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族是宇宙中兩個最爲古老的神族之一,自從鴻蒙宇宙從虛無誕生以來,黑魔族就已經在宇宙中以獨特的存在方式求索着天地的最終機密。
與黑魔族一起出現在宇宙中的還有一個名叫原質族的古老種族,這個的古老種族在數百億前就已經消失在宇宙中,可是他們遺留下來的智慧和文明卻影響着兩個極其重要的宇宙種族:瑪雅族與聖武族,他們的鳳毛麟角更是成爲了宇宙衆多生命存在形式的最初的起源。可以說除了追夢一族天曇族以外,宇宙所有的生命存在從根上說與原質族和黑魔族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黑魔族在漫長的宇宙歷史歲月裡,曾經誕生了四大魔主,四大魔聖。或許遊戲中遇見的黑暗魔主,鏡面聖王,黑暗君主他們就是這四大魔主,四大魔聖其中某一個在遊戲裡的安排吧……
我突然一楞,暗自奇怪瞬間居然冒出這許多的念頭。眼前一片血芒。正是大旗旭日流出的血,血紅的液體卻在這個神秘的死亡之晶飄散着,激起了九九八十一朵滴血之花,在天魔劍四周上下翻飛着。紫日神劍此刻流着主人的血。
我吃驚問道:
“大哥,你這是?”
大旗旭日的臉很是蒼白,雙眼還是那般的炯炯,一臉剛強不屈,他並未回答任何我想知道的問題,而是沉聲問道:
“你手中的劍果真是天道劍?”
我一怔,思索了片刻,點頭道:
“是的,是天道劍,此劍本該屬於大旗家,可是小弟卻不能將它給你。”
他眼睛光芒一閃,追問道:
“爲何?”
突然他驚道:
“快散開,他們來了!”
我忽然感覺背後有物襲至,忙側躲過,竟是那個美之國的麥克正舉着一把大劍偷襲我,我忙舉劍相迎,問道:
“你幹什麼?”
他的眼睛呆滯而火紅,還沒等我說完,身邊又有一把大劍朝我招呼而來,正是格林。
“嘭嘭嘭”一陣刀光劍影,我和大旗旭日勉力抵抗着這場上的這兩個西方絕頂高手。不由暗暗吃驚,他們的力氣好大啊,簡直就是野獸纔會有的蠻力啊。剛纔夢露不是說他們吃了一種神奇的藥水?大旗旭日也是其中的一員,他怎麼沒有事?
一陣強大的精神波動從高空壓下,透過了死亡之晶的水晶牆壁,給人帶來無助與莫名的絕望,就聽見高空的黑暗星雲中那個天魔劍的主人冷笑道:
“沒有想到,我天魔在許久後居然遇見了故人的血脈,好!很好,天道聖君當年你用詭計,將九九八十一道死亡封印蓋住了我的真身,你的後裔血脈卻中了本魔君的計,以子之血,以證天魔,哈哈哈,這纔是真正的天理循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甦醒吧,天魔之力!”
他話聲剛落,死亡旋渦再起滔天鉅變。在恐怖的旋渦中心緩緩的升騰起一根黑色旋渦水柱,水柱逐漸變長加粗,緩緩朝半空中的死亡之晶頂來。
大旗旭日厲聲道:
“浪子,快殺了這兩個被天魔控制心智的傢伙。否則我就來不及封印天魔劍了。”
我驚道:
“大哥你不是也吃了那個女人所說的神奇藥水嗎?你怎麼會沒事呢?”
他冷哼一聲道:
“我是戰神的高貴血脈,魔族的東西怎能染我的身軀,星兒她—算了,不說了,我們的恩怨以後再了。”
我擋住格林瘋狂一擊,手上一陣痠麻疼痛,氣道:
“你輕點,又不是你當家作主,何必這麼賣力氣?”
大旗旭日冷聲道:
“少說廢話。”
他話聲剛落,一道黑芒從那道已經顯現大半實質劍身的天魔劍打出,直擊周着飛舞的滴血之花,花瞬間枯萎變黑,而天魔劍也隨着花的凋落,開始顯現黑暗精神的精芒。
大旗旭日彷彿受到重創一般,全身一陣顫慄,我驚道:
“大哥你怎麼了?”
他顫抖着已經失血的嘴脣,半天不語。忽然又有一道黑芒又從天魔劍上發出,再次打到另外一朵滴血之花,大旗旭日大叫一聲,滿是痛苦之色。
我拼命的朝他衝去,卻忽然發現這兩個被天魔控制心神的西方高手彷彿受到密令一般,拼命的朝我招呼着各種霸道的招數。顯然他們要阻止我靠近大旗旭日。
看着就在眼前不遠處的那個男人,他彷彿陷入了無邊的地獄火焰,他需要別人的幫忙,否則將會墮入無邊的深淵,從此由道入魔,接受永恆的沉淪與詛咒。……
我想改變這個註定的事實,卻發現一切皆已經註定。道的終極必是魔,哪怕他曾經擁有最堅強的心,選擇了錯誤的路,必然付出難以償還的代價。
他突然驚慌起來,顫聲道:
“不!父親,是我錯了嗎?爲何我們大旗家會接受這樣的天譴!”
天魔劍的主人在冷笑着,在興奮的等待着,他即將擁有一副戰神的身軀。
黑色的旋渦水柱已經離死亡之晶不遠,黑暗的天幕上黑暗星雲開始了更加瘋狂的翻滾變化。
片刻後,一道黑光閃現世間,死亡之晶最後的禁錮被黑光擊中,天魔傲天而嘯,他向宇宙鴻蒙,宣告:道死魔生,天魔復活。
死亡之晶在那片刻已經化爲萬千碎片,碎片化爲一道光,所有的人朝黑色旋渦水柱跌去,朝死亡旋渦跌去,除了那個被天魔選中的男人,和那把復活的劍。
心彷彿隨着那男人絕望的眼神,墮入了沉淪的永恆。……
爲何如此?爲何會如此。我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用這種方式迎接着一個我無法改變的命運。
忽然耳邊傳來低微的聲音:
“叫星兒救我。叫星兒救我。”……
一個浪花已經將我狠狠擊中,頓時眼前黑去,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知覺。……
不知就這樣沉淪了多久,也不知幾時醒來,此刻卻是躺在一片沙灘之上,遠處掉着一把劍,正是我死亡旋渦地帶一遊的戰利品:天道劍,不知爲何它的劍身上此刻已經褪去了血紅的光芒,就這樣孤獨的躺在淺灘上,任憑大海的潮起潮落。
海上傳來幾許海鳥高飛的白影,從我眼前爬過一隻卑微的沙蟲,沿着它記憶的軌跡,拼命着尋找回家的洞穴。一束海草,幾枚貝殼,原來大家都是天地間無根的浪子,都在尋找着自己的大海某一個角落的最終歸宿。
我掙扎着爬了起來,將那本該在天地間綻放輝煌與異彩的聖劍,緊緊握在手中。浪花翻涌,我仰天長嘯。……
數日後,我獨自一人悄然回到了大龍,來到了大龍傳說中最爲神秘的地方:大澤鄉雲夢澤。
默默的行走在陡峭的懸谷羊腸小道上,遠處的高山上怪石錯落有致,彷彿戎裝待發的獸族大軍,幾聲山魈的淒厲叫聲,在空谷間迴盪,幾許灌木林生長在一抹小溪旁,遠出的高山上有一面刀削一般的巖壁,巖壁上隱約篆刻着上古洪荒時代遺留下幾個古樸而雄渾有力的倉頡洪荒古字。
今人已經無法讀懂這幾個倉頡洪荒古字的真正含義了,不過在這個古字下面的幽潭處,卻連着另一片洪荒時代遺留下來的天地。我看了看方向,抖擻下了精神,大步朝前,很快來到了金剛無敵交代的會面點。
看見了一個素白而纖守身影向我急速跑來,忽然全身彷彿被電一般,停在原地,再也無法移動了,因爲來的那個美麗身影正是我夢中魂牽夢繞,想立即讓她出現我的生命,永遠不會和她別離的人兒。那一刻,我真的幾乎面對她,就想從此逃逸。可是一個聲音在提醒着我,不能,決不能,違背了心,必然被心所拋棄。
於是,我大步向前,迎了上去,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此刻我不能讓她看見我滿是淚痕的眼芒。
“浪子,你怎麼哭了?”
她輕柔的問道,我忙笑道:
“我想老婆唄,這個世上還是老婆你對我最好,好幾次就差點出軌了,可是想到老婆的好,我又及時調整了正確的人生軌道。”
“你去死!”
一陣南拳北腿和預想中一般如其而至,一樣的有聲有勢,我任憑着她獨特的愛,微笑着,看着她幾許成熟的韻味,我突然呵呵笑了起來,她一怔,停止了火力打擊,氣道:
“臭老公,你是不是變傻了,傻笑什麼啊?我可告訴你老公,你要是果真變傻了,我就—”
我微笑問道:
“鈴兒,你就如何?”
她黑葡萄似的美麗雙眸靈活轉了幾圈,長長的睫毛微顫着,突然輕笑着,露出白玉一般的皓齒,大聲道:
“我就栓一根繩子在你的脖子上,讓你再也不離開我。”
我一呆,那一刻,什麼對我都沒有意義,只因爲眼前的這個美麗女子,我顫抖着,緊緊的摟住了面前的伊人,從此刻起,我再也不會和你分離。我保證,我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