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和頭一天一樣好,是個打獵的好日子,所以謝惟安爲了避免出現像昨天一樣因爲阿福的原因而延遲迴家的情況,今天一大早特地爲德魯和阿福準備了多多的乾糧——至於巴頓,它能吃新鮮的,謝惟安準備的只能給它當零嘴。
天氣很好,乾糧也已準備好,德魯與巴頓也準備出發去林中打獵,但是到了阿福這兒,出問題了。
“小胖子,你裝死幹嘛呢?”謝惟安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四肢張開趴在地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阿福。
阿福聽到謝惟安的聲音,尾巴甩一甩,又不動了。
“噯,我說,”謝惟安無奈了,蹲□子去扯阿福的尾巴,“你這是在裝地毯呢還是運用非暴力不合作行爲來表達你對你今天的行程的抗議呢?”
阿福死穴挺多,尾巴算是一個,謝惟安一揪阿福就像是刺蝟一樣蜷成一團二伸着兩隻前爪來扒拉自己的尾巴,口裡還嗚嗚地叫着。
見阿福有反應了,謝惟安於是趁勢拍了拍阿福的小腦袋,“好啦,別在這兒窮折騰了,跟着德魯和巴頓走吧,今天要好好學啊,”說到這裡,謝惟安想了想,又擡出了利誘條件,“表現的好的話今天還給你燉大骨頭。”
謝惟安原以爲自己都作出了讓阿福跟上的動作了,這小胖子怎麼地也應該屁顛屁顛地朝巴頓那兒跑去了吧,可是今天阿福就不,它小腦袋一昂邁着小腿兒甩着小尾巴轉身跑回了石洞裡,還用乾草把自己給埋了起來,行動鮮明地表示了它的態度——小爺今天死都不跟你們一塊兒出去!
謝惟安看着那小屁股還撅在乾草堆外的阿福半天不知道該作出什麼表情來,好半晌才扭過頭問站在院子裡等着的德魯,“看樣子它是不願意出去了,怎麼辦?”
聽到謝惟安問自己意見,頭一回碰見這樣情況的德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皺了一會兒眉頭後伸手拍了拍巴頓,“你去勸勸?”
巴頓看着德魯指了指石洞的方向,甩了甩尾巴朝那邊走了過去。
謝惟安覺着阿福一向喜歡膩着巴頓,這次有巴頓出馬,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但是很快,謝惟安知道自己想錯了。
巴頓在德魯的指示下朝石洞阿福藏着的地方走去,走到尾巴在乾草堆外面一晃一晃的阿福面前停下,巴頓用爪子輕輕地拍了拍埋着阿福的乾草堆,而阿福則是頓了一下,然後用還是有些胖的身子使勁往裡扭了扭,這下,小屁股不見了,尾巴也只剩了一小截。
巴頓見狀倒也不氣餒,想想後低頭輕咬着阿福的尾巴就想把它往外拉,好麼,一開始許是沒反應過來,阿福傻愣愣地被拉了半截出來,等到它回過神後立刻就做了一件讓謝惟安瞪圓了眼的事情——一貫行動有些笨笨的阿福猶如獵豹上身,扭過身子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前爪使勁兒朝巴頓臉上拍了一把,並且氣勢十足地汪汪叫了好幾聲,最後又爪子一刨埋進了乾草堆裡。
看到阿福又把自己給藏了起來,謝惟安下意識看向毫無防備被阿福賞了一爪子的巴頓,或許是從來沒想過就那麼個小糰子似地傻傻笨笨的小傢伙也會伸爪子拍自己還會衝自己嚷嚷,巴頓一時之間也有些愣了,等到它回過神來之後便擡腿朝阿福躲着的地方邁了兩步。
巴頓這一動,謝惟安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他也下意識地跟着朝前走了兩步,不是爲別的,只怕阿福把巴頓給惹毛了巴頓會對一口咬碎阿福的腦袋,雖然事後謝惟安反應過來即使自己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巴頓的利齒,可是謝惟安當時就沒想那麼多,只想着巴頓一動作他就撲過去。
但是,隨後巴頓的動作讓謝惟安鬆了一口氣,它沒齜牙也沒伸爪子,只是噴了口粗氣後低下頭用鼻子頂了頂阿福躲着的地方,然後轉身朝洞外走來。
謝惟安看着巴頓朝這邊走來,乾嚥了口口水,張口想說什麼,但是巴頓並沒等謝惟安說話,只弓起了身子幾步竄出了院子消失在了森林中。
謝惟安看着巴頓幾乎是眨眼地功夫就消失了,頓時愣了,好半天才轉過頭看德魯,“它……它這是什麼意思呢?”說完又給出自己的結論,“離家出走?”
德魯沒回答謝惟安,說實話,德魯覺得凡事跟謝惟安沾上邊的東西,德魯都覺得超出了自己之前活着的那麼多年的認知,他沒見過還能跟人和睦相處的豹虎,他也沒見過從來不打獵只知道傻吃傻玩傻樂對一切都沒有戒心的獸類,但是在謝惟安這兒,他都見到了,他沒法兒解釋這些看起來好像總有哪兒不對勁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可是,當這一切是發生在謝惟安身邊之後,德魯又覺得一切都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另一邊,謝惟安也沒指望德魯能回答自己,自己不懂獸語,德魯也是,謝惟安只不過是想要說點兒什麼,但沒期待過迴應。看了看已經沒有了巴頓身影的森林,又看了看把自己埋在乾草堆裡的阿福,謝惟安嘆了口氣,對德魯擺擺手說道,“算了,你今天也別去打獵了,家裡還有食物,你今天打了放在這兒也是壞掉的,今天干脆休息一天吧,權當陪陪我。”
德魯一向不反對謝惟安的任何提議,看了看被謝惟安掛起來的處理好的肉類,點點頭,“嗯。”
見德魯答應了,謝惟安便走上前將籬笆門關好,往回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聲,“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原本定好的今日行程被打亂了,德魯和謝惟安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互相對望了一下後謝惟安聳聳肩,“今天天氣好,咱們在院子裡坐坐曬曬太陽聊聊天吧。”
“嗯。”德魯點點頭,又應了。
謝惟安拉着德魯在用來當做椅子的石頭上坐好,兩人安安靜靜地曬了一會兒太陽後,謝惟安終於還是沒忍住開口打破了沉默,“你說……巴頓它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嗯?”德魯聽到謝惟安的提問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巴頓離開的方向,笑着搖搖頭,“不會的,它會回來的。”
謝惟安對於德魯的答案不甚樂觀,他伸直了腿兩隻穿了德魯給做的毛皮靴的腳像個孩子似地互相碰了碰,慢慢說道,“巴頓不是被豢養的動物,它一直都是自由的,來去都憑它自己做主。最初的時候我遇見它是因爲它受傷了,我來到它身邊的時候它就那樣安靜地睜開眼睛看着我,沒有野獸碰上獵物的那種殺氣,它的眼神很平靜,但是我卻從它眼裡看到它對生存的渴望,最終沒忍心還是給它敷了藥,然後生死都由天作主了。後來,它好了,也不見了,我以爲以後再也不會見到它的,沒想到它開始每天都給我送它捕的獵物,一開始院子裡只有獵物沒有它的蹤影,後來它又出現了,但是隻是每天跟着我看我打水砍柴撿土豆,等我做完了這些回了家它也轉身離開,像是爲了保護我似的,再後來,在我到這裡遇到的第一場雪的時候,巴頓住了進來……”謝惟安回憶着當初與巴頓相識的過程,這才猛然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和這個威猛的野獸和平相處了這麼多日子,謝惟安想着想着嘴角就帶上了一抹笑,繼續說道,“最初我以爲巴頓只是覺得生了火的石洞暖和想要在這裡過冬纔不離開的,但是,我沒想過開春後它依舊沒離開,還在我……救了我,其實算算,他給予我的幫助比我當初給它的多多了,慢慢地,我也把它當成了家裡的一份子。但是今天我忽然反應過來,它是一隻猛獸啊,在這座森林它大概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它真的會甘心像個寵物一樣只留在這一畝三分地裡除了打獵哪兒都不去嗎?現在天氣也暖和了,我覺得,它是不是要離開去做它的森林之王去了……”
這是德魯第一次聽謝惟安提及巴頓的來歷,他聽得很認真,也聽出了謝惟安對於巴頓的濃濃不捨,看了已經偷偷從乾草堆裡爬出來正在用溼漉漉的黑眼睛打量着這邊的阿福一眼,德魯拉住謝惟安的手細細摩挲,“不會的,巴頓會回來的。”
這是德魯第二次說這句話,謝惟安擡起頭問向德魯,“你怎麼這麼肯定?”
德魯用嘴努了努阿福的方向,“有阿福在,巴頓就不會走。”
“阿福?”謝惟安順着德魯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小傢伙已經爬了出來,見謝惟安注意到了自己,阿福小聲地汪汪了幾句後就屁顛屁顛地朝謝惟安這邊跑了過來。
謝惟安用手托住阿福的兩隻前爪由着它用腦袋蹭自己的肚子撒嬌,看着阿福仍舊是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無憂無慮的樣子,又忽地想起巴頓往日裡對巴頓的縱容,謝惟安有些不確定有些疑惑地看向德魯,“你說,巴頓它對阿福這是……”
謝惟安話未問完,但德魯卻已經笑起來,“你心裡怎麼想的它就是怎麼樣的。”
這一回,謝惟安的嘴張的圓的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半天才合上,謝惟安低頭看看阿福,又看看帶着笑的德魯,“這這這,巴頓它戀童啊?”
“戀什麼?”德魯沒聽懂這謝惟安吐出來的新詞。
“不,我是說,這這這,阿福和巴頓也太不相配了吧,”看到德魯疑惑的表情後,理智終於回來的謝惟安決定還是不要太過荼毒淳樸的原始人的好,他岔過話題道,“一個這麼小,一個那麼大,這怎麼行?”說着謝惟安湊近德魯問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沒準巴頓真是把阿福當做幼崽那麼疼呢?”
德魯看謝惟安那心裡已經信了**分卻還要急吼吼開脫的樣子,沒來由覺得他這樣有些可愛,德魯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成年的猛獸對於幼崽纔不是這麼個疼愛的方法呢,森林裡從來都是弱肉強食的世界,真正疼愛幼崽的父母只會教會它們的幼崽如何保護自己和捕殺獵物,好讓幼崽們安全健康地成長。再說了,其它非自己親生的幼崽,對於猛獸來說也不過是更加鮮嫩可口的食物吧,哪兒還會去疼愛啊。
想着想着德魯眼中也劃過一絲疑惑,即使是對伴侶也沒見過有那隻猛獸是這麼做的,巴頓對阿福太好了,好到德魯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巴頓對於阿福佔有慾很強,是屬於配偶之間的那種佔有慾,謝惟安沒發現,德魯倒是看過好幾次巴頓將阿福輕輕地壓在身下蹭着。
擡眼看向還在等自己答案的謝惟安,德魯想了想開口道,“巴頓很喜歡很喜歡阿福,就是你想的那種喜歡,所以,只要阿福還在,巴頓就會回來。”
“可是——”謝惟安還想張口說什麼,那邊廂就像是爲了證實德魯的話似地,撲通一聲一隻活的野兔就被扔進了院子,又是眼一花的功夫,巴頓就從籬笆外面躍了進來。
看着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巴頓,謝惟安眼睛嘴巴又變得溜圓。
“噯,我說……”謝惟安指着巴頓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巴頓完全沒搭理謝惟安直奔那隻一接觸到地面就四下亂竄的野兔而去。
也就三兩下的功夫,那隻以爲逃出生天的野兔又再次回到了巴頓的口中,這一次巴頓依舊沒有下死口,只叼着那隻亂撲棱的野兔走到呆呆地看着它的阿福面前,低頭鬆開口用爪子按住野兔後對阿福低聲吼了幾下,然後鬆開口讓那隻野兔跑出去最後又給抓回來,如是幾次,在一旁的謝惟安都覺得那隻野兔可憐了,但是也看出了這其中的門門道道,因爲謝惟安發現每次巴頓做完放生——抓回這一套動作後都會看向阿福吼一聲。
而一旁的阿福顯然只是貪玩沒心機並不是真傻,待到巴頓做了三次後也小步跑到巴頓面前停下,汪汪叫了兩聲。
巴頓聽後鬆開了按着野兔的爪子,而阿福也在那一瞬間朝野兔追去,雖然速度比起巴頓來還是要慢了一下,但是好歹院子也就這麼大,費了一會兒工夫阿福也撲住了那隻倒黴的兔子,它也學着巴頓那樣沒弄死,只有些費勁地拖着那隻負隅頑抗的兔子來到巴頓面前,小爪子壓不住就整個身子壓在野兔身上然後昂着腦袋吐着舌頭搖着尾巴朝巴頓要誇獎。
站在一旁看它們互動教學的謝惟安看着因爲身下的兔子不停掙扎所以那小胖身子也一扭一扭的阿福有些忍俊不禁,倒是巴頓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低頭舔了舔阿福的腦袋。
巴頓這動作一出,阿福尾巴搖的更厲害了,完全忘記了剛纔自己還很沒良心地扇了巴頓一巴掌的事情了。
看見兩隻獸類又恢復了往日狀態,謝惟安笑着對德魯說道,“看來,也不用你帶着阿福出去了,巴頓心裡都有數呢,咱們也別站在這裡給它們擋道了,回洞裡做飯吧,中午也快到了。”
對於巴頓竟然爲阿福做到了這一步,德魯也有些驚訝,但是他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只點點頭跟着謝惟安進了石洞。
而院子裡,阿福在巴頓的鼓勵下一直用那隻倒黴的兔子做着捕獵練習。
或許是今天做了大量運動,阿福中午吃飯的時候量比以往大了許多,直把個肚皮吃的溜圓才停口,吃完飯懶洋洋地抓着巴頓的尾巴玩了一會兒阿福就蜷在巴頓身邊睡着了。
謝惟安收拾完後看了一眼躺在外面一邊曬太陽一邊睡覺的阿福與巴頓,想了想索性燒了水準備洗澡,拿着衣服準備進那間竹子蓋的小浴室的時候,謝惟安停下腳步看向也沒什麼事情做的德魯,問道,“要一起洗澡麼?”
聽到謝惟安的邀請,德魯愣了一下,擡起頭深深地看了謝惟安一眼,點點頭,“好啊。”
不知道是因爲德魯的眼神還是那帶上了別樣意味的語氣,在聽到德魯同意後謝惟安居然覺得自己的臉有些微微發燙。
“哇,你這肌肉,硬邦邦的像石頭一樣,要是被別人看到了,肯定羨慕死了。”謝惟安最初還有些尷尬,但是到後來也就放開來,態度自然地拿着毛巾給德魯搓背。
德魯自己洗着身前,聽到謝惟安的話笑笑,“大家不都是這樣麼,科特斯他們也和我差不多的。”
謝惟安聽後撇撇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白斬雞般的身量,悶悶地說道,“我就不是,身上的肉軟趴趴的,一點兒都不爺們兒。”
“爺們兒是什麼?”德魯如今學自己不懂的詞彙也學的很像。
“爺們兒就是你這樣的四肢孔武有力身材健碩的男人。”謝惟安用手指戳了戳德魯的胸膛有些嫉妒地說道。
“那你呢?”德魯隨口問道。
“我這樣的當然是娘——”說到一半,謝惟安反應過來自己的口誤,臉一紅,頭一昂,“哥這樣的也是爺們兒!純的!”
儘管反應快,但是怎麼聽怎麼看謝惟安還是帶上了些惱羞成怒的味道。
德魯當然還不知道娘們兒這個詞,於是伸手撫了撫謝惟安的小白胳膊安慰道,“你這樣也很好,摸的滑滑軟軟的,可舒服了。”
“嘁,老子又不是絲綢,只爲給人摸的。”顯然,德魯的安慰並沒有起到效果,謝惟安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我也給你搓背吧。”見安慰沒成效,德魯決定轉移一下話題,“要不水該涼了。”
聽德魯這麼說,謝惟安纔不情不願地轉過身子,“嗯。”
別看德魯個子高大壯碩,但是對待謝惟安那就像是捧着一塊豆腐,伺候的小小心心的,總之給謝惟安搓背的力道永遠不是太輕也不是太重,只會讓謝惟安舒服到眼睛都眯起來。
這邊德魯給謝惟安搓背,那邊謝惟安嘴裡還沒停着,“誒,等到夏天的時候,我就去沙灘上曬着,怎麼着也得把這一身白兮兮的皮給曬黑了,到時候再練練臂力做做俯臥撐什麼的肌肉也就出來了,那樣看着纔有男人味兒呢。我看你這一身肌肉我都快嫉妒死了,怎麼我就怎麼練都練不出來呢……”
謝惟安嘰嘰咕咕抱怨半天,德魯倒是不聲不響地給謝惟安擦着背,只是擦着擦着謝惟安覺得德魯方向有些不太對了,他按住德魯轉移到自己肚子上的手,轉頭問道,“你擦哪兒呢?”
德魯停下動作從後背摟住謝惟安,貼着他耳朵道,“其實你這樣白白的也很好,我很喜歡。”
“喜歡什麼呀,白斬雞似的。”謝惟安一聽又炸毛了,轉過身嚷嚷道。
德魯低頭銜住謝惟安的脣,含糊道,“可是我就是喜歡啊……”
謝惟安眉一挑張嘴又想說什麼,卻還是被德魯快一步舌頭趁虛而入了。
謝惟安也不知道情況怎麼就變成了這樣,明明在討論身材問題麼,可是卻變成了自己摟着德魯的脖子吻的氣喘吁吁,而赤誠相對的兩人肌膚相貼,總有些那麼敏感的地方會碰在一起,謝惟安覺得自己身上開始有些發燙了,特別是當德魯帶着些繭子的手慢慢遊移到自己的身體下方握住那個脆弱輕輕地摩挲的時候,謝惟安只覺得渾身像是過電一般一顫,渾身都有些發軟。
德魯不是沒發現謝惟安的變化,他抓住謝惟安的手也按在自己的碩大上,對着謝惟安的耳朵噴熱氣,“摸摸它,我難受……”
已經被德魯揉搓的神志模糊的謝惟安低低地應一聲,眼中泛着水霧咬着脣角乖乖地摸了上去,那勃發後顯得有些嚇人的大小還來不及讓謝惟安驚訝,他的所有注意力就被呼吸陡然變得粗重的德魯那掠奪性的吻給搶走了,一時間,小小的浴室滿溢着情動的呻吟聲。
那一天,謝惟安是渾身潮紅手腳癱軟地被德魯從浴室裡抱出來的,而許久都沒有用五指兄弟紓解的謝惟安也頭一次知道了,原來用別人的手也可以讓自己爽到不知今夕是何年。
而對德魯來說,這真是一個美好的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