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已經放學了,你怎麼還沒有離開?”
白純呆呆的坐在教室裡,天快要黑了,接近傍晚,巡視的老師發現了還在教室的他。白純完全不知道放學的鈴聲是什麼時候響起的,思緒一直沉浸在內心的情緒當中。
“抱歉,我忘記看時間了。”手電筒的光照在白純的臉上,顯得蒼白。
“趕緊回家,再晚學校就要鎖門了。”
“好。”
家,我還有那所謂的家嗎?世界那麼大,可我卻找不到自己的歸宿。
天完全的黑了,路燈也有照不到的地方,街上沒有一個人,陰暗暗的。白純騎着自行車,騎了很久也沒有到家,每次回家只要十分鐘就到了,可這次整整用了半個小時,還沒到家。白純反應過來的時候,前面已經是一條條小路,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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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了嗎?沒想到自己在最熟悉的城市都能迷路,白純的臉上不僅露出嘲笑的笑容,嘲笑自己的無能。
但是總感覺來過這裡,白純將車子靠在了牆邊,隨便選了一條小道進去。在無數條小道里穿梭,如果沒記錯的話,最前面就是那裡了。
白純站在木屋的外面,木屋上掛着一塊木牌,木牌上刻着兩個很小的字“小隱”。月光照過木屋旁邊的大樹,在地面上映出猙獰的影子。
爲什麼會無緣無故來到了這裡?白純想不起自己是怎麼走到這的,就像是被什麼人召喚,一直走一直走,不管白純選擇那條路,都回來到這裡吧,白純有這樣一種感覺。
推開門,裡面還是和上次來一樣,那麼的空曠,角落的兩個箱子已經不見了。木桌上的燈亮着,但還是顯得屋子很陰暗。白純聽到了什麼轉動的聲音,離自己很近。聲音越來越大,白純才發現是從櫃檯上傳出來的,上前一看,一個巨大的算盤擺在桌面上,所有的算珠瘋狂的轉動着。
“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吧。”木門被打開,老綠從裡面走了出來,扔下一句話,就轉身進去了,木門還是開着的。
老綠的意思是讓自己進去嗎?
看來是的,白純也跟了進去。一個個大屏幕排在地面上,滿地不同牌子的酒瓶,單人牀只佔其中的很小一部分。屏幕上都播放着不同的場景,哀嚎和痛苦是所有視頻的主題,聲音有些刺耳。老綠踢走了腳邊的瓶子,直接坐下,又在遍地找還有酒的酒瓶。
“南寒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白純最怕的就是老綠提起這件事情,因爲這是自己想要忘卻的事情,但是他面無表情的提出來了,更加的爲南寒心酸,就算是死,也不有人爲他哀悼,朋友也不會流淚。
“明明你和南寒認識了很久,爲什麼這麼平淡的說出來。”
“每個人都有他的歸宿,如果這就是上天給他的結局,那麼誰也改變不了。”
“上天是什麼,是神**嗎?”
說道上天,人們通常會想起神。現實中神已經存在了,而代表神的,就是神**。
“並不是。”老綠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應該說,錯的不是上天,錯的全部在於神**。”
老綠和那些人一樣,對神**有一種某明的恨意,這點白純能夠看出來。但與他們不同的是,他的恨意遠比那些人高的多。
“你現在的心情是不是覺得世界拋棄了你,不給你一點生存的機會。”
“但是你的恨,應該全部發泄在神**上。”
白純的心情,被老綠一句話就說中了,但是不明白要挑起自己多神**的恨。
“做到我旁邊來,給你看點東西。”老綠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所有的屏幕黑屏,只有第一塊黑屏後又亮起。映射的畫面簡直慘不忍睹,夜晚小村莊被軍隊的人包圍起來。紅色頭髮的人帶頭,雙手一揮,和陽炎的能力一樣是火,但是沒有絲毫複雜的動作,火焰在雙手之間碰撞出毀天滅地的能力。村莊就被火焰點燃,人們還在睡眠中,就被炙熱的火焰燙醒,然後無可奈何的死去。裡面摻雜着大人的喊叫聲、嬰兒的哭聲和全村人的慘叫聲。
“帶頭的是“神”,他們接到一條莫名的舉報,說村子裡面藏有反動分子。神**給的命令是,不必搜查,直接屠村。”
“最後在搜尋屍體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老綠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摻雜着憤怒和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