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浪漫而傷感的青海湖成爲我們mtv的絕好背景。尤其雨後一道、兩道,甚至三道彩虹橫跨湖面,令人置身畫中。鳥島日出是青海湖的標誌風景之一,爲了等到日出我們從牧場帶來一頂大帳篷和一個摺疊式的小帳篷,晚上睡在湖邊。清晨遇上湖面壯麗的日出,我們正拍着鳥一羣一羣地出現了。此時正值旺季,逾十萬候鳥前來棲息,真是鳥的天堂!晨光之中萬鳥齊飛的景象震撼了法蘭西少女,同時聽覺的衝擊也是前所未有的,各種鳥語鳥鳴鳥曲甚至鳥吵架都讓我們大飽耳福。 “你覺得人和鳥誰唱的歌好聽?”我問她。 “當然是鳥。” 我模仿鳥語編成曲調哼唱起來。她驚問:“你這樣可以作曲?” “是的,這才叫天籟。” 我們在鳥島逗留了幾日,除了拍片我主要是聽鳥兒歌唱。我從它們那兒學到好多優美的曲調積累成創作素材。 環湖拍了一個多星期感覺要拍的都拍了,碧姬卻說還差一個“湖光月色”。她等到一晚最理想的月色:天空晴得幾乎沒有一絲纖塵,皓月懸空湖面銀輝萬點。自從到了大都市生活我就沒見過如此美的月色,那裡很少看到月亮,不是被高樓就是被霧霾擋住,即使有幸沒擋住也還不如一盞路燈亮。所以這晚我格外激動,抱着吉它撥弄不停。碧姬問我彈的什麼,我說這些天我的心被撞擊着,有強烈的創作衝動,我在不斷地琢磨、調試,只差突破最後一道瓶頸。 “呵呵,還是我來給你靈感吧。”她笑道,別出心裁地穿上一襲繡着青花瓷紋的旗袍,跳起紙傘舞。 我架起攝像機拍錄。我們駐紮的這一片湖灘遠離遊人和塵囂,她盡情地揮灑我盡情地拍。她的丰姿優雅脫俗,湖天一色之間宛如凌波仙子,又如流連的仙鶴! 我完全被迷住了,只覺得這麼多天的寂寞終於釋然。突然靈機一動,把攝像機設定爲智能自動拍攝,取過吉它在一邊流暢地彈奏起來。 “什麼歌曲,好動聽?”她一停。 “這是我的新歌,我終於找到了靈感!繼續跳吧,你帶給我無邊的遐想——《花和女孩》: “蔚藍色的 可以是天狼星 有大氣層 可以是金星或火星 有水 可以是木月 有了花和女孩子 那顆星才叫地球 我是地球上 一個流浪的乞丐 花開時節 我在溪邊採來一束 送給那牧羊的少女 她笑問 你是要飯還是銅板 我回答我只想討一碗 靈感 有了花和女孩子 那個季節才叫春天 有了花和女孩子 那個流浪漢才成爲詩人” 她伴着我的音樂忘情地舞動。舞着舞着突然腳一扭朝後摔倒在地!而一塊道具屏風也被她拉倒。我慌忙扔下吉它衝過去,幸好草地很軟摔得不重,只不過腳扭傷了。我說我幫你揉揉吧,她喘着氣,脫掉鞋襪把光潔的腳遞給我。我揉着瘀紅之處,一擡頭四目對視不禁一陣心跳。月色下她有一種融合中西的美,旗袍將她的身姿勾勒得更窈窕,令人心蕩神怡。 “你給狐妹妹揉過腳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