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是這樣的答案,管宛憋不住嗆咳幾下,便聞身後看戲的幾個夥伴也交頭接耳,捧腹大笑。
美男?
簡直是在兒戲啊……
若不是瞧見女人不像在撒謊,管宛一定會就勢開罵了。
耳邊充斥着身後夥伴的笑語聲,擡眼,又見綠衣女子抿脣苦笑,管宛只能拉長臉捏了幾下緊的下顎,做些簡單的放鬆,卻依然止不住想要噴笑的衝動,但苦於現在只能收着,強忍着一直不吭氣。
寫着“美男”的燙傷?
殘忍中的詼諧,這算官方認證嗎?
也不知道,那燙傷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應該不難找;
可若是假的,哎……神經病。
不過。
好歹算是問出一些線索,不至於像先前那麼盲目,所以,這也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管宛情緒最爲愉悅的時候了。
彷彿只要再努力一些,一切,都還是有希望的!
正當幾人爲此事疏忽大意的時候,幾十米之外的山石後,驟然現出隱隱動靜,似乎有人低頭交語。
管宛眉心一簇,立刻轉身將袖中匕飛出,只見一尺不到的匕像炮彈一樣落在巨石中央,接着,尖鋒入裡,深刻旋轉,幾米寬的大石頭轉瞬被匕強勁的力道彈碎!
爲了減少不必要的矚目,管宛很早就用鬼筆給自己畫了一個武器囊,雖然是囊袋,卻堅不可摧,除非她的手臂被砍斷,或是自己解開術法,否則絕不會被外力拉扯出來,或者遺落!
並且,這囊袋是由鬼筆所畫,鬼筆力量深厚,畫出的囊袋不比尋常,其特徵就像仙人道袍的袖子,看上去不大,裡面的空間卻足以海納百川,於是,管宛將各種施加法術的兵刃收在囊袋中,包括鬼筆在內,只要她伸手,便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出囊袋中的任意東西。
滾滾塵浪擋住衆人視線,小蛟龍下意識跳起來撿起地上玩耍的秦逸抱入懷中,轉臉看看身側面色凝重的辛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出手。
可是,小手那叫一個癢啊!
綠衣女人不知對方來歷,擔憂是尋自己而來,嚇得哆哆嗦嗦退後幾步,一句話也沒有多說,慌忙躲回石頭墳裡面。
然而,管宛卻逐漸看清從塵埃中現出的身形,那傲視天下的窈窕剪影,忸怩做作的走路姿態,不正是昨夜她大慈悲放一條狗命的伊淚麼!
第一次見伊淚的時候,管宛並不打算殺她,所以用的還是鬼筆,便於控制分寸,然而這一次……
老鼠不端鍋,來年又一窩!
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
管宛沒有給人第三次機會的習慣!
她轉臉看一眼旁邊蓄勢而立的辛言,低聲道:“躲起來。”
“啊?”辛言不解,目光之中甚至有幾分埋怨,怒咻咻道,“你這是看不起我?我像是那種只會躲在暗處抖的人嗎?”
“不像。”管宛淡淡露出一抹笑,“不過,我方戰鬥人員還是越少越好,免得到時殺紅了眼,拿捏不住分寸互相波及了。而且,他們是因我而來,總不能讓你代勞,只能拜託你和小峪照顧相相了。”
“嘁!我又不是你的保姆!讓凌逍峪看着不就夠了?”
“哈哈,你懂的,小峪現在可是妥妥一枚情種,你要不躲起來,他還肯走嗎?”管宛望一眼旁邊拿眼風偷瞟辛言的小蛟龍,朝少年誠懇地點一下頭,目光中飽含千言萬語,彷彿在說:加油!嫂子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少年激動地點頭回應,攥緊拳頭誓會努力,兩眼淚汪汪,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