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下,熙熙攘攘,爲了生活奔波奮鬥的人羣,五年生不如死病痛,讓受盡非人折磨的毛芬恍如隔世,遠離病痛的她迫不及待想融入到人羣中去,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在陽光下,更想和那個給自己新生的人,一起迎接自己的新生。
杜小飛思量着這個點誰會給他打電話,略微遲疑了一下,就按下了接聽鍵,“是你嗎?”沒有熱情的問候,沒有過多的言詞,只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述說着毛芬內心的渴望。
杜小無語,下意識就要掛斷電話。這是誰呀,大清早的這麼無聊,不是我難道是鬼啊!我……咦,不對呀?這聲音聽起來怎麼有點耳熟,像是在哪裡聽過,我想起來了,這不是我的小芬芬嗎?
沒想到打電話的人居然是毛芬,杜小飛頓時無比高興,“小芬怎麼是你?身體好些了嗎?”
“爲什麼不能是我呢,想你了不行嗎?”電話裡傳來毛芬輕柔而又俏皮的聲音,話裡還帶着一絲嬌嗔,像是熱戀中少女正在跟男朋友撒嬌。
話一出口,毛芬自己都嚇了一跳,還有些蒼白的俏臉瞬間爬滿了紅暈,她沒想到自己下意識居然說出來,說出了心裡話,到現在她想不明白,爲什麼只是匆匆一面,杜小飛的身影就刻在她的腦海裡。
“你……我不是……那個……”毛芬的反問讓杜小飛,手忙腳亂慌了神,連一句完整的都說不清了。
“嘻嘻,逗你玩呢,你有空嗎?我想出去轉轉。”毛芬似乎看到了杜小飛的窘態,銀鈴般的笑聲傳了過來。她雖然說已二十多歲了,但五年的病疼讓她的心智,還停留在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時候。
“有空,當然有空,把你家的地址發給我,我這就過去接你。”杜小飛欣喜若狂,佳人有約,沒空也得有空啊。自己之所以故意拖延救治毛芬的時間,就是爲了多一些接觸她的機會,現在美女主動找他,這等好事打着燈籠也找不着啊,他能不高興嗎?
心情大好的杜小飛和毛芬又簡單的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哼着海外某歌星多年前的老歌,一步三搖走出了酒店。
“愛是一道光,如此美妙,接引我們想要的未來……”
嘎吱!
杜小飛剛走到人行道上,一輛黑色奧迪A6,擦着他的衣襟疾馳而過,駛出兩三米遠後,驟然停下。車窗慢慢被搖下,王部舉那酒色過度,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伸了出來,滿臉獰笑道:“小雜種,多活了半個月,便宜你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哈哈……”王大少丟下狠話,在笑聲中絕塵而去,笑聲中充滿了暢快。
“特麼的,有種別跑!”
杜小飛盯着遠去的黑影大聲咒罵着,一大早大好的心情被瞬間破壞了,要是王部舉走得快,他絕對會衝上去,非得連人帶車砸個稀巴爛不可。
血刀?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牛X!
杜小飛冷笑着
攔下一輛的士,向毛家的莊園而去,他身上無意間散發的殺氣,讓的士司機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恐慌,一路上連一句都沒敢說。直到到了毛家莊園,杜小飛下了車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在這之前,他以爲自己遇上打劫的了。
毛家是傳承了數百年的中醫世家,在華興市郊有一處很大的莊園,依山而建,傍水而居,氣派非凡。
看着眼前偌大的莊園,杜小飛有些奇怪,上次在柳鳳茹家附近遇到毛老爺子的那個開放公園,離這兒十萬八千里,毛老爺子怎麼會去那裡打太極呢?
“嘖嘖,有錢人真會享受,將來哥也得弄這麼大一個莊園,分成什麼宮,什麼院的,不然九個女人怎麼住下。”一時想不明白的杜小飛手裡捧着一束半路上下車買的康乃馨,嘀咕着走近毛家莊園,摁響了門鈴。
“你找誰?”
不多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出現在鐵門的另一面,警惕地盯着杜小飛問道。
“大爺你好,我找你家大小姐。”杜小飛遞給老頭一支從酒店順出來的香菸,微笑着說道。
“大小姐?你是?”老頭瞄了一眼香菸上的LOGO,沒有伸手去接,疑惑地問道。
“我是她朋友,我姓杜,你叫我小杜就可以了。”老頭不接香菸,杜小飛也覺得尷尬,給自己點上,耐心地說道。
“對不起,我們家最近不見客,你請回吧。”老頭生冷地回了一句,轉身就向大門口的小屋子走去。
自大小姐毛芬病倒以來,除了剛開始一年裡,還偶爾有幾個同學朋友什麼的年輕人來看望,之後四年就再也沒有類似的人來過毛家。昨天他才聽說老太爺治好了大小姐,今天就有人找上門來,還自稱是大小姐的朋友,這怎麼可能?
“大爺,我真是你家大小姐的朋友。”杜小飛有些無奈,有錢人家都這麼牛X嗎?連個看門的老頭都這麼叼。
“識相的趕快離開,不然我要放狗咬你了!”老頭回頭冷冷地看了杜小飛一眼。不遠處,原本靜靜地臥在樹下的兩條德國黑背,似乎聽懂了老頭的話,居然站起來衝着杜小飛齜牙咧嘴叫道。
“我嘞個去,都說有錢人家的門難進,果然是這樣,連兩隻狗也敢在我面前造次。”杜小飛無奈地搖了搖頭,想到自己以後必定是毛家的姑爺,也就沒再說什麼,拿出電話,打算給毛芬打個電話。
不料,電話還沒打出去,遠遠地傳來毛芳的聲音,“姚伯,小虎和小鳳叫得這麼兇,門口是誰呀!”
“死流氓,你怎麼來了?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裡?”還沒等姚伯回答,杜小飛就出現在毛芳的視線之中,毛芬話語中帶着一絲驚訝,同時,皺起了眉頭。
杜小飛總共見過毛芳兩次,這是第三次,前兩次毛芳都是穿着白大褂,身體罩在白大褂下,也看不出個啥,今天在家穿的是便服,完美的身材一
覽無餘。
黑色羊毛衫,外面穿着一件米黃色羽絨服,儘管如此依然掩的蓋不住那對傲人的身材。修長的美腿裹着一條天藍色緊身牛仔褲,再配上黑色長筒皮靴,看得杜小飛眼睛都直了。
“死流氓,往哪看呢?再看我挖了你的狗眼!”杜小飛那副豬哥像,讓毛芳又羞又怒,特別是那帶着侵略性的目光,讓她有衝上去和杜小飛拼命的衝動,要不是兩人之間隔着一道鐵門,早就撲上去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杜小飛非但沒感到尷尬,還沒好氣地說道。
什麼語氣,什麼表情嘛,好歹哥也是你姐姐的救命恩人,就不能客氣點嗎?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未來小姨子的份上,看我不打爛你的小PP。
“拜託,這是我家好不好?”毛芳爲之氣結,那牲口眼睛不老實也就算了,說話也胡攪蠻纏,這裡裡明明是她家,他卻說得大義凜然,那口氣毛家似乎就是個超級市場,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容不得她這個主人說三道四。
“懶得理你,快讓我進去,是你姐讓我來的,地址也是她告訴我的。”杜小飛不想再和未來小姨子糾纏下去。老話說得好,和瘋子講理是傻子,和傻子講理是瘋子,和女人講理就的白癡。
“我姐姐會打電話給你?做夢吧你?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想打我姐姐的主意,門都沒有,最好趕快離開,不然我放狗咬你!”毛芳瞥了一眼杜小飛手中的康乃馨,冷冷地說道。
這些天,杜小飛的身影就像是揮之不去夢魘,時刻出現在她腦海之中盤旋,特別是救護車的那件事,讓她常常從夢中驚醒,杜小飛那流氓印象深深地刻在了腦海之中,怎麼也抹不掉。
杜小飛雖說救了姐姐毛芬,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姐姐生不如死地過了五年,現在好不容易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她絕不容許她再受到一丁點傷害,所以,才處處提防着杜小飛。
那兩條黑背似乎感覺到了女主人對杜小飛的不滿,拼命的向杜小飛撲咬着,那架勢恨不得掙斷鐵鏈,把杜小飛撕成碎片。
“二小姐,他真的是大小姐的朋友?”做爲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覺悟,姚伯自從毛芳出現就沒有再說話,一直靜靜地在邊上看着,可是他越聽越迷糊。
他從兩人的對話中可以肯定,眼前這少年不但認識大小姐,還和二小姐認識,既然這樣,那爲什麼二小姐要對他惡語相向呢?但做爲一個下人,又不好直接問,就饒了個圈子。
“怎麼可能,他就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想起救護車上的那些事,毛芳銀牙咬的吱吱響,極力否認道。
“兩條死狗,總有一天老子會燉了你們來下酒!”杜小飛懶得再理會毛芳,狠狠瞪着那兩條讓他很不爽的黑背,就要撥通毛芬的手機,可就在時候,一輛白色寶馬停在了杜小飛的身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