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眠搬出關宅的這場風波鬧得很大,關衡是頂着老太君震耳欲聾的呵斥聲將宋雪眠帶走的。
宋雪眠不免擔心。
坐在關衡的座駕上,只看到關衡眉宇緊鎖,神色嚴肅。
宋雪眠能感覺到關衡是在努力的將躁動的情緒強制剋制下去掇。
他的憤怒也許有一半是爲了她,但另一半必定是另有原因。
宋雪眠不敢多問童養媳的問題,更加不敢去提“關穎”這個名字,她也夠遲鈍的,那天在關衡的房間裡打碎了關穎的照片,她就該知道那個女孩兒對關衡來說不是一般的存在。
想到那天,最後傭人掃着鏡框碎片,連那張照片也掃走了,哥哥的心情該是怎樣的。
若真是不重要的人,又何必把她的相片放在自己最私密的臥室裡。
人最不知趣的就是明知道是對方的傷口,還要去揭破它。
宋雪眠真的很惱自己,因爲自己的事,把關衡都連累進來。
……
關衡行駛了約一個小時,終於把車子開到了江湛北的別墅外面。
宋雪眠謝謝他送她到這裡,下車之前,不免還是憂心忡忡:“哥,你一個人回去的話,伯伯和爺爺都不會輕饒你的。”
她是真的擔心關衡被罰。
畢竟這是她和江湛北的事,受罪受罰也應該是她自己。
而她現在卻好像逃命一樣,扔下個爛攤子交給關衡去善後。
宋雪眠的聲音柔柔的就像只羽毛安撫着受傷的心。
關衡知道她是在擔心他,嚴肅深沉的臉上慢慢有了點淡淡的笑意,他終究是對她兇不起來的。
其實他剛纔那副情緒失控的樣子一定嚇壞她了。
關衡伸過手,撫摸了下宋雪眠烏黑的發:
“哥都是三十幾歲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能受什麼罰?”
話是這樣沒錯。
可有時候一顆心遭罪可比一條皮鞭打在身上更疼。
宋雪眠想,關衡激怒了太婆,也就是關家最痛恨的不孝之舉,爺爺和伯伯知道了,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好了,你這顆小腦袋只管去想怎麼處理你和江湛北的事就好。”
關衡是把賴在座位上替他擔心的宋雪眠給“推”下車的。
繞過車頭就看到江湛北的身影已經走近了過來,兩個男人隔着車窗,眼神打了個招呼,宋雪眠還依依不捨的站在車門邊時,一隻大手握上她的手腕:
“笨手笨腳的,擋在車前,大舅子要怎麼倒車?”
“嘴巴那麼甜,聽我哥說,你以前沒少給我哥顏色看。”
宋雪眠給了江湛北一個小眼色。
江湛北笑,握着她手腕的手,索性扣上她的小蠻腰,“那時是我嫉妒了,一見你看着別的男人笑,就牙癢癢。”
他倒是誠實。
男人吃醋就大方的承認還真的有種不一樣的魅力。
宋雪眠雖然還沒想起他們的過去,但每次江湛北這樣似正經又不正經的時候,總能讓她的嘴角不自覺流露笑意。
“知道我哥是頂着多大的壓力把我帶出來的?我不准你以後再欺負他。”
宋雪眠仰着小腦袋發號施令,晃動的粉紅色嘴脣特別吸引人,江湛北隨口應付了一句“遵命”,下一秒就扣住她仰高的下顎,在她的脣上偷了個吻……
哥哥說過江湛北是個精明的男人。
宋雪眠深切體會到了,他不止精明還會算計,滴水不漏,撿着機會就必定揩到油。
宋雪眠跟着江湛北走進別墅。
傭
tang人們已經等着她們了。
桌上擺滿豐富精緻的菜餚,雖然很多都是宋雪眠未曾嘗試過的,卻不知道爲什麼看上去非常的有食慾,芬姨說這些都是她以前愛吃的。
是江湛北特意吩咐她做的。
“太鋪張了,只做幾個就成了,那麼多我一定吃不下。”
“多吃點才能養肥,養肥了纔好受/孕……”
江湛北大手黏上來,只要宋雪眠在身邊,他的手就安分不下來,不觸碰到宋雪眠就不安心。
只是那一句受孕讓瓊姨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畢竟太太在那場火災裡小產的事是衆人皆知的。
這種事對女人打擊是很大的,少爺這麼貿然提及,會不會掀了她的傷心事。
江湛北也不是沒想過提及要孩子會讓宋雪眠受刺激,但他仍不想把那件事當作他們之間的禁/忌。
因爲孩子終歸還是會要的,他寧願他說了找打的話,她對他發泄出來,打他罵他都可以。
宋雪眠的反應是超出江湛北預料的。
她都能感覺到傭人們那一瞬間的僵直,眼神中好像流露着對她的疼惜。
所以她要是像個受不了觸碰的軟豆腐就太矯情了。
“生孩子又不是女人一個人的事,男人行不行纔是關鍵。”
宋雪眠撥開江湛北黏在她腰間好像塗了膠水似的大手。
女人的俏皮樣完全打破江湛北的預想。
她眼神比過去更堅強。
相信她不是沒有哭泣過,而是將心疼埋葬起來,讓他們已經逝去的孩子,安心的去往幸福的天國……
這一刻,江湛北是心疼宋雪眠的。
他擁住她,大手撫在她的發後,這個擁抱不爲私/欲,是真真實實的心疼——
心疼她的乖巧,心疼她的隱忍,心疼她將心痛幻化爲微笑。
“宋雪眠,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讓你受傷。”
宋雪眠靠在江湛北的手臂上,小手翻上去,不自覺地攥緊他的襯衣:
“那麼你也要發誓,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你受傷了,誰來保護我,保護我們的孩子?”
女人的聲音輕輕柔柔的繞上江湛北的心。
他低頭吻了下她的發心:
“聽你的……”
……
雖然宋雪眠和江湛北約法三章,同住不同房,同房不同牀,但江湛北是誰?
眼前的可是他老婆,他就是有法子,讓她和他同住,同房還同牀。
宋雪眠真心覺得自己進了狼/窩,這狼/窩的主人還正值飢/渴期。
她不過就是在臥室的浴/室裡洗個澡,因爲沒有睡衣還穿了他的襯衫,這傢伙用得着就用那麼火辣辣的眼神看着她麼?
宋雪眠手裡拿着白毛巾擦着溼漉漉的頭髮。
男人的眼神就一路跟着她,她聽到他靠上來的腳步聲,轉身就兩手抵着他的胸口:
“我已經妥協和你同/房了,你可不能再咄咄逼人了。”
宋雪眠臉上有少女含羞的粉紅色。
她是真的磨不過這個男人才答應了和他同/房,想到等下要同/牀共枕,她的心跳就不自覺的醒來。
即便他們是有過孩子的關係,怕是那件事已經發生過無數回,但她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了,內心就像個初戀的小女孩兒,要她一下子要接受那件事,她真的還辦不到。
臥室裡開着暗橘色的燈,爲氣氛增添曖昧的暖流。
江湛北的眼神在這樣的光線下特別的性/感,一
個對視就好像能把你的靈魂吸出來。
宋雪眠覺得她最大的敵人就是他的深情凝視,她怕她會慘敗在他的目光下,任由他擺佈……
江湛北喜歡極了沉醉在他眼神裡的女人。
其實他哪裡真的能對她耍無賴玩卑鄙,他只是情到濃處,想讓她知道,她對他來說是多麼的特別——
“知道女人穿什麼最性/感麼?”
他好像在問着一個和現在毫無關聯的問題。
宋雪眠搖了搖頭,哥哥誇她可愛的時候有不少,性/感這個詞,好像和她從來聯繫不起來。
江湛北湊近她,明明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不能再近……
他的長指喜歡扣着她的下頜,讓她停留在距離他最近的地方,聽着他的聲音,對焦着他的目光。
“女人穿男人的襯衫的時候……”
江湛北側目從宋雪眠比例姣好的身體上從上往下滑落,當女人穿着男人的襯衫,露出兩條奶白色的長腿,他敢說,這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男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江湛北想他應該是瘋了。
不然爲什麼此時此刻他的心跳爲什麼會這麼快?
像第一/次和異性肌膚相親,甚至比第/一次更緊張。
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簡直就像個情竇初開的純情小男生,一顆心激盪得亂蹦,喉頭乾澀得滾燙。
“宋雪眠,你真是對我充滿魔性的女人……”
這算是褒獎麼?
宋雪眠只覺得自己要被他給融化了,他的脣封緘下來,讓她忘了拒絕,忘了抵抗,甚至……
吻到情到濃處,江湛北將小小的她打橫抱起。
窩在他強健的胸膛裡,宋雪眠知道下一刻是要發生什麼,緊張的手指緊緊攥住他的胸襟:
“江湛北,我還沒有準備好。”她如麋鹿般清純的眼睛裡有的是對男女情事不安的青澀。
江湛北吻着她發燙的耳朵:“那種事不需要準備,只要相信你的男人,跟着他一起沉淪就好……”
天際泛起魚肚白。
溫暖的晨光灑進迷濛的臥室。
米白色的大牀上,江湛北睜開眼,醒來第一件讓他感到最幸福的事就是他深愛的女人就在自己的身側,伸手可及,長臂環住她的柳腰,擁抱的感覺是這樣真實。
宋雪眠應該還在熟睡中,一整個晚上,他沒少折騰她。
此刻,她背對着他側躺着,就在剛纔之前,他還聽到她疲憊的打着輕輕的鼾聲。
溫煦的光落在她光裸的肩膀,泛起一絲淡金色的光暈,江湛北忍不住就低頭吻了下。
嘴脣的觸碰一下子攪亂了夢境的甜美。
宋雪眠身體一個輕輕顫瑟,江湛北就知道,她應該是醒了。
只是她沒有發出聲音。
宋雪眠自然不敢發出聲音,因爲昨晚發生的事在此刻睜開眼的時候,像是走馬燈似的回現在腦海裡——
每一副畫面都太瘋狂了。
以至於讓人害羞得想起來,臉就滾燙到耳朵根。
在宋雪眠的意識裡,昨晚經歷的每一個片段都是她的第一次,所以這第一次也實在太瘋狂到超了標,她都不敢相信畫面裡的女主角就是她。
當她想起自己無法控制的呻/吟,那奇妙的聲響簡直讓人覺得自己太放/蕩……
“我的小妖精,睡的好麼?”磁性的嗓音從肩膀上面傳來。
宋雪眠不由得心裡牢***一句:
怎麼睡?
到天際露出魚肚白,他還在她的身上不懈留下深刻記憶。
說什麼只要相信他,只要一起沉淪就好。
她被他折騰得可是渾身都泛酸,每個骨頭都在抗議。
“江湛北,你以前也是這麼把我騙到手的。”
江湛北笑,咬了下她缺乏肉/感的手臂:“你要是也感到快樂了,那就不算是騙。”
快樂?
宋雪眠臉頰秒紅,這丫的真的太討厭了。
明明就是他耍流/氓。
只用了一個晚上,就讓毫無準備她完成各種高強度動作,把她從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兒誘/騙成沉迷情事的壞女人……
“不理你了。”
宋雪眠撥開江湛北搭在她腰上的手,所以那隻手索性把她板正過來,晨光打在兩人的身上,要知道他們都還沒……
“小妖精,生氣了?”
江湛北問臉頰統統紅的她。
她哪是生氣,是嚴重的在害羞了!
江湛北光裸的肩膀就在她的跟前,線條深邃的鎖骨,還有半隱半現的胸肌……
天呢天呢,不帶這樣戲弄她的。
“誰讓你欺負我。”
“身邊躺着一隻小妖精,天底下,哪個男人把持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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