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這麼個反常的舉動估計也超出了旁人的預料,不過既然是閻王的命令,也只好乖乖退下。我沒有忘記黑白無常臨走時那怨恨的眼神,不過目前他們拿我的確沒辦法。
衆人退下後,閻王把我叫了過去:“來來來,到我邊上來,我有話與你說。”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好喏喏地走上了前去。
閻王重新打量了我一番,笑着說道:“那夜無常兄弟從陽間歸來,已將發生之事告於我知。稍晚,我便查看了生死簿。發現你的名字居然不在簿中。我覺事有蹊蹺,便以神通窺視天機,方知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包括這陰陽錄!”說罷閻王還拍了拍我的肩,整的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他繼續說道:“生死簿除名並非是你不會死,而是我不知你何時死。現今你的生死已經不在我的控制之內。但是這天下之大,能定你生死者又何止我閻王一人?故,我今日想試你一試,如你心術不正,我便由得你去。如你心中有道,我願助你一臂之力!”
說罷他從懷裡抽出了一張沓厚厚的符紙。然後遞到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當下好像是讓我拿的意思。於是我乖乖地伸手去接。拿到手上一看,這些符紙上都寫着一些鬼怪的名字。“這莫非......”
閻王點了點頭道:“我觀你御鬼之術已有小成,今賜你這百鬼符供你驅使。百鬼見你如見本君!至於你之前收的那食水餓鬼與煞氣鬼就讓他們留在你身邊吧,待其身上煞氣清除,我自會送他們去輪迴,你看可好?”
話到這裡我已經明白了,這百鬼不是數字上的一百,而是“很多”的意思。這個光從我獲取的那麼多符的數量我就知道了。不過這閻王可是陰間之主,他卻直接給了我一個VVIP待遇,這是爲什麼?就因爲我救了十個小鬼?我覺得不太可能。當下我就直接問了出來:“不知閻王爲何如此厚待?”
閻王摸了摸他那大胡茬子:“能說的我都說了,能幫的我也都幫了,剩下的都是天機。”
說完我直接就從牀上坐了起來,毫無間隔的無縫拼接,不虧是閻王。而我的手裡還握着那厚厚一沓百鬼符。
這走了一趟陰曹地府居然還拿了一沓百鬼符回來,我自己都覺得好笑。如今我最想做的事情是再去弄一個請神笏,畢竟我還沒到老徐這能徒手請神的境界。可是上哪去買請神笏呢?我不覺得這玩意某寶上有賣。
這時我想到一個好地方,黑白店!
早上天亮後,我打了個的直奔雲洲古玩城三樓,一上去就看着那吳老闆躺老闆椅上抽菸了,現在是大白天,他保持着人形。還是那清秀的臉,還是粗大的眉毛。見我來了,瞬間眉開眼笑地用標準而秀氣的普通話對我說到:“謝先生來了?歡迎歡迎。怎麼,今天又有什麼好貨來賣嗎?”
我想起他那天蛤蟆原形一口廣東話的樣子就好笑,學着他說:“唔系,我這次是買東西。”
這吳老闆倒是沒有接我茬,看樣子他白天和夜裡的身份是分的相當清楚的,他還是用普通話回答:“哦?來買?那您需要什麼?”
“請神笏,你這有嗎?”我直奔主題。
“請神笏?這都什麼時代的玩意兒了?帶身上你不嫌重?我這有個好貨,給您看看。”說罷他帶我去了內屋,從內屋裡拿出了一枚黑色的戒指,上面還用金字刻着四個子“百無禁忌”
“怎麼樣,這可是不常見的東西,此乃請神戒。”和那請神笏相比是便攜了很多,戒指內部有隱藏的勾爪,平時不會刺出。你將他戴於中指,每當氣運中指的中衝穴,倒刺即刻觸發。取你指血便可施那降神之術。”
我聽到後很是激動,這玩意兒太帥了,比那老土的請神笏不知道好多少了,連忙詢問吳老闆價格。可這東西價格也讓我大跌眼鏡,居然要500萬。這要換我還有一個億的時候,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可現在卻難到我了。
告別了吳老闆,我直接給光頭去了電話:“喂,光頭,我要活,大活!”
電話那頭響起光頭激動的聲音:“好啊,我也正這麼想呢,晚上跟我走,1680,KB,ST。”
“我呸,你個淫賊,我說的是任務!”我真的是服了這個光頭。
“哦,是任務啊,你早說嘛,怎麼着,缺錢了?“電話那個的光頭語氣聽起來有點失望。
然後我把在吳老闆店裡看上的請神戒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下,於是光頭聽完說道:
“明白了,這500萬以上的任務也不是沒有,不過都是難度很高的活。我這有個活,人家點名要天師出馬。酬金嘛,是600萬。可是這羣天師接任務都是看興趣不看價格的,這任務沒天師樂意接。要不你去看看,如果能辦下,手續費我給你打個折,收你一成。但是也別勉強,有危險就快跑知道不?我可不想見你喪命。任務我先給你瞧瞧,你看下微信再決定把。”
之後,通過微信,光頭傳了一個任務介紹給我。
說的是在本地某區有一戶尤姓土豪,家有一獨女,名叫尤曦。這尤曦一個月前和男友去雲南旅遊。
可兩週前的清晨,尤家父親在出門晨跑之際發現了女兒倒在了家門口昏迷不醒,當即就叫了救護車把女兒送到醫院,這結果到了醫院也診斷不出來有什麼疾病。
等尤曦醒來後,原本機靈活潑的小姑娘就和變了個人似的,目光呆滯,也不開口講話了。
之後男方家屬和警察都來過了,但尤曦就好像木頭一樣,對他們的質問沒有任何回答。
最後根據警方和醫院的建議,尤曦被送往了精神病院。
尤曦父親聽人說女兒可能是被鬼上身了,所以找個道士去精神病院看過兒女,沒想到這道士和尤曦面對面嘀咕了一些話之後就起身離開。
走之前他告訴尤家父親,尤曦的確是被上身了,不過上尤溪身的主他惹不起,所以這活他接不了。
他讓尤家父親去找個天師來,纔可能解決尤曦身上的東西。
這尤家父親哪認識什麼天師,幾經週轉,這需求就發到光頭這了。
尤家父親的要求也很簡單,只要女兒能回到從前的樣子,這錢他就出。
看完後我的第一反應是再次撥通的電話並問道:“老徐不接嗎?”我當時想着要是有老徐在我就安心很多了。
”老徐去外地了,這會我都聯繫不上他,再說了,就算在上海,你好意思嗎?你叫人家一天師給你打工?“
被光頭這麼一說我也有點臉紅了。也是,這老徐和我非親非故的,對我已經算很照顧了。這筆錢是我自己要的,應該我自己去解決。
不過我還有個疑問。“那別人不是點名要天師嗎?我不是天師啊。”
光頭在電話那頭開始埋汰起我來:”我說你小子怎麼了?平時挺聰明的啊,這尤家人最終目的是要女兒恢復到從前的狀態,你能幫他們搞定,你就是天師。你要搞不定,你去了個天師他們也不給錢。這樣能想通嗎?所以,你過去後你就說你是謝天師,不就完事了!”
光頭的話再一次刷新了我對奸商的認識,不過仔細想想說的也在理。於是我便答應了下來。
之後我聯繫了尤家父親,表示了就是黃氏商務派來的天師。
尤家父親得知終於有天師來了後也甚是歡喜,約我立刻前往精神病院去看她女兒。
就這樣當天下午四點的時候,我和尤父在精神病院門口見面了。
當然肥唐和子午姐妹也一起去了,子午姐妹當天的狀態是人形化的,因爲如果我把她們掛在腰上,估計醫生會以爲我是病人......
說到這精神病院我之前也只有在電視上看到過,大概的印象就是裡面都是牢房一樣的小隔間。關着各種會隨時發瘋的病人,他們可能被綁手綁腳的捆在牀上。當送飯的餐車經過之時甚至會有一隻手伸出來抓着你的衣服喊:“我是皇上!”
而當我真的進入醫院的時候,我才知道一切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那些病人都很安靜。三五成羣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尖叫與奔跑。甚至讓我覺得有些像養老院的氣氛。
在尤父的引路下,我們來到的一間單人病房。病房裡一個護工正推着一輛輪椅車,車上坐着一個女孩。那頭烏黑的短髮在晚霞的映襯下閃着白光,雖然有點刺眼,但是很美。
只是呆滯木訥的表情讓她看上去是這麼的憔悴,看着她的樣子,讓我想起了童話故事裡得睡美人。
我不知到這個漂亮的女孩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此刻我好希望看到她笑起來得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