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有感情的’徹底將任良媛瀕臨絕望的心挽了回來。
她擡眸,淚光盈盈的大眼睛婆娑的望着李默,說,“好吧!這件事我會看着辦的,但請你轉告非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也務必讓他來見我一面,可以吧?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李默點點頭,微笑着說,“不過分,我會把您的意思全部轉告給韓總的。”
那次李默再看守所看過任良媛後,她就一天天的等着,可就像石沉大海了般,等了又等,等到了最後,娛樂公司老總出面,將她保釋出來,官司也稍微平息了,她還是沒有等到。
哪怕是一個電話或者短息也好,但她等了那麼多天,只是空歡喜一場,什麼也沒等到。
任良媛被公司安排在郊外的一棟私人公寓裡,每天有保鏢二十四小時看着,不允許外出,不允許擅自做任何事。
被活活‘監禁’了幾天後,任良媛實在憋不住了,這天晚上,她找了個藉口,支走了保鏢,化了妝戴着帽子口罩墨鏡,深更半夜的跑去酒吧買醉。
經紀人和保鏢都找不到她,她一個人在音樂轟鳴的酒吧裡喝的爛醉,然後開始一遍遍的給韓非軒打電話。
每次電話撥出去,聽着手機裡傳出嘟嘟的連接聲,心裡涌起希望,但一次次被他掛斷,希望又變成了絕望。
“不是說會念及我們的感情嗎?不是說會記得我的付出嗎?騙子!大騙子!”她生氣的摔着酒杯,發了狂似的大喊大叫。
酒吧裡,她穿戴特別,又喝的大醉,引得無數人圍觀好奇。
最後實在難過的不行,就打了李默的電話,直接破口大罵說他是騙子,說話不算數,本以爲李默會立馬掛掉,卻沒想到……
他將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轉給了韓非軒。
然後,她在電話這邊聽到李默說了一個地點,“安德公館,十點半。”
簡單明瞭的話語,轉達的意思確實不容置疑。
任良媛握緊了手機,心跳的幾乎要停掉,彷彿一下子就醒了酒,下意識的立馬收拾下,扔下摞鈔票,轉身跑出了酒吧。
安德公館是韓氏集團名下的地產,在F市是個老建築了,改革開放後,由市裡領導做主,開始競標拍賣,韓氏以超高的價格競拍下。
當時韓氏集團還是韓名心在位期間,本以爲他會改成百貨公司,大型超市或者酒吧KTV之類的場所,卻沒想到韓名
心只是找了建築師重新翻建整修,基本保持原貌原樣,名字都未曾改動,始終是安德公館。
這裡因爲曾經住過一個叫安德的外國人,他幫助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立過汗馬功勞,後來病故了,也無兒無女,這棟宅子就成了公產。
韓名心說過,既然是爲偉人,還是位國際友人的故居,就有它的歷史意義和價值,又何必改動呢?保留原樣最好了。
而安德公館,韓非軒平時很少去的,基本上只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管家在這裡養老的同時,幫忙打理,其實韓非軒已經幾年都沒去過了,因爲僻靜,沒人關注,這次才定的那裡。
任良媛在去安德公館之前,先打車回了自己住的公寓,幸好保鏢經紀人不在,她快速的在衣櫃裡找出了幾件衣服。
特別挑選了性感的蕾絲吊帶睡衣,又選了幾件,一件件放在身上比量,最後選定好了,又化了精緻的妝容,臨出門前,又拿了些洗漱用品,這才匆匆忙忙的打車趕往安德公寓。
好不容易的一次約會,她不想遲到,但也不想早去,所以很有心機的讓計程車再路邊停了一會兒,遠遠的看到韓非軒的邁巴赫臨近了,才付錢下車。
進了公館,老管家領她去了樓上臥房,這裡打理的很乾淨,但她知道韓非軒有潔癖,又親自從衣櫥裡拿了新的四件套,鋪了牀,換好了被褥,將兩隻枕頭都擺放整齊後,自己脫了外套,穿着蕾絲睡衣坐在了牀邊等待。
等了又等,卻怎麼也等不到韓非軒上樓。
任良媛有些繃不住了,她焦急的看了看時鐘,已經快十一點了,而且剛剛明明看到韓非軒開車過來了……
開門出去,站在二樓平臺上,看到韓非軒一身西服革履筆挺的站在樓下,和顏悅色的和老管家攀談着。
因爲晚上了,他沒打領帶,白襯衫的領口也解開了幾顆鈕釦,居高臨下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他若隱若現的鎖骨,那樣精緻的輪廓側臉,清雋有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性感’兩個字。
而且他和老管家談話時的神情,是那麼的自然,平和,一點也不像位大老闆,倒像個久別回家的兒子,在和老父親聊着天。
任良媛看着他,是那麼的養眼,心裡像融進了只小兔子,砰砰亂跳着,有種少女情竇初開的感覺,只一會兒的功夫,就臉頰通紅,有點害羞了。
趁着他們聊天的功夫,她急忙拿着洗漱用品去了浴室。
洗了澡,又對着鏡子化了淡妝,噴了香
水,抹了香體乳,心裡又緊張,又很期待,在銀屏上如魚得水的她,此刻也變得那麼的拘謹羞澀。
等她都忙完了,韓非軒也正好上了樓,深夜十二點整,樓下落地老鐘敲了整整十二下。
敲門聲響起,任良媛心跳加快,幾乎屏住呼吸的對着鏡子又裝扮了下,長長的大卷發披肩,精緻的妝容,婀娜的身段,性感的蕾絲吊帶睡衣,令人奪目的嫵媚,妖嬈的能讓人噴血。
她對着鏡子做了幾個勾人的姿勢,美豔撩人,渾身帶着濃濃的情色之味,然後滿意的微微一笑,走過去開了門。
木門緩緩打開,韓非軒一身凜然的站在門口,此時的他脫去了西裝外套,簡單的白襯衫,袖口上的鑽石袖口在柔和的燈光下,閃着熠熠的光芒,黑色的西褲,更加清晰的顯出他修長的雙腿。
整個人優雅得體的出現在她面前,卻帶着一絲隨性的姿態,有條不紊的看着眼前的任良媛,眼神挑剔,帶着審視的意思,眸光冷漠。
而任良媛擡眸看着他,滿眼的癡迷,仰慕之情盡顯。
“非軒……”她激動的喚着他。
韓非軒卻好像沒聽見似的,避開她,徑直進了房內。
走進去,直接走到了牀邊,站在那裡,點了支菸,斜身靠着一邊的桌子,靜默的抽着煙。
任良媛心跳的更快了,緊張的攥着兩隻小手,一步步走過去,小聲說,“非軒,我今晚喝多了,才一遍遍給你打電話的,吵到你了吧?抱歉啊,對不起……”
韓非軒看都沒看她,一顆煙抽完,在菸缸裡摁滅了,然後淡漠的開了口,冷冷的只有兩個字——
“脫吧!”
任良媛猛然一震,錯愕的看着他。
太過於震驚,說出的話都有些結巴,“你,你說什麼?”
“脫!”
他又冷冷的丟個字出來,逼迫的眼神,陰鷙的宛如獵鷹,深沉的蟄居着眼前的獵物,彷彿早已蟄居久遠,璀璨的眼眸如碎星般光芒萬丈。
任良媛呆呆的看着他,心裡一陣陣發涼,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脫啊!”他又催促起來。
厲斥的聲音說出口,任良媛的眼淚也跟着流了出來,她強忍了忍,一咬牙,在韓非軒冰冷的視線裡,動作緩慢的脫去了薄薄的蕾絲睡衣,隨手丟在一邊,渾身毫無遮掩的出現在他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