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帝督發現,“抱胸什麼意思?”
“你不會從背後掏迷魂噴霧劑嗎?”
“不,不會啊。”睿智的帝督像無頭蒼蠅一樣跟着秦久的問題回答,他不懂學生這時候發什麼神經。
“那你淫笑幹嘛?”秦久“楚楚可憐”。
“哦,不要擔心,那不是……”話沒說完突然反應過來的帝督飛出一腳向他的寶貝學生踹去,“我去阿特拉斯時沒遇到你這樣類型的‘寶貝’哦,這下見面沒有反應過來,我的笑容很猥瑣嗎?”
秦久側身轉體三百六十度躲過老頭的大腳丫子,鄭重其事地咳嗽兩聲:“現在由世界冠軍爲你們帶來精彩的轉體表演,最高紀錄空中轉體三千六百度!”
帝督無言地看着學生,他想起了:這纔是兩人之間過去的相處方式,學生脫線,老師無良,一個真幼稚一個裝幼稚總之兩個幼稚鬼在冰天雪地裡過着三點一線簡單明瞭衣不蔽體的生活……
就是這短暫的回憶時間,秦久果真很脫線地空中轉體達到最高紀錄。
“你少轉了一圈。”帝督很想跟一句,但猛一搖晃腦袋,把被帶跑偏的思緒拉回來趕緊改口道,“轉你個鬼,月光術把你救活了以後就開始像發春的公雞到處咯咯咯了是吧!我現在很認真地和你說話!”
秦久轉過頭,把張開的“雙翅”合攏,他眼睛裡的落寞彷彿天邊低垂的晚霞:“偶爾發一下瘋,有助於緩釋壓力。”
前後的反差實在令帝督吃不消,張嘴還想罵兩句的老人連忙住嘴,學生的性格再瞭解不過了,“他”和秦久的性格結合,使白淨如紙的男孩多了一層虛假的鎧冑,戰鬥時那華麗到不可挑剔的冷靜不是他的真實,這也是爲何當擁有羈絆的秦久再次遇到難題時,會被米諾斯以小伎倆算計。
現在歌薇的離開,這個男孩的雙重性格不斷往復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冷靜樂觀和脆弱率真,哪一枚定時**的率先引爆都會是擊垮他的最後一擊。
“他”有預料到這個男孩會被“他”這件饋贈的“鎧冑”反傷嗎?帝督不得而知,但明確的是,他可以做到的,就是爲學生獲取獨屬於自身的力量——這是賦予秦久靈詠以及荊棘紋路的真正原因。
“沒有不良企圖,沒有打趣的成分在裡面,我要給你這個。”帝督攤開手掌,兩枚透明玻璃球,渾濁的氣體旋轉,緩慢地遊離在狹小的空間裡。
“這是魔咣?”秦久對將軍府裡那幾個魔咣塊仍記憶猶新,但老頭遞上的兩顆魔咣球充盈着更加濃厚的濁氣——準確來說是高密度的魔法元素。
“最高品質的魔咣球,來源你就不必追問了,身爲法刺之主,門路還是有的。”帝督端起秦久喝剩下的紫茶呷了一口,似乎很享受這三手茶水帶來的沁香。
秦久沉默了一下,突然擡頭問:“你最近是不是在某個國都貴婦人家裡過夜,隨手從他們牆上摳下來的?”
帝督嗆水,忙不迭放下茶杯嚴肅道:“我發誓在阿特拉斯期間只來得及見了幾個學生,之後雪鐵峰出事我就馬不停蹄過來找你了……”
“別刻意轉移話題到雪鐵峰上,災獸的戰役有您就夠了。”秦久不上他當,“我學業未成只能幫倒忙。”
“所以我給你帶來了魔咣球,這種品質即使是貴族的拍賣會上都很少見。唉,衆志成城、同仇敵愾才能救北國於即將到來的危難”帝督繼續煽動,“你難道不想臨危受命,功成後作爲大英雄凱旋?”
“碩尼姆就是臨危受命,結果呢,愛國者成了陰謀家。”秦久伸手毫不客氣地把魔咣球拿過來掂量掂量,既然不是“贓物”,老師的就是他的,“還有什麼狗屁造神計劃……”
帝督很明顯地輕抽嘴角,可疑雲很快消散:兩百年前沙之家族怎麼可能和近幾十年活躍的米諾斯聯合進行造神計劃呢,野心家多是中二病患者,但凡異想天開準備一統江山的都叫造神計劃……何況米諾斯在自己看來不過是聰明一世的跳樑小醜罷了,如果惹怒他,不顧一切的情況下,提督先生只是死屍一具。
“他”委託給自己的有關於沙之家族的計劃纔是重中之重……而且最近地動頻繁,怕是神要甦醒了吧。
帝督拿過一枚魔咣球:“造不造神的與你我無關,提督的事情算你的歷練吧,對於你而言,找回歌薇以後,提督也就是身後事了。”
“把手臂伸過來吧。”
秦久照做:“對哦,好的魔咣球要配具有優良魔法傳導性的樹枝。你要親手給我製作魔法杖嗎?”
“你很蠢知道嗎小子?魔法杖是給魔法掌控者們用的,你見過魔法刺客拿着魔法杖去捅別人的?”帝督說,“不過勉強說成魔法杖也可以。”
看嘛,那你還罵我蠢。“老頭你幹嘛!”帝督把魔咣球用力按進男孩的手腕處,而兼容性良好地融入手中的魔咣球竟然沒有讓男孩產生任何一點的不適,趁着男孩反應不及,老頭把另外一枚魔咣球以同樣方式移植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