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苑。
“最近還好嗎?”慕容晱看着蘇瑾寒裹在厚重冬衣之下,顯得越發嬌小的容顏,眼中是淡淡的笑意。
“挺好的,慕容哥哥呢?”蘇瑾寒手上捧着暖壺,同樣笑着問。
蘇瑾寒和慕容晱已經許久未見了,他的突然造訪,倒是讓蘇瑾寒有些意外。
“我就那樣。”慕容晱淡笑。
心愛之人求而不得,他的生活日復一日,猶如死水,生不起多少波瀾來。
蘇瑾寒淺淺一笑,沒有說話。
慕容晱對她的心思,她知道,同樣的,蘇瑾寒也知道自己註定是要辜負這份深情的。
好在慕容晱也是個如玉君子之人,從來不會勉強於她,也不會表現出自己的心思來爲難她,甚至在莊靖鋮在京城的時候,還刻意的避開了與她的接觸,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這樣好的男人,卻註定了叫她辜負,蘇瑾寒想着,心裡也是悶悶的。
如今蘇瑾寒只希望好人能有好報,慕容晱能找到一個好姑娘,共度餘生。
“聽聞他如今不在京城,這些日子你怕是辛苦了。”慕容晱輕聲道。
他雖然不知道莊靖鋮中毒的內情,但是莊靖鋮都消失幾個月了,他若是在不知道,這消息未免也太過閉塞了些。
蘇瑾寒笑得清淺,“沒多辛苦,只是一開始有些不習慣罷了,如今倒也好了。”
其實分離,難受的是最初的時候,剛剛分開,疼痛蝕骨。
而分開的時日久了,又認定了那麼個人,除了等待的時光難熬,卻也不如初時那般生不如死了。
“年關將近,到希望少些風波。”慕容晱點頭。
又道:“此番前來尋你,主要是爲了邀你一同出門的。嶽澤早先去平亂,如今即將過年,他那邊也消停了,今日便能到京城。”
慕容晱和嶽澤是好友,嶽澤回京他自然是知道的。
蘇瑾寒其實也知道這個消息,寒盟傳給她了。
但是她畢竟是個女子,也不好什麼都表現出知道的樣子來,那樣太過打眼了,於她不利。
她正想着要怎麼去接嶽澤才能夠名正言順呢,不想慕容晱的到來,卻是給了她最好的理由。
揚脣便是一笑,道:“大哥回來了,我這個做妹妹的怎麼能不去迎接呢?慕容哥哥稍候,我這就去換身衣服和你一道出發。”
蘇瑾寒說完之後便鑽進了自己的寢室裡,沒過一會兒便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青芽去了斗篷披風給她穿上,有給她拿了暖手的抱着,這纔出了門。
馬車慢行,來到城門口。
慕容晱帶着蘇瑾寒上了城牆,迎着風雪而立,可遠遠看到大軍靠近。
此番嶽澤出門雖說是四處剿匪,只帶了一個隊,但是一路下來,遇到被匪徒所害的康國士兵,他也會進行收錄,這一番奔波下來,隊伍便是壯大了起來。
所以回京之際,便成了大部隊了。
蘇瑾寒看着遠遠而來的軍隊,帶着風程僕僕還有疲憊。
但是大部分的人臉上都是帶着笑意的,並沒有多少的不願。
畢竟已經到了年邊,他們能夠回來過年,而不是待在冰冷的邊疆又或者奔波在剿匪的路上,這顯然是一件好事。
蘇瑾寒凝視着飄落的雪花,眼中是淡淡的愁和濃濃的思念。
莊靖鋮離開已經四個月了。
這四個月,發生了不少是事情,但都抵不過蘇瑾寒對莊靖鋮的想念。
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靖王府那邊也沒有傳出他的消息來,也不知他今年是否還能平安歸來。
蘇瑾寒滿心的愁思,儘管表現得很平靜,但是又如何能逃得過心細如髮的慕容晱的目光?
慕容晱不由得開口安慰道:“不必擔心,他很快會回來的。”
“嗯。”蘇瑾寒知道莊靖鋮的情況,聞言倒是不多說,只是輕輕點頭。
隊伍臨近,蘇瑾寒和慕容晱也下了城牆,在城門處等着嶽澤到來。
嶽澤縱馬靠近,見兩人等在城門口,便翻身下馬,笑着給慕容晱一個擁抱,用力拍了拍。
蘇瑾寒很懷疑,慕容晱那麼單薄的身子會不會被他給拍扁了。
不過顯然她的擔心有些多餘,慕容晱半點難受的表情都沒有表現出來,輕笑道:“回來就好。”
蘇瑾寒和嶽澤剛剛見過禮,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喚了一句“小姐”。
蘇瑾寒驚訝,轉頭看去時,眼中頓時佈滿了驚訝。
“荀浩,你不是在邊疆嗎?怎麼會突然回來了?”蘇瑾寒驚訝無比的問。
沒錯,眼前出現的,正是荀浩,本該在邊疆戍邊的荀浩。
“在邊疆摸爬滾打,立了不少功勞,正值年末,將軍便讓我回京受封。”荀浩道。
蘇瑾寒看向嶽澤,道:“荀浩在大哥的手下?”
“不是。”嶽澤搖頭,“我與他是在路上遇見的,他回京的路上也遇到了匪徒,他帶兵出手鎮壓,正好行程都是一樣的,便一起回來了。”
蘇瑾寒聞言哦了一聲,轉頭看向荀浩時,眼中已經帶上了幾分的笑意。
“你回來了,水姨還有小小肯定開心壞了。”蘇瑾寒笑道。
“這一年多謝小姐照拂她們了。”荀浩迴應,比過往更加沉穩的目光盯在蘇瑾寒的身上,雖然已經足夠壓抑,但還是能感受得到他的火熱。
蘇瑾寒倒沒有察覺出什麼來,畢竟她之前救了水家救了荀浩,他對她好也是正常。
倒是慕容晱的目光落在了荀浩的身上。
他也喜歡蘇瑾寒,自然能夠看出荀浩眼中的炙熱,也能看出荀浩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妥,是個妥妥的男人。
這樣一想,慕容晱對荀浩倒是看都順眼了些。
荀浩感受到有人在窺探他,直接擡頭看去,見慕容晱笑容溫和的衝他點了點頭,荀浩雖然驚訝,但也沒有說什麼,同樣回了一禮。
他們本來就是站在城門處的,這一個耽擱,後面的士兵也跟了上來。
嶽澤還要安排士兵的去處,而荀浩也還有事樣忙,所以兩人和蘇瑾寒還有慕容晱打過招呼之後便離開了。
而慕容晱和蘇瑾寒分開之後,也是各自回家。
蘇瑾寒回到府上之後,給繡坊那邊去了信,讓她們知道荀浩已經回來了,也免得一點準備都沒有。
兩日後,嶽府舉辦宴會,替嶽澤接風,蘇瑾寒這個將軍義女,嶽澤的義妹,自然也是到場的。
面對滿屋子的觥籌交錯,蘇瑾寒神色淡淡,沒有多麼的喜歡,心裡反倒有些落寞。
她想莊靖鋮了,也不知道他如今可還好?
“怎麼一個人待在角落裡?”許安樂找到蘇瑾寒,笑嘻嘻的問。
“和她們在一起沒什麼意思,就躲這裡清淨一會兒,你呢?怎麼也跑過來了?”蘇瑾寒打起精神來,笑問。
“和你一樣啊。”許安樂捂嘴偷笑。
她自從離開了許府之後,便一直住在嶽府,岳家上下對她很好,許智宸也在精心照料下痊癒了,也不見四肢留了什麼後遺症下來,倒是讓人心安不少。
許安樂雖然不知道莊靖鋮出了什麼事,但是數月不聞他的消息,如今岳家舉辦宴席他都沒有出現,許安樂自然也不會特意去揭蘇瑾寒的傷疤。
便牽了蘇瑾寒的手,笑道:“走,去我房裡說說話去,這裡沒意思。”
蘇瑾寒聞言跟着她起身去了。
兩人輕聲說着話,低調又不張揚,沒有鬧出動靜來。
小姐們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說着話,兩人經過一羣小姐時,便聽到她們說的話。
“聽聞靖王殿下已經失蹤數月不見人影了,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陛下那邊說是派出去做事了,但據我所知,靖王殿下失蹤,怕是跟蘇家那位有關。”
“什麼?蘇家那位?蘇瑾寒嗎?跟她能有什麼關係?”有人不解的問。
“據說殿下已經不喜歡她了,但他糾纏得緊,便主動躲到外地去了。”
“呀,還有這樣的事情啊。”
一羣人輕聲細語的說得歡快,一旁聽到的許安樂鼻子險些沒氣歪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許安樂大喝一聲,打斷了幾人的議論。
幾人一擡頭,見方纔議論的主角這會兒就站在自己等人的身後,頓時蒙了,滿臉都是尷尬的笑意。
蘇瑾寒除了最初聽到時皺了皺眉,此刻倒是顯得無比的平靜。
許安樂卻是炸毛的瞪着她們道:“一個個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在這裡瞎嗶嗶,嘴巴真是臭得可以,就不怕將來嫁不出去。”
幾人臉色漲得通紅,看着許安樂道:“要你多嘴,這本就是事實,如若不然,她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許安樂憤怒的正要懟回去,蘇瑾寒卻是拉了她的手,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別和這些人計較,狗咬你一口難不成你還咬回去?”
然後便拉着許安樂翩然離去,清清淡淡的,根本就不在乎她們說了什麼。
走出老遠,許安樂還有些義憤填膺,“你趕忙不讓我懟她們,一羣長舌婦,討厭死了。”
蘇瑾寒輕輕的笑,道:“無所謂,左右我過我的日子,與旁人無關,若是爲了這些閒言碎語上火,我早氣死了。”
許安樂聞言撇了撇嘴,但終歸在蘇瑾寒的勸說下平靜了下來。
在許安樂的屋裡呆了一會兒,蘇瑾寒再出來的時候,獨自一人走過院子。
“蘇小姐好興致,獨自一人在這裡漫步。”莊靖行看着蘇瑾寒笑道。
蘇瑾寒平靜的擡頭看去,淡淡道:“青王殿下爲何會出現在後院?”
莊靖行神色不變,笑道:“喝得有些高了,在客房小憩了一會兒,正打算去前院,沒想到能這麼巧遇見蘇小姐。”
“是麼?那可是真巧。”蘇瑾寒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越過他便打算離開。
青芽被她派去前面準備馬車去了,此刻只她一人,她也不想和他糾纏。
然而莊靖行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直接欺身而上,將蘇瑾寒禁錮在他和假山的中間。
“殿下這是想做什麼?”蘇瑾寒冷淡的開口,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
“聽說外面都在傳老七的不見蹤影與你有關,本王有些好奇。”莊靖行咧着嘴笑,眼中的陰鬱卻很明顯。
“靖王殿下不過是被皇上派去做事罷了,等事成之後自會回來,這點青王殿下不知嗎?又何須在這裡試探。”蘇瑾寒平靜的說着,又道:“男女授受不親,殿下是不是離我遠一些?”
“授受不親?”莊靖行玩味的笑了笑,頭湊近她,曖昧的低語:“老七不見了,蘇小姐可曾寂寞?本王倒是樂意替他照顧一二。”
蘇瑾寒見狀眯了眯眼睛,直接擡腳往莊靖行的下面踹去。
莊靖行手疾眼快,直接擡手壓在蘇瑾寒的腳上,整個人隨之朝着蘇瑾寒逼近。
“蘇小姐,這個姿勢可不太友好,既然老七不在京城,或許咱們可以更加……”
莊靖行眼中光芒閃爍,話語將落之際,卻聽身後有人道:“更加如何?”
清清淡淡的聲音,既冷淡又帶着幾分疏離,然而蘇瑾寒卻是渾身一僵,直接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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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
猛然擡頭看去,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眉目如畫,傾國傾城,分明是個男子,卻比女子還要美上分,那一雙桃花眼中沒有多少情緒,但那微微上挑的模樣,卻是帶着難言的風情,不是莊靖鋮,還能是誰?
心心念唸的人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面前,蘇瑾寒頓時愣在原地,甚至忘記了自己此刻被莊靖行壓制着,姿態並不好看。
目光近乎貪婪的在他的身上流連,一點一點,輾轉流連之中,眼中已經涌上了晶瑩。
他回來了,他沒事了。
這一刻的蘇瑾寒哪裡還顧得上自己正在被爲難,頓時喜極而泣。
莊靖行看到莊靖鋮出現,卻是目瞪口呆,錯愕的看着莊靖鋮。
莊靖鋮數月不出,連這樣的場合都不來,他還以爲莊靖鋮死在那個旮旯堆了,這纔敢來爲難蘇瑾寒,當然,也不無打探消息的意思。
卻不想竟然在這個時候,被莊靖鋮撞上了。
見莊靖鋮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莊靖行頓時明白,之前數月關於莊靖鋮的猜測,怕都是錯的。
“七弟不要誤會,我不過是和蘇小姐開個玩笑罷了。”莊靖行鬆開蘇瑾寒,笑着打了個哈哈。
如今並不是和莊靖鋮翻臉的時候,哪怕是莊靖鋮數月不在,屬於他的勢力,依舊穩固如山,他可不敢硬碰硬。
莊靖鋮挑了挑眉,道:“原來三哥喜歡開這樣的玩笑,我記下了。”
莊靖行聞他話裡有話,皺了皺眉,不過莊靖鋮卻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問:“三哥還有事?”
“沒,沒事。”莊靖行哈哈一笑,他總覺得莊靖鋮這次出現,似乎比以往更加可怕了。
“那三哥就不打攪你們了,你們聊,你們聊,呵呵。”莊靖行說着,快步離開。
剛一和莊靖鋮錯身而過,莊靖行的臉上便浮現出扭曲的恨意。
莊靖鋮,你等着,遲早有一天,我會將這樣的屈辱還給你。
識時務者爲俊傑,連太子都被莊靖鋮給鬥倒了,莊靖行自然不會在羽翼未豐之際,和莊靖鋮正面碰撞。
莊靖行走了,留下久未相見的兩人站在原地相隔而望。
蘇瑾寒眼中浸滿了淚水,咬脣看着莊靖鋮,連呼吸都不敢重,只怕一切都是她的夢。
莊靖鋮緩步上前,閒庭漫步之中,已經站在了蘇瑾寒的面前,看着蘇瑾寒微微一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揚眉淺笑:“敢問這位姑娘可曾婚配,若是不曾,不妨考慮一下在下如何?”
那玩世不恭又帶着幾分調侃笑意的模樣,浸潤了溫和笑容的眼眸,讓蘇瑾寒的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她哽咽一聲,猛然往前一撲,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壞蛋,壞蛋……”她伸手捶他的胸,又急又恨,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幾乎瞬間就浸溼了他的衣裳。
她設想過無數種重逢的場面,唯獨沒有想過這種,這樣突然又這樣意外,在她受制於人狼狽不堪的時候,他沖天而降,將她解救。
莊靖鋮用力將她箍在懷裡,再開口時,嗓音儼然已經沙啞:“我回來了。是我壞,是我不好,對不起。”
話音剛落,蘇瑾寒不等開口,便驚覺自己被吞噬了脣舌,儼然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吻得又急又猛,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給吞下去似的,蘇瑾寒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虛弱得只能輕輕喘息。
許久,莊靖鋮才放開一臉潮紅的蘇瑾寒,眼中帶着笑意和歉意:“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蘇瑾寒擡手掩住他的脣,輕聲道:“你我之間,沒什麼好對不起的。”
莊靖鋮又是一笑,道:“放心,方纔的場子,改日我給你找回來。”
欺負了他的人還想全身而退,莊靖行想得未免太美了。
若不是不想在和她重逢之初便因爲旁的事情壞了心境,剛剛他便可以收拾了莊靖行。
“嗯,我懂。”蘇瑾寒輕聲道。
“咱們找個地方單獨呆一會兒,宴席沒那麼快結束。”莊靖鋮輕聲說。
蘇瑾寒自然不會有意見,輕輕點頭。
她想離開,也是因爲感覺無趣,不想面對這些虛情假意的人,不想和他們虛以爲蛇,所以纔想先走。
但如今莊靖鋮既然來了,那麼便是此處是火海,她也甘之如飴。
兩人找了個無人的客房,蘇瑾寒坐在莊靖鋮的懷裡,兩人低低的說着話。
“毒已經解了吧。”蘇瑾寒說着話,手卻已經將莊靖鋮的袖子給撩起來了。
“嗯。”明知她看到了他乾淨如初的手,但莊靖鋮依舊應了一句。
蘇瑾寒如釋重負,嘴角的笑容美得叫人目眩。
“辛苦你了。”這麼久纔將毒給解了,想必期間之事肯定無比的痛苦,蘇瑾寒自是心疼她的。
莊靖鋮搖頭道:“也沒多辛苦,我一直都在昏迷,等我醒了,毒也已經解了,就是躺了幾個月身體有些不協調,醒了之後養了一段時日才快馬加鞭趕回來。”
“那麼急做什麼?身子都沒好全。”蘇瑾寒聞言頓時皺眉,擡頭看他,果然見他臉色有淡淡的蒼白之色,頓時心疼不已。
“歸心似箭,無法再等,寒兒,我想你。”莊靖鋮的大手落在蘇瑾寒的臉上,柔聲說道。
蘇瑾寒有些不好意思,臉色飄紅,眼含羞澀,但是卻沒有避開他的目光。
靠在他的懷裡,蘇瑾寒輕聲道:“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分別不過數月,她卻感覺猶如渡過了一生一世一般,如今他的迴歸,讓她頓時感覺生命都隨之圓滿了。
兩人輕聲說着話,只覺得數月的分離恍若隔世,讓他們絲毫都不想再分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還是蘇瑾寒覺得時候不早了,拉着莊靖鋮起身離開。
兩人到達大廳的時候,宴席果然已經散了,除了灑掃的下人,便只有嶽子揚在。
“說完話了?”嶽子揚見到兩人,揚眉問道。
顯然,他是知道莊靖鋮來找蘇瑾寒的。
蘇瑾寒有些不自在,嗯,更多的是害羞,微微點頭,道:“嗯,說完了,宴席散了,那三哥我們就先走了。”
“着急走什麼?來了不去見見爺爺?”嶽子揚道。
莊靖鋮聞言點頭,“是該去拜會一下老將軍。”
“跟我來吧。”嶽子揚聞言點頭,領着兩人往裡走。
到了後院,便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隨之,他們進入了一見間屋子。
屋子裡人不少,岳家一家子,慕容晱還有大皇子都在。
見到莊靖鋮和蘇瑾寒進門,屋裡的聲音頓時停了。
莊靖鋮似乎沒有察覺到這突兀的寂靜,朝着嶽老將軍恭敬的行禮。
“晚輩見過老將軍。”莊靖鋮輕聲道。
他在嶽峰的面前一直都是執的晚輩禮,恭敬也謙和。
蘇瑾寒也跟着行禮,見過了自己上一世的外公,這一世的幹爺爺。
嶽老爺子見狀笑呵呵的點頭,道:“靖王殿下和瑾寒來啦,快坐吧,一起陪我這個老頭子說說話。”
兩人在一旁坐下,屋裡很快再次響起說話聲,莊靖鋮的話不多,但是基本問到他他都會回答,倒也沒有冷了氣氛。
煜舞 說:
嗯,更新有點遲,然後正月審覈也是兩小時審覈一次,所以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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