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霍揮灰頭土臉的被趕出了“昇天樓”。
霍揮生氣的道:“奶奶的,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多活”。
我道:“好了不就是洗洗盤子,掃掃地嘛,別生氣了”。
霍揮一臉黑線的道:“剛纔掏糞坑的時候,你死去哪裡了?”
我不好意思的道:“我不是挑水去了嗎”。
霍揮的氣仍是不打一處來,我替他捶了捶肩膀,道:“別生氣了,還是想一想下一步該怎麼辦吧”。
霍揮道:“下一步,下一步你自己去找美女”。
我道:“乾脆你男扮女裝吧,反正你這麼漂亮,肯定不會被發現”。
霍揮罵道:“小心我揍你”。
金可風和鬼長林走了過來,金可風道:“我見你們昨天一天都沒有回來,便過來看一看。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我嘆惜道:“我們實在是沒用啊,連個美女都找不到”。
金可風道:“沒道理啊。難道昇天樓的姑娘都入不了二位的法眼?”
霍揮想說話,但又難以啓齒。
我厚着臉皮道:“你們還有錢沒有?借點給我們行嗎?”
金可風道:“昨天霍副堂主給我們的一千兩銀子,我和兄弟們都用的差不多了,現在只剩下這兩百兩了”。
我道:“兩百兩也行”。
我拿着兩百兩銀子,再次走進了昇天樓。不一會兒,我就領出一位還算是有姿色的姑娘。
翠翠溫柔的摟着我的手臂,道:“大爺,我們這是去哪裡?”
我託着她的下巴,道:“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翠翠用柔軟的胸脯在我的身上摩擦,道:“什麼好地方?跟我說說嘛”。
我道:“我帶你去‘永祿王府’怎麼樣?”
翠翠的臉上出現一絲厭惡,道:“你要我去服侍那個草包王爺?”
我道:“怎麼,你不願意嗎?他可是王爺啊”。
翠翠道:“有很多同行的姐妹都討厭他”。
我道:“爲什麼?就因爲他是草包?”
翠翠道:“不知道,我也只是聽說,聽說那位王爺根本不能做那檔子事兒”。
我道:“你自認爲你能夠勾住男人的心嗎?”
翠翠嫵媚的笑道:“當然了”。
我道:“如果你把那位王爺的心,勾住了,你下輩子豈不是衣食無憂”。
翠翠聽着聽着,甜甜的笑了起來。道:“那好,我去”。
“永祿王府”的裝修很是體面,讓人一看就覺得有王者之氣。
“永祿王”朱湖正端坐在太師椅上,他的臉上長滿了粗狂的鬍渣,身體發胖但結實。
從外表上看,他並不是太想人們所說的草包。大堂上還有一個人,正是昨天的在昇天樓的錦衣衛。
朱湖道:“你們是來給我送孃的嗎?”
朱湖身旁的管家在他的耳邊道了一句,道:“王爺,是姑娘,不是娘”。
朱湖的臉色變得難看,一腳踹向白管家的襠部,罵道:“狗奴才,本王才疏學淺怎麼會不知道,要你教我”。
白管家通的在地上直打滾,強笑道:“是,王爺說的是,王爺打得好”。
看來這位草包的王爺不僅是個草包,而且還是一個白癡,難怪姑娘們都不願意陪他。
我拱了拱手,道:“王爺我們的確是來給您送孃的”。我把翠翠輕輕的推了出去。
翠翠見到朱湖就是一臉的噁心,向後退了兩步,連笑的心情都沒有了。
這朱湖雖是個草包,但是也懂得男歡女愛,一上去就摟着人家姑娘的腰。流着口水的嘴,想翠翠的臉親去。
翠翠半推着他,想離這張臉遠一點。
朱湖大罵道:“大膽!我是王爺,你敢不讓我親”。
翠翠被他嚇到了,仍是把臉避的遠遠的。
朱湖生氣的道:“管家,把我的夜明珠拿過來!”
白管家用紅盤子裝着一顆眼睛般大小的珍珠,走了出來。
翠翠此刻的眼中,除了珍珠,便再也沒有了其他東西。
朱湖道:“你讓我親一口,我就送給你”。
翠翠二話不說,看在了珍珠的面子上,勉爲其難的讓朱湖親了一口。親着親着,還把舌頭伸進了人家的嘴裡。
我雖然不願意打擾別人的雅興,但是我的確有事情要請他幫忙。我道:“王爺,今日我們前來不僅是爲了給您送娘,也有另外一件事相求”。
朱湖色眯眯向翠翠的胸脯抓去,道:“娘,我要喝奶”。
翠翠得到了好處,任憑他玩弄。她拍了拍朱湖的後腦勺,道:“人家找你有事兒”。
朱湖像是一隻餓極了的野狼,瘋狂的肆虐着翠翠美麗的胴體。不耐煩的道:“讓他們去找管家”。
那錦衣衛站了起來,對我道:“我說過下一次見你,我就要殺了你,但這裡是王爺府,我不會開殺戒,下一次見到我一定要繞道走”。
說完後,他便離開了。
我問道:“白管家,他是誰?”
白管家道:“他是錦衣衛中最得皇上賞識的人,名字叫做呂小爺”。
霍揮打斷道:“還是先做正事吧”。
我又問道:“管家,府中可有一位七歲大的男童?”
白管家道:“府中七歲大的孩童,至少有六七個,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位?”
我道:“乾脆把他們一起叫出來吧”。
這六個孩子皆是活蹦亂跳的,但是卻沒有我想要找的人。
白管家道:“你可找到了想找的人?”
我道:“管家,王府中還有其他的男孩嗎?”
白管家道:“真的沒有了”。
其中一個剔着壽桃頭的小男孩道:“還有一個,還有一個”。
白管家生氣的道:“哪裡還有,閉嘴!”
小桃子嬉笑道:“管家伯伯真是老糊塗了,您忘了還有小黃瓜嗎?”
白管家拍了拍腦門,笑道:“對,還有小黃瓜。這小子平時只顧着做事,從來不說話,真容易讓人忘記”。
我激動得道:“對!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快帶我去見他”。
一個滿臉是灰的小男孩,正往竈臺裡添柴火。
白管家用命令的口吻道:“小黃瓜,把臉洗乾淨,出來”。
小黃瓜一聲不吭的把臉擦乾淨,溫順的走了出來。
我搖了搖頭,這個叫小黃瓜的男孩並不是我在大街上見到的那個。
我們把翠翠留在了王府,喪氣的離開了。
霍揮道:“這下可好,錢也沒有了,人也沒有了,消息也沒有了”。
我也有些說不出的失落,道:“難道那個小男孩離開了鎮子?”
霍揮驚歎道:“不是吧!這下還不把我找死啊”。
大街上一男一女正在吵架,衆人紛紛圍成一個圓圈在看熱鬧。
那女人長的頗爲結實,連胳膊都比我的腿粗。而那個男人白麪紅脣,還翹着蘭花指。
女人罵道:“死娘娘腔,你給老孃滾遠一點”。
男人翹着蘭花指,用陰柔的聲音罵道:“男人婆,活該你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我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光,在街上看到的那個男孩,只是長得像男孩,也有可能他是一個女孩。
我飛奔着往王府跑,剛跑進大門就看見白管家焦急的來回踱步。
我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管家驚慌道:“你剛一走,就來了一個刺客,他劫走了一個小丫鬟”。
我摸出畫像,道:“是不是這個人?”
白管家道:“對,就是她,這小丫頭怪可憐的,沒想到現在又被人劫走了”。
只怪我已是疏忽大意,一位王府中肯定能夠找到那個孩子,所以便沒有拿畫像出來。沒想到我的失誤,卻害了一個人。
呂小爺此刻也走了進來,道:“管家出什麼事情了?”
白管家道:“呂爺,小杏子被一個刺客給劫走了”。
呂小爺道:“刺客是往哪個方向跑的?”
白管家道:“是西南方向”。
呂小爺立刻就往西南方向追去,我攔住他道:“對方是誰,有多少人,我們都不清楚。你這樣貿然行動,是很危險的”。
呂小爺冷笑道:“沒想到你的武功這麼高,卻是個膽小鬼”。呂小爺不顧我的勸阻,義無反顧的衝了出去。
霍揮道:“我們呢?是留在這裡,還是跟他去”。
我道:“你沒有聽人家說嗎,再見到我們就要殺了我們,我可沒有這麼賤”。
霍揮道:“不是我們,他說的是見到你,沒有我。不要亂用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