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電話突然就被掛斷了,我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沒過幾秒毅哥又打電話回來了。我心裡一樂趕緊接通電話。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毅哥就說:“元元,你找謝勇軍幹什麼?” 我聽到毅哥的話,心裡頓時大喜。雖然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是很正常,但至少說明他是知道謝勇軍這個人的。這會兒我已經離開醫院大概二十來分鐘了,心裡真的很擔心季旅。 我說:“毅哥,我現在找他有急事,你能不能把他聯繫方法告訴我,真的很急。” 毅哥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去水昆街,那裡有一家洗腳城叫歡歡足浴,你去那裡問前臺,要是你真的認識謝勇軍的話,到了那裡就跟前臺說找他們老闆。元元,如果你跟他不熟的話還是不要去找他好了,他們那種人還是少接觸好,你現在還小,遇到啥事了跟哥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我笑了笑:“謝謝毅哥,你繼續睡吧。”然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其實我不是不信毅哥,從老K手裡救到徐珊到幫我接走安可。毅哥都是真心真意的在幫我。而且我也知道,他在酒吧裡只是隨便做做,耀輝其實是很器重他的。上次救徐珊的時候,酒吧裡有好幾個打手都聽毅哥的話。 只是我也和橙子聊過,他們也就二十歲出頭,毅哥家裡情況也不是很富裕。聽橙子說,毅哥他媽媽得了尿毒症,長期治療的話費用很高。他就是爲了給他媽媽治病所以才一直呆在酒吧裡面做事。還跟着老闆出去混。 我按照的毅哥的話,我趕緊跑到酒吧外面攔了輛車:“師傅,水昆街。” 我說水昆街的時候那摩的師傅還特意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挺奇怪的。說實話,來諧東縣讀書這麼長時間了,在學校裡和本地人開玩笑的時候,他們老愛那水昆街開玩笑。 比如我跟雨柔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愛當着我的面跟雨柔說,元元總是去水昆街玩啊,放假的時候
你要是沒見着他,一準是去水昆街找小姐去了。 所以我對水昆街的第一映像就是,那裡肯定很亂。相當於諧東縣的紅燈區了,聽說諧東縣大部分的小姐都在那裡做聲音,而且還有很便宜的價格。便宜到就連學生都能消費得起的那種。 除了對水昆街有這條映像,其餘的我一無所知。因爲我-真的沒去過那裡,不知道水昆街的位置,也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去那種地方。 我坐着摩的從酒吧這邊出發,那師傅一直往步行街那邊走,到了的時候我才知道,這水昆街其實離步行街差不了多遠,我坐着摩的經過步行街的時候,一直往前面開了不到一百米的樣子,那裡就有兩排居民房對着排的。 只不過這兩棟樓的房子看起來很舊,很舊沒有翻新的樣子,而步行街那邊的商業房都是看起來很高檔的。同樣都是在市中心的房子,僅僅從外觀看就相差了很多。 順着兩排陳舊的居民房開進去,再轉幾個彎那就是水昆街了。我坐在摩的上一路四處張望,到了水昆街的時候一擡頭還能看見步行街那邊的電梯房,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廣告牌。 兩條街就隔着這麼一點點遠,要不是我要來這裡。還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一條這樣的街。這個時候還只有兩點多的樣子,步行街那邊人挺多挺熱鬧的。而水昆街這裡,我進來的時候一片冷清,偶爾有兩三個中年男人會進來。 但所有人看到我後,那眼神都是特別奇怪的。看得我好不自在。不過這個時候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下了車我就一邊快步走着,一邊四處張望找歡歡足浴。 水昆街周圍有不少店鋪,而大多都是關着門的。沒關門的就剩下幾個麻將館。毅哥說的歡歡足浴其實很好找。 下車沒幾分鐘我就看到一家比較大的足浴城,雖然是白天,那會閃光的大牌子異常顯眼“歡歡足浴。”一路上我看到不少麻將館和養生所什麼的,但是沒有見到一家足
浴的,而且這個“歡歡足浴”光從外觀上看,就比其他的店鋪好豪華出幾十倍,甚至比市中心的那些高級養身會所還要高檔些。 我正準備上樓的時候,從二樓走下來三個二十來歲的的人,有一個男的上身穿着白色的短袖,下身牛仔褲。小平頭。另外走在他邊上的人,不仔細看我不知道他們是男的。頭髮留的很長,毅哥染着綠髮,另一個紅髮,走近了看還能看到除了那個平頭的男的,另外兩個嘴角邊上還打着脣釘,全身上下的打扮也很誇張。 這個時候說水昆街還沒有多少人。他們下來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到我,我看到他們三個下來馬上就要跟我碰面了,說實話,我還是比較怕他們的,畢竟他們纔是正兒八經的在外面的混混。 我想着季旅還等着我,狠心一咬牙就低着頭往樓上跑,和他們碰面的時候。我就一直低着頭把身體往邊上側了下儘量不要碰到他們。 但是那綠頭髮的男的堵在我前面根本不肯讓開,我這往上面衝的時候也很急,就不小心碰到他了,手機是一直拿在手上的,被這麼一碰就直接掉在樓地上。 我本來也不想管我的手機了,就要往上面跑,那個紅頭髮的看見了突然從邊上一把扯住我的衣服:“小子,你想死是不是?” 綠頭髮的把我的手機撿起來揣到自己兜裡:“小子,你撞到老子了。還不跟爺爺跪下舔腳道歉。這麼小就來歡歡玩,小心把傢伙玩壞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啊。” 我看到這兩社會哥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心裡很慌:“哥,我現在真的有急事,你就放我上去吧,對不起,我給你道歉不成嗎。” 從小到大我還沒有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過人,說出這話的時候我是帶着哀求的腔調,心裡有着一股屈辱,就跟那時候被老K用腳踩在臉上踐踏的感覺一樣。三我現在一個人肯定打不過他們,季旅還在醫院瞪着手術費,我根本沒時間和這些人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