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的一個女孩,開心我會抿嘴一笑,我很在意我的門牙;傷心我會掩着臉龐躺在窗沿發呆,暖暖的陽光,能暖和我的全身;我很喜歡藍色的鳶尾花,我在房間裡栽種了兩株;我喜歡一個土包,雖然現在的他已經很好了;我很疼愛我的妹妹,她就像一個不沾風塵的天使,需要呵護;我很愛我的組合少女時代,我的隊員們,就像我的手指一般。 ~
出道至今,順風順水的星途,讓我太過於大意。我不知道,爲何我珍藏着的相片,會泄漏出去,我也不知道,幾張普通的合影,會招來如此多的蜚語,如此多的蜚語,我竟然沒有站出來解釋。
夢想演唱會,我們期盼了很久,當我們認爲我們被認同的時候,卻發生那樣的事情,那一片暗夜,驚醒了我們,還有很多,我們做得不夠好。
因爲有sone的存在,我們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夜的漆黑,只能彰顯星的光亮。
社長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有誰明白我呢,姐妹們,我該怎麼做呢?在古代,忠義兩難全,他們的決擇,現在,我該怎麼決擇?
跑步機上,一滴一滴沾染着火熱的溼氣,額間溢滿汗水的鄭秀妍,依舊還在跑着,跑了十分鐘、二十分,或者是更久,低垂着頭,心裡積蓄下來的疲憊,她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痠痛。
“對我鄭秀妍來說,有很多事情,比夢想更重要!”這句話,曾經,她說得是如此輕鬆,如今,當這份夢想已經不屬於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卻無法再輕而易舉地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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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寬敞的的辦公室,室內陳設極其簡單,一張不大的辦公桌,桌面上擺設着整齊的文件,一旁的書櫃,滿滿地堆放着略顯陳舊,卻沒有一絲灰塵的書籍。另一旁茶几,一壺剛剛沁入開水的茶壺,壺嘴嫋嫋冒着熱氣,男孩望着蘊氳着淡黃色的茶水,輕輕啖了一口,茶很香,很醇。
“鄭秀妍,在s、m當了七年的練習生。”
“我知道。”
“黑海事件,源頭是鄭秀妍的幾張相片。”
“我知道,李秀滿理事,請您直接說吧,找我來的原因。”
李秀滿定睛望了望眼前的李秋,從進入自己的辦公室開始,他就一直在打量這個少年。用不卑不亢來形容,確實很恰當,一個未滿二十的少男,在自己面前,還能保持一份沉穩,確實很不錯。至少,在他見過的,和他同齡的人裡,沒有一個能在自己面前能如此。
“少女時代,我接手了。”
李秀滿摘下眼鏡,捻着一條絲巾,擦拭着蒙上一層水霧的鏡片,語氣很自然,似乎事情的一切發展,都像他手中的眼鏡一般。
“眼鏡髒了,還得擦下,要不,腳下的路怎麼能看得清楚呢。”
“那麼?”李秋從下飛機後,被鄭秀晶帶到這裡,就感覺到了一股沉悶的壓力,這壓力來源,並不是李秀滿,而是他在見到李秀滿後,自己猜測的結果。
“你和她們其中幾個人之間的糾葛,我都一清二楚。”李秀滿從新把眼鏡戴上,柔和的樹脂鏡片下,一雙鋒利的眼眸,注視着李秋。
“所以?”
“你和鄭秀妍的事情,我想,可以結束了,如果你還想讓她繼續留在s、m的話。”
李秀滿咧嘴一笑,淡淡地把此次見李秋的目的說了出來。
李秋並不驚訝李秀滿說的話,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到的答案,還有什麼好詫異的,“李秀滿社長,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很喜歡聰明的人!聰明的人,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事,同樣的,聰明的人,也是最悲哀的人。 ~”李秀滿細嘗一口茶水,對着李秋的背影若自言自語地說道。
“那麼,再見了,李秀滿理事。”
“少年,不送。”辦公室裡,靜靜的,李秋的到來,沒有帶來一片雲彩,離開,也沒有帶離絲毫,“有趣的少年,希望有趣的同時,你也識趣,聰明的人好對付啊,愚蠢的人,只會添麻煩。”李秀滿站起身,返回自己的辦公桌前,撈起電話,按下了內線,“金秘書,讓樸室長把韓仁澤趕出s、m。”
李秋和李秀滿之間的談話,很簡短,短到茶几上的那兩杯茶,還嫋嫋升騰着帶着茶香的水霧。
辦公室外,不遠處的走廊處,鄭秀晶搓着小手,慌張失措地來回走着,一雙焦急的眼眸,緊緊盯着走廊盡頭,那一扇緊閉的大門上。
昨天,李秀滿很怪異地見了她,說了一些關於她姐姐的事情,最後竟然說要見李秋,鄭秀晶並不明白李秀滿的目的是什麼。
而李秋進入辦公室後,沒過一會,就又出來了,短短的幾分鐘,等待着的鄭秀晶,感覺好像是過了半個世紀一般,擦了擦手心沁出的汗水,立即奔至滿臉嚴肅的李秋面前,出聲詢問道,“毛毛蟲!理事跟你說了什麼?”
李秋並沒有回答鄭秀晶的話,今天下飛機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曾經整過自己的“二毛”,初見的驚歎,此時已然消失無蹤。
“秀妍現在在哪裡?在練習室嗎?”
“現在?姐姐現在不在公司,可能在宿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大人的事情,小娃管那麼多幹什麼。”
“什麼?小娃?呀!毛毛蟲!”
鄭秀晶垂首頓足怒視着走出s、m的背影,嘴裡大聲吼了一句。
“小水晶,你在喊什麼?什麼毛毛蟲?有蟲嗎?”
剛從走進s、m大廳的崔雪莉,被鄭秀晶這一吼吸引住了。
“雪莉,你說,我很小嗎?我長得很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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鞦韆,一上、一下,蕩起的晚風裡,佳人依着,潔淨淡雅的面龐,皎素瑩白的藕臂,淡藍色的衣袂,窄窄的緊身牛仔褲,一雙並排着下垂的小腿。小清新的裝扮,女王的風姿,依舊醉薰了夜,醉薰了人。
很沉悶,這次的約會,時隔兩個月,兩人的約會,竟然是在沉悶中進行。鄭秀妍坐在鞦韆上,李秋站後,一下,一下推着鞦韆。從見面至今,兩人的話都不多,仿似回到了初識那刻,安靜地陪伴,默然地欣賞。
“你想少女時代解散嗎?不想,就理清自己的感情吧,我不想看到我負責的少女時代,再次出現上次的情況。”李秀滿的一句話,讓鄭秀妍猶豫到如今,這份感情來得多麼不易,這份感情等待得多麼不易,現在,該說什麼來結束。鄭秀妍心裡嘆了一口氣,一整晚,那雙白色的布鞋,已經被她的視線戳穿——一邊是隊員,一邊是李秋,兩邊,對她來說,都是如此的重要。
李秋明白,李秀滿既然都找到了自己,那麼,眼前的人,李秀滿絕對說過什麼,不用她說,李秋也能猜測到,李秀滿“暴君”的外號,並不是因爲他暴力,而是因爲他的獨裁。
一整晚,即使兩人都是心事重重,但沉寂凝結的,依舊還有一份浪漫,無言的浪漫,默契的浪漫。晚風、鞦韆,浪漫不需要言語。
“秀妍。”
鄭秀妍擡起頭,遮住額頭的劉海晃了晃,淺淺的笑容,還在嘴角,“嗯?”
“我跟你做一個約定好嗎?”
這時候,或許自己來了結,纔會好一點,亦如當如自己先開口一樣。
“什麼約定?”
“我們各自花三年的時間去完成夢想,怎麼樣?傳言說,2012年,是地球的末世,這之前,我們先爲自己的夢想奮鬥吧。”
鄭秀妍放下懸空的雙腿,穩住晃動的鞦韆,凝視着身後李秋,昏暗的燈光,映在她的臉頰上,即使是在發呆,依舊很漂亮。
“三年?”你,能明白我的心?
“怎麼?三年的時間,不夠嗎?”
“什麼啊!太長了!”是該感謝你,還是該責怪你。
“三年,看我們誰爬得更高,怎麼樣,比不比?”或許,十九歲的我們,都還年輕,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們去做。
“怕你嗎?比就比!”我想,我該感謝你。
“毛毛,三年後,我再這樣叫你。”
“毛毛蟲……”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秀妍,或者,西卡。”
“嗯,李秋!”
鄭秀妍從鞦韆椅上站了起來,抿了抿嘴脣,垂着頭,站在李秋面前,剛轉身,卻始終移不開步離開,這一刻,她忽然有一種錯覺,自己邁開這一步,三年後,再次站在他面前的人,就已經不是自己了。爲了撫平這份莫名其妙地錯覺,鄭秀妍猛地轉回身,擡起頭,踮起腳尖,雙手攬住李秋的脖,鬆開緊抿的雙脣,輕輕印在對稱的彼岸,“你,三年後,依舊是我的!”
“我等你。”
轉身、離去,這一轉身,留下的,是一片空白,還是一片天堂,月,越過樹梢,冒出頭來,藍色的鳶尾花,始終是一種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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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什麼來結束呢?
我們之間如此深刻的愛情
是該說好走好呢
還是彼此微微笑
……
————t-ara素妍—《說什麼來結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