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靖鋮自小在德妃跟前養大,雖然他不曾叫過德妃母妃,平日相處也是平淡如常,但是莊靖鋮對德妃的尊敬和愛護是毋庸置疑的。
此番莊靖鋮和蘇瑾寒的婚事終於定了,德妃幫忙操勞,也是正常,莊靖鋮也不會和德妃客氣。
於是在德妃那裡說清了之後莊靖鋮也沒有多做停留,而是出宮去了蘇府。
蘇府之內,蘇瑾寒正在和水蘭還有水曉曉一起商議嫁妝的花樣子,一屋子女子歡聲笑語直接傳到了剛剛踏進寒苑的莊靖鋮的耳中。
莊靖鋮站在院子裡,隔着距離看着門內淺笑嫣然的蘇瑾寒,眸光溫和如水。
他最愛她無憂無慮笑起來的模樣,柔柔的,軟軟的,只是看着,他便覺得整個世界都滿足了。
他願意傾盡一切守護她,叫她一直這般快樂無憂的過下去。
成親不是結束,只是開始。
婚後他會讓她知道,他到底有多愛她,又有多想呵護她。
蘇瑾寒正說着話,猛然察覺到有目光凝視在她身上,頓時警惕的擡眼看去,當看到視線的主人是莊靖鋮時,頓時軟了眉眼,那雙秋水般的眸子裡,頓時涌上了柔和又欣喜的目光。
忙不迭起身朝屋外而去:“你怎麼過來了?”
莊靖鋮更快一步踏入屋檐,“別過來,我身上寒氣太重。”
說着抖了抖落在身上的雪花,這才催着蘇瑾寒進屋。
屋裡燒着炭火,暖和和的,屋裡幾個女人見他進來,忙起身行禮:“見過靖王殿下。”
“不必多禮。”莊靖鋮頷首。
“殿下來了,那小姐我們就先走了,改日再過來。”水蘭年長,知曉年輕人在一起定是難捨難分,當先開口說道。
“不必,你們既是過來商議嫁妝之事,便一起聽了再走不遲。”莊靖鋮開口。
水曉曉聞言眨了眨眼,她還以爲靖王殿下那樣大方,肯讓她們和小姐在一起呢,沒想到後一句便是叫她們聽完再走。
殿下,你這樣真的好嗎?
水曉曉眨巴着眼看向蘇瑾寒,眼中的神色很是奇異。
蘇瑾寒叫她這目光看得有些心虛,輕咳一聲,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的移開了目光。
一行人重新落座,莊靖鋮這纔開口將日子都給說了,旋即道:“我的意思是就選正月二十那天,時間雖然緊迫,但是勝在等待的時間短,我在宮裡也和德妃商量過了,她說會幫着籌備婚禮,只是嫁妝這邊你能忙得過來嗎?若是忙不過來,那就選後面的日子。”
莊靖鋮看着蘇瑾寒問道。
蘇瑾寒眨了眨眼,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婚禮,好像是有點緊啊。
但是看着莊靖鋮一本正經的模樣,顯然並不想換時間。
蘇瑾寒將目光看向水蘭祖孫。
水蘭皺着眉,仔細的考慮着。
水曉曉卻是道:“時間會不會太緊了些?這成親可是一輩子的大事,草率不得。”
莊靖鋮道:“不會草率,王府這邊一切事宜都會按照最高的規格來,如今只要嫁妝這邊繡品能夠繡好,那就不會有影響。”
“一定要這麼趕嗎?”蘇瑾寒見水蘭和水曉曉爲難,猶豫着開口。
雖然她也想盡快嫁給莊靖鋮,可是一則時間確實很緊,二則她也不想因爲自己的事太過爲難旁人。
“我已經等不及要將你娶回家了,恨不能立刻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寒兒,你能理解我的,是嗎?”莊靖鋮眉眼溫和的看着蘇瑾寒,眼中是繾綣的笑意。
重生之後,蘇瑾寒一直覺得自己是理智的,是理性的,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自己,被莊靖鋮給蠱惑了。
一句他等不及要娶她,瞬間軟了她的心扉。
蘇瑾寒覺得,眼前便是隔着刀山火海,她怕是也心甘情願的去闖。
更何況眼前一片坦途,要的,不過是她們趕一些而已。
所以蘇瑾寒沒有再猶豫,格外認真的點頭:“你放心,嫁妝一定能趕上的。”
水曉曉看着蘇瑾寒一臉被蠱惑了的模樣,心裡不由得啐了一口莊靖鋮不要臉,竟然用美男計。
不過轉瞬想想,蘇瑾寒能夠幸福,她卻也是格外開心的。
說到底,她方纔說時間太趕,也不過是怕委屈了蘇瑾寒而已,怕婚禮不夠隆重而已,卻並不是怕自己和水蘭累着。
畢竟蘇瑾寒是她水家的恩人,她們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自然是盼着蘇瑾寒好的。
莊靖鋮也知道要趕製王妃規格的嫁妝,單靠蘇瑾寒一人是不可能的,肯定是要水蘭她們幫忙的,所以看向她們時目光也多了些溫和,“如此就勞煩二位了。”
“王爺言重了,既然已經定下了,那我們便先回去準備,等小姐空了我們再過來商議花樣子的事。”水蘭客氣的笑了笑,說。
花樣子什麼的自然是要商議決定的,但是繡線還有其他零碎的瑣事,卻是可以提前準備的。
眼看着莊靖鋮想和蘇瑾寒單獨相處,水蘭自然不會留下來礙眼,這點眼色她還是有的。
水蘭她們走了之後,莊靖鋮將蘇瑾寒拉入懷中,輕輕吻了吻她的脣,輕聲道:“辛苦你了。”
蘇瑾寒在他懷裡蹭了蹭,“不辛苦,成親是咱們兩個人的事,是一輩子的大事,你在努力,我也不能閒着,談何辛苦?”
莊靖鋮知道她雖身爲女子,但是行爲處事卻都透着落落大方和不輸男子的大氣,所以他從來也沒有想着要將她禁錮在後院那一方小天地裡。
事實上,只要能夠確定安全,他並不介意讓蘇瑾寒去做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兩人沉浸在即將大婚的喜悅之中,便是時時刻刻呆在一塊兒也不覺得膩歪,不時的耳鬢廝磨的親吻,但更多的時候,莊靖鋮卻是在問他走之後,蘇瑾寒在京城的近況。
相比起他幾乎是睡過來的四個多月,他更想知道蘇瑾寒在京城發生的一切。
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蘇瑾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將事情大大小小都說了一遍,當然,也沒有忘記說姑姑蘭妃的事情。
她相信莊靖鋮,連自己重生這樣的大事都說了,更何況是蘭妃的事情?她有這個自信,莊靖鋮不會做出對她姑姑不利的事情來。
畢竟一旦對蘭妃做點什麼,就會暴露蘭妃還活着的事情,那也就意味着她幫助蘭妃逃離皇宮的事情遮掩不住,屆時她蘇瑾寒便是犯了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除非莊靖鋮想要置她於死地,否則只會幫忙遮掩,而不是揭穿。
可是莊靖鋮要置她於死地,會嗎?可能嗎?
果然,莊靖鋮聽蘇瑾寒說她將蘭妃給假死藏起來了,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關切道:“藏嚴實了?有沒有問題?會不會暴露,需不需要我幫忙?”
對於蘇瑾寒將蘭妃給藏起來的事情,莊靖鋮自然是不會責備的,他只會想着怎麼幫忙遮掩。
而且蘭妃這個人他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以往偶然撞上的時候,遠遠看着也覺得是個清雅如連的清貴女子,讓人生不起惡意來。
更何況如今他和蘇瑾寒在一起,蘇瑾寒的家人便是他的家人,愛屋及烏這個道理,從來不會在他的身上例外。
更何況他和皇上之間親情淡薄,幫着蘭妃遮掩,他也不會有什麼內疚的感覺。
蘇瑾寒甜甜一笑,道:“不用,藏得好好的呢。只是爲了要幫姑姑,提前收拾了皇后,沒有將她留給你,你不會生我氣吧?”
說着,蘇瑾寒悄悄的打量了莊靖鋮一番。
莊靖鋮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你我之間何須分得那麼清楚,你動手了與我動手了,又有什麼區別?而且當年的事情也沒那麼簡單。”
當年的事情,明面上看着是皇后所爲,但是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查證,莊靖鋮卻是確定了皇后不過是被人推出來擺在明面上的靶子而已,這真正的幕後黑手還藏得好好的呢。
蘇瑾寒聞言頓時皺眉:“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當年的事情還有什麼隱情?”
莊靖鋮心裡有些懊惱。
他在蘇瑾寒的面前是不設防的,所有有些話根本就沒有過過腦子,剛剛開口也是下意識的,卻是叫她懷疑起了當初的事情。
對方能在他這麼多年的追查下隱藏得這麼深,顯然是不可小覷的,蘇瑾寒知道得多一分,便多了一分的危險,他如何會願意呢?
正在莊靖鋮想着怎麼圓了這事兒的時候,騰策站在外頭叫了他一聲。
“主子。”
莊靖鋮擡眼看去,見騰策眉宇間含着擔憂和焦急,似乎有什麼話要和他說,卻又顧忌着他和蘇瑾寒在一塊兒不好說。
莊靖鋮卻沒想這麼多,正好藉着這個機會避開他和蘇瑾寒的話題。
拍了拍蘇瑾寒的手,莊靖鋮道:“等我一會兒,騰策好像有事找我。”
蘇瑾寒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騰策,知道他不是刻意躲避,便微微頷首。
莊靖鋮這才起身走到門外。
騰策湊到莊靖鋮的耳邊說了什麼話,然後蘇瑾寒就看到莊靖鋮皺起了眉,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騰策說完話,莊靖鋮低低的吩咐了什麼,旋即便走了進來。
蘇瑾寒注意到,騰策並沒有走。
“發生什麼事了?”蘇瑾寒下意識的覺得事情不對。
莊靖鋮點頭,拿過一旁放着的披風,道:“發生了些事情,下面的人不好處置,需要我親自過去一趟。”
“我能跟你去嗎?”蘇瑾寒追問。
她不是那種不知道深淺的人,她這一問,只是想要確定事情的嚴重性而已。
莊靖鋮聞言皺了皺眉,並沒有表現出不悅來,而是耐心道:“外面風雪太大,不好出門,你身子不比我,容易凍着,老實在家裡待着,準備好嫁妝,乖乖等着做我的新娘便是。”
莊靖鋮說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來,俯身在蘇瑾寒的脣邊輕吻,眼中是抹不去的歡喜之色。
蘇瑾寒心裡雖然擔憂,但是卻也叫他這般直白的感情表達給薰着了,紅着臉頷首,纖細的手替他攏了攏披風,低聲道:“好,那我就在家裡等你,你出門一定要注意安全,別忘了還有我。”
經歷過一次生離死別,此刻的蘇瑾寒對於莊靖鋮的大業倒是看淡了幾分,她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能照顧好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平平安安的。
畢竟,若是傷着碰着或者死了,又拿什麼去談大業?
莊靖鋮心知她的擔憂,抱着她狠狠的吻住她的脣舌,摧枯拉朽的將她的氣息吞到腹中,明明白白的表達着他的情感。
本在門口焦急的騰策見狀頓時睜大了眼睛。
都快火燒眉毛了,主子竟然還在這裡兒女情長?
好吧,他不得不承認,主子和蘇小姐在一起,簡直就是珠聯璧合,賞心悅目。
想着,騰策悄悄轉過身,不再去看,此景雖美,但太虐狗,而且,誰知道主子會不會秋後算賬啊?
若是給他個小鞋穿,他可受不住。
然而轉身的時候,心頭卻也是一片火熱,他知道,就在這京城的天空下,也有那麼一個人會在家裡等着他,溫柔的眉眼,清潤的嗓音,出淤泥而不染的身姿。
他想她了。
莊靖鋮鬆開蘇瑾寒的時候,蘇瑾寒面色一片緋紅,迷離的眼神讓莊靖鋮恨不得直接將她給壓在身下就地正法了。
他告訴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再等一個月,她就能徹底的屬於自己了。
依依不捨的分開,出了蘇府的大門,莊靖鋮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下人早就將莊靖鋮的馬給牽到了門口。
莊靖鋮和騰策上馬之後,直接策馬疾馳,來到了城南的某個角落裡。
此處不臨街,一排房屋整齊的並排着,騰策帶着莊靖鋮來到此處靠着角落的地方。
這裡同樣是一處很普通的民房,兩人雙雙入內。
“見過主子。”衆人見莊靖鋮進門,對着他行禮。
莊靖鋮擺了擺手,來到牆角的地方。
此刻牆角處塌了一塊,看着便是一個深幽黝黑的洞口,旁邊有泥土散落着,顯然莊靖鋮和騰策過來前,衆人也沒有閒着,將此處給挖開了。
莊靖鋮臉色陰沉,低聲開口問:“具體怎麼回事?是誰發現的?”
聽到他開口,有一人上前道:“啓稟主子,是屬下發現的。”
那人說着,將事情給訴說了一番。
原來此地乃是暗幽門的據點之一,因爲臨近年關,而年後莊靖鋮和蘇瑾寒的大婚也要舉行,他怕會出紕漏,便先調了人過來,潛藏在京城各處,以免到時候發生意外,他會措手不及,無人可用。
此處的據點正是之一。
而暗幽門的人來了之後,並沒有閒着,四處勘探,免得這一直不曾重用的據點出了紕漏。
勘探之下,此人心細,聽了覺得此處不對,便多留了個心眼,集合了人往下挖,不過並沒有挖出什麼來,又趕上天黑,便先休息了。
不曾想今日起來,因爲積雪過重,加上他們先前的挖掘,便將地面給往下壓了壓,雖然沒有直接壓垮,卻隱隱的露出了底下的地道來。
衆人心覺不對,便將地表的泥土徹底的給挖開了,露出了地下的地道。
派人進去查看,卻是不由得大驚,因爲此處地道竟然近乎橫梗了整個南城的地下,幾人擔心地道有人,不敢擅自做主繼續查看,便將事情給稟告了莊靖鋮。
畢竟暗幽門雖然爲莊靖鋮效力,但是暗幽門本身是一個江湖組織,明面上是不插手朝堂之事的,若是這個地道是朝廷挖的,叫朝廷的人發現了暗幽門這些江湖人士,屆時便是有嘴都解釋不清,只會覺得是暗幽門圖謀不軌。
而如果不是,那麼此事大條了。
此時雖然還沒有完全查探地下地道的距離,但是如今已知的便已經橫梗了幾乎整個南城,便是不用腦子都能想到,能夠悄然挖出一道這樣規模地道的人,勢力有多大。
最關鍵的是,既然不是官方,卻又掩人耳目的挖了這樣一條地道,可想而知對方所圖爲何。
不是爲了謀反,還能是爲了什麼?
所以雖然明知道這事兒告訴莊靖鋮會給他帶來麻煩,但是他們卻不得不說。
誰叫他們發現了呢?誰叫他們的據點剛好在上面呢?
不能夠完全不作爲,那就必須作爲,至少如今的康國還姓莊,若是對方藉此來攻打京城,京城便只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莊靖鋮面色陰沉的看着這黝黑的洞口,好一會兒纔開口道:“騰策,你隨我來,咱們親自探一探這地道,其他人好好守着,一隻蒼蠅也不許飛進去。”
“主子……”騰策開口想勸。
畢竟是這樣危險的事情。
莊靖鋮卻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說,當先他下去了。
騰策無奈,只能跟上。
兩人在地底小心翼翼的走着,極力的控制着腳步的輕重。
當走過長長的地道,來到盡頭的時候,兩人都是愣住了,同時心頭涌上了一陣冰涼的感覺。
即便是鎮定如莊靖鋮,心裡也是狂震不已。
因爲盡頭之處,竟然整整齊齊的壘放着火藥,黑漆漆圓滾滾的火藥透着難聞的硝石粉的味道。
莊靖鋮絲毫不懷疑,這堆火藥一旦爆炸,會將整個地面,甚至是上方的建築炸出一個大窟窿來。
“天哪,到底是誰,竟然這麼喪心病狂。”即便是寡言如騰策,此刻也不由得驚駭的低呼。
莊靖鋮同樣震驚,但是他卻明白現在不是震驚的時候。
目光四下掃過,最終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圓蓋上。
莊靖鋮走上前,敲了敲,隨後將耳朵貼在蓋子上,隱隱能聽到從外頭傳來的喧鬧聲。
“騰策,你上去,小心一些,出去之後記住是哪一塊,然後直接離開,不要回頭。”莊靖鋮低聲吩咐。
這樣的出口,對方肯定不會選擇放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但既然能夠聽到外面的聲音,便說明定然是街道周圍的小巷子。
這樣的地方,對方不可能會不留人監視。
但是爲了不打眼,對方也不會傻乎乎的直接杵在原地,僞裝成商販,監視着每一個進出巷子的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只要騰策不表現出讓對方懷疑的地方來,不往返巷子,對方便不會起疑。
騰策自然明白莊靖鋮的意思,聞言點了點頭,旋即小心翼翼的推開上面的蓋子,露出一雙眼睛,見上面無人,這才推開蓋子,翻身而出,旋即又小心翼翼的將蓋子給蓋上,確定沒有什麼不對的,這才大搖大擺的從巷子裡走了出去。
騰策謹記莊靖鋮的叮囑,出了巷子之後並沒有東張西望,也沒有在意是不是有人窺視他,直接匆匆離開,就好像後面有人追他似的。
騰策不知道的是,他一出巷子就叫對面麪攤上的老闆給看見了,見他匆匆離開並沒有停留,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他還是在之後抽時間去了一趟巷子裡,確定了蓋子沒有被打開,這才又回了麪攤繼續買賣。
蓋子是用和周圍地面的石板一樣的石塊刻的,從外頭根本看不出異樣來,若不是莊靖鋮和騰策從地道走出,他們也不會相信這裡會有一個出口。
莊靖鋮心思沉重的退出了地道。
一路上他將他和騰策來過的痕跡小心翼翼的抹去,廢了不少是時間,等他重新回到地面的時候,騰策也已經回來了。
“看到是哪裡了?”莊靖鋮開口問道。
“外城內城交接的城牆腳下。”騰策一臉沉重的開口。
要知道那麼多的火藥,一旦爆炸,可以將地面炸出一個窟窿來,尤其這個巷子位於外城和內城交接處的城腳下,解釋亂戰起,就算無法將內城的城牆完全炸燬,但是炸出一個洞來,卻已經足夠了。
而且這還只是在南面,地道分四個方向,那麼另外四個方位,是不是也有這樣一條地道和火藥在呢?
“嗯。”莊靖鋮聞言只是淡淡的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顯然,出口的位置莊靖鋮已經有所預料了。
“主子,現在咱們該怎麼辦?”騰策見莊靖鋮沒有開口,也不由得有些焦急。
沒有莊靖鋮的吩咐,他也沒敢將在地道里看到的事情給說出來,此刻的心急如焚讓衆人雖然驚訝,卻也沒有多想。
煜舞 說:
過年嘛,總有七七八八的事情,所以更新時間有點亂,大家見諒,小舞只能儘量不斷更,至於更新時間這個,只能看實際情況來了,謝謝大家一路的追隨和陪伴,如今這本書已經走到了尾聲,希望剩下的路大家也能陪着一起走下去。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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