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秦臻陰森森的話,朝堂之上一片寂靜。
風雨欲來。
這纔是秦相的作風啊,一言不合就上大刑!
秦相難道忘了,他面前的可是攝政王啊,不是普通的罪臣!更不是什麼大罪,這刑未免太過了。
“啊呀,本王好怕。”寧灼華涼涼的聲音穿透殿內。
只是,攝政王的反應也太奇怪了吧。
嘴上說着怕,可……似乎更像是挑釁。
不過若是這兩個人對峙上的話,朝堂衆人自是樂見其成。
“如此極刑就罷了,寧愛卿既已供認不諱,然大敗北齊有功,功過相抵,罰攝政王擇日便前往陳府親自同陳愛卿賠禮道歉,就由秦相陪同前往。”
皇上說完,便揮揮手,示意退朝,生怕晚一刻秦臻真的會奏請將寧灼華處以極刑一般。
明黃身影消失。
留下面面相覷的朝臣。
這……這懲罰,未免也太輕了吧。
“臣領旨謝恩。”
寧灼華笑意盎然的接旨,而後還對一臉漠然的秦相挑了挑眉。
帶着明顯的挑釁與……挑逗。
秦臻這次非常認真的看着寧灼華,似乎想要從她的眼睛看出什麼一般,但是寧灼華臉上掛着慵懶散漫的微笑,輕佻而無賴。
桃花眸微微一眯,秦臻發現,即便是他又活了一世,還是看不透寧灼華。
這個女人,怎麼跟前世完全不同。
前世的她低調內斂,忠君愛國,但是這一世的她,變化太大,一歸來,就擺出恃寵而驕又高高在上的姿態,驕矜張揚,跋扈高傲。
難道……
秦臻不敢想。
寧灼華似乎對皇上的懲罰非常滿意,無視了朝臣詭異的目光,幾步就走到秦臻面前,笑得眉眼彎彎:“秦相,有勞了。”
未曾想,秦臻竟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對着躲在一旁的蕭錚淡淡的開口:“蕭世子,明日隨本相與王爺一同前往陳府。”
“我?”
蕭錚被寧灼華擺了兩道,再也不想挑釁她了。
但是秦相這是何意,蕭錚指了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嗯,老王爺之命。”
秦臻嗓音涼淡,面對蕭錚的時候,似乎格外有耐心。
“秦臻,本王哪裡比不上這個小白臉了,本王難道長得沒有他好看嗎,你爲什麼總是不看我而看他?”寧灼華脾氣上來了,直接拉住秦臻的衣袖,皎若月華的眉眼此時光芒灼灼,眼神盯着他,似乎眼裡只有他。
呼吸一窒,秦臻差點沒忍住。
想要將她深深的揉入骨髓的衝動,衝擊着他的每一寸血液。
如墨漆黑的眸子沉暗剔透,目光滑過她的手臂,落在扯住自己露出的那一截手腕上。
“王爺,請自重。”
如此端正嚴肅的姿態與話語,瞬間讓衆臣誤以爲是攝政王糾纏秦相,而秦相對王爺已經生厭。
再想起最近臨都的傳言,頓時,看向攝政王他們的目光就變得詭異了。
寧灼華對秦臻的話置若罔聞,寬大的錦緞繡異草的衣袖被她這麼一抓,變得鬆鬆垮垮,看着從清貴切換成慵懶的男子,寧灼華笑的囂張璀璨,“本王一看到秦相,就自重不起來,哎,林太傅說本王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