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可醒了?”
門外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婉兒陪着禹木一同走到門口,一個身着官服的人站在門外。
“見過爵爺,婉兒小姐。”那男子一拱手,滿臉堆着笑容說道:“恭喜爵爺,賀喜爵爺啊。”
禹木不知那人在說什麼事,問道:“敢問閣下是,恭喜的是何事?”
“下官統梧,禹公子年輕有爲,不僅官封一品爵爺,還賞了護龍山莊的‘黃’字第一的招牌,特來道喜。”統梧看了一眼旁邊的婉兒,“既然話已帶到,下官告辭。”
禹木點頭回禮,喃喃道:“‘黃’字第一是什麼?”
婉兒託着下巴說道:“護龍山莊是皇家情報機關,這‘天地玄黃’分爲四部,其他的嘛,不知道,因爲是皇家直屬,所以做事很隱秘。”
“沒什麼興趣,我們還是早點去問問川之國的事吧。”禹木倒是不在乎官職,太喜歡自由自在地生活,散人生活。
婉兒對於解救自己晴姐姐可以說是執念很深,點點頭說道:“走,我們先去找晴姐姐。”
“晴姐姐!”
婉兒到了門口就喊道,“我帶禹木來看你了!”
“進來吧。”
歐陽晴打發了下人。
“禹公子,不,改叫禹爵爺了吧,看着身體已無大礙了。”歐陽晴眼睛在禹木身上掃了一下說道。
“多謝掛念,無大礙了。”禹木感覺得出來這個二公主修於神識確實不是李西吹的,簡單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身體狀況。
“晴姐姐,我們打算去跟君上說回川之國的事,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啊。”婉兒拉着歐陽晴的手。
“現在麼?不着急的,皇叔已經在跟川之國那邊打圓場了,我的事應該會有轉機的,何況現在君上也沒時間去管這種小事,對鱗之國的戰爭已經開始了……”歐陽晴說道。
禹木皺了皺眉,看歐陽晴神色不太好,問道:“二公主,爲什麼會跟鱗之國發生戰爭?和那場比試有關麼?”
“嗯,但是比試只是個導火索,龍御天的爆炸鱗之國的君上一直遮遮掩掩,本來是給他們幾天時間解釋,但是沒想到他們卻提前發難,主動在邊界發起戰爭,想來狼子野心不是一天兩天了。”歐陽晴咬着嘴脣說道,“禹公子不必多禮,叫我晴兒就好,我的婚事現在是皇叔在管,他很疼我,所以二位不必費心,安心住下就好。”
“歐陽皇叔……”婉兒小時候和歐陽晴在一起時,對這個皇叔印象就不大好,雖然很疼歐陽晴,但是因爲自己是川之國的人所以有些排斥自己,但是現在無所謂了,也見得不多了,又說道:“歐陽皇叔這麼疼晴姐姐,那我倒是放了些心,但是如果需要的話,我便回川之國去,絕對不會讓晴姐姐嫁過去的,嘿嘿。”
“報!”
幾人聊天之時,外邊突然有人來報。
“姐姐,你這兒又不是軍營,報什麼?”婉兒有些納悶,這公主的寢宮,爲什麼還有士兵過來。
歐陽晴一想不好,喃喃道:“不好……我們出去看看。”
歐陽晴一看,果然是僱傭兵團的人,連忙問道:“出了什麼事了麼?”
這人正是歐陽晴安插在僱傭兵團的侍衛,一直以來都在僱傭兵團調查。
“公主,僱傭兵團遇襲!小的已經稟明過軍部,但是軍部說正在和鱗之國對戰,實在分不開身,這才……”來人氣喘吁吁地說道,“兵團不少好手也去參加鱗之國的交戰了,城裡這才……李西大人已經帶着影部在城外迎戰,但是……李西大人似乎受傷不輕。”
歐陽晴大驚,問道:“襲擊兵團的都是什麼人?”
“好像不是人……都長着翅膀……”那人結結巴巴地說道。
“長着翅膀……的人,不好!鱗之國比武和交戰看來都是幌子,背後的人是衝着李西來的!”禹木聯繫老祖宗說的話終於想通了來龍去脈。
歐陽晴不解,“傾一國之力去襲擊李團?這……”
“沒時間解釋了,我們得回去支援!”禹木和婉兒對視一眼,衝了出去。
“慢着,明月!清風!喚鸞鳥來!”
歐陽晴衝着四周喊道,兩個侍衛從旁處躍出,行禮道:“公主,莫不是……”
“我意已決。”
“是。”
兩人一聲口哨,只見飛來兩隻生着五彩斑斕羽毛的巨大鸞鳥。
“二公主,你這是?”禹木問道。
“二公主……”歐陽晴低着頭,咬着嘴脣,突然眼神堅決地望着禹木說道:“時間緊迫,不必多說,我跟二人一同前去,李西是我授業之師,我不能坐視不理。”
歐陽晴一把撕掉裙邊,對身後兩人說道:“你二人留下便可。”
清風明月一拱手,說道:“我二人是公主貼身侍衛,怎有離身之說,自是陪公主一同前往。”
歐陽晴不再多說,隨清風躍上鳥背,明月和禹木二人躍上了另一隻。
鸞鳥疾飛,衆人心中只祈求李西莫要出事。
“義父……”
鸞鳥之上,禹木抱着神色慌張的婉兒,旁邊的歐陽晴心中也是亂作一團。
傭兵之城外圍——
李西和零站在一片開闊地帶,周圍不遠處兵團傭兵正和一羣長着翅膀的人戰鬥。
“零,真是越長越年輕啊,是不是再過幾年就該喝奶去了?”李西杵着一根鐵棒問道。
零摘了面罩,一副俊美的臉上刻着一隻蛟龍,微笑着說道:“不會不會,現在這副樣子就可以了,要求不高。”
“當年你在兵團做人體實驗,異體培育,被除名,真是死性不改,今天還搞出來這麼多鳥人來犯,是當初大哥我教訓的不夠吧!失職啊。”李西冷哼。
零坐在地上,雙手揣着胸前,說道:“鳥人?你們這羣呆子,解釋再多你們也不懂,這是神的力量,是恩賜,平和的進化最後迎來的只有滅亡,你們永遠觸及不到那個領域……”
零拔起旁邊的一棵草,捻在手中,零又說道:“你們就像這些草,那些所謂的規則就是一圈柵欄,它告訴你們不能出去,你們很聽話,爲了生存就拼了命的紮根,拼了命的就爲了尋覓一滴地下之水,殊不知……柵欄外就是百川。”
“當我感受到百川的呼喚,我將根扎進去的時候,就成了‘異類’?要被剷除……我不在乎,只要我還活着,就都不在乎……萬年曆史,興衰成敗,我也不在乎,我只是看不慣那……看不見、摸不着的……什麼東西在決定着我的存亡,爲什麼?是誰在決定?我只有活得更久、更久,活到最後我才能找到,那個令人不爽的傢伙。”零一指李西,說道:“而你……卻要擋在我前面,我邀你共生,你拒絕,結果呢……歷史之河,多你一粒沙石而已。”
“生死有命……”李西眼中盡是蒼涼,說道:“我李西既是王朝之人,願爲一方土地赴湯蹈火,你癡狂你的理想,我固守我的信念,如此而已。”
“……你癡狂你的理想……我固守我的信念……”零瘋狂地大笑起來:“好!萬載之後!我尋得答案必與你燒紙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