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這麼下流的筆名!”
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胖子雙頰飛上了兩片紅暈,我頓時嚇尿了!
……
最終我也沒能帶着這個表弟去上海。沒辦法,帶着一個人就是累贅。而且顯然這胖子沒有出去給人工作的潛能,還是讓他自己寫小說吧。不過我是文學出身,還是可以給他指點一二的。比如說,女人要往漂亮裡寫,一定要超過村花。只要女人寫成功了,書就火了!
結果胖子給我來了一句:“我草,我不寫黃色小說!”
當時,我就無語了。
像這個胖子一樣,很多東西世俗都不理解。如果這個初中未畢業的胖子去跟別人說他會寫小說,恐怕沒人會相信。
初四下午,我借了一輛摩托車騎着去了一趟楊洋家裡。楊洋今年沒回來,因爲張曉軍去了東北,所以她要在那裡照顧生意。不過她已經確定五一回來帶母親過去玩一趟。楊洋母親見到我,和我拉了一會兒家常,然後我就離開了。
我沒有去馬曉丹家裡,因爲沒有必要。
……
初五早上,我和孫曉青就離開家鄉了。臨走之前,我將存摺交給了父母。並且對他們說:“你們不願意去上海住也行,但是不要苦了自己,平時要記得花錢,該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都別不捨得。空調,電視也都要添置,下次過年回來,我們可不想睡這麼冷的牀了。”
我這麼說,只是爲了讓母親買空調,畢竟如果我不說狠一點。母親依舊不會去買,節儉了一輩子,已經成習慣了。
交代完之後,我和孫曉青就坐上了通往鎮上的車,臨上車之前,母親依舊抱着犇犇。看得出來母親想讓犇犇留下,不過母親也知道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犇犇就是孫曉青的心頭肉,所以母親還是將犇犇交給了孫曉青,讓孫曉青抱着,並且將一個小暖瓶交給孫曉青,說:“這裡面是熱水,包裡有奶粉,孩子餓了你記得喂。”
而因爲早起,小傢伙則困的要命,一被孫曉青抱着,就趴在孫曉青的胸脯上睡着了。
到了鎮上之後,我們兩個包了一輛面的去洛陽。我們兩個沒有注意到,在我們的後面,跟着一個人,馬長生!
我們兩個到了洛陽之後直接坐上飛機飛回上海,我們兩個坐的是頭等艙。而馬長生則出現在經濟艙,他身上帶着五千快錢,是臨時從別人家裡偷來的錢。他知道,只要跟着我到了上海,他就可以衣食無憂了。
他也是一個表演專家,特別是當馬曉丹是我的初戀的時候。
……
看着舷窗外的雲層,我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歸鄉,體會不到第一次帶着孫曉青回來是的喜悅。反而滿都是疲憊,在家中這幾天幾乎每一天不到晚上八點我就睡了。想了想,我也明白,城市太過於喧鬧,已經讓人無法停下前進的腳步,只有農村的寧靜,纔是人心靈小憩的樂園。
那裡有曾經撐起一片天的父母,不論何時,回到他們的身邊,他們都會給你無微不至的關懷。哪怕他們年邁,哪怕皺紋佈滿他們的臉頰,哪怕歲月傴僂了他們的脊背,他們永遠會擋在你面前,說:兒子,別怕,有我們在!
有時候想想,還真對不起我爸我媽!
……
飛機降落到機場之後,打開手機我就收到了一條來自林國慶的短信:“速來京城,哥要結婚,準備好禮金,沒錢不讓來。”
我靠!
當我接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我就驚訝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對孫曉青說:“你先帶着犇犇回家,我要去一趟北京。”
孫曉青點了點頭答應了,並沒有問我爲什麼去北京。不過我卻告訴她:“林國慶要結婚了,所以我要去幾天,或者更長時間!”
孫曉青笑着問:“是嗎?那替我祝福他新婚幸福。”
我點了點頭,然後就改簽了到北京的飛機。
而孫曉青卻回到了家中,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馬長生悄悄跟上了她。可是馬長生卻不知道,我要去了北京,家中只有孫曉青一個人。
……
兩個辦小時後,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撲面而來一股濃重霧霾沙塵,讓我感覺到很難受。幸好機場有賣口罩,十塊錢買一個。戴上之後神清氣爽,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一口氣能上七樓了。
我給林國慶打了一個電話,林國慶說讓我等着。
在我等了一個小時之後,就看到他開着一輛車到了機場,一輛很普通的越野車,唯一不一樣的是車牌,京AG6開頭,絕對的特權車牌。一路上林國慶開着車不知道違規了多少次,愣是沒交警來管。
甚至有幾次堵車了,林國慶竟然從車裡面拿出來一個警報放到車頂上面,閃爍這警燈離開了。我有些驚訝,林國慶卻露出了一絲囂張和玩世不恭:“這就是特權。來,哥帶你在長安路上轉個彎。”
我嚇傻了,說:“別,您老還是悠着點吧。”
林國慶笑着說:“其實,你別看這車破,可是實話跟你說,在京城這地界上,車破都是小事,你開個勞斯萊斯都不敢碰我這輛車。因爲這纔是真正的特權,豪車算個什麼?那玩意兒要錢就能買來,中國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富豪。而這車牌,全國上下只有二百張,你花錢?呵呵,還真買不來。”
說這話的時候,林國慶將油門踩到了底,臉上終於露出了屬於京城公子哥的玩世不恭與囂張。
不過林國慶臉上很快就出現了一股落寞:“不過也有比咱牛逼的人,車牌是軍A026、軍A027、軍A028開頭的,哪怕把咱撞死,咱也就白死了。人家絕對不會給咱個說法的,頂多給你一點賠償款。很不幸,我要娶的哪位,他家老爺子就能坐這樣的車!”
我看着他說:“心中不平?怕媳婦娶進來之後,看不起你?”
林國慶搖了搖頭說:“這倒不是,我就是怕她不喜歡我。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兒。她要是不喜歡我,這婚事絕對吹。”
我無奈道:“你倆都要結婚了,你還這麼說?”
林國慶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我則問他:“啥時候舉行婚禮?”
“正月初十!”林國慶給了我一個時間。
“老二老三呢?”我說。
“已經通知了,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在軍政哪兒給老二聊天呢,他說他喜歡上了一個女王,準備給人家跪舔,我將他給鄙視了一頓,他罵着娘說要來我婚禮上大鬧一頓。”林國慶略帶調侃韻味說。
我愣了一下,問他:“蘇東坡又喜歡上別人了?”
“對啊。”林國慶點了點頭。
我饒有興趣道:“你們三個這是準備集體結婚麼?”
林國慶翻了個白眼說:“你胡說,老三那個蘿莉控喜歡小果兒,小果兒未成年,人家能嫁他?慢慢等吧。”
我說:“那你不是快了。”
林國慶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是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