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中。
一男一女,非常抽象的吐舌頭打架,然後兩條舌頭交織在一塊。
給舌頭一絞,少女的渾身如電流涌過,竟覺辣意減輕不少。
敏感的舌尖互相糾纏,輕輕點動的時候,猶如那電流帶來的酥麻感潮水般衝擊二人。
少女牛奶般光華如玉的肌膚薰染上一層緋紅,迅速蔓延到脖子。
猶如花瓣嬌柔的脣片,竟是軟綿無力的落在那渴望的脣上。
竟是不辣了。少女眼淚婆娑,欣喜的發現。
但,不辣之後的其他感官充分的敏感起來,她意識到自己在接吻,渾身戰慄了,羞得全身肌膚都是這般的緋紅。
這就是舌吻嗎?
其實……還不錯呢。
四片脣兒緊湊在一塊,互相吸吮那甜甜的滋味。
少女的水晶小心肝酥麻了,全身氣力竟在這吸吮中被悉數抽乾,除了那一波又一波的心靈衝擊,帶來的是心兒砰砰激烈跳動。
林離有被強吻的悲憤。
要知道,這般舌吻決非他所願。壓根本就是這少女壓在他身上,把嘴巴自己送過來的。
此時此刻,林離的眼角流淌一滴晶瑩反光的淚花,既委屈又受傷,滿臉分明在寫着這麼幾個字“小離子我是被公主強迫的”。
其實那滴淚花,純粹是辣出來的。
按說林離是不怕辣的,偏偏這少女的粉紅舌頭塞過來跟他的舌頭攪合在一塊,辣意就好象被轉移到他舌頭上了,他被辣得流淚了。
我就任你擺佈吧,反正已經失去了清白。
就在林離覺得自己要跟貞操講拜拜的時候,少女忽然發出了一個妖異的鼻音,鬆開他的脣怒視:“把你的手機挪開。”
好象有什麼神秘物體在頂住少女的小翹臀。
少女憤怒的摸過去,準備把林離的“手機”挪走,卻摸到了一條棍。這棍居然還興膨脹變大的,一眨眼,連小手都快握不住了。
這時,包間門忽然被推開,是張小飛的聲音:“媽的,不回去吃了,心裡堵得慌。”
張小飛看見了包間裡這一幕,瞪大眼:“我靠,你們光天化日的就玩得這麼投入這麼熱情。”
少女好象想起了什麼,哇的一聲大叫,跟握着大蛇一樣連忙撒開,一蹦就跳起來,滿臉紅霞,眼淚又在打滾了。
她恨死這個大色狼了,次次都是因爲他纔出醜。她在家可是天之嬌女呢,打小就沒人敢對她怎麼樣,可自從碰到林離以來,卻連續失去了破掉了一次又一次的記錄。
大色狼,我恨死你了。
要是林離能看見自己的桃花運,就會發現,只要他和少女在一起,桃花運就呈現上升勢頭。就是不知這是好桃花,還是爛桃花,從眼下來看,肯定是後者居多。
林離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一滴淚花絢爛無比,配合着他無比委屈和悲憤的表情,實在將一個被暴行污辱的男人演繹得真實貼切。
張小飛吃驚:“夠了,別裝了。”
林離半天才遲緩說:“撞着頭,暈得很。”
卻是少女撲倒他的時候,他的腦袋在地板上輕撞了一下,腦震盪倒不至於,就是有點暈。
半天才爬起來,林離看少女的眼神,就跟看小惡魔似的:“你別再靠近我了,至少保持兩米安全距離。”
爲什麼他和少女一旦靠近兩米以內,就總有詭異的意外發生呢。
太不科學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瘟神?
“別羅嗦了,跟我一塊兒出去,有好戲看。”張小飛興沖沖的大手一揮。
在張小飛的帶領下,轉了幾步上了二樓的西餐廳。尋了個位置坐下,他衝角落裡某處指指點點:“看見沒,就是中午那廝。”
林離順眼望去,赫然見郭純江和一個漂亮女生正在一起吃西餐,看那親熱勁,分明透着詭異勁:“他還挺能的呀,中午一個,下午又一個,該不會晚上又換一個吧。”
少女學乖了,坐在兩米外的另一張桌子上,冷哼:“一路貨,都是大色狼。”
“別急,有好戲看。”張小飛神秘一笑。
過了一會,只見一票人氣勢洶洶的包夾住一個大肚子少女殺上餐廳。
這羣人環顧一週,大肚子少女又哭又叫,指着角落裡的郭純江:“哥哥,就是他騙了我。”
這羣人殺氣騰騰的走過去,將郭純江給堵住,掄着球棍惡狠狠道:“好小子,把我妹妹肚子搞大了,你還有臉在這裡請人吃飯。”
大肚子少女滿臉的青春痘,又矮又胖,挺住大肚子,揪住郭純江又哭又鬧,伸着指甲哧哧撓出幾條血痕:“死鬼……”
這個詞令林離在內的不少餐廳客人都有種崩潰的感覺。
“死鬼,那晚你把我灌醉,把我肚子搞大,還說什麼要養我一輩子,只對我一個人好。現在人家肚子大了,你連打胎錢都不肯給,跑來這裡和狐狸精吃西餐。”
郭純江憋屈無比,心想老子就是真要搞女人,也絕計不會搞你這麼醜的。偏偏這會兒少女說得又急又快,他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眼看正在釣的漂亮女大學生臉色都變了,他慌忙大喊:“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不關我的事。”
這大肚子少女悲憤交集的抱住哥哥的胳膊:“哥,你都聽到了,這死鬼吃幹抹淨就不認帳了,我也不要活了。”
這大哥怒喝:“別胡說,你肚裡的孩子該怎麼辦呀,你總不想他一出生就沒了爸爸媽媽。”
說着,掄起球棍在餐桌上砸得砰砰響,怒喝道:“小子,你真不是東西,搞大我妹妹肚子就不管她了。前天我們才捉到你嫖娼,今天又想搞別的狐狸精。你說吧,咱怎麼辦。”
“要麼就揍你一頓,然後我妹妹肚裡的孩子就再也跟你沒關係。要麼,你他奶奶的就給老子收斂着,不許出去搞三搞四禍害別人,老實跟我妹妹過日子。”
大肚少女臉上浮現一絲嬌羞之色。
不少人都吐了。
郭純江這時已然轉過念來,肯定被人整了。聞言,一看這大肚少女嬌羞做作的表情,差點吐了,礙於形勢比人強,他大喊道:“根本就不關我的事,我他媽又沒瞎眼搞這麼醜的女人,我有病呀我。”
“你說什麼!敢不認帳,別以爲我妹妹心疼,我就不敢打你。”這大哥一怒之下,乓的把桌上盤子給全數掃飛,牛排汁飛得滿地都是。
那漂亮女生嚇得臉色蒼白,躲在一旁瑟瑟發抖,跟鵪鶉似的。
郭純江氣急敗壞,拍案而起:“媽的,不管你們什麼來頭,別以爲我姓郭的就好欺負。你們在道上給我問清楚,我郭純江是什麼人,要是我今兒個少了個汗毛,我包管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這大哥冷笑:“我看你也就一條鳥毛的樣,郭純江怎麼着,老子告訴你,這京城裡你惹不起的人多,別以爲自己是號人物,那是沒人跟你計較。”
郭純江心下先哆嗦了一下,該不會是自己招惹到什麼大人物了吧。
這麼一想,倒有些無賴般的硬氣,冷笑:“有種你們試試,有種就打死我,不然今天這事兒沒完,我跟你們說白了。老子就算不是人物,也不是你們惹得起的。”
這廝擺出一副無賴模樣,反而教人不好下手了。
那大哥不禁微微側臉望過來,張小飛向他做了個手勢。
這大哥得令,大喝一聲:“媽的,今兒就教你知道,有些人是你不該碰也碰不得的。哥們,給我揍他一頓。”
郭純江情知不是敵手,竟是無賴的抱住腦袋,只管等他們打,拼命放狠話:“帶種就打死我,打不死我,你們就是娘們……”
一時間就只聞得這慘叫聲和狠話混合在一塊兒,顯得有些滑稽。
張小飛頓時興致全消:“原來只是一個小無賴,早知就不弄這麼個陣仗了。”
張小飛這是幫林離報仇,順帶幫林離的堂姐一下。
林離也覺挺沒趣的,這人純粹就一無賴中的痞子,痞子中的小無賴,就是整治了也沒什麼意思。
真有權勢的人不計較他,多半也就是覺得對上這麼號無賴出手了也沒意思。
打了一會,這大哥看了看張小飛,得了張小飛的意思,也撂下一句狠話就走了。
起初的手勢,郭純江沒看見,這手勢,他卻看清楚了。
當下就認出這正是中午起衝突的那兩人,他倒是無賴精神十足,貓腰走過來指着林離和張小飛,咬牙切齒:“我認得你們,這事就是你們乾的,是不。”
“我郭純江就發誓,今兒個這事,我要不找回來,我就是孫子。”
“你們給我等着,帶種的就別走,這事兒沒完。”
林離皺眉暗怒,不動聲色的把玩刀叉,淡淡道:“林小嬌是我堂姐,不要搞她。”
和大人物在一起多了,又是平等交流,林離自然而然已是帶着了一絲威色。
按說郭純江眼力原本是挺毒的,知道什麼人好惹什麼人不好惹。偏偏見林離這麼年輕,又是外地人,還一臉憨厚,就走了這麼一眼。
他冷笑眥牙:“原來是小舅子,今兒個我把話撂在這。就衝你今天對我乾的事,老子不但要搞,還就大搞特搞,怎麼着。”
林離淡然笑,將其氣運清零。
“那我就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