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霆的眼角抽了抽：“有你這麼比喻的麼？”
蘇向晚揉了揉鼻子，沒做聲。
慕北霆輕敲了下她腦袋：“懷個孕，腦子都就飯吃了。”
蘇向晚吐了吐舌頭，視線落在餐桌上，有點饞。
慕北霆拿過溫熱的毛巾替她擦了擦臉，又拿來牙刷和水盆。
“我自己來……”蘇向晚輕聲道。
可才一張嘴，慕北霆便把牙刷塞進她嘴裡。
蘇向晚瞪了他一眼，自己接了下來。
慕北霆將桌子挪到桌邊，兩人吃了點早飯。
飯後，慕北霆取來需要擦拭的藥水藥膏，視線落在蘇向晚身上的病號服上，冷聲道：“脫衣服。”
蘇向晚擰了擰眉頭，看了他一眼，這次倒是乖乖的。
可手臂一擡起，就疼的厲害。
畢竟肩膀處有骨頭斷裂，手臂便也就沒那麼靈活，連剛剛吃飯也是慕北霆喂的她。
見狀，慕北霆的大手覆上她的指尖。
緩緩解開病號服上的鈕釦。
蘇向晚屏住呼吸，擡頭看着他，有點緊張和羞澀。
慕北霆的視線則一直落在她身前，隨着釦子一顆顆解開，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慕北霆的視線始終格外幽深。
蘇向晚輕輕閉上眼睛，他將她的上衣剝落，輕輕轉過她的身子。
蘇向晚趴在牀上，慕北霆的視線落在她雪白的脊背上。
她的香肩雪白一片猙獰，紅紫色的傷痕夾雜着青腫的道子，還有幾道被勾破的血痕，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在雪白的皮膚的映襯下，說不出的觸目驚心。
慕北霆的喉嚨都緊了幾分，拿着蘸着藥水棉籤的手頓住，只覺得無從下手。
蘇向晚側着臉趴在枕頭上，察覺到他遲遲沒有動作，輕聲道：“怎麼了？”
慕北霆沉默半晌，才緩緩道：“沒事。”
“是不是很醜？”她問。
“沒有。”他大手輕動，微涼的棉籤落在傷處。
蘇向晚倒吸一口冷氣，身體緊繃，只覺得又蟄又痛。
她撕咬着牙關，沒做聲。
好疼……
慕北霆將棉籤拿開，動作頓住，看着那滿背的傷，只覺得無從下手。
他不說話，蘇向晚也猜到了幾分。
“你快擦呀，都是皮外傷，看着嚇人而已。”她輕聲安慰着。
他沒說話，只是緩緩將棉籤再度壓在了她的傷處。
蘇向晚擰了擰眉頭，這次忍着沒出聲，額上都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乖巧安靜不出聲，可慕北霆卻輕易就能感知到她的緊繃和僵硬。
他動作很輕，可即便如此，也抵消不了蘇向晚的痛感。
她臉色發白，刻意找着話題開口：“我現在是不是都不美了？”
他沒說話。
“上次我發燒你脫我衣服之後就欲罷不能，今天都沒有反應了。”蘇向晚溫溫軟軟的開口。
慕北霆依舊沉默，只是無聲的替她擦拭着她身上的傷，小心翼翼，不含半點情慾。
“你怎麼不理我呀？是不是我對你沒有吸引力啦？”蘇向晚又說話。
慕北霆還是沉默。
蘇向晚怕他看見自己的傷心裡難受，可他一直不說話，調戲也沒反應，蘇向晚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慕北霆沉默着替她擦拭着傷藥，心口堵的厲害。
粗礪的手指輕輕落在她的背上，指尖輕顫。
小心將藥膏擦上後，他的呼吸越來越重，目光也越來越冷。
幾秒後，他忽然將手裡的棉籤狠狠丟進垃圾桶，起身，一言不發摔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