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眠被吻得動情,任由江湛北握着她的腰將她轉身過來,他湊近她,彼此的氣息好像都糾纏在了一起。
宋雪眠凝着他瞳孔中的自己,目光潺潺,神色入迷,那個自己就好像是個自己從未認識的陌生人。
宋雪眠覺得自己好像把所有的理智都給丟了詢。
這個男人的身上有讓她的理智統統見了鬼的東西。
她會問,宋雪眠你在幹什麼,在期待什麼霰?
明明是個陌生人,明明個怎麼想也想不起來的人,明明你喜歡的是夏修,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容許他對你的侵/犯……
宋雪眠找不到答案,他的眼神邀請着她就這樣跟着他一起墮落——
“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牀上水/到渠成的曖/昧氣氛。
江湛北甚至連視線都沒有看向擺在牀頭櫃上的手機,他只專注着宋雪眠,她情動的樣子,他最清楚,他絕對不會讓她就這樣逃走。
宋雪眠只覺得男人的眼神就像逮捕到獵物的野獸,他的耳朵除了她的聲音,再也聽到其他的,他的眼睛除了她的臉孔,再也看不到其他的。
這種獨佔他所有感官的感覺出奇的奇妙,但女人終究是比男人敏/感的動物……
牀頭櫃上的電話響個不停,就像是知道他們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擦/槍走火,所以在急切的破壞着——
宋雪眠也許會後悔自己擅自拿過了那部手機。
因爲上面顯示着一個女人的名字:楚顏希。
“你老婆找你了。”
宋雪眠把手機砸在江湛北胸口上的時候,牀/第之間所有情/欲的因子都被無情抹殺掉了。
宋雪眠翻身下牀,連背影都在生氣。
她氣鼓鼓的往外面跑,江湛北怎麼捨得讓她就這麼帶着誤會離開。
她的手剛旋動上門把,他就像撈住一隻逃跑的小貓,一把樓住她的小腰,嘴脣跟着擦到她的耳邊,咬了她一下:“吃醋了?”
倒映在牆角上,他們的曖昧的身影,爲什麼這個男人的倒影都是那麼不正經。
宋雪眠不喜歡江湛北輕/浮的追問。
而那部被江湛北隨手就扔在牀上的手機還在不停惱人的響着。
“我討厭吃酸的,看來你一點都不瞭解我。”
宋雪眠推開江湛北。
“人家說,女人喜歡說反話,討厭的話,就是喜歡的要死。”
江湛北無賴模式全開,兩條手臂好像黏在了宋雪眠的腰裡,她就是討厭他這種讓人猜不透真心和虛情的樣子。
說什麼喜歡的要死。
就好像在說,她越是討厭他,就是越是喜歡他。
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該不是曾經,她真的對他愛到愛得死去活來?
想想,宋雪眠就莫名來氣。
對着失憶的自己都可以這樣欺負,以前該被他欺負到什麼份上了。
手機還在響。
宋雪眠以爲自己的個性很淡然,這幾個月來,沒什麼事能讓她感到煩躁,這個電話鈴聲卻辦到了。
“接電話,我可不想撞上你老婆,給我無辜端上第/三者的惡名。”
第/三者。
多麼讓人委屈的詞彙。
江湛北鬆開手,表情鄭重的向她說明:“她不是我老婆,我和她的關係早就整理清楚了,你知道的。”
她知道?
忘了,可不可以算不知道?
宋雪眠別過頭,推開/房門,下了樓。
江湛
北接起電話。
宋雪眠有聽到他和楚顏希說話的聲音,只是她並不想知道他們通話的內容,快速的跑下樓。
芬姨見她是要跑出去,自然攔住她。
江湛北和楚顏希的電話只說了幾句話就掛斷,很快追上宋雪眠。
他讓芬姨不要阻攔她。
宋雪眠有些意外他終於肯放人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江湛北自然不會放心讓她獨自回去,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我送你。”
宋雪眠本能地想要掙脫。
江湛北表情嚴肅:“我知道女人都是小氣的,你想不起來,我會給你充裕的時間慢慢理解,不過有一點你要明白,就算這輩子你都記不起來我們的過去,我也不會放棄,因爲,我一定會讓你再次愛上我。”
晴空萬里的藍天上,白雲似乎都因爲男人霸氣的告白而羞赧的躲開了。
宋雪眠坐在江湛北手邊的副駕駛座上。
縱然一句對話也沒有,也不會覺得時間漫長,甚至時不時會管不住自己的脖子,偷偷朝他的方向瞥一眼。
那一句“我一定會讓你再次愛上我。”就會在這個時候不經意的迴盪在耳邊。
他是認真的吧。
“你這麼看着我,我會不能集中開車的。”
江湛北邪/肆的調侃突然就會這麼沒頭沒尾的拋過來,搞得正在明/目張膽偷/看的宋雪眠一陣小羞亂。
“把頭回過去看前面。”
“遵命。”
江湛北把英俊的臉正對前方,他剛纔有看到宋雪眠的臉頰上冒出害羞的粉紅色。
所以她應該是對他有了好感了吧。
所以這個時候是不是得賣萌一下?
“哎,當男人真累,還不容易追上了,結了婚,結果,還得再追一次。”
“嫌累就不要追好了。”
宋雪眠直接把話拋過去。
誰讓男人就是犯賤呢?
“再享受一次戀愛的感覺也不錯,反正你的心終究還是我的。”
江湛北勝券在握的表情有點欠抽,宋雪眠就沒見過比他更自負的男人:
“等你追上了,再擺出這副自滿的表情吧。”
江湛北笑:
“我喜歡‘提前預支’——”
邪壞的眼神就這麼往她的身上掃一圈,目光還故意在她的胸口停頓了一下,宋雪眠拉緊針織衫領口上的繫繩,嬌嗔嘟嘴:“色/胚。”
江湛北倒是嫌棄的笑她:
“幾個月不見,你好像又平了一點,吃虧的應該是我的眼睛。”
“……”
倒映在後視鏡裡的漂亮小臉兒,活生生氣成了一條粉紅色的河豚魚……
關衡剛打算和老太君報備,今天晚上他會帶着雪眠在外面外宿一晚,就聽到傭人一臉慌張的跑進來,喊住他:
“少爺,不好了,江家四爺送小姐回來了,我們是要開門還是不開門呢?”
一看到江家的人,關家人上下都是警戒狀態。
誰不知道老太君討厭江家的人,哪有人夠膽給江家人開門,但那車子上坐着老太君最寵愛的小姐。
“我跟你出去。”
關衡沒想到江湛北會這麼大膽,親自開車送宋雪眠回來宅——
他是做好了和他們關家全面開戰的準備?
……
宋雪眠坐在江湛北的車上,就見平時待她極好的傭人們,一個個驚慌失措的站在鐵門裡,不知道開
門好還是不開好的樣子。
宋雪眠覺得很奇怪,順手就按了下車喇叭,這一按給把傭人們急壞了。
到底怎麼回事?
不就是開個門嗎,大家都是怎麼了?
還好這個時候關衡走了出來,宋雪眠一見到關衡,表情就開朗起來,展露出少女的微笑,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誰知道,一隻手伸了過來就握住她的手腕。
宋雪眠詫異地看着江湛北:“你現在反悔是不是晚了點?”該不是都送她到家門前了,又要把她綁/架回去?
“除了我,看着別的男人不要笑得那麼歡。”
宋雪眠無語了。
這傢伙是在吃她對關衡的醋麼?
“他是我哥。”
“是個公的,都不行。”對,江四爺吃醋了,而且吃得很霸道,很不講理。
關衡走過傭人們打開的鐵門,來到車邊,敲了敲車窗。
宋雪眠掰開江湛北的手:
“懶得和你無聊。”
歡快的跳下車,宋雪眠下意識地就挽住關衡的手臂,纔不管車裡的那個男人剛剛對她放出的“警告”。
宋雪眠對關衡的依賴已經成了習慣,雖說剛纔他對她“見死不救”,她有點點生氣,但是見着人,她就是沒法子對這麼溫柔的臉還生氣。
“哥,你怎麼親自出來了?”
就是開個門,好像是得到哥哥的允許,傭人們纔敢開門似的。
關衡看着車子,江湛北從駕駛座上下來。
兩個男人隔着豪車,四目相交,有種天雷勾動地火的感覺。
宋雪眠微微緊張起來,搖了搖關衡的手:“哥?”
江湛北看着大半個身體都要粘到關衡懷裡的宋雪眠,真心有點心氣不順。
這個小丫頭就不知道男女有別麼?
哥哥也是男人,男人就都是老公的天敵。
“都到這裡了,我也該進去和太婆打個招呼吧。”
江湛北走了過來,大手攬上宋雪眠的小腰,就把她軟綿綿的身體扣進自己的懷裡。
這男人霸道起來還真是夠徹底的。
宋雪眠好像被鎖鏈都綁住似的,身體還就怎麼都脫不開他的胸膛。
愛情果然是個能把再強大再陰沉再理智的男人都變成幼稚園兒童的魔性東西。
關衡充分感受到江湛北的來意。
他要的不是和雪眠偷/偷摸摸的見面,而是正大光明的把她帶走。
“等雪眠整理好對你的感情,再見面也不遲。”
“這丫頭已經對我動心了,該是時候了。”
江湛北眼神毫不動搖,懷裡的小美人不買賬了:“誰說的?”
腰裡修長的五指聯合起來掐了她一下,“你的臉上寫着呢,我愛四爺,愛得要死。”
江湛北騰出的右手食指,點在宋雪眠的額頭,兩頰和嘴脣上,相當有節奏感的配合着那兩句話。
宋雪眠咬着下脣,完全被江湛北吃得死死的。
要說這樣的畫面,女孩兒沒有對男人動心,真的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關衡看着微微走神,他不該是這麼輕易就被這種略顯幼稚的畫面打動的人。
但雪眠向他伸出求救之手:
“哥,我累了,帶我回房。”
關衡無法抗拒宋雪眠惹人憐愛的目光,就像是在更正自己以前犯下的錯。
他接住宋雪眠求救的小手
。
江湛北扣在她腰上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所以兩個男人不得不四目相對,其實論個性,江湛北和關衡都屬於理性的男人。
只是不同的是,江湛北有了深愛的女人,選擇丟下了理性。
而他關衡仍是關衡,沒有爲任何女人丟下理性的理由——
“你愛雪眠,就該尊重她的選擇,她很愛她的太婆,希望你也能愛屋及烏。”
關衡是機智的,聰明的。
江湛北對此並不懷疑,那男人的眼神中藏着不少秘密,就像曾經的自己。
江湛北明白關衡這番話中的各種意思。
若是照着他的個性,就是把關家整翻過來,他也會把雪眠帶走,但是,就像關衡說的,他愛她,所以選擇尊重她。
“沒良心的,上樓睡覺要記得夢見我。”
江湛北手勢鬆開了,嘴巴可不老實,舌頭更放/肆,故意用力吸了下宋雪眠粉嫩嫩的臉頰,害她臉頰溼漉漉的,後背上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老太君坐在底樓客廳裡,透着窗玻璃,看到鐵門外發生的一幕幕。
整個人都黑沉下臉。
跟隨在後面的幾個傭人都感覺不妙,放縱小姐和江湛北見面的少爺定是要倒大黴了……
……
果不其然,關衡帶着宋雪眠進屋,就被老太君喊進了她的禪室裡。
那是老太君平時念佛誦經的房間,修身養性的地方,傭人們從來都沒聽到過那房間裡傳出呼喝的聲音,但今個兒,就連站在門外好遠的幾個傭人都聽到關衡被訓斥的聲音。
老太君是真的動怒了。
宋雪眠被老太君的人特意送回房,不想讓她知道。
但訓斥的聲音真的如雷貫耳,宋雪眠房間在一樓,她多少也是能聽到一些的。
關衡從禪室裡出來後,直接上了樓。
傭人們都不敢招惹,宋雪眠是悄悄跟着上了樓,敲了敲關衡剛推開的臥室門,“哥,我能進來麼?”
關衡不會拒絕宋雪眠。
她走了進來,房間裡沒有開燈。
窗簾也緊拉着,關衡怕她不自在才拉開窗簾
雖然有了點光線,但房間裡的裝修基調整體偏暗,有種沉悶的感覺,人處在這樣沒有生氣的環境裡,不會覺得很壓抑麼?
這還是宋雪眠第一次進關衡的房間,環顧四周,多少有些意外。
房間裡的感覺和哥哥給她溫暖的感覺完全格格不入。
“哥,剛纔太婆是不是斥責你了?因爲我無故失蹤……我可以去跟太婆解釋的。”
宋雪眠的善良不用質疑,關衡見她轉身就拉住了她。
她一定是以爲她無故失蹤,太婆才惱他沒有好好保護她,“不用了,你回來了就好,被太婆罵兩句,少不了一塊肉的。”
關衡說着。
宋雪眠的視線不經意地被酒櫃上的一個小相框吸引,倒不是因爲看到了什麼奇怪的相片,而是因爲那個相框倒了下來都沒人知道……
宋雪眠走了過去,只是順手把相框立起來擺好,卻沒想到,相片裡的是個小女孩兒——
說小應該也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女孩兒很漂亮,很乾淨,素面朝天,五官算不上特別精緻,卻有種說不上來的美。
宋雪眠凝注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覺得美,是因爲那張臉孔上無處不在的微笑。
女孩兒的笑是那種一眼就能把人給融化,非常有感染力的笑容。
好像是個天生就會笑的孩子……
連眼睛都在笑…
…
“哥,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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