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秋壓根就不在乎這些,輿論戰說破天了又不能影響到實質上的東西,而且在奧賽爾事件過後,璃月人民的神經可謂是經受了千錘百煉。
簡單來說就是不是那麼容易被左右的,更何況顧三秋現在的聲望簡直都快要頂破天了。
要不是顧三秋都不願意成爲七星,天叔絕對開始策劃着民意調查了,讓顧三秋成爲天樞星的概率絕對是百分百。
“只要你足夠強,這些東西都是虛妄,一拳打碎就好了。”
顧三秋笑着擺了擺手:“就像酒桌上的禮儀一樣,這只是身份有差距的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時候,爲了資源等方面的東西而衍生出來的一種‘禮節’罷了。”
“說是禮節,但也可以稱之爲各類交易的前戲罷了,因爲如果嚴格進行劃分的話,那更像是人爲定下的階級規矩,而不是所有人都以此爲標杆的禮儀。”
顧三秋揚了揚拳頭:“只要我夠強,夠牛(嗶——),我怎麼做都不會有人敢有教訓我的膽子。”
神子嘴角勾起:“哦?真的麼,難道就連那位大人你也不放在眼裡?”
顧三秋渾身一僵,隨後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
“那自然是在乎的,只不過沒辦法嘛,家裡老爺子出大事了,所以說現在也沒人管得住我,說話當然要霸氣一些。”
“那麼我就姑且這麼認爲吧。”
青光遠離了鳴神島,一路上避開了煞氣和殺氣瀰漫的八醞島和神無冢。
所謂的煞氣和殺氣,如果你要認真劃分的話甚至能夠歸類到願力當中。
畢竟不是所有願力都能讓你原地化成光,當你的靈魂遭受到恐怖以及生死大劫的時候,拖着敵人一起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血賺之類的願望也是無比強烈的。
雖然說不太可能出現什麼神之眼從天而降救你一命的主角模板,但是心中所念化作了猶如實質性的精神力絕對是必然。
時間緊促,不然的話還真能夠找個機會收一收那些瀰漫起來的東西,至少做出一個能夠嚇人的法器當玩具絕對沒問題。
“博士啊,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就不能主動出現在我面前麼,難不成還要我親自去找?”
這裡可不是歌德大酒店,也不是鴨鴨統領的愚人衆璃月分支,這裡的愚人衆多半是雷電大炮和博士在管轄。
不知道女士會不會在之後的某一個時間跑過來。
他一個熟人都沒有,想要找愚人衆的話估計還的有些看運氣。
路過已經化作白骨的蛇首,顧三秋下意識繞了一圈,並沒有從蛇頭上飛過去,只能說給足了尊重。
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魔神,只不過是有些生不逢時罷了。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世界上的事情簡單又複雜,從立場分析就能夠看出許多本質方面的問題。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看向這個巨大的蛇頭的時候,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那東西還能夠活過來一樣。
這就有些不得了了。
難不成還要再來一個無想刃峽間?
算了,就算要復活,也應該不會是現在。
有迭卡拉庇安在前,他現在是真的不太相信什麼魔神重歸元素輪迴,從此之後只會出現全新的個體這句話。
如果這真是長生種的結局,說得好像人家不會準備什麼後手一樣。
當然,以奧羅巴斯的人生經歷,他想要佈置什麼後手的話比較困難。
如果說那本《日月前事》真的那麼重要的話。
顧三秋選了個地方落下,在從神裡家那裡得到的情報來看,至少海祇島這邊尚且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這是一處尚且還沒有被自己“糟蹋”過的淨土。
成功僞裝成一位爲了極高的利潤,從而想盡辦法進入稻妻海域的糧食商人,顧三秋順理成章地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優待。
當然也得到了一些秘密部隊的暗中監視。
誰家的商人現在來稻妻做生意不帶保鏢的,而且顧三秋說他的船隊就停在了附近海域,這一點也要海祇島將士去調查了。
要不是他現場掏出了幾大袋糧食以見面禮的名義送了出去,他這種漏洞百出的藉口肯定要被人直接扣下來。
從這種小細節上也能夠看出那位現人神巫女的手段。
畢竟有糧食作爲開門利器,就算是身份存疑,他也會得到一定的優待,對外表達出海祇島對商人的有善態度。
至於在此之後沒有發現船隊又如何?
人請走喝茶,至於送出去的那些糧食肯定就笑納了,海祇島官方是絕對不會賠你的。
吃下利益,其他的另行安排,這就是如今弱小的海祇島獨有的處世之道,只要糖衣不要炮彈。
這種走鋼絲且低容錯的操作需要一個高智商的大佬才能玩得轉,那位珊瑚宮心海很明顯就屬於其中的佼佼者。
當然這也證明了海祇島這破地方是真的窮。
顧三秋面無表情,一路上他以商人的名義問出了各種合乎身份的問題,也算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好窮,窮到難以想象。
如果不是海祇島的其餘物產比較豐富的話,光靠聖土化日漸嚴重的土壤,珊瑚宮心海估計要冒險去淵下宮找資源才能夠養活御下子民。
這又不是什麼見鬼的“到了一定年齡被動送葬”的封建邪惡教派,爲了海祇島上下一條心,這邊的養老保障還算不錯。
畢竟人類只要時間足夠,孩子那是一窩一窩的來,更不用說是這些一心復仇的蛇神子民了。
多生娃,那才能夠有復仇之火承載的對象。
給我生!
“算了,反正這些事情也沒有多重要。”
顧三秋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出錯誤了,難不成博士真的是從其他地方搞完事之後回程順路來一趟璃月?
我都用真面孔和如此高調的方式進入海祇島了,怎麼這傢伙還不安排人出現?
就在這時,海祇島的軍士也到了交接的地方,顧三秋也成功地被另一批士兵接走。
“你在找我麼?”
顧三秋掃了一眼說話的人,然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士兵。
“不得不說,以你們至冬國人的體格,想要僞裝成海祇島士兵還真是辛苦了。”
就雷錘和風拳的那個體型,海祇島可沒有那麼多糧食給他們吃。
“呵呵,一點點小技巧罷了,你們璃月不是也有什麼縮骨功之類技術麼,那是對於人體骨骼研究達到了一定境界的證明啊。”
“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多託雷悶悶一笑,礙於現在的僞裝姿態,他也不好得展示出瘋子和反派獨有的笑聲。
“不在稻妻好好旅遊,難不成你還是來海祇島拓寬商道的麼。”
顧三秋輕笑一聲:“說的也是,感覺這個地方怎麼樣。”
“非常不好,喝酒的時候都要擔心酒味傳出去,至少在食物方面毫無自由可言。”
“要不是天領奉行和勘定奉行要維持表面上的穩定,能夠允許海祇島對外商貿的話,這裡的糧食甚至都要實行全面配給制了。”
多託雷搖了搖頭:“都讓我沒有心思做事情了。”
“做什麼?”
“嘿嘿,那就免費告訴你一個情報吧,老朋友。”
多託雷說道:“海祇島之下有一片巨大的浮空羣島,在他們自己的歷史當中,那個地方名爲淵下宮。”
“那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是三界的交匯區域,形成原因已經不可考,但我猜測那並不是自然生成的。”
“更深層次的就不能告訴你了,頂多最後和你說一句話。”
“始於光,與此間興盛,而歸於虛。”
“這不是終極,而是基石。”
“而現在,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