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溜出口,秦北琛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下子敲了我的頭,一轉頭看他已經微微斂起了眉頭,“去哪裡學來說話這麼粗俗的?”
聞言我頓時一陣語塞,“還好意思說。”
秦北琛見我這個表情頓時眉心擰緊瞥了一眼蔣心,只見蔣心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我身上那顯眼的咖喱雞印子連忙走開了。
見狀秦北琛頓時挑了挑眉,輕聲說道:“不就是幾個印子而已,大驚小怪。”說完還很不以爲然的瞥了我一眼。
嗯,他這個罪魁禍首倒是樂得清閒,而我捏?估計出個門都被盯着看吧。
我算是對秦北琛徹底無語了,轉身走進洗手間洗漱出來後準備坐下吃東西,可這時正題纔來,因爲秦北琛居然是打算就在這裡開會。
“不能吃完再開會嗎?”我有些無語的說道。
“你們吃你們的,我說我的。”倒是秦北琛一副沒打算動餐的樣子嚇到了大家,大家連忙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就連嘴裡的東西也硬是塞回了嘴裡去。
嗯,秦北琛你讓大家吃,你一個人在那裡說,他們要是敢吃纔怪。
我無語的瞥了一眼秦北琛,這肚子咕咕叫的,我可不能餓着自己,於是我就當沒聽到他說的話繼續低着頭吃自己的東西。
秦北琛瞥了一眼我也沒說什麼,隨後正色起來說道:“對於兇手的身份既然已經確定是易正,我們也應該做點事情了。但我們始終還是缺少一樣東西。”
一旁的凌豪頓時皺着眉頭問道:“什麼啊?我們都已經知道易正的身份,爲什麼還不能直接抓他回來?”
其餘幾個人也在揪着這個問題不停的問,見狀我顧不上嘴裡還有東西連忙說道:“查案我們都是要講究證據,人證有了,但物證和時間呢?誰能證明?又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
聞言他們幾個頓時沉默了。
倒是一旁坐着的秦北琛有些好笑的用手抹過了我嘴角的米飯,輕笑着回我一句,“把你嘴裡那東西吞了再好好說話。”
聞言我頓時被嗆到了,喝了好幾口水才緩過氣來。
“十里說的沒錯,我們始終沒有時間和物證去證明易正就是兇手,再者易正現在在哪裡又有幾個人知道?”秦北琛不緊不慢的補充了句,“所以我們始終還是欠缺了點什麼。”
“現在我們能夠做什麼?”阮城瞥了一眼我,有些吶吶的問了句,“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將十里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因爲阮城的話頓時被嘴裡的肉給嗆到了,納悶的回了他一句,“怎麼扯上我了?”
我有些心虛的別過了臉去,可當發現四處都是張望我的眼睛時,我頓時產生了‘我還是乖乖低下頭吃飯吧’的衝動。
秦北琛沉默了許久,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忽然說道:“十里,等會還是送你去個安全的地方吧。”
說實話,我不喜歡他們這樣圍繞着我,這完全不是因爲我任性,而是因爲我真的很不喜歡自己被人保護的感覺,被團團圍住的感覺。
“不準拒絕。”秦北琛見我像是有異議,還不忘補充了句。
我想要說拒絕的話瞬間被他一下子打回了肚子裡去,我也說不上自己的心情,雖然很高興他們這樣是爲了我好,可是如果是這樣護着我的話,我就等於是一個累贅,反而還有可能拖累秦北琛呢。
可顯然秦北琛不是這麼想的,在他的觀點裡,我是他的老婆,保護我就是他的職責,是他的責任。
這種責任就跟當年他答應我父親撫養我時的那樣子,他花了幾年的時間將我養得如花似玉,將我護成了他的公主。
我相信現在這幾年之後,在他的世界裡他也一定能將我護得比前些年都要好很多。
知道自己沒辦法去拒絕秦北琛的話,我只好服從管理了,悶悶的問了句,“那去哪裡呢?”倒是秦北琛已經不想理會我,而是一直低着頭吃飯。
“吃完飯再說。”秦北琛這時顯然已經有心事,若有所思的應了我一句後轉身和他們商量別的事情。
“等一下我們分兩輛車,蔣心坐我的車記得戴口罩,十里你坐凌豪的車。然後你們開車將十里送去安全的地方。”秦北琛說道。
一旁的阮城一怔,有些吶吶的問道:“那,那我呢?”
“你去幫我做點事情。”秦北琛說完沒再揪着這個事情吩咐下去,而是低下頭吃着東西,見狀大家也不再拘束了,連忙低頭吃着今天一早買過來的菜。
這餐飯也算是大家吃的飯裡邊最難吃的一次了,不但沒了易正,重點的是大家似乎都抱着各自的想法,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吃完飯後秦北琛便給我和蔣心裝飾了一下,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我們還是乖乖的按照秦北琛給我們的打扮來裝扮自己。
當走出房門後,秦北琛忽然轉過頭和阮城說道:“你們上來的時候,停車場裡有沒有一個長得很難看的人?”
阮城聞言頓時一怔,那一副認真的樣子像是極力的在回憶着今天早上的事情,但看到他這麼爲難的樣子顯然答案是有的。
“得,別再想了。”秦北琛興許也是知道阮城是那種性子老實的人,見他那一副沒想出結果就不罷休的樣子後頓時有些語塞。
“等下我們都各自上了車之後,阮城你去找一下物業公司,讓物業公司出示那個人的資料給我們。你就說我們是業主,如果說物業公司不肯提供,那麼你就亮牌吧。”秦北琛說道。
聽完這下輪到我不解了,我頓時皺起了眉頭問道:“亮牌?什麼意思呀?琛哥,爲什麼要查那個人?”
秦北琛倒是沒多說,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迴應了我一句,“亮牌,亮警察證明的胸牌。”
我其實好奇的是,秦北琛爲什麼還要留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讓我覺得着實納悶,這確實不像是他的作風。
事出必有因,他一定是有原因纔會讓阮城去查。
“行了,準備好的話大家就出發吧。”秦北琛說完便帶頭進了電梯裡邊,在電梯裡邊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卻見他絲毫沒有想要看我的意思。
見狀我只好別過了臉,電梯剛到,我想跟着大家都一起走出電梯的時候卻被一股重力拉了回去,然後鼻腔上的口罩忽然被人扯下,然後一個熱辣辣的吻瞬間吻了下來。
不得不說,我很沒有骨氣的再次被吻懵了。
秦北琛鬆開了我,那雙有力的大手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頭,然後輕聲說道:“小心點,我晚點過去看你。”
雖然不知道他們要把我送去一個怎麼樣的地方纔算是安全,但雖然並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但是隻要秦北琛在,我就感覺去哪裡都無所謂。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眶裡充斥了滿滿的溼潤。秦北琛像是被我的溼潤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匆匆的在我額頭上蓋上了一吻後便轉身先行走出了電梯門。
剛出電梯門,我們就徹底各奔西東的既視感,我坐上了凌豪的車,蔣心則坐上了秦北琛的車,秦北琛這麼做,我想是爲了躲開視線把。
想到這裡,他讓阮城去查那個新來的人的個人信息也就能明白清楚秦北琛的用處了。
剛坐上車,一旁的凌豪便低過頭來問道:“十里,你確定要去那個地方嗎?”
聞言我一怔,聽凌豪的語氣來講,那個所謂的安全地方似乎並沒有很好。
“怎麼了嘛?”我納悶的問道。
“那個地方挺好,就是琛哥爲了易法醫量身定做的地方,爲了能夠讓你安全,琛哥也是挺拼的。”
凌豪的話讓我更好奇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居然會讓凌豪覺得這麼難堪?原本我也不知道,可到了後來我到了那個地方後,我瞬間懵逼了。
我了個去,我還以爲秦北琛這是把我帶去哪裡了,可他居然爲了讓我安全,居然讓凌豪把我帶來雞‘窩。
一來到這個地方,我頓時懵逼得站在門口遲遲沒反應。
“這,就是琛哥讓你帶我來的地方?”我有些遲疑的問道。
凌豪顯然也有些尷尬,吶吶的回了我一句,“是啊!”
嗯,我也知道是啊!
可秦北琛這做得也太狠了,知道易正已經性,功能喪失根本不可能會來叫’雞‘,於是乾脆把我安排進這裡邊。
“我進去裡邊住?”我僵硬着臉說道。
“不是,琛哥已經爲你安排好了。這一帶大多數都是這樣的場所,所以琛哥在隔壁給你安排了一個空套房,你之後的日子就在那裡過就好了。”凌豪說道,“十里,你熬一下吧,我相信琛哥不會讓你在這裡憋屈太久的。”
我憋屈在這些地方倒是小事,重點是我要是住在這裡真的能夠安全嗎?
“你這個小套房十分安全,放心吧。琛哥花了很大心思才安排好的。”像是察覺我的不安,凌豪連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