乾脆的摔倒琬秋的臉上。
琬茹使出渾身的力氣,琬秋的臉上立刻出現了鮮紅的手指印,嘴角處也滲出了鮮紅的血液在這個漆黑的夜晚顯得各位刺眼。
琬秋原本就緊張,現在又被琬茹扇了幾個耳光,身體忍不住的顫抖着,“琬茹,你,你最好離我遠點,我會告訴所有人,我臉上的手掌印是你留下的,我媽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
“呵!你以爲我怕?一個死過一次的人還怕你威脅不成!”琬茹眼眸充滿了鮮紅的血絲,此時她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拉方暮陽作爲靠山,她還會在乎!
“我告訴你,你最好把我打死,不然,爸媽不會放過你的。”
“嘿丫的!我還就不信了,打死你就打死你,老大這種女人留着也浪費空氣。”咣的一聲,猴子的握緊拳頭直接打在了琬秋的左臉上,一顆白牙帶着點血絲直接從嘴裡蹦了出來。
琬秋一個踉蹌直接跌倒在地,猴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誰欺負琬茹,他就不會放過誰。不管男女掄起拳頭繼續打了幾拳,琬秋的臉一下子腫的個饅頭一樣。
“琬秋,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琬秋攤在地上,都那個時候了還死鴨子嘴硬。
琬茹拉着準備繼續出手的猴子道,“好了猴子,給她點顏色看看就行了,萬一出了人命那就真的麻煩了。”
正當猴子收回拳頭,準備和琬茹離開的時候,身後來了一幾個男人,把他們兩個人圍了起來。
琬茹心裡暗叫不好,剛纔只顧着出氣了,琬秋小小年紀手段挺多啊,考慮的倒是挺周全的,還給自己留條後路,殺人不遂,這些人會成爲第二個方案,繼續收拾她。
四個彪行大漢,個個目露兇光,她和猴子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就在這個時候兜裡的手機鈴聲傳來,“咚巴拉呀冬呀咚巴拉……”,好吧這是她專門給袁惟倫設置的鈴聲,他這個時候湊什麼熱鬧!
琬茹此時心情煩躁,根本不想理會,轉念一想,這個電話可以救命啊。
雖然她和猴子不是眼前這幾個人的對手,但是袁惟倫來了幾不一樣了,他那麼賤,起碼能保他們一命吧。
正當琬茹拿起手機準備接電話時,瞬間覺得手腕一陣刺痛,一個壯漢一腳踢過來,手機飛的老遠,“啪嚓”一聲飛的老遠,摔得支離破碎。
剛剛看到的一絲希望瞬間化爲泡影。
琬茹和猴子兩個背對背的站着,眼神精敏的盯着周圍的幾位壯漢。
這樣僵持了不一會兒,依靠在車門上的琬秋髮出陰冷的笑聲,“琬茹,我跟你說過,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必須付出代價!”
聲音尖厲的咆哮道,“你們幾個愣着幹嘛?給我打,往死裡打,狠狠的打!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幾個壯漢一聲令下立馬對琬茹和猴子動起手來,兩個人玩命的反抗。
在琬茹剛滿是十三歲的時候,就出落的亭亭玉立楚楚動人,關慕音就擔心女兒長得這麼好會被心懷不軌的男人覬覦,另外她和女兒一直居無定所四處漂泊經常遇到一些心懷鬼胎的臭男人,把僅存的一些繼續拿出來給琬茹去學習跆拳道,這樣即便以後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起碼可以防身。
的確,關慕音的的眼光是很長遠的,也是明智的。
琬茹一個掃腿,就撂倒了一個。
在場的人都驚了,這麼一個弱不禁風,嬌滴滴的美人兒竟然還有兩下子,這麼輕易的就把一個壯漢也撂倒在地,琬茹沒有絲毫退讓,倒是讓幾個男人對付他們的招式更是變得強力有勁。
猴子,看着高大威猛,全都是幌子,騙騙人可以,可到正真關鍵的時候就慌亂,手腳並用。
沒用多久兩人便處於下風,防衛都夠嗆。
袁惟倫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琬茹聯繫了,最近也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聯繫她,聽聽她的聲音,聽她罵自己,但是一直抹不開面子主動聯繫琬茹。
今天費了好些功夫從一直被他安排“照顧”琬茹的吳言哪裡獲知今天她琬家看望她受傷的奶奶,他剛好找到藉口來給她打電話,沒想到的是給琬茹電話卻一直沒接,後來總算是接了,但是裡面卻只聽到幾句男人的聲音,內容沒聽清楚,只是覺得語氣很兇,便掛掉,再也打不通了。
袁惟倫的右眼皮突突突的跳了幾下。
剛好今晚吳言有事請假,沒有繼續跟着琬茹,所以他現在掌握不到琬茹的情況和行蹤,袁惟倫便打電話給奶奶,接電話的是李媽,從李媽那裡得知,琬茹剛剛離開。
袁惟倫撂下電話,跑到車裡,打火,倒車,轉動方向盤,用力的踩油門,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往琬家的方向駛去。
半路上,袁惟倫和110同時到達現場。
離現場還有三四百米的時候,隱約的看到前方有一個女人穿着高跟鞋,高高擡起腿,狠狠的踢在對面的男人臉上,旁邊還站着幾個躍躍欲試的男人。
袁惟倫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暗自想到,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需要用武力還解決問題?一看就是一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社會敗類,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女人倒是不錯,看着那麼弱不禁風打起架來絲毫不輸給那些只長肉不長腦子的人,看那動作也很熟練,還有那腿又細又長……
再定睛一看,這個身影怎麼那麼熟悉?
“唔要唔要……”聽到警車聲音的時候,琬茹想是誰報的警?不過不管怎麼樣警察叔叔來了一切都好了,照這樣下去就算不被打死也會被累死,整個人瞬間鬆懈下來,癱軟在地上。
110的報警聲,在夜色中響個不停。
四個壯漢看到情況不妙轉身想跑,但是體力消耗太多哪裡跑的動。
琬茹反應靈敏,扶起狼狽不堪的的猴子,小聲道,“猴子快跑。”
猴子最擅長的就是速度,這樣的場合她不希望猴子因爲自己而捲入牢獄之災。至少跑掉比被抓要好,況且她現在還不能讓人知道猴子的存在。
猴子就是猴子動作敏捷,即使身上多處受傷,但是速度依然很快,一不留神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到了警察局,琬博雄礙於臉面,和警察打了聲招呼,請警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琬茹和琬秋做了簡單的口供便被帶到附近的醫院檢查。
因爲琬博雄打過招呼的緣故這件事情警察局沒有過多的逼問,猴子逃跑也沒有追究。
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只要琬茹和琬秋在警察局兩人就會毫無顧忌的相互指責,最後沒有面子的還是琬博雄,琬博雄在外面都是標杆性的人物,所以琬秋也沒有把那個叫猴子的人供出來,但是私底下吩咐一定要把那個叫猴子的男人給揪出來。
躺在病牀上的琬秋,上手打着點滴,臉上通紅的五個手指印非常刺眼,額又紫又青,還有一個掉的一個張嘴就透風的門牙,已經面目全非,豈止是狼狽,方暮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琬秋的眼裡像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淚水流過傷口的地方被就象是傷口上撒了鹽一般的疼痛,但是怎麼也忍不住淚水的無窮無盡的涌出。
“好你個琬茹,我今天打死你不可,她可是你妹妹啊!你怎麼就能忍心下毒手把她打成這副磨樣。你就是個白眼狼,白白的養了你這麼多年吶!你討厭我,嫌棄我,看不上我我都不介意,但你也不能把你妹妹打成這個樣子啊。”方暮陽邊哭邊罵道。還真是母女連心呢!
琬茹冷漠的站姿琬秋的病房門口,表情嚴肅,她也手上了,臉上身上多處淤青,當然和琬秋比起來好多了。
站在病房裡的琬茹不論方暮陽如何的哭訴辱罵自己,都不爲所動,任由這對母女一唱一和的演戲。
很久以前,琬茹剛回到琬家不就,她最喜歡的遊戲就是院子裡的鞦韆,每次有空便獨自的去盪鞦韆,而琬秋每次看到她玩的開心也嚷着要玩,琬茹不給,琬秋就等到鞦韆蕩道最低處的時候,乘着琬茹沒有防備的時候猛的一把把琬茹從鞦韆上拽下來,每次都會摔個豬吃屎。
雖然鞦韆距離地面不高,但是摔下也很疼,等琬茹站起來的時候琬秋便已經得以的坐到上面高興的盪來盪去,還故意的伸腿去踢她,琬茹生氣的時候也學着琬秋把她從鞦韆上拽下來,這時候的琬秋則會哭着喊着去找琬博雄和方暮陽說理。最後的結果當然就像小說裡一樣,後母變着法子的懲罰她。
琬秋最大的特點就是表面嘴甜,心裡腹黑,特長就是撒嬌告狀,而琬茹平時話少,有時候被誤會臉辯解都懶得去說,漸進的本就不被大家待見的琬茹和大家越來越疏遠,別人也不會輕信她的話。
就像這次,所有人只看到琬秋受傷最嚴重,但是卻想不到就是這個躺在病牀上裝可憐的小丫頭就在剛剛想把她置於死地,人們有時候往往只會相信眼睛看到的,他們也願意選擇琬秋。
既然說了也沒有任何效果,那有白費口舌做什麼!
“博雄你看看你生的這個白眼狼!枉我們養了她這麼多年,沒想到盡然養出了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