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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恢復正常,姚文瑞很快就有了應對之策,他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欣然站起,對着崔婉清就是深深一禮,面上的表情要多鄭重就有多鄭重,
只聽他是滿懷歉疚的言道:“這位小姐,在下在此賠禮了,都是在下剛纔太過感傷,又唯恐在衆人面失態,丟了面子,便想着避去別處,等情緒穩定了再回來不遲。”
“誰知道淚眼朦朧,倉皇之下,便沒注意到四下的情形,衝撞了小姐,實乃大過,還請小姐有氣只管發,在下絕不狡辯。”
這是他心中早就擬好的說辭,早在看見崔婉清一行的時候,便已經在腹內打好了草稿,現在只需要對方隨意的搭句話,他這底下就還有許多話接着呢。
因此是胸有成竹,並不怕此事難以善了,反倒更加堅定了決心,要將錯就錯,在崔婉清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崔婉清在他行禮的時候,便堪堪的測過了身子,也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並未受姚文瑞此禮,要知道剛纔她也被唬得不輕,這要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和男子斯纏在一起,那還有什麼臉面活人啊?
因此她的心裡很是憋了一口氣,那裡就能輕易的原諒?
這會見姚文瑞認錯的態度很好,她也不搭話,低垂着頭聽完,便擡起頭瞧了眼曹雲。這卻是全權交與自家表哥處理的意思。
曹雲輕輕的對自家表妹點了點頭,轉眼望着還站在原地的姚文瑞,只見這位剛纔還傻不拉唧的京城第一美男子,此時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綽約風采,只是雙眼發紅。雙眉緊蹙,眼簾低垂,也瞧不清楚他在轉着什麼主意。
只是這人天生便被上蒼眷顧,不管是什麼樣的姿態,看着都是那麼的順眼,明明這會正是不安難受的境遇。偏生他還是顯得那麼無辜,讓人不由自主的暗暗替他擔憂。
“姚七公子此話實在是太過牽強敷衍了,您現在不妨擡頭看看咱們,那一個不是被葛公子的簫音所感,引出心底的難過事?”
“您這也只是傷心落淚。我家六妹剛纔還忍不住的放聲大哭了呢,您口中所說的這個解釋,本世子實在很難滿意。”
“若是隻用態度誠懇的道了歉,便能了事,那本世子不禁想要問上一句,這世間還要公理何用?”曹雲這番話說的一點都不取巧,更沒有仗勢欺人的意思,只是實事求是的要個說法。反而將姚文勝滿肚子的話,都堵的無法說出。
好在他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個最熟悉。最瞭解他的葛錦青。
這會見姚文瑞被曹雲問的無法回答,趕緊站起來抱拳作揖道:“世子且息怒,實在是雨潤兄他有難言之隱,也怪我,明知道他每每聽此曲,必難自抑。但卻因好勝心起,還是選了此曲演奏。”
“這才引出今日的禍事。在下也難辭其咎,既然錯失已然發生。再多說了沒什麼意思,反倒要讓您以爲咱們兄弟是在狡辯,更爲不美。”
“世子您看這樣如何?不管此刻您提出什麼要求,咱們兄弟都會應下,以示誠意。”
姚文瑞神情悲切的看了一眼,躬身爲自己打圓場的葛錦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曹雲不禁冷哼一聲,“怎麼?姚七公子莫非覺得葛公子說的話,您無法認同?”
“世子誤會了,在下看着好友被自己帶累,心中歉疚,並不是覺得餘裕的話有所欠妥,您和這位小姐不妨商議下,不管怎樣在下也絕無二話,定會讓世子和小姐滿意。”姚文瑞拱手作答,說話倒是挺乾脆的。
這倆人態度懇切,一派退讓的做派,旁人還倒罷了,只有曹棠年幼,看在眼裡未免覺得不大忍心。
見自家二哥低頭沉吟,屋裡寂靜一片,不知怎麼的就脫口問道:“姚七公子也是哀悼逝去的親人麼?”
她問這話一點預兆都沒有,崔婉清想攔都晚了,只聽姚文瑞長嘆一聲,“只是家中私事,不好到處宣揚,其中之爲難,還請小姐體諒。”
“六妹,姚七公子既然說了是家事,就不要再問。”曹修一見姚文瑞欲語還休,已經成功的挑起了自家妹妹的好奇心,趕緊出聲阻攔。
他在心裡掂量了一番,便瞧着曹雲小聲言道:“二哥,好在您剛纔出手及時,表妹也沒有什麼大礙,您看姚七公子認錯的態度也很是誠懇,不如就擡擡手吧,畢竟也不是什麼好事情,鬧得大了,咱們三家面上都不好看。”
曹雲心中雖不服氣,但也得認同曹修所言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想想,這會是讓人家擺酒道歉啊?還是賠錢贖罪?
這擺酒道歉的動靜太大,要真是這樣做了,反而是越發的說不清楚,原本的小事反倒鬧得大了,搞不好還會發生更遭心的事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而賠錢麼......哼哼,這裡在坐的,有哪一家是缺這個阿堵物的?先別說明安侯府的家底是如何的厚,就只崔家,人家家那也是就錢多而已啦。
這樣一想,還真也只能是輕輕放下了,曹雲無奈的在心裡嘆氣,看起來今天這個窩囊事,還只能是就這樣窩囊的解決了。
他這裡主意拿定,隨即便拱手對依舊站着的姚七公子並葛錦青言道:“我家三弟說的不錯,既然知道姚七公子不是有意如此,本着不知者不爲過,就算了吧。”
“還請姚七公子以後走路小心着些,這次被本世子攔了個正着,算是咱們都運氣好,下次要是再撞着別家姑娘,只怕您是不能就這樣輕易走脫了的。”
現下結局已經就這樣了,曹雲也不想再跟這兩位浪費時間,暗裡譏諷了姚文瑞兩句,便扭臉對着家中姐妹言道:“咱們走吧,時辰也不早了。”
崔婉清等人依言起身,打算就此離開,卻聽葛錦青出聲攔道:“世子且慢,諸位如此的有容人之德,在下由衷的敬佩,只是心中歉疚,實難就此不管不顧。”
“您看眼下已是正午,不如就由在下兄弟倆做東,咱們一同用個午飯,權當賠罪如何?”
葛錦青這話說的正合適,他這完全是在配合姚文瑞,兩人雖然沒有談話,這想法卻是出奇的一致,都想着既然已經鬧成這樣,那何不趁機更近一步呢?
曹雲不禁蹙起了眉頭,可是他還沒答話呢,就聽着一道爽快至極的聲音,由遠至近。
“呦,這是怎麼了?吃的什麼飯?又賠的什麼罪?又是鬧哪一齣呢?”本來虛掩的門,就在此時突地的被人推開,當先進來的那人,一邊搖着手中的象牙古扇,一邊挑着眉梢驚訝的問道。
看起來那是十分的瀟灑恣意,神情舉止之間,在不經意中便已然先聲奪人,全盤的拿下了主動權。
待得瞧清來人是誰之後,屋裡瞬間便拜倒一片,“臣子(臣女)見過睿郡王,見過十三殿下,兩位殿下萬福。”
這天降之客不正是睿郡王和十三皇子兄弟倆,外加一個崔長健麼?
這三人原本是在博弈館觀棋的,今日乃是決賽,齊玄輝這個好棋之人,怎能不親至觀賽呢?
這正看到精彩處,突地有人來稟報,說是崔婉清和明安侯世子一行,在妙音閣和姚左相之子,發生爭執,這三人當即也顧不上多想,拋開棋局賽事,這就忙忙的趕了過來。
這不,剛到門口就聽到葛錦青邀請曹雲用飯賠罪,睿郡王哪能讓曹雲答應?當即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推開門便問了那麼一句。
此時見面前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倒一片,不免滿意的緊,將象牙古扇合攏,在手心裡似模似樣的敲了幾敲,翹着嘴角,很是隨意的言道:“行了,在外面不用這般大禮參拜,都起來吧。”
“曹雲,你是九小姐的二表哥,又是年紀最長的,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說完,便指了指靠窗的那幾把官帽椅,跟齊玄輝並排坐下,再示意幾位小姐都坐下,接着便露出一副靜心聆聽的模樣,閉口不言,專心聽稟了。
曹雲口齒伶俐,思路清晰,又是纔剛發生的事情,也不過三五句話就將事情講明白了,先別說睿郡王和崔長健心裡是怎麼想的,齊玄輝早就是面無表情盯着姚文瑞,只把個京城第一美男子,看的是冷汗直流。
他這樣的架勢現在可真是有點難見,現如今的齊玄輝,總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溫和,能讓旁人放下心防,願意和他親近。
所以總是刻意的收斂脾氣,甚至願意學自家六哥的溫和,九哥的爽朗。
這都是因爲他覺着,要是大多數人都願意和自己親近,那麼也許崔婉清會對自己有所改觀,有些事情看起來很難,難如登天,但是不能只因爲它太難就不去做。
要知道,只憑空想,是想不回來任何改變的,齊玄輝從來都是行動派,不是空想派,因此上該如何行事,這個章程該怎麼拿,還真是有點讓他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