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亭作了個惡夢,他彷彿失足掉進了冰窖裡,凍得渾身發抖,只能在兩邊都是冰壁的通道上拼命奔跑,然而無論他跑多久,這絛冰道似乎都沒有盡頭。
不知過了多久,他一個激靈,終於睜開眼睛結束了這場惡夢。
陸硯亭長長舒了口氣,覺得心口壓着什麼冷冰冰的東西。微微撐起身子一瞧,竟然是自己那條多日不見的小蛇兒。
「睿兒!?」陸硯亭驚喜的低呼。
凌睿本來蜷成一團的身子,聽了他溫柔歡喜的呼喚慢慢的擡起頭來。雪白的小蛇用烏溜溜的眼珠子看了看陸硯亭,然後慢慢又伏低身子將自己盤成一團,居然對陸硯亭行那不瞅不睬不理的三不政策。
陸硯亭大感詫異,凌睿無論作爲一條小蛇還是作爲一個人,都是很有活力朝氣蓬勃的孩子,這會兒怎麼悶聲不響的呢?
他伸手撫摸着小蛇冰涼滑膩的小身子,用指尖輕輕的挑起小蛇埋起來的頭,讓小蛇看着自己,柔聲哄道:「怎麼了?生我的氣了嗎?我這段時間不能出去纔沒去看你,遲些時候我再帶你去玩好不好?」
小蛇聞言,似乎很生氣,嘶嘶的叫了兩聲,用嬌小可愛的頭顱使勁撞着陸硯亭撫摸它的頭的手。陸硯亭被小蛇用肢體語言拒絕了,只好轉而去撫摸小蛇盤着的身子,小蛇立刻轉過身子去,繼續鍥而不捨地用頭大力的推搡着陸硯亭的手,一副堅決不讓陸硯亭碰它的樣子。
陸硯亭大惑不解,「睿兒,你怎麼啦?」
凌睿又嘶嘶叫了兩聲,忽然就從陸硯亭胸膛上快速遊了下去,哧溜一下鑽到被窩裡。陸硯亭無奈,只能掀開被窩一角,哪裡知道小蛇纔看到他湊過來的頭,立刻又往沒被掀開的被窩裡鑽,一會兒又不見了蹤影。
陸硯亭大感頭痛,又捨不得對凌睿大小聲,遂只能耐着性子——捉蛇。
這場人蛇追逐戰在陸硯亭將被子掀開捏緊小蛇纖長的身體防止它再度潛逃,一邊將自己的被子全部推到牀尾斷絕小蛇所有退路而告終。
他靠臥在牀頭,將小蛇放在自己胸膛上要和他對視,小蛇似乎打定主意不和他做任何形式的交流,立刻往他衣襟裡鑽。
小蛇速度之快,饒是陸硯亭眼疾手快也只來得及拉住它的尾巴,小蛇已經將頭埋進了他的衣衫裡。
陸硯亭額頭一抽一抽的痛,又捨不得罵這任性的小東西,只能用激將法道:「你這是在非禮我嗎?」
果不其然話音一落,小蛇就鑽了同來,昂起頭憤怒的嘶嘶叫了兩聲。
陸硯亭立刻以不會讓凌睿感覺痛的力道捏住小蛇的頭,笑道:「小東西,還捉不住你?」
小蛇忽然被人捏住頭顱,傻乎乎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捉了,隨即大聲嘶叫抗議。
凌睿的確在鬧脾氣,昨天風風火火的趕到陸硯亭府邸,本以爲他是生活在水深之中,鬱鬱寡歡輾轉難矛哪裡知道陸硯亭倒過得好好的,癱在一夜好夢。
陸硯亭安睡的情景立刻讓凌睿心裡不平衡,他覺得自己傻乎乎的白擔心,又氣陸硯亭什麼都不跟自己說,讓他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報復般帶着惡作劇的心思悄悄爬上陸硯亭的胸膛,壓在他心口上盤成一團,存心要讓陸硯亭作惡夢。
再者發現了自己對陸硯亭的感情,想到變回人不知道要怎麼和他相處,凌睿索性就維持着小蛇的樣子,免去了諸多尷尬,決定等鼓足了勇氣才變回人。
陸硯亭哄來哄去凌睿都不搭理他,還是維持着小蛇的樣子,每次他想說正事解釋這段日子的疏離時,凌睿乾脆聽都不聽地遊賺若不是陸硯亭眼疾手快捏住它,都不知道這小蛇現在在房間那個旮旯了。
好吧好吧,現在這條正在大鬧脾氣的蛇寶寶最大,陸硯亭也只能認命當牛做馬的伺候它。
一人一蛇用過早膳,陸硯亭屏退下人,自己搬了張椅子拿了本書,帶着趴臥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蛇凌睿到院子裡曬太陽。
凌睿看他手上那甚厚的書都看了大半,猜測這段時間陸硯亭都是這麼曬曬太陽看看書的悠閒過日子,而陸硯亭一翻開書就不管他了,凌睿不由得憋氣,使勁用頭去撞陸硯亭的臉頰發拽,卻頗有小孩子撒嬌故意搗蛋吸引注意力的意思。
陸硯亭用手安撫地拍拍凌睿,頭都不擡一下,眼睛黏在書本上,嘴角卻微微的彎了個弧度。
凌睿折騰了好一會兒,陸硯亭也沒怎麼注意他,便乖乖的趴回他肩上想自己和陸硯亭之間的事情。
吃過午飯之後小睡片刻,陸硯亭和凌睿繼續延續早上的活動,一人一蛇安靜舒適的度過了這和樂融融的一天。
晚上,陸硯亭找回以前爲凌睿鋪好軟布的籃子讓凌睿歇息,凌睿卻死活不進去,非要在陸硯亭。
陸硯亭見小蛇盤成一團,然後昂起頭部,滴溜溜的眼珠子瞪着自己,一副我自巋然不動的樣子堅守陣地,無奈之下只能應允。他脫了外衫,躺下來拉上被子,不一會兒就睡熟了,輕輕的打起呼嚕。
凌睿沿着牀腿游到地上,就地一滾變回人形,他擡頭看了看窗子,十五的月亮懸掛在漆黑的夜幕裡,像圓潤柔和的夜明珠。古代的天空不似現代的天空那麼多光害,佈滿了璀璨的星河,凌睿聽着陸硯亭均勻的呼吸覺得無比的心安。
他剛在牀沿上坐下來,本來應該睡熟了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那丹鳳眼在夜裡也能看出滿載着柔和的笑意。凌睿眼前一花,就被人鉗住,三下五除二脫了外衫塞進被子裡。
凌睿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人就已經在陸硯亭懷裡了,他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一不小心蹬開被子冷風颼颼的灌進來,冷得他立刻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乖乖的縮回陸硯亭懷裡緊張得一動不動。
陸硯亭笑笑,騰出一隻手壓好被子,用下巴贈着小蛇的頭頂,笑意盈盈。
「在這裡耗了一整天,醉月樓那邊怎麼辦?」陸硯亭低聲問。
「切,辭職了!太累人,老子不幹了!」凌睿嘿了一聲,底氣有點不足,畢竟那是陸硯亭介紹給他的工作。凌睿當初聽聞陸硯亭被人軟禁時就立刻決定炒老闆魷魚,跑回去陪陸硯亭,不過這麼丟臉的事情他纔不會從實招來。
累人?陸硯亭當然知道不可能,事實上凌睿當小二當得樂不思蜀。不過他當然不會戳破小蛇的謊,他那點小心思陸硯亭怎麼會猜不出來,肯定是擔心自己特地過來陪着的。
「聽說你爹造反了,你怎麼辦啊,會不會誅連九族?」凌睿想起以前看的電視劇,造反的總會被人誅九族,無論忠奸一個都跑不掉。
陸硯亭就着月光看到小蛇兒緊張兮兮的樣子,想起這孩子跟他說過以前生活的地方沒有連坐罪,不由得聲音又柔了幾分:「放心,沒事的。我和那個男人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和慕澤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他打算趁着平亂的當兒,剷除別的勢力,都做得七七八八了,皇帝他當定了。否則你以爲,我能只被軟禁而已嗎?現在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別人看罷了。」
「哼。」凌睿很不以爲然:「那個人那麼無賴,誰知道是不是真心對你的。到時候來一個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哭都來不及!」
凌睿非常記恨那個無賴太子當初挑撥他和陸硯亭的關係,所以這次也依樣畫葫蘆的將李慕澤往無恥的深淵裡猛踩一通。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哈哈,睿兒,你何時學得這般文縐縐了?」陸硯亭失笑。
「滾!我們那邊五千年文化還說不過你了?」凌睿大怒。
陸硯亭是個非常懂得把握分寸的人,他當然不會像李慕澤那樣逗凌睿逗到他翻臉,懂得適可而止是他的優點。
見凌睿不開心了,陸硯亭立刻將話題繞回原處:「放心,慕澤爲人還不至於做到此種程度,況且我所求也不多,尚未觸及他的勢力範圍。倘若他是會這樣做的人,我當初怎麼會跟他合作?」
凌睿聽他說得篤定,方纔放下高懸許久的心來。但轉念一想,當初李慕澤在陸硯亭面前說自己壞話時,這人可沒有這般迴護的,同樣處境不同對待,凌睿頓覺很不是滋味,當下就扯長了臉,吃起醋來。
「含這麼信任他!」凌睿酸溜溜道:「哼含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陸硯亭心內欣喜,這小吃醋了。
他抱緊凌睿,慢慢的跟凌睿訴說自己的往事。從身分低下的孃親如何用自己爭寵,到被送來京城當質子,再到如何和李慕澤結爲同黨,他們之間有什麼協議等等,所有一切娓娓道來,凌睿聽得目瞪口呆。
他本以爲陸硯亭這麼溫柔的男人必定長在一個書香門第,有嚴父慈母,哪裡知道嚴父有了慈母卻沒有,還一直被人當成各種工具各方輾轉。他自己成長環境非常幸福,怎能想到還有這樣的際遇,當下不禁心內慼慼然,主動拱進陸硯亭懷裡,伸手去摟着陸硯亭,想安慰一下他,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倒是陸硯亭,表情故意裝了幾分悽然,心裡卻樂壞了,小第一次主動抱他,滋味實在是好。趁着這會兒,低頭明目張膽的吻了幾下,凌睿果然乖乖的任他吻。
陸硯亭已經過了在意這些的年紀,自從遇上了率真的凌睿,更是早已想通了,因此他也並不希望凌睿爲自己神傷,便低頭哄道:「所以等慕澤平了平淮王的叛亂,我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後臺靠山了,自然威脅不了他,他怎麼有那等閒工夫對付我?」
凌睿聽他這麼相信李慕澤,大大的不悅,他扭動了幾下,哧聲諷刺道:「原來你是這麼勾搭上那無賴的,難怪這麼相信他。」
陸硯亭頓時哭笑下得,暗忖自己懷裡抱的是他,睡的是他,動手動腳的對象除了他根本沒別人了,要說「勾搭」應該是指他倆纔對吧,拿來和李慕澤硬配對,想想都覺得夠鬧心的。
他晃了晃凌睿,笑道:「那你呢,既然不信慕澤不會加害我,怎麼還跑來?不怕連累了?」
凌睿皺眉想了又想,覺得是個告白的好機會,可「我愛你呀,所以要來和你同甘共苦」這種話是在他嘴裡生根了,他根本拔不出來。想了半天,才模模糊糊沒頭沒腦的說:「嗯,因爲待在你身邊很安心。」
這話在凌睿看來就是婉轉的告白了:待在你身邊很安心=想待在你身苯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歡你=我愛你。
換了別人也許就聽得雲裡霧裡,可陸硯亭這等聰明又瞭解凌睿的人,腦袋轉了幾個彎子立刻就弄清楚這話中話了,心裡頓時欣喜若狂,然而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淡淡的「哦」了一聲。
小在這事上臉皮非常薄,平時討個吻直接吻上去就是了,一旦問出口,十次有九次會被惱羞成怒的拒絕,還得捱揍。陸硯亭早就將凌睿有幾斤幾兩重掂得清清楚楚了,自己得了他的告白,偷着樂就成了,何苦說出來讓小害鞋到時候他變回小澀自己是乾點什麼都沒門兒了。
凌睿敢打睹陸硯亭絕對聽明白了自己的話,可等了半天卻只等來一聲無關痛癢的「哦」,當下就怒了,剛要破口大罵,忽然身子被人翻了一轉,仰躺着,陸硯亭壓在他身上,眉眼裡都是無聲的笑意。
凌睿一陣心跳,正要說點什麼,陸硯亭已經伏低身子,吻了上去。
陸硯亭的吻溫柔於外強勢於內,凌睿以前也曾經錫女生,可都是由他主導,當時還純情得很,過這麼強烈的吻,開始還非常不服氣的努力跟着陸硯亭的步伐,勢要搶奪主導權,然而很快卻因爲陸硯亭漸漸顯露的強勢和極高的技巧而溺了進去,慢慢的沒了力氣,整個身子都軟了。
等陸硯亭放開他的時候,他已經眼神迷濛,大口的喘息着,腦袋裡一片空白,絲毫沒注意陸硯亭溫熱厚實的手已經探進了自己的衣衫內,握住的中心,輕柔的搓弄挑逗着。
「嗯……不……放手……」凌睿還沒回過神,身體已被陸硯亭挑逗得不已,發現自己的在陸硯亭手裡慢慢的硬起來,羞恥感混雜着強烈的讓凌睿覺得頭暈目眩,只覺得一波波的電流從陸硯亭揉弄着的地方出來,順着脊樑骨竄上腦袋,炸得腦海裡空白一片。
這種從不曾感受過的讓凌睿既害怕又期待,雙手不由自主的推拒着陸硯亭壓過來的胸膛,卻哪裡使得出半分力氣,小貓抓癢似的動作更是讓陸硯亭壞心的加快了手中的律動搓揉。
「舒服嗎……」陸硯亭低頭柔聲問,的氣息故意噴在凌睿的耳爆惹得小一陣陣。
凌睿咬着牙阻止惱人的溢出,只能狂亂的搖着頭,陸硯亭笑了笑,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撬開少年緊咬的牙關,少年帶着鼻音和哭音的甜膩立刻斷斷續續的溢了出來。
陸硯亭欣賞着凌睿可愛又帶着天真中無意流露出的嫵媚的表情,情不自禁的想看,想碰觸,便將手指探入凌睿微微張着的口裡。
少年的口腔,陸硯亭有點迷醉的輕輕用修長的手指按壓撥弄着凌睿的口腔,引誘那條的小舌跟自己的手指嬉戲。那小舌開始躲避着,後來卻慢慢的舐着陸硯亭的手指,無比的煽情。
陸硯亭手上的動作加劇,凌睿身子彈跳了一下,着釋放在陸硯亭的手中。剛釋放過後的凌睿劇烈的喘息着,單薄的胸膛上下起伏,陸硯亭壓下想吻上去的衝動,儘管想要這小蛇兒的非常強烈,下身亦已脹得痛了,卻還是打消了和凌睿共赴雲雨的念頭。
其實陸硯亭方纔只是想吻吻而已,怎知凌睿的味道如此美妙,自己欲罷不能,才情不自禁的去挑逗他。凌睿雖在自己手裡情動了,卻終究是自己半強迫的,他不想還沒得凌睿同意就趁着凌睿現今有點迷糊的狀態下要了他。
因此陸硯亭只稍微停頓了一下,便忍下焚身的,低頭吻了吻凌睿,道:「你先休息,我出去片刻。」
凌睿愣了一下,方纔明白陸硯亭要去做什麼。他方纔釋放過了,可陸硯亭卻沒有,自己顧着自己快樂,都忘記陸硯亭了。
「等一下!」他看着陸硯亭翻身起牀,趕緊一手拉住他的衣襟。
陸硯亭停頓了片刻,回頭笑了笑說:「乖,放手。」
凌睿眼見陸硯亭要抽身離開,急了,大喝道:「老子叫你回來你就回來,哪來這麼多別的!」說完了凌睿往裡面躺過去一些,拍了拍空出來的地方:「給老子躺下去!」
陸硯亭頓時哭笑不得,這小祖宗,知道的是自己要他,不知道的還以爲凌睿在強暴他。
他無奈,見凌睿一臉不善,明顯生氣了,只能躺下去。
凌睿見陸硯亭乖乖的躺下,反倒有此不知所措了,他漲紅了一張娃娃臉,尷尬的噘着嘴。
這可苦了陸硯宇,想要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卻動不得,又不能出去自己解決,還得苦憋着裝出輕鬆的表情,以免嚇着這小孩兒,實在是苦不堪言。
凌睿見陸硯亭雖然帶着淡淡的笑寵溺地看着自己,由着他胡鬧,但額上細汗如雨,明顯是強忍着,心裡不覺七味雜陳,又是愧疚,又是甜蜜。
最後他一咬牙,將被子拉上來矇住頭。陸硯亭難得的瞠目結舌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起牀出去也不是,繼續傻乎乎的側躺着也不是。
正在陸硯亭唉嘆着時,從被子團裡慢慢的伸出一隻手,探索着摸過來小心翼翼的握上陸硯亭的。陸硯亭倒抽一口氣,明白凌睿不忍他難受,卻又害羞只能窩進被子裡再幫他解決。
想到這裡,陸硯亭心底難抑的涌起無限愛憐。
凌睿以前曾經過,自然懂得如何動作。可他卻是第一次握着別人的,而且那人還是讓自己心動的人,所以他的緊張和剛纔陸硯亭挑逗他時有得一拼,似乎連手指都不會動了。
手裡的物事熱得幾乎將凌睿燙傷,用手指能感受到形狀,臆想和被子裡的缺氧讓凌睿禁不住起來。
陸硯亭也是被女子伺候過的人,凌睿這點動作沒有一點技巧,只是純粹的搓揉。可是覆住自己的手很生澀卻溫柔的着,帶着明顯的細微,這卻讓陸硯亭感覺到了強烈的,他想象着蒙在被子裡的凌睿可愛羞澀的表情,便覺得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呼吸慢慢的粗重,漸漸的沒了方纔的餘裕。
陸硯亭畢竟是風月場上走過的人,持久力自然比凌睿好上許多,凌睿弄了許久方纔泄了。陸硯亭深呼吸了數下,稍微平息了些,見凌睿手上都是自己的東西,手腕動也不動,陸硯亭拿過牀邊的一件衣衫仔細的幫凌睿擦乾淨手。
弄好後看到凌睿還悶在被子裡一動不動,恐他悶壞了便去拉他被子要哄他出來,凌睿卻團起身子拉緊被子不讓他碰。
陸硯亭嘆息,硬掀開被子。只見凌睿蜷成一隻小蝦米,他輕輕挑起凌睿的下巴,見他雙頰桃紅,眼裡迷濛漾着水似地,驚恐的看着自己,牙齒緊緊咬着雙脣。
陸硯亭頓時明白什麼事情,小心的拉開凌睿,凌睿掙扎了一下,終究因爲脫力被拽開雙手。陸硯亭探到凌睿的,果然是又情動了。
凌睿羞得咬緊嘴脣,羞恥和陸硯亭自己的混雜在一起衝擊着他混亂的思緒,太強烈讓他幾乎要哭出來,他用手捂着臉,從指縫裡溢出啜泣似的壓抑。
太丟臉了,不過幫陸硯亭用手解決了一下,自己居然又興奮了……陸硯亭會不會覺得自己很不知羞恥啊?
陸硯亭含笑用手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有什麼好害羞的,小傻瓜,我高興都來不及啊,乖。」
雖然很高興自己對他的影響力,但陸硯亭不捨他再害羞難受,於是無聲的再次用手覆上少年的,溫柔地一邊幫他一邊輕輕的用脣錫他的臉。
「小傻瓜,怎麼辦呀,以後總要時時做這事的啊。」清理乾淨之後,陸硯亭抱着因爲疲倦而很快就入睡了的凌睿,愛憐的嘆息了一聲。
這麼可愛的你,我怎麼能放手?一生一世都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