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府中來客

天京城,李府大堂內,李瑤一看,前來的二孃和姐姐竟就是與其在聚首齋發生爭執的母女,李瑤這一刻不得不感概,這個世界真是小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認識?”李墨摸不着頭腦的樣子,撓有趣味的問道。

“我們今天在聚首齋見過,還發生了一點小摩擦,不過,現在知道只是誤會而已。”

那中年的婦人躬身向李墨回答道。李瑤聽後,在心裡暗罵,什麼小摩擦,還是誤會,明明與我搶髮簪,還兩個欺負一個,李瑤頓時是倒了胃口,真是會託詞啊。

“沒錯,只是誤會而已。現在知道原來這就是我的妹妹,我歡喜得不得了啊。”

那少女說完,便將李瑤的手臂牽得更緊,外人不明就裡,估計還真認爲她們是親如手足的金蘭姐妹呢,哪裡會想到,今天在聚首齋還爭風相對呢。

“哈哈,好好好,既然是誤會,那解釋清楚便沒事了。我還以爲你們三人結下了什麼大仇呢。”李墨打哈道。

李瑤一聽那個是不情願了,這兩母女惺惺作態的,瞞得過李墨,卻瞞不了她。但見父親如此高興,卻也是很久沒有見過了,不忍心破壞他的心情,也罷,以後,若是這兩母女敢來惹本小姐,我就要讓她們好看,李瑤心裡想。

“對了,我還沒介紹呢,這是你的二孃李淑淑。”李墨指着那中年的婦人說道。婦人微笑向李瑤示好。

“這是你姐姐,李靈兒。”李墨指了站在李瑤身旁的少女說道。

“淑淑,靈兒,那是我的師兄,天京總調度莊瓊。”李墨介紹了莊瓊。

“大人有禮。”李淑淑與李靈兒向莊瓊行了個禮。

“不必多禮了,難得看到師弟你今天一家團聚,我也是高興得很啊,哈哈。”

莊瓊從椅上站起來,還了個禮,然後對李墨打趣道。

這時,一家丁小碎步走了進來,對李墨耳邊說了幾句。李墨點頭示意明白。

李墨起了身,對莊瓊說,“師兄,我們去書房,人到齊了。你們三人就好好的相敘一下。我與師兄有要事商議。”

莊瓊點了點頭,便與李墨去了書房。李淑淑與李靈兒,行了個禮囑咐二人走好。

兩母女見二人進了書房,和悅的面容瞬間便變了,李靈兒也不再牽着李瑤的手。

“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姐姐,要是你不聽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哼!”

李靈兒在李瑤耳邊輕聲說道,李瑤聽後那是什麼話,擺明的恐嚇,想着難道我李瑤還怕你一個剛進門的便宜姐姐不成?李瑤正要發難時,李淑淑說話了。

“瑤兒,你姐姐說話不會措詞,二孃代她向你賠不是。不過,話說回來,你不要不高興,你以後要是循規蹈矩,那還好,要是有什麼行差踏錯,我可不會辜息的。老爺接我回來時,可是默許我管理這家裡之事,也叮囑我要好好教導你。所以,你明白的。”

李淑淑一邊說,一邊用一種讓人發寒的眼光盯着李瑤,讓李瑤是動彈不得。李瑤終於是見識了什麼叫虛情假意,在爹爹面

前是一套,在自己面前是另一套。爲什麼我要有這樣的二孃,要有這樣的姐姐?李瑤是有苦無處訴啊。

“靈兒,我們回房間吧。你要好自爲之啊。”李淑淑在臨走時還不忘提醒李瑤一句。

李瑤目送二人出了大堂,目光恨恨的,雙拳緊握,暗罵了一句:妖女,無恥,我可不會認輸的。

“小翠,我們回房,我想要彈瑟。”李瑤懊惱的對小翠說。

小翠應諾,小翠明白李瑤有煩心的事情時,便會去彈奏錦瑟,這也算是對母親的一種思念,一種依賴吧?

在瑤靈閣上,李瑤輕輕的彈奏着那錦瑟,一曲錦瑟奏出了她的思念,讓她想起了已故的母親,如果母親還在,那麼,那兩母女就不會那般的囂張;如果母親還在,那麼,自己就可以依偎在母親的懷了。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是多麼的美好,可是沒有如果,十五年了,母親你還好嗎?

李瑤彈奏完錦瑟,輕輕的擦了那淚水,側身向小翠問道:“小翠,你說爹爹和師父會見的是什麼人呢?怎麼會如此神秘?”

小翠搖了搖頭,回答說,不知道。

李瑤那水靈的大眼睛一轉一轉的,小翠一看便知李瑤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李瑤牽着小翠說:“小翠,要不我們去書房的屋頂看下?”

“小姐,不可,要是給老爺知道了,可不得了了。”小翠立馬的否定了李瑤的提議。

“哼,要是我有你那天生的順風耳,我一人去就行,帶你去,就是想聽下他們到底在商議些什麼。不去就算了,那兩母女欺負我,現在連你也欺負我了。”

李瑤故作生氣對小翠說。小翠本身有異於常人的聽力,即使是遠距離的聲音,若她想去聽,也是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小翠一聽,李瑤居然說到自己欺負她了,沒有她辦法,便答應了李瑤的請求,不過,只聽一會,不然被李墨發現了,便是惹禍上身了。

李瑤一看小翠答應了,當即便拉着小翠出了瑤靈閣,偷偷的摸上了李墨的書房,將那房瓦拿開,便要看裡面的種種。

李瑤定睛一看,只見除了李墨和莊瓊,還多了一個儒生打扮的人,一身的書卷氣,舉手投足之間顯得溫文儒雅。李瑤認真打量,感覺那儒生好生眼熟,好像何時見過,思量之間,想起這人不正是當朝的丞相張延年嗎?因前些天,李瑤就曾經張丞相來李府拜訪,李墨也曾向李瑤介紹了張延年,所以,李瑤還是有印象的。

不過,李瑤好生奇怪,張丞相爲什麼要掩人耳目,不敢光明正大的來李府拜訪呢?

李瑤看旁邊的小翠聽得出神,奈何自己卻沒有這等本領,只能乾着急。

“張相,城裡的三個主教都已經被刺,幾天後的洗禮大禮已經確定會由教皇納心親自主持。到時,便是納心防範最低的時候。我們便可以動手了。”

李墨對張延年說道。因爲每一年,天京城都會舉行洗禮大會,一般洗禮大會只需要主教去支持便可,可惜在前幾天,城中三位主教相繼都被刺殺,洗禮大會即將要舉行,而他處的主教要趕來天京恐怕會來不及,所以,教皇納

心決定這次由他親自主進行洗禮。

“好,納心,洗禮臺上,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你一天不死,皇上就會寢食難安。”張延年恨恨的說道。

小翠聽到了這一切,那是一陣驚訝,刺殺教皇,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畢竟,心教乃是大雲朝的國教,心教的勢力不可小覷,稍有差池,後果將無法想象。

李瑤看小翠僵在了那裡,便對她說,“小翠,你有沒有好好聽的?爹爹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小翠讓李瑤這樣一叫,回過神來,想起這事可不簡單,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會人頭難保,於是,小翠便拿定了主意,決定對李瑤撒謊。

“老爺他們也沒說什麼,也就是朝中的一些日常事務,沒什麼特別的。”小翠撒謊說道。

“真的?但不對啊,要是隻是商議日常政事,張丞相就不用如此神秘,而不感張揚了。一定有什麼事的,小翠你再仔細聽聽。”李瑤對小翠說道。

“那裡有這種事,可能是丞相他覺得幾個官員私下商議朝中之事,被人看到了,有結黨營私的嫌疑,只是避嫌而已,小姐,你多慮了,我們還是走吧,免得讓人發現了,就不好了。”小翠緊張的對李瑤說,說完便把房瓦蓋了回去,拉着李瑤下了書房。

剛下來不久,正好碰着了李淑淑,兩人對視相望,李瑤心想,這下糟了,不知這惡毒的婦人知不知道自己剛纔在書房偷聽呢?要是她告密,自己可要不好過了。

“瑤兒,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李淑淑打量着李瑤,緩緩的問道,讓李瑤感覺得寒氣逼人。

“二奶奶,好,我與小姐無聊,在這府中行走行走,剛纔路過而已,現在便要回房裡了。”

小翠向李淑淑行了個禮,對其說明了緣由。

“好,那你們回房吧。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們,什麼事應該做,什麼事不應該做,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可不會留情,必定家法處置。”

李淑淑作出一副輕蔑微笑,逼近李瑤兩人說道。

“知道。二孃,沒事我回房了。”

“二奶奶,告辭。”李瑤與小翠各自向李淑淑道別,李淑淑擺手,應允兩人回房。

李瑤邊走那背是一直冒着冷汗,心裡想,好在小翠硬把自己拉了下來,要是再遲一步,讓這惡婦抓個正着,那便少不了爹爹的處罰了。

李瑤回到瑤靈閣,剛剛坐穩,見一家丁急忙的走了進來,向李瑤行了個禮,對李瑤說,“大小姐,哦不,二小姐,小人找你可是找個辛苦了,三公主現在在大堂等你呢。”李瑤一聽別人叫自己二小姐,自己都不習慣,無端的自己就降了級。

“什麼?三公主來了?好,你去告訴公主,我馬上出去了。”

李瑤喜出望外,簡單的去妝鏡臺那裡整理了一下,便要去見三公主,心裡想,今天可真是熱鬧,師父來了,討厭的母女來了,張丞相也來了,現在三公主也來,真是好生熱鬧啊。

李瑤心想,三公主也好一段時間沒來找她了,現在突然到訪,也不知何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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