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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已經51了,難不成以後還要象個年輕人一樣去選董事嗎?你就不能關心一下我嗎?”,這話真的是心裡話,自從當年初步分股以來就依靠託管成爲必然董事,“可你當這個官可真就把我給害死了~~這麼多年來都窩在公司不能出去做自己的事,現在。。。現在,咳~~難道臨到年齡大了我還要回家來當主婦嗎?”

“我知道,這樣一來你在公司的處境會很不好。。。可這股份從來都是阿圜的,遲早也是要分出去”,看了妻子一眼,有些感慨,歲月滄桑啊,我們在一起都30多年了。

還是有錢好啊,你也已經安然消受了這麼多年,又哪裡象是50多歲的人,“對於你的想法和苦衷我也能夠充分理解,但是。。。”

女人自己同樣知道,到了現在,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丈夫後面的潛臺詞很明顯,這東西既然是人家的那就是人家的,從阿圜過世你控制這股份成爲董事已經18年,該風光的也風光過了,現在阿圜的繼承人已經成年,難道還想把着不放嗎,世上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輕啜起來,說話也逐漸沒有了分寸,“我知道。。。這股份是阿圜的,我也知道,你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兒子,都怪我,把御風生成個女兒~~”

皺了下眉頭,怎麼就說到這話上去了呢?

看見丈夫並沒有說話,想起自己多年來被婆婆不理不採的委屈,女人乾脆放聲哭了起來,“我知道,你媽到死都沒原諒我,埋怨說我不賢惠,不能生兒子,還說我善妒,說我就連。。。自己的親媽都趕不上”

打住,簡直越說越離譜了。。。

真的生氣了,張羽轉身離開屋子下樓坐到客廳沙發上去看報紙,女人見到丈夫從來都沒有這樣不理自己就走,聲音也就更大了,唬得幾個工作人員急忙四處溜走試圖藏起來免得被首長看到不舒服。

“開飯,開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都坐下,吃飯啦”,已經坐到餐桌邊上的張羽客氣地招呼大家來坐。

家裡的人口本來就不多,張羽順便規定平時吃飯的時候秘書和醫生都在一張桌子上一起吃,別搞得象是個封建君王家庭一樣,吃飯還要分個先後左右的。而且時間都規定好的,能不等的人就堅決不等,晚上6點半已經是家裡規定最遲的晚餐時間,女兒剛纔出去了,哦~連吃飯我也要一個人嗎?

擺在中等條桌上的晚餐實在很簡單,一尾清蒸鱸魚,一份豆塒回鍋肉,一鉢土豆燒牛肉,一盤素炒青菜,一個紅燒冬瓜,一碗豆腐小白菜湯,外加每個人面前一碟專門下飯用的紅油泡菜或者是少鹽榨菜而已。

看起來,嚴格按照標準來做也是張羽不喜歡奢侈生活的理由?其實,也不全是這樣,年輕的時候他就不喜歡被約束,特別喜歡吃辣膩的重味,結果還不到50歲就被保健醫生強制定下了關於吃的規定,每一份菜最多隻能放兩個辣椒和10克油,而且都必須放上醋和大蒜,美其名曰是軟化血管、控制心腦血管疾病,可是。。。這簡直就是要命的要求。

不過也好,十多年的堅持還算是順利控制下來了。

“首長,還是。。。”,整個飯桌上就兩個秘書和一個醫生,看見主婦沒有下來,也不太好動筷子。

“還是什麼?大家都吃,你們蔣姨還有點事情,她等會才吃”,心裡面卻在滴咕,既然是定下來的規矩,那末它就是規矩,自己不下來在吃飯,還想在這些工作人員的面前要給我落不下臺嗎?

率先舉起筷子,選擇自己最喜歡的回鍋肉下個“毒”手,看得旁邊負責隨時監控飯菜中違禁品的保健醫生是止不住地皺眉頭。

飯卻吃得異常沉悶,餐桌上的4個人都因爲缺少了平時風風火火喜歡說點笑話的蔣御風而顯得有點乏味,就算大廚作出來的東西吃起來也全然沒有味道,何況大家都知道現在首長夫妻倆正在鬧彆扭。直到晚餐結束,蔣嵐也沒下來,這讓已經端上茶的張羽只好又上樓去看看,還在小聲抱怨,也不知道說得是不是自己,“簡直是一對冤家!”。。。

而正在享受法式烤肉的姐弟倆就不一樣。

悠閒地坐在大蓉樹下點上半隻烏克蘭進口的悶烤小黃羊,倒上來自法國的原裝白蘭地,面前的四五隻蠟燭在北京的微風中搖動。

一掃沉悶的陰雲,張凌風開始向姐姐說起串本的事來,這是小姐出身的蔣御風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她吃驚地盯着對方,眼睛裡面充滿了懷疑和驚詫。

特別是當聽說有李家鋒故意“坐視”日本警察去滅口的時候,她不自覺地就打了冷戰,連寒毛都豎起來了,多黑的世道啊~~幾乎就公然警匪一家啊,這是。

“老姐,你千萬別說是警匪一家啦,我們這些兵。。。也就是專門去監督這些政客和警察當匪的”,一不小心,他一句話就總結出了自己在串本的所作所爲來。

“嗯~~不會吧”,悄悄地壓低自己的聲音,“你們就不怕日本人反應過來嗎?”

“嘿~~瞧你說的,這些事情絕對是沒有證據的,因爲駐軍令的第一條就明文規定,沒有接到地方臨時政府的書面邀請,駐軍絕對不得參與任何非正常的軍事行動,當然,也就自然包括那些平暴這種內政事務羅”,很自信地解釋,有自治委員會在前面頂着傻瓜纔去出頭,駐軍肯定不會有閒暇去管其他事的。

“政客們在臺子後面掙錢,駐軍在臺子下面也收錢,不然把他任命個主席委員是幹什麼的?有錢大家都來掙,有錢大家都來搶,只不過這就要看是誰的運氣不好,是哪一家日本人活該被搶而已。等大家都撈足了以後就要進行自由選舉了,也就是說,再換一批政客上來我們又繼續合作搶~~日本人也就是了。而至於消滅自民黨和民主黨這兩大政黨的政策也就是最荒謬的說法了,世界上哪裡還能夠找得到比這兩個無恥政黨更加適合當傀儡的東西?”,不過,這話從一個很神聖的PLA嘴巴里面說出來真的有點。。。

只要自己做得好,幫助美國人控制日本政壇將近100年的“1955年體制”同樣可以順利地轉變成華夏控制日本300年的“2052”年體制(計算是8年後恢復日本全國自由選舉的時間),結果,最終還沒有到2050年就已經形成了日本政壇上一大一中兩小(自民黨48%,民主黨32%,左翼新國民陣線7%,右翼團結聯盟10%)的“2047年”體制。

而他們的政治制度從後面的演變情況來看,也只能以極其可笑來解釋,剔除東京大阪兩個主要城市羣以後(屬同盟14個直轄市之二,這是同盟釜底抽薪之策,兩大直轄市佔據日本經濟總量29%和人口的34%)的扶桑省就特別規定,名古屋爲首府,天皇爲永遠的“扶桑省長”(每年撥給300萬歐元的費用,但是沒有任何權力),建立一個類似內閣制的“委員長(部長)聯席會議”,聯席會議主席也就是最高行政官則由統一後的省議會直接選舉。

其內部的三級地方選舉更是混亂。扶桑省給自己定下的省議會席位是300人(還有各縣議會有約1800人,各市議會約7000人)卻需要進行三種方式的混合選舉,也就是說,每4年一次的直選名額必須要在小選區內獲得絕對多數才能成爲直選議員,而一旦無人獲得“有效絕對多數”(也就是50%+1票)的過半選票就需要把席位自動加入比率制議員以內,但同時又規定,只有獲得全部選票7%以上的政黨才能參與分席位,這就導致兩大政黨得以安然地吞併小政黨向兩黨制靠近。

而看起來整個日本因爲分成三部分而獲得了14個同盟會議席位從而佔據了同盟200席的7%,但實際上這個政策對日本的沉重打擊在40年後才真正顯示出了無窮威力,2094年大阪率先挑頭在同盟內提出了一個惹起了軒然大波的議案,說因爲經濟發展和人口流動的問題要求而同盟內對“無休止的內部犯罪行爲”進行限制,其實也就是想對最接近自己的扶桑省的“經濟盲流”設置障礙,防止他們來搶自己的在同盟內首屈一指就連香港和新加坡正式居民都羨慕不已的福利待遇。

雖然這個提案因爲同盟內的多數反對而無效,但大阪市還是繼續在私下裡面以行政命令和擡高進入門檻的方式來阻止“那些自稱是我們同胞的(日本)人進來搶奪我們的烤肉和工作機會”,而東京卻一直都在後面默默支持大阪這個“違反同盟內民族和諧發展基石的《反歧視法》行爲”。

“不會吧,你們。。。這麼做,這。。。也也太。。。那個了吧,好黑啊,你們”

“黑?這還黑啦?告訴你,就這我還覺得還算是比較白的呢?”,隨便挑起一塊已經被烤得脆黃的羊臀來笑着對姐姐解釋,“你看,一塊很肥的羊肉,這就好比~~是一批相對比較富裕的日本人,而在我們去之前,這些羊其實都是日本各級政府的主要支持者,但是實際上它們都是吃人的羊,都是和政府互相勾結在一起掠奪普通日本人財富的肥羊。只不過,當我們去了以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用鋒利的餐刀在羊臀上劃了幾下切下大約一半的肉來,又把切下來的那半塊羊肉分成四五塊,用叉子各個地劃點着解說道,“你看,我們找實力比較差的開始動手,也就是說,從最開始這整個羊肉上面切一半下來,然後把這一半又分成幾塊。你看,這塊最大,是獎給願意和我們保持一致的日本商人的;這塊也比較大,就賞給願意聽話的各級政府,這快中等的,也就是我們的了;其餘的這些,都是些小雜碎而已,也就全部是給普通日本人吃的”

停下餐刀歪着頭想了半天,從來都沒有聽過這些消息的蔣御風還是沒有理解這裡面的重大意義,最後還說了一句直接能夠讓正在喝水的張凌風差點岔了氣的話出來,“都這麼辛苦了,國家才撈到這麼一點,你們累不累啊?”

“我的姐啊,一個地方是這麼點,可你知道全日本有多少個串本市嗎?我告訴你把,全日本26個縣(剔除沖繩)~~也就是相當與我們的省級行政區了,還有大約80個重點市都要駐紮軍隊,你自己算一下~~這是多少啊?而這就已經是最簡單的一種運作方式了,願意與佔領軍實際合作的商人與願意聽話的地方政府都將獲得我們的邀請,大家一起來分食哪些不幸被選中的商人的財富,而普通的日本人也將獲得一點實惠,雖然比較少但總比沒有好啊”,毫不客氣地用筷子挑起據說是是屬於自己的那塊羊肉,放入嘴巴里面大嚼,最後,使勁吞了下去還誇張地拍了兩下肚子,“啊,真香的羊肉啊”,末了,還很得意地喝了口水。

華夏有句話說得很好,無主之物,見者有份。

這樣的無本買賣,當然需要把可以動員到的力量都動員起來一起來幹,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吃自然也就不會出現太大的漏子,等把該分吃的都吃完了以後,就看看情況的變化再決定是否繼續吃下去。

所以說,一句比較長的話就可以進行概括性的總結:駐軍躲藏在後面指揮,商人們有錢就出錢,地方政府有權就出權,沒錢的警察就只能夠出力,共同舉起刀大家都有份,大家都來分錢。而普通日本老百姓手裡面既沒有錢也沒有權,讓他出力剝個皮吧還就怕把手給腥了,那也就只能將就撈剩下的皮子湯分着喝點而已,不過,這也聊勝於無嘛。

而亡國商人們真真能夠選擇到的只有一條路而已,就是全面地,沒有保留地與佔領軍合作,成爲一個“日奸”在自己同胞的身上動刀子,不過,這還得看誰能夠先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