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讓我應接不暇的速度,徒然囂張地映入我的眼簾!
我整個人怔住,等我反應過來想要急急把目光移向別處,這個人渣雙手覆過來扣住我的臉,強迫我直視着。
男女力量的懸殊,讓我一下子無法掙脫張代的禁錮,我只能閉上眼睛,氣急敗壞地罵:“張代,你大爺,你有病啊你!你暴露狂啊你!你有病吃藥!”
跟我的急躁形成鮮明對比,張代不急不躁,語氣中全是情緒微妙的笑意:“我發現你得了健忘症,忘了我經常跟你進行深度交流部位的真正尺寸。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活心腸,想幫你回憶起你的那些快活的回憶。”
就算我沒照鏡子,我也能猜到我的臉肯定紅過猴子屁股,我羞憤交加:“你簡直下流!”
禁錮着我的力道毫無徵兆消失掉,我由於慣性身體一個踉蹌,撞在前面的位置上眼冒金星。
等我再睜開眼睛,張代已經把褲子拉好,他的臉上只剩下冷冷陰霾,他睥睨着我:“我再下流,也比不過你一副放蕩樣,來得讓人倒盡胃口。”
我正要反脣相譏,張代低喝:“滾下去。”
就衝他剛纔那麼變態的舉動,我深怕我再跟他嗶嗶下去,他能做出更瘋狂的事來。就算我再恨不得剝他的皮,我也深知在力量懸殊對峙下別太戀戰,省得吃虧。
抓着車門的手柄子,我用腳把車門踹開,毫無遮擋地走進了漫漫雨中。
這條小路低窪,積水不淺,我索性把高跟鞋拿下,光着腳獨自在這黑夜中前行着。
走了大概一百米的樣子,幫張代開車的小哥忽然像只鬼似的來到我的面前,他用手機照明着,遞給我一把雨傘,客氣說:“唐小姐,我幫你叫了的士,你站在這裡稍等,很快就到。”
他會做這些,應該是張代授意吧。
我不想去猜測張代這丫到底出於什麼心態,我更不願意承他這情。我伸手隨意抹了一把臉說:“不用,謝了。”
說完我邁開更大的步子,我只想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離開這個破地方,遠離那個帶我在愛情裡遨遊了一場,卻讓我永遠落在愛情博弈下風給我烙下殘酷印記卻無法伴我前行一輩子的爛男人。
從岔道里面出來,我有兩次攔到的士的機會,可我全放棄了。
我就這樣晃着自己的高跟鞋和小包包,我覺得我雄赳赳的走路姿勢簡直就像一個英姿颯爽的女王,可事實上我的眼淚混着雨水在我的臉上逶迤成一片汪洋大海,不管我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我終於肯承認我有多恨他,不過是爲了彰顯我的放不下丟不開。
我就這樣光着腳,像個****似的從羅湖水庫,走回了福田沙尾。
好在跟我合租的好姐們戴秋娟她公司有培訓,她臨時去了廣州,我的狼狽和落魄才得以好生安放。
洗完澡之後我像條死屍般倒在牀上,手有氣無力地巴拉了一下,卻不慎觸碰到枕頭下的硬紙片,我順手抽了出來,張代那張曾經妖惑過我的臉在照片裡笑得無比璀璨,我差點就想把它五馬分屍丟出窗外,可臨下手時我卻怎麼都捨不得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睡着的,總之鬧鐘把我吵醒時天已大亮,我洗漱時看到自己的眼睛腫得跟剛出鍋的旺仔小饅頭,我不得已化了個大濃妝,好歹把這一臉的憔悴給蓋住了。
回到品博,我左右糾結着要不要去謝雲的辦公室一趟,我還沒墨跡出結果,茫然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手機忽然叫了起來。
那頭有個甜過蜜糖的聲音,說她是拓峰科技的,拓峰那邊的汪總想跟我碰個面,問我上午能不能過去。
我莫名其妙。
早一個月前,我就往拓峰科技跑了不下五趟,但別說我能見上那邊的老總汪曉東,我其實連個正兒八經能說得上話的採購專員都沒見着,在受到接二連三的敷衍冷遇後,我雖然對這塊大肥肉流口水,也不得不放緩了進攻的腳步。
而我今天是走了啥****運,汪曉東這廝主動約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