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寬敞的地方,此刻被圍得水泄不通,很多人想要擠到前面去,可是因爲前面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所以只能夠強忍着在後面。而一些聰明的人則紛紛搬過來椅子,站在椅子上往裡看。
面對着那麼多人的注目,王軻則表現出風輕雲淡的模樣,平靜的看着衆人,一直到白若塵和歐陽巖從人羣中費了極大的力氣,還利用古武者的強健體魄,在被無數人謾罵中進入自‘性’居展位裡面。
“諸位,我想你們應該都聽說了!我們自‘性’居的展位不好,所以只能夠用這種方法來吸引人過來。我是王軻,風水界的新人,我之所以擺下這個風水陣,就是想要吸引人注意到我們,而不是故意要挑選今天到來的風水界前輩們。”
“當然,還是那句話,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如果有人能夠破解掉我剛剛佈置的這個風水陣,那麼我們這個攤位上的所有法器,破陣者可以隨意挑選十件帶走。而破解不了我佈置的這個風水陣,那就留下一件法器。你們誰想要嘗試着破解,可以隨時動手,但我有一個規定,必須在一個小時之內破解,否則再耽誤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現在,不願意參加破解風水陣的人,全都後退三步,而願意破解風水陣的人,則開始嘗試吧!”
王軻的話音落下,便伸手從衣服兜裡‘摸’出香菸,伸手‘抽’出一顆點燃,美美吸了幾口,安安靜靜看着在場足足超過了兩三百人人羣。
“我來試一試,如果我贏了,必須讓我挑選你們這展位上的十件法器,我剛剛看了下,你們這個展位上的法器還算不錯,如果我破解不了這個風水陣,我願意輸給你們一件初階法器。”一名中年人大步擠出人羣,站在王軻佈置的風水陣前說道。
王軻眉頭微皺,連忙大聲說道:“等一下!剛剛我或許沒有說清楚,我佈置的這個風水陣,可不是那麼好破的!尤其是這個風水陣裡面,還蘊含着兩個小型風水陣,想要破解這個風水陣,就必須把風水陣裡面的另外兩個小型風水陣也給一同破解掉。”
“組合陣?”
在場所有的風水師,一個個面面相覷,眼神中浮現出驚訝之‘色’。
很多風水師都能夠佈置出組合風水陣,但這些風水師無疑都是有些實力的。王軻的年紀很小,卻能夠佈置出組合風水陣,這讓他們一個個暗暗點頭稱讚王軻小小年紀就擁有了那麼厲害的本事。
“這位前輩,我已經把所有的話說完了,你還要繼續選擇破解風水陣嗎?”王軻笑眯眯的詢問道。
那名中年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遲疑,但看着周圍所有人都把視線落在了他身上,他這才緩緩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我同意嘗試着破解。周圍大部分都是風水師吧?還有沒有人敢過來和我一起破解這個風水陣?要比試,就不能僅僅和這個小兄弟比嘛,多一個人,也能夠多一個比試,不要彩頭,就比試着看看,到底誰先破解掉這個風水陣。”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一名剔着光頭的中年大漢,從人羣中擠了出來,那張粗獷的臉龐上掛着笑意,哈哈大笑着用那爽朗的聲音說道:“原本我以爲,這屆的古董古玩‘交’流大會,又和上一屆那樣那麼的無趣,沒有想到竟然出現這麼一場好戲,本人向少華,願意陪着你們玩一玩!這兄弟不錯,咱們不僅僅和自‘性’居的王軻比試,咱們倆也玩一玩,看看誰的速度快。”
“好,這兄弟‘性’格我喜歡,痛快!本人童忠,不管咱們誰輸誰贏,等這次的事情過去,我都請你喝酒。”第一位站出來的中年大漢哈哈大笑着說道。
向少華用那蒲扇大的巴掌‘摸’了‘摸’鋥亮的頭皮,哈哈大笑着說道:“沒問題!”
就在兩人說完這番話後,又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既然那麼有意思,那讓俺也參合一下吧?俺剛剛從俺們那個村出來,雖然也見過不少的法器靈器,但還真是沒有和別人比試過。俺叫劉琦,輸贏不論,我都要跟着去喝幾杯。”
濃濃的東北口音,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大漢,同樣是面目粗獷,從人羣中擠進來,來到向少華和童忠身邊。
“好!”
“沒問題!”
隨着向少華和童忠兩人點頭同意,三人的‘精’神力完全的放在了眼前王軻佈置出來的風水陣上面。
人羣中,一名中年大漢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靜靜觀看着神情平靜的王軻,而在他身邊,即便是人羣很是擁擠,但四名穿着普通的大漢,卻有意無意的把他護在中間。
這名中方大漢的手中,拿着一把尺子,隨着他的手腕抖動,這把尺子以非常規律的路線慢慢旋轉。
時間慢慢的流逝,數百名圍觀的人一個個觀看着靠近風水陣的向少華和童忠,以及劉琦三人。當然,還有很多人在‘私’底下悄悄的議論着:
“你們說,他們三個誰能夠最先把風水陣給破掉?”
“我聽說過向少華,一個很有實力的風水師,曾經破掉過一個很厲害的風水陣,而且是在川四省的深山老林中,我覺得他應該最先破解掉這個風水陣。”
“我知道童忠,海青省寧西市一個很厲害的風水師,雖然還沒有突破到風水大師的級別,但也已經是人師中級,他的師父更厲害,乃是一名風水大師,聽說距離突破到天師境界也不遠了!不知道那位老人家能不能突破到天師境界。我認爲名師出高徒,童忠一定是第一個破解掉這個風水陣的人!”
“那個叫劉琦的,簡直就是鄉下來的老土冒嘛?他說他見識過很多的法器和靈器,是不是在吹牛啊?難道他也是什麼厲害的風水大師的弟子?爲什麼說剛剛從東北某個村子出來?”
“說不定,這個叫劉琦的傢伙,還真有幾分本事。”
“我認爲向少華最先破解掉……”
“我認爲是童忠……”
議論着的人羣裡,幾乎所有人都暗暗猜錯誰能夠先破解王軻佈置的風水陣,卻沒有人想過,這個風水陣三個人都破解不了。
此刻,這數百人之中,至少有十個以上的風水大師,這些風水大師們也都在暗暗觀察着眼前的風水陣,想要能夠通過雙眼看到的,觀察出一些蛛絲馬跡。
時間流逝,轉眼間距離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而此時,向少華和童忠,以及劉琦三人則是滿臉的汗水,眼神中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不斷地釋放着心力,想要把眼前的風水陣給研究透徹,可是不管他們怎麼努力,不管使用什麼樣的推理方法,卻怎麼都不能‘精’確的解析眼前的這個風水陣原理。
“加速,我必須要加速,這個風水陣並不是完整的風水陣,我能夠看得出來,可這一個殘破的風水陣,我竟然在這麼長時間裡,都沒有破解出來,太氣人了!實在是太氣人了。”向少華努力的想要踏進這個風水陣,但是那股無形的阻力讓他怎麼都進不去。
他心中清楚,如果不把這個風水陣破掉,自己絕對不能再往前邁出一步。
童忠和劉琦此時遇到的問題,和向少華一模一樣,兩人反反覆覆使用了很多的破解方法,但卻每一次都沒有辦法真正的摩挲到破解途徑,他們眼前就像是‘迷’霧重重,甚至他們有種錯覺,眼前的這個風水陣,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除非把這座大山連根拔起,否則他們沒有辦法翻越過去。
深深的無力感,在三人心中滋生。
在即將到一個小時的時候,童忠最先倒退一步,那粗狂的臉龐上浮現出苦澀之‘色’,轉頭朝四周的衆人緩緩看了一眼,苦笑着說道:“我沒有辦法破解這個風水陣。”
說完後,他對着人羣中的一人擺了擺手,頓時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奮力的擠出人羣,大步朝着遠處跑去,幾分鐘後,這名青年便再次大聲呼叫着,不斷地掙扎着,擠進人羣之中,來到童忠面前後,這名青年把手中拿着的一件法器遞了過去。
童忠看了看手中的法器,這才苦笑着來到王軻面前,放在展位上後,苦笑着說道:“王軻小兄弟,你厲害!我老童破解不了你佈置的風水陣!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再向你討教的。”
王軻微微一笑,對着童忠點了點頭。
他喜歡童忠的這種‘性’格,破不了就是破不了,勇敢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承認,並且沒用自己討要,便把一件初階法器拿過來放在自己攤位上,這種人很豪邁,和很有原則。
“今天這場比試之後,如果童大哥要和其他兩位去喝酒,不知道能不能帶上我!說實話,我很喜歡童大哥的‘性’格脾氣,男兒豪邁,我都忍不住想要和童大哥痛痛快快的喝上幾杯。”王軻笑着說道。
童忠眼睛一亮,頓時重重點頭說道:“沒問題!今天晚上,我來做東。”
王軻笑着搖頭說道:“我都贏了童大哥一件法器了,再讓你來做東,這不是顯得我也太不地道了!做東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到時候童大哥你只需要痛痛快快和我喝幾杯就行。”
童忠眼睛慢慢亮了起來,他沒有實力破解王軻佈置出來的風水陣,而且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人,心中還算有些不舒服的,他雖然對一件初階法器並不當回事,但那也畢竟是一件法器啊!他還沒有達到錢多的燒手的地步。
可是王軻的這幾句話,讓他心中的那一絲不舒服滋味消失的無影無蹤,爽朗的笑着說道:“沒問題,到時候我一定和王老弟痛痛快快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