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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燃文

後來邸樑和邸稼騫又去看了薛金。

薛金皮糙肉厚其實還好,只是臉上花花綠綠的,他一講話配上他那金牙,別有一番風味。

邸樑去的時候,他正躺在牀上教訓簡名揚。

“我跟你講,這一切都是因爲你,要不是爲了你,我和姓江的槓上,我不會這麼被動。所以你覺悟吧,你這輩子甭想過好日子了。”

薛金鼻青臉腫,還不忘齜牙咧嘴地教訓簡名揚。

簡名揚坐在一邊,低着頭,也不吭聲。

邸樑咳嗽了一聲,打斷了薛金絮絮叨叨的話,說:“你跟個丐幫幫主似的,閉嘴吧。”

薛金用眼神恐嚇了一下簡名揚,然後擡頭看見了邸稼騫,立刻苦着臉:“哎喲,我的弟弟,你終於回來了,離家出走好玩嗎?”

邸稼騫也有點臉紅,說:“金哥……不好意思,關鍵時刻我沒陪着你。”

薛金立刻說:“別,你別說這種誤會的話。你把我從警察局拖出來了,將功補過吧,不過我們要好好想想下一步怎麼辦了。”

邸稼騫點點頭:“傅嶸似乎想把地盤全收到自己手裡。”

薛金嘆了口氣:“老窩都要被人端了,媽的,老子想從良怎麼這麼難?傅老頭子估計也不會讓我安安穩穩的了。即使現在我把手裡的東西全部給傅老頭奉上,他也會收了東西然後給我一槍讓我下去見江叔。”

邸稼騫沉默一下,說:“我對傅嶸還算了解,扳倒他挺難的,不過像上次那樣拖住他一段時間還行。”

他這話說出口,所有人都看着他。

邸稼騫笑笑,說:“上次房地產的事,傅嶸可以通過國外的銀行洗錢,我就想,他一定在進出口這方面有涉足。我最近在關注他這方面的動作,我可以肯定他至少有一家以上的進出口貿易公司。”

邸樑和薛金陷入了沉思,簡名揚想了想,說:“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涉嫌走私?”

薛金瞟了簡名揚一眼:“喲,你還懂走私呢?”

簡名揚張張嘴,惱火地沒有跟他嗆聲。

薛金說:“混黑的誰沒從海外渡點東西過來過,能拖住傅嶸的後腿嗎?”

邸稼騫點點頭:“傅嶸走私可就不是小打小鬧了。”

簡名揚問:“走私什麼?軍火?毒品?”

所有人又看着他,簡名揚莫名其妙地說:“看着我幹什麼?我說錯了嗎?”

邸樑說:“那些東西的風險不是一般大,而且更加隱蔽,傅嶸既然有進出口公司,進出的貨物應該是數量巨大的……原材料……”

邸樑自己說着說着,想到他最近準備的報道,愣住了。

不會這麼巧吧……

他迅速地看向邸稼騫,邸稼騫回望他,卻沒什麼表示。

邸稼騫繼續跟薛金說:“金哥,我可以繼續查下去,但是需要你提供人手給我。”

薛金點點頭:“這沒問題。”

“還有,金哥你必須繼續在明面上跟傅嶸對着幹,因爲江叔的死,你可能會很辛苦。”

薛金嘆了口氣,道:“這更沒問題了,現在道上都覺得江叔是我殺的,即使我不去找別人,別人也會來找我。”

邸稼騫和邸樑又跟薛金說了一會,然後就讓薛金自己休息了,他們走的時候,簡名揚眼巴巴地望着他們,眼裡有着不捨。

邸樑有點好笑,薛金出事的時候,他急得不得了,薛金回來了,他又怕得要死。

真是冤孽。

邸稼騫開車帶着邸樑回家,邸樑突然想到一點,說:“你說我要不要買輛車?”

邸稼騫問:“怎麼突然有了這個想法。”

邸樑笑:“方便啊,省得有人總是莫名其妙消失,我沒個車也不方便。”

“……”邸稼騫無奈道,“以後不會了,有事我送你。”

邸稼騫覺得他現在已經無所畏懼了,再也不會有事能動搖他。

邸樑不置可否,邸稼騫沒有辦法,說:“我不會打空頭支票的。”

邸樑轉了話題,問他:“傅嶸的進出口公司是怎麼回事?”

邸稼騫道:“這事還要繼續查查,我有懷疑對象,但是還沒對上號。”

邸樑問:“什麼對象?”

邸稼騫說道:“就是公司啊,叫xxx國際貿易公司。”

邸樑震驚了,就是那個走私琥珀的公司!

他一拍大腿,把邸稼騫嚇了一跳:“怎麼了?不要嚇我,我開車呢。”

邸樑把那件事簡要地跟邸稼騫講了一下,邸稼騫也覺得真是巧,不過無巧不成書,也算是天助他們。

邸稼騫皺起眉頭,道:“你能不能讓你的上司把這事壓一壓?我擔心打草驚蛇。”

邸樑說:“我們通報海關,讓海關去查處他們,不是更有效率嗎?”

邸稼騫解釋道:“我查到的並不是琥珀的事,而是別的,沒有證據之前還要繼續找證據。而且現在聽了你說的,我覺得這公司是殼套殼,說不定是用琥珀打掩護。”

邸樑點點頭:“我儘量吧,莫莉比較……比較難以說服。”

邸稼騫笑了笑。

等到了家,兩個人先後去洗了澡,邸樑一邊淋浴一邊想,今後又有的忙了,他覺得傅嶸存在一天,他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三十年前,他們還年輕的時候,自己怎麼沒想着先揍傅嶸一頓再說呢?

他洗完澡,一看,自己衣服沒拿。

現在剛二月,還挺冷的。

“……”他本來想喊邸稼騫拿給他,但是又閉上了嘴,拿浴巾圍住□,走出了浴室,走到了臥室。

在臥室的邸稼騫看見他,愣了愣,問:“怎麼不穿衣服?”

邸樑隨意說:“忘記拿進去了。”

“哦。”邸稼騫移開目光,沒有正視邸樑,說,“快穿上吧,天氣還挺涼的。”

“嗯。”邸樑應着,走到衣櫃旁邊,拿出衣服,往身上套,邊說,“你明天去薛金那裡嗎?”

“去啊。”邸稼騫下意識地擡起頭,看見邸樑把浴巾扯掉,露出白花花的臀部,晃得邸稼騫雙眼一花。

“薛金自己還在醫院,你就過去公司麼?”邸樑一邊穿內褲,一邊說,內褲從他的大腿根部被他提到屁股尖上,然後他頓了頓,調整了一下姿勢,最後才穿好。

邸稼騫看着他被內褲包裹的渾圓臀部,記起自己揉捏它的感覺,突然站起來,對邸樑說:“輪到我去洗澡了。”然後他匆匆走出臥室,扎進浴室。

邸樑瞪着他的背影,不敢相信。

小流氓什麼時候改吃素了?

他漲紅了臉,忿忿地把自己摔進牀裡,自己都丟下老臉□了,邸稼騫只知道逃。

他們那麼長時間沒有見面,邸樑本來以爲邸稼騫會比較急躁,可是這幾天,他們天天睡在一張牀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邸稼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睡覺,可以前他很喜歡不穿睡衣,然後抱着邸樑,美其名曰人工暖爐。

邸樑也不是說希望邸稼騫怎麼樣,只是他什麼都不做,反而太奇怪了吧?

邸稼騫洗完澡出來,果然睡衣釦子扣到了最上面,邸樑冷冷地看着他,邸稼騫一愣,問:“怎麼了?”

邸樑答:“沒怎麼,睡覺吧。”

“那個,你先睡吧,我剛想起還有點事沒做,我去書房用下電腦。”說着,他披好外套往書房那邊走。

邸樑服了,滑下去躺好,閉上眼睛睡覺。

一個小時之後,邸稼騫輕輕地走回來,上了牀,等他躺到牀上,邸樑睜開眼看着他。

邸稼騫嚇了一跳,說:“你還沒睡啊。”

邸樑嘆了口氣,又閉上眼睛。

邸稼騫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也躺平,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卻都沒有睡意。

突然,邸樑往邸稼騫身邊靠了靠,邸稼騫渾身僵硬。

邸樑紅着臉,把手探進邸稼騫的睡衣裡,貼在他的腰側。

邸樑也不好意思動,就那麼貼着,感覺到手掌下的身體繃得緊緊的。

過了半天,邸稼騫動都不動。

邸樑怒了,翻身起來,跨坐到邸稼騫的身上,揪着他的衣領,問:“你他媽到底怎麼了?從你回來開始,我一直覺得怪怪的,有什麼事不能說嗎?”

邸稼騫反問:“我哪裡怪了?”

邸樑被噎了一下,總不能說你不碰我這點很怪,他虛張聲勢地說:“反正就是感覺不對!”

邸稼騫這才安撫性地拍拍他的手臂,說:“你想太多了。”

邸樑知道他這是軟推拒,心裡想猜測邸稼騫的心思真他媽費勁。

算了,沒意思。

他從邸稼騫身上下來,躺平,又翻了個身,背對着邸稼騫。

過了好久,邸稼騫扶住他的肩膀,慢慢地把他扳過來,把他摟進懷裡。

邸樑悶悶地問:“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有心事?”

邸稼騫抱緊他,勒得他後背有點疼。

“沒事,已經沒事了。”邸稼騫親了親邸樑頭髮,說,“睡覺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真的要完結了……行百里者半九十,救命……咬緊牙關,禁止爛尾。

對了,這幾天隔日更一下,頂鍋蓋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