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我走要麼你們一起滾!
【要麼我走要麼你們兩一起滾!】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站定在他們面前的商亦臣,他眼裡席捲着一層顯而易見的不明情緒,秦歌分不清楚那是什麼,已經開口,她聲音綿軟帶着哭腔,而她更是委屈的:
“其實不想走,我想留。”
話音落下便看到商亦臣朝着她伸出的雙臂:“過來。”
秦歌脣角有一抹苦澀至極卻又諷刺的弧度,他永遠這麼篤定的覺得她一定會選擇他。
她動了下身子避開商亦臣的手臂重新埋進季沉弦懷裡,聲音冷冷傳來:
“但是前提得是這個空間裡沒有令我作嘔的人存在,那個女人令我作嘔,而你商亦臣更是首當其衝。”
所以,要麼我走,要麼你們兩個一起滾!
車子平穩行駛在濃墨的夜色裡,秦歌裹着被子縮在後排座椅上,她微微出神的樣子透過後視鏡落進季沉弦眼裡:
“囡囡你已經後悔了麼?”
良久秦歌才終於回過神似的,薄被底下她雙臂有些僵硬的攏了下被子,這才侷促開口:
“你可以先給我弄一套衣服穿麼?”
雖然裹着被子,但這樣同一個大男人相處在一起怎麼都覺得詭異的吧。
季沉弦回頭斜她一眼,“喲,姑娘你行行好成麼,這大半夜的我上哪給你弄衣服啊,再說了你身上我哪沒看過,該有的全沒有,放心啊,我把持得住的。”
秦歌怒,“該有的全沒有那是小時候,小時候!!不管不管,我要衣服!”
車子靠邊停下,正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商場,季沉弦再上車的時候已經將幾個袋子送到秦歌面前,其實就算她不說安他原本的計劃也是先過來給她買衣服的,畢竟這邊其實和他準備帶她去的地方並不順路。
季沉弦繼續開車,秦歌半帶猶豫的看着手邊袋子裡的衣服,問題是和這個男性生物共處一車,她身上什麼也沒有這衣服怎麼換?可惡的是她剛剛讓季沉弦在車外呆一會,可這廝愣是惡整她似的,上了車就開……
“需要我幫忙麼?”後面久久沒有動靜,紅燈停下,季沉弦一臉壞笑的看向後坐。
“滾!”秦歌尷尬的隨手拽了件什麼就往季沉弦頭上丟,反正他買的多。
最終,秦歌是紅着臉將自己嚴嚴實實捂在被子裡動作極其艱難的穿上小內,又套上一條裙子,這纔將身上被子掀掉,這種天氣捂着一條被子這麼久沒悟出痱子真是奇蹟,這還得多虧了季先生爲了防止她着涼車上並沒有開空調……
明明累得沾着被子就能睡着,可越是這個時候秦歌的思緒就越是清明。
季沉弦這幾年大概都是生活在這邊的樣子,事實上她才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季沉弦,不知道他這些年在這座城市做了什麼,不知道他爲什麼眼前剛好也會在這座城市裡……
她想到剛剛在商亦臣那邊那個男人眼底滿滿的拒絕,事實上如果他不點頭即便是季沉弦也根本帶不走她,她一句令人作嘔足夠掀起商亦臣眼底的驚濤駭浪,她以爲惹怒了商亦臣恐怕就走不了了,可最終卻因爲傅芷馨的一句話,他點頭讓她離開。
傅芷馨姿態親暱的湊在商亦臣耳邊,笑靨妖嬈:‘臣,你看或者她也是像成全我們的呢。’
她一句話出口,商亦臣盯着秦歌的眼神更是森冷,可良久卻是點頭讓秦歌離開,再沒說任何一句話。
該死的成全,秦歌咬牙切齒的咀嚼着這兩個字,她不成全那對狗男女難道就不會揹着她廝混在一起了麼?!
轉眼大半個月,季沉弦幾乎帶着秦歌玩遍了整個城市,秦歌不知道國內發生了什麼,但季沉弦卻是堅持沒有商亦臣的同意他也不會輕易帶她回國,只是偶爾從莊景深和季沉弦的談話中可以聽出,如今顧氏狀況堪憂。
沒有了商亦臣的顧氏加上顧金生舊病復發住院,顧氏整個落在顧寧朗手裡,面臨的危機可想而知。
一大早,秦歌第n次被廚房裡乒呤乓啷的動靜給吵醒,季沉弦那貨又在拆廚房了!
她終於瞭解自己進廚房的時候商亦臣的感受了……
她將自己捂在被子裡一個絕外頭的噪音污染,可這樣的想法升騰的瞬間,秦歌懊惱的低咒一聲,呸呸呸,大早上的竟然想到商亦臣那貨多不吉利啊?!
人家正和小三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頭郎情妾意狼狽爲奸呢,想到這秦歌突然覺得她不和季沉弦發展發展姦情都對不起這麼久的共處一室。
果斷翻身起牀,雖然季沉弦在廚房製造的悲劇她已經看了大半個月,但秦歌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視覺衝擊。
她實在搞不懂每天早上都起來這麼一折騰然後最後結果永遠都是出去買早餐吃,這究竟作的什麼孽?
何必呢?
彼時,季沉弦今早的第六十九個荷包蛋出爐,總算煎出了想象中金黃可口的模樣,裝盤,準備好麪包,倒牛奶,然後從滿是雞蛋殼的地上廝殺出來。
“噗——”秦歌一口水含在嘴裡毫不猶豫的以作噴血狀,誰來告訴她眼前這個滿身狼狽頭髮上沾着蛋清的真的真的真的不是英俊瀟灑長相妖孽的季沉弦那貨……
這個早上季沉弦煎出了理想中的荷包蛋,準備好了想象中的早餐,可眼前發生的一切卻是全無他想象中的模樣。
原本秦歌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起牀,所以他絕對有充分的時間回房洗個澡換身衣服非常帥氣的出現在她面前再獻上自己的美味早餐,當然如果她一個感動需要他獻身的話他更是樂意奉陪。
可到了眼前……
季沉弦嘴角一抽,你指望秦歌會感動得掉眼淚那你還不如指望商亦臣跑去ktv深情演唱《江南style》。
感動這個詞語和她有半毛錢關係麼,她只會無限放大他身上的笑點然後一個人在那邊笑到抽過去……
秦歌吃着事實上那盤味道還算不錯的荷包蛋眼睛裡有些微的酸澀,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商亦臣這個人在她的世界無孔不入。
他會下廚又怎樣?能力好又怎樣?似是而非的寵過她又怎樣?
這樣不斷給那個不屬於自己的人貼金只會更加難受。
而季沉弦爲她做的,她不是無感,而是不能有,因爲註定了還不起。
難得一天季沉弦並沒有帶她出去,他應該有什麼事情要辦似的匆匆出去,暴雨過後的早晨空氣裡帶着些微的涼爽,秦歌帶上傘還是決定自己出去走走。
事實上另一邊商亦臣已經將歸期提上議程,傅芷馨得知自己並不在他規劃之內的時候正在別墅安靜泛翻着手裡一本詩集。
秦歌被季沉弦帶走之後商亦臣回來這間別墅的次數幾乎屈指可數,她沒法定義這是爲什麼,不確定是不是秦歌真的影響到了商亦臣什麼,因爲這段時間商亦臣是真的很忙,偶爾深夜歸來,不過對她還總是很好的。
可商亦臣不碰她,不管如何都是,她明示暗示都有過,可商亦臣每次都以她身體不好爲由……
她幾乎可以確定秦歌對商亦臣而言一定是特別的,她嫉妒秦歌所擁有的,即便看上去秦歌好像並沒有得到商亦臣的心。
傅芷馨開始慌亂起來,可慌亂也只是片刻復又恢復眸底的怨毒,她臉上病態的蒼白因此更顯滲人。
她不能讓商亦臣現在就帶着秦歌回去,撇去商亦臣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見她不談,秦歌絕對是往後她同商亦臣之間的最大威脅。
所以即便讓他們回也不能是眼前安然無恙的模式,現在他們之間的誤會顯然不夠深不是麼?
心生一計,傅芷馨撥通了一個號碼,這才換上衣服出門去了。
me財團是如今商業圈頂尖集團,可對媒體卻是神秘的,沒有人知道這個集團的具體資產有多少,只知道幾年前這個財團橫空出世的時候僅花了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便將總資產排名世界排名第二的榮安集團玩得險些破產。
當然,媒體眼中最神秘的仍然是me的管理層,那些隱藏在me奢華辦公樓裡的高層從不接受任何採訪,在所有人眼中這個集團的領導人必定智商超羣,但是少有人知這個集團的內部高層實際上凝結了國內幾大財團的主心骨。
可事實上狗仔蹲點卻連個影子都沒蹲到的原因是這些人常年不在這邊……
也絕對沒有人能夠接受這個集團的成立不過是幾個年輕人玩笑的結果,之後越做越大一發不可收拾,好委屈的說法,可這就是事實。
此刻,me頂樓會客廳,商亦臣幾個人都在。
而他們商量的事情很簡單,入主g城。
原因很簡單,他們多年來的死對頭‘榮安’集團已經正式宣佈同顧氏合作,‘榮安’的實力同me不相上下,無疑,顧氏危機瞬間解除。
“亦臣我發現兩件很好玩的事情。”開口的是席慕沉,他略微有些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安靜把玩手裡碩大的信封。
商亦臣眼神示意他說下去。
席慕沉打開手裡碩大信封,通過投影儀將裡頭的東西投射到大屏幕上:
“第一‘榮安’如今真正的主人榮宴西和你妹夫榮靖深之間其實存在了一層血緣關係,第二作爲已婚男人他正和你小姨子玩曖昧……”
席慕沉的消息不會有假,而他的資料更是證據確鑿。
“秦初?”商亦臣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情。
席慕沉挑眉:“再不然你還有幾個小姨子?”
“你怎麼看這個事情?”陸伯堯沉眉,榮宴西的目的顯而易見的明顯。
“呵,我還在想榮靖深怎麼會突然看上一個區區顧氏,如今他和榮靖深有了血緣關係這麼這一點就解釋通了,可是秦初,他似乎還有別的目的……”頓了下,他商亦臣眸光落在席慕沉身上,“這事情你可以讓慕深去查,畢竟他的身份比較方便。”
“靠,什麼身份?你還不知道吧,那貨最近爲了追他老婆回來鬼知道跑到太平洋哪個破小島上去了。”
衆人:“……”就知道你們兄弟倆沒一個靠譜的。
傅芷馨過來找商亦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她眼眶微紅,臉色更是蒼白,商亦臣將她領進辦公室隔絕外頭衆人的視線。
傅芷馨有些急迫的回身抱住商亦臣,然後擡頭吻上去,她的吻是女人裡頭少有的急切,也是安全感嚴重缺乏的體現,像是迫切的想要證明一些東西。
商亦臣的眉頭幾不可見的微微皺了下,他脣上秦歌留下的傷口還在已經結痂,而他更是無意於眼前的吻,伸手將傅芷馨拉開些抱在臂彎裡,最終卻是沉默着沒有說話。
傅芷馨像是受到了很大屈辱,卻還是開口將話題引到她的目的上面,“臣,你可以多陪我幾天麼,或者帶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商亦臣今晚回不回回去別墅她料不準所以只能特地來了這一趟,當然,她的目的並不是只有這個。
她正在策劃一件事情,一件能夠將秦歌拖進去,在商亦臣帶着秦歌回去之前將他們之間矛盾拉到最大的事情。
“芷馨,這個事情我以爲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何況現在g城那邊又突然攪進來一個榮安,亂子夠多了,她只有留在這邊才安全。
而傅芷馨卻因爲他的這一句話徹底爆發,她一把推開商亦臣的懷抱,臉上淚痕交錯,“你是怕我回去壞了你和秦歌的好事是不是?商亦臣這些天你也在怪我是不是,說是陪我可是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我不來找你你明早就準備直接帶着秦歌回去了是麼?你就是覺得是我氣走了秦歌,既然這樣我替你將她找回來就是了!”
她話音落下已經反身朝着辦公室外奔去,商亦臣眉頭緊蹙卻是沒有跟上去,而是找出手機撥了某一個號碼,“派人跟上芷馨,確保她安全回去爲止。”
商亦臣有些疲憊的回身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傅芷馨越發的不像傅芷馨了……
至於秦歌,他這些天並沒有找她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卻連帶着想起那天晚上她被榮靖深帶走的場景,呵,從來就只有小東西敢將他的警告無視的徹底。
商量好了該商量的事情已經是夜幕低垂,商亦臣從me大樓出來的時候琢磨着將秦歌接回去明早直接去機場,可手機突然響起一時之間將他的計劃徹底打亂。
手機那頭他派去保護傅芷馨的手下聲音略顯急迫,“boss,我們跟丟了傅小姐,而她疑似和少夫人一起被綁架了……”
時間倒退回幾小時之間。
傅芷馨是在一家咖啡廳找到的秦歌,這間口感差強人意的咖啡廳顯然並不受人歡迎,秦歌回來是因爲這個時間段這裡最是安靜,眼前突然出現的傅芷馨卻讓她有了立刻離開的想法。
只是傅芷馨紅腫着雙眼卻是將她攔下了,她剛剛哭過的模樣,準確來說看着秦歌的時候眸底還有一絲來不及收起來的怨恨。
秦歌想了下也不急着離開了,傅芷馨又想玩什麼幺蛾子她奉陪好了,反正破罐子破摔,最好傅芷馨能回去勸着商亦臣和她離婚那就再好不過了。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你那天跟着季沉弦走後臣的心情很是不好,所以我想臣還是需要你的,你和我一起回去吧,至多我保證我再也不和你搶了,他根本還是最在乎你。”傅芷馨低着頭極不情願的將一席話說給秦歌聽。
秦歌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聽的笑話似的,忘掉之前對桌上那杯咖啡的嫌棄,捏着杯子咕嚕喝掉一大口,喝完又覺得整個胃都碎了,尼瑪,她實在不能接受這家店往咖啡裡頭倒薄荷醬的奇葩壯舉……
傅芷馨看着對面秦歌臉上不知爲何突然一陣扭曲的表情話說一半也是跟着頓住,秦歌看她一眼,“你繼續說,我聽着呢。”
笑話講的不錯,很有潛質登臺說相聲。
商亦臣會因爲她這點破事去和真愛鬧矛盾?她走了他不撒花慶祝就已經是良心大發了。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臣明天就準備帶你回去了,所以我不想在他臨回去之前還和他鬧這些矛盾,所以秦歌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回去別墅就當幫我一個忙好麼?”
“哦?那你告訴我作爲妻子我爲什麼要幫我的老公和小三和好如初?”秦歌算是弄明白傅芷馨的目的了,她不知道商亦臣和傅芷馨之間的矛盾是否真的存在,她她能夠肯定一點,如果沒有任何矛盾,那麼傅芷馨則是利用她來裝大度。
秦歌覺得好笑,傅芷馨這小三當得還真是敬業的很!
傅芷馨有一瞬的啞口無言,坐在秦歌對面無聲抽噎着,比之傅芷馨眼前的楚楚可憐秦歌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小說裡刻薄惡毒的小三,處處刁難唯恐天下不亂……
可變故就是這片刻安靜裡的事情。
咖啡廳的大門被人粗魯砸開,僅有的幾位客人也是匆匆逃走,而秦歌這桌的人還沒來得及逃跑那羣人已經抄着或刀或槍往她們這桌來了。
根本從一開始就是衝着她們這桌來的。
慌亂之中秦歌只來得及站起來鼻子已經被人迅速捂住,幾秒鐘時間腦袋一陣空白,眼前一黑身子跟着癱軟開來,而她眼睛閉上的最後一幕裡傅芷馨雖然被人鉗制着她眼角那一層讓人不寒而慄的笑還是落進她眼底。
秦歌是在車輛的顛簸中醒過來的,環境昏黑,車子裡也很安靜,他們兩個被仍在後面,麪包車中究竟有多少人不得而知,夜色的風景之中可以判斷出已經是在城郊。
傅芷馨比她早一些醒過來,兩個人都是虛軟着身子,手腳又被捆綁着,怪不得前面的人並不害怕她們會逃跑。
黑暗中傅芷馨看她一眼,藉着車子的顛簸不動聲色的移動了下身子,被綁在後背的雙手卻是正好落在捆綁秦歌雙腳的繩子上。
秦歌心裡一驚,傅芷馨已經在動手解她腳上的繩子。
傅芷馨想要做什麼秦歌不知道,可心底卻並不能全部接受這樣的事實,她不相信傅芷馨會突然轉過來幫她,沒有理由可信。
“秦歌,不管你怎麼想,我們必須逃出去一個,我腳受傷了根本跑不動,我剛聽到他們的談話好像要帶我們去……,所以你先回去再找人來救我,否則我們兩個就都完蛋了!”
黑暗裡傅芷馨的細小的聲音緩慢傳來,可她聲音斷斷續續秦歌聽得並不清楚,尤其是那個地名,她剛想開口腳上繩子力道鬆開,傅芷馨突然大喊一聲,“呀,秦歌你腳上的繩子爲什麼突然鬆開了?”
她一聲叫成功引得車子猛地剎住,秦歌頭不知道撞在什麼地方,生猛的疼痛反而使得她身子生出來幾分力氣,前面有人下車要過來打開後車廂,也是這個空檔傅芷馨又在秦歌耳邊說了句,“你一定要讓臣來救我,秦歌,一定要!”
秦歌還想問她那個地名是什麼,可‘譁——’一聲後車廂的門被人拉開,秦歌只感覺自己猛地被人一推:“秦歌,快跑!”
傅芷馨手上的繩子已經鬆開,然後一把將秦歌推出去又猛地抱住前來查看的人,變故只是瞬間的事情,車上三個壯漢顯然沒有料到這突然的一幕,一個人三兩下穩住傅芷馨另兩個沿着秦歌奔跑的方向一路追了上去。
跌跌撞撞之中秦歌摔進垃圾堆,一對巨大的黑色袋子卻正好成了夜色裡最好的保護色,她縮着身子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藏在裡面,鼻腔間是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味,有腳步聲傳來,不過好在應該沒有發現她的樣子,低咒了幾聲繼續往前追去了。
事實上她雙手還被捆綁在後面,即便那些人離開了她也還是絲毫不敢有所動作,天際炸開一道雷聲,才幾秒鐘整個城市已經大雨傾盆,秦歌彆着手摸到褲子口袋裡手機還在,手機在身後她看不見屏幕,按着映象撥了重播。
最近一次和她通話的是季沉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