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神功驚世

原來卓凌風真力外爍,一股無形氣勁將“點蒼雙劍”的長劍給壓在了地上,適才他對方生大師抱拳行禮時,手上勁力倏然一收。

“點蒼雙劍”正俯着身子,提足內力跟地上的劍較勁呢,劍身突由重若泰山變得輕若鴻毛。

兩人用力過猛導致自己齊地倒跌了出去,可這一切太過突兀,兩人又是一師所傳,武功家數都是一路,好巧不巧自己劍柄又重重撞在了自己胸口“氣戶穴”上。

這一下大穴被封,自是仰面着地,動彈不得。

“點蒼派”也是當世名門,聲勢不在五嶽劍派某些單一派別之下。

點蒼雙劍出身不凡,武功不弱,平日裡頤指氣使,威風八面。不曾想今夜丟了這麼大的人,一時間面色紫漲,又羞又臊,這可比被人刺了幾劍,還要難受的多。

若與卓凌風真正過了一手,敗在他手上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可衆目睽睽之下,人家連個手指頭都沒動,只是和方生大師見了個禮,他們自己就將自個兒穴道給封了,天下還有比這更丟人的事嗎?

若非兩人動彈不得,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個的臉給埋起來,其中老二脾性烈點,都想拔劍抹了脖子。

林平之見卓凌風輕描淡寫,不對二人伸加一指,便替自己出了一口怨氣,佩服得五體投地,欲待開口感謝。

就見方生大師對卓凌風合十還禮道:“不敢,老僧對卓大俠仰慕已久,早欲識荊,奈何緣慳,今日得能如願,實是莫名之幸。”

衆人不由譁然,世人均知“方”字輩僧人是當今少林寺的第一代人物,與方丈方證大師是師兄弟,武林威望甚高。

也就是門戶不同,不和別的門派排輩分,否則五嶽劍派的掌門人都要比方字輩僧人矮上一輩。

羣雄之所以敢明目張膽的追殺魔教妖女,實際上是見少林武當打頭,這才底氣十足,怎料方生大師對卓凌風如此謙和,心中不由惴惴。

卓凌風深知不管少林行事再有不妥之處,卻最重聲譽,現在看起來,方生的確是個有道高僧模樣,那他能對任盈盈出重手,足見這妮子將和尚惹急了。

拱了拱手道:“方生大師佛駕夤夜光降,在下姍姍來遲,絕非貢高我慢,只因是有急務,對大師多有失禮之處,望祈海涵。”

說着又看向林平之,說道:“衆位朋友到了你林家門口,卓某這點薄名不值一提,你還不謝謝方生大師!”

林平之怔了一怔,方始省悟這些人魚龍混雜,之所以在門前徘徊不定,與少林高僧在此彈壓亦不無關係,否則人人都給他林家來個越牆而進。

他曾祖闖出來的“福威鏢局”這塊牌子算是徹底完了,心下對方生大師好生感激。對其深深一揖倒地,恭恭敬敬地道:“大師慈悲,小子適才無狀,還請大師入內奉茶。”

方生笑道:“公子不必多禮,你福威鏢局與我少林本就大有淵源,又有卓大俠在此,何用老僧多事。”

說着已快步而至,先將林平之扶了起來。

再將“點蒼雙劍”扶了起來,又把二人長劍插入腰間劍鞘。

但這兩人給點中了穴道,動彈不得,只兩顆眼珠光溜溜地轉動,自己雖能替他解穴,但對卓凌風卻有不敬,正要出言相求。

卓凌風卻虛拍兩掌,解開了兩人穴道,說道:“方生大師慈悲爲懷,看在他老面上,饒了伱們這一遭!”

按道理,“點蒼雙劍”應該交代兩句場面話,比如十年之後,二十年以後我怎麼怎麼!可人家對自己未加一指,是自己將自己弄的顏面掃地,說這話豈不是不要臉了?

但他們剛纔對林平之喊打喊殺的,面對卓凌風什麼話都不說,就灰溜溜的走了,那也太不成話了。

尤其剛纔衆人的唏噓嘲諷之聲,他們可都聽見了。

兩人畢竟太過年輕,也沒吃過虧,不知如何是好,相覷一眼,一時間羞怒交迸。

老二竟哇地一聲哭將起來,他這一哭,老大心裡也是憋屈之極,竟也跟着哭了。

任盈盈哼了一聲,很是不屑道:“還什麼劍氣沖天,趁早將這幾個字收起來吧,不然想哭也沒機會嘍!”

點蒼雙劍見她目射寒芒,又說着直戳自己心窩的話,想與她找補,豈不又落一個欺軟怕硬之名?

這時節,他們臉皮再厚,也無顏面對衆人,各自分開人羣,掩面疾奔,一邊哭一邊跑。

衆人看這兩人身法,武功着實不低,不由扼腕嘆息。

均知“點蒼雙劍”這號人物在江湖上算是徹底沒了。這江湖名聲除了將卓凌風給打哭,方能挽回,再無二途。

可卓凌風這般武功,絕非勤修苦練所能達到,他們再練十輩子,也沒多大指望,這輩子那就更沒希望了!

只是一想到卓凌風一招未出,魔教妖女一句話,就將“點蒼雙劍”逼得一世英名一朝喪,大哭而走。

心下又是慄慄不安,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

卓凌風沒護住林家夫婦,心中很是自責,連對任盈盈都生出了怨念,這兩人剛纔還在這裡揭他的傷疤,自不會給兩人留什麼臉面。

但見二人大哭而走,心下又好笑又悵然。

闖蕩江湖也好,追殺妖女除魔衛道也罷,其實要的都是江湖名聲。

可結果呢,一步錯,一世結!

但此時也不是他感慨的時候,便對方生說道:“大師至此,必有因由,不知有什麼是在下可以效勞的,必然義不容辭!”

方生大師深知卓凌風武功遠在自己之上,就如今的武林威望較之自己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非終南山一戰,少林、武當,嵩山三派各自心有打算,讓門下不得宣揚,“終南一風”的份量,必是天下第一人。

今見卓凌風對自己謙光有禮,他佛法淵深,不計容辱,但少林寺面上卻是與有容焉,心下快慰之至。

但卓凌風說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卻讓他很是爲難。

在場之人只有他與卓凌風知曉,對方欠了少林人情。

卓凌風與自己翻臉,一個不講道義的名頭跑不了了,但自己若說請他捉拿妖女,少林與對方的人情,豈不一筆勾銷了?

滋事體大,讓方生好生爲難,雙掌合十,苦笑道:“卓大俠說笑了,少林之事,焉能讓卓大俠伸手代爲!”

說着目光向任盈盈一瞥道:“卓大俠,你有所不知,前些時日,江湖上的一些旁門左道之士,在河南地界活動頻繁。

老衲奉掌門師兄之命,率門下幾位師侄出來想要查看一番。

奈何這位姑娘兩句話不對,就連傷敝派四條性命,老僧這纔要留那位姑娘芳駕,看本派方丈滌意如何,還望卓大俠體諒老衲苦衷。”

卓凌風知道方生大師能對任盈盈出重手,惹的禍必然不小,還是故作駭狀道:“這丫頭竟然這般胡來,這我倒是不知。”

任盈盈驟然變色道:“你這大和尚,只說我殺了你家的人,但卻是那辛國樑、易國梓他們先來招惹我的,又口出不遜之言,自己學藝不精又以多欺少,死了也是咎由自取,怪的誰來?

況且他們都是俗家弟子也就罷了,你身爲少林寺第一輩的僧人,卻親自對付我一個弱女子不說,還扇了我一袖子,還想怎地?”

她聲音清脆嬌嫩,縱然一襲男子長衫,也難掩風姿,不少人心想:“也就這樣的女子,才稱得上妖女,能讓男子爲她出頭!”

但也不由心想:“江湖傳聞,卓凌風與魔教任老魔的女兒戀姦情熱,看他對此女也是多加庇護,這是想要一腳踩兩船啊!

果然本事大的人,膽子也大!”

這羣人都在追殺任盈盈,多數人卻不知曉她的真實身份,只從其施展“黑血神針”推斷出她是魔教中人。

方生心中苦不堪言,他少林弟子聽說有魔教中人肇事殺人,這才上前相助。

沒想到力不能及,他才親自出手,可一直手下留情,多方規勸,怎料此女不識好歹,竟然連出辣手,當他的面殺了四名師侄。

方生這纔出了重手,但怎麼說,以他的武林聲望對付一個小女子,那也大失高僧風範,更有失少林武林泰斗的顏面。

而今見這魔教妖女言之鑿鑿、詞鋒咄咄,當着衆人面,也有些惶窘。

卓凌風見方生很是躊躇,便知他也在兩難之間,當即說道:“方生大師,以貴派的名頭,和一女子過不去,實在有損聲威!

況且此女也非一般人,貴派弟子與她爭鬥而不敵,其實並未墜沒聲威。”

說着提氣說道:“她不是旁人,正是日月教聖姑任大小姐,也是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千金!”

卓凌風見來了三百多人,知曉其中說不定就有魔教中人,任盈盈的身份不是秘密。

有人不說,只不過再等一個恰當的時機罷了,還不如直承其事,來的灑脫。

衆人聽了這話,登即大譁,很多人只以爲此女是魔教中人,卻不知她就是威震左道萬千豪傑的“聖姑”。

一時數百對目光又都向任盈盈望去,許多人均想:“這事看來大條了,我不足與卓凌風相抗。此刻就要看少林武當等名門大派聯手,當可與卓凌風一較長短了。”

有人更是叫道:“原來如此,難怪你卓凌風一心要護這妖女了!”

另有人道:“不要在這瞎搗亂,且聽方生大師怎生處置。”

先前那人道:“誰搗亂了?你回家問你媽去!”那邊跟着也對罵起來。

這些人也並非都以除魔衛道爲己任,多數人就是跟着湊湊熱鬧的。

看熱鬧不嫌事大,從來都不是一句虛言。

只聽方生大師合十道:“阿彌陀佛!”

他內力充沛,一出聲,便將污言對罵之人的聲音壓了下來。

只聽他接着說道:“老僧只當這位姑娘是黑木崖上的高人,沒想到她竟是聖姑,難怪武功絕俗!”

任盈盈哼了一聲,面露傲然之色。

卓凌風笑道:“大師,聖姑名聲雖大,終究只一弱女子,您老是跟任我行、東方不敗這兩代教主平等對話之人。

跟她太過計較,被一些無知之人肆意傳播,有些不太好聽了。

再者,我聽聞任姑娘與衆位英豪起了衝突,追根溯源全是在下的不是,大師如要責罰,那就衝着在下來吧!”

任盈盈聽他這樣說,不由得怦然心跳,跌足說道:“卓凌風,怎麼又成你的不是了?他們這些人號稱武林正道,卻捕風捉影,敗壞你我名聲,不該殺嗎?

真是枉你這一身武功了!”

她的聲音氣質宛若雪山之巔的雪蓮花,淡然清冷卻又不失高貴優雅。

衆人那時不知她的身份,心中就忍不住升起無盡遐想,這時再有魔教“聖姑”的身份加持,說話語氣又很重,心中又不由多了敬畏之心。

卓凌風卻恨不得去封住任盈盈的嘴。

他倒非懼憚衆人聲勢,只因少林武當這兩派掌門對他大有情分,那日若非他們,自己能否活到現在,都尚未可知。

不到萬不得已,實不願與之門人交惡。

這纔對方生服軟,準備先將其打發了,

怎料這妮子就好像不明白自己意思一樣,還在這裡拱火。

殊不知任盈盈固然是不想讓他,爲了自己在少林面前伏低做小,其實內心也希望他與少林武當能起嫌隙。

至於是遵從自己內心情感,還是別的,此刻的她也說不準。

怪也只怪方證在終南山相助卓凌風之事,江湖人不知道,任盈盈也不知道。

卓凌風看向任盈盈,說道:“江湖上不明是非之人,固然該殺,可少林高僧絕不在此列,你不要誤會了!”

任盈盈冷冷一笑道:“若真如此,他們就應該掉頭就走,還圍在這裡幹什麼?”

方生大師卻覺得卓凌風與任盈盈是在一唱一和,但這兩人實在太難惹了,權衡輕重再三,委實裁決不下,只好說道:“此事關係重大,老衲不能做主,只好回寺請本派掌門定奪,這就告辭了!”

忽聽得右側遠處有人懶洋洋地道:“在下素聞少林寺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然而沒想到也是欺軟怕硬,看人下菜碟的主,嘿嘿,這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哪!”

衆人一齊向聲音來處瞧去,視線能及之人就見一個麻衣漢子跨坐在街道一邊的欄杆上,左手拿着一頂范陽斗笠,當扇子般在面前扇風。

這人身材瘦長,眯着一雙細眼,一臉不以爲然的神氣。

衆人雖然來了兩三百,可有一批其實都是事不關己的起鬨之輩。

尋仇之人卻多半認識,即便不認識,也是互聞名號,談起尋仇根由,最多隻是破口大罵,卻避而不談原因。

只因任盈盈一個女子殺了這麼多人,對被殺之人怎麼都不算光彩,他們也感臉上無光,只是這仇卻是非報不可的。

衆人看了看麻衣人,卻不知他的來歷,但聽他言語之間竟然敢說少林寺的不是,也無不駭然。

只聽麻衣人又道:“方生大師,魔教之人,人人得而誅之,此乃武林共識。

這任老魔的女兒,不光殺了你派弟子,更殺了不少各門各派的好漢。

你一路追到福建,就因爲卓凌風與魔教聖姑的名號……呵呵,就要打道回府!

那是不是說,以後任何人殺了少林弟子,都得先回寺請教方丈才能處置?

只怕方證大師佛法再高,聽了這事,也得氣個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才是!”

羣雄雖不認得他是誰,但聽了這話,也是齊齊點頭。

少林寺的威名,那可不是念佛念出來的,方生大師就這樣走了,實難讓人心服。

卓凌風少在江湖走動,各門各派人士識得極少,聽麻衣人赤裸裸的挑撥,心中殺機已起,笑着道:“閣下是誰?既然心中不忿,又何需架橋拱火,直接站將出來將卓某打翻,那纔是本事!”

那人拿着斗笠一邊扇風,一邊悠悠說道:“方生大師尚且不敢冒犯卓大俠虎威,我這無名之輩,又有何本事敢去伸手?

只動動嘴也很不容易了,我都怕被你記恨,直接打死呢!”

卓凌風冷冷一笑:“你都這樣說了,不打死你,反倒白讓你擔心了!”

他心要立威,話音一落,伸足一挑林家門前的辟邪石獅,他神功所至,一尊四百來斤的石獅直接跳起五尺來高。

衆人瞬間一怔,卓凌風大喝一聲,雙掌拍出,“蓬”的一響,石獅直接向人叢飛去。

那麻衣人與卓凌風相隔十餘丈,中間又烏泱泱的站了這多人,他得先打開一條通道。

這石獅子蘊含卓凌風的雄厚內勁,去勢齊快,站在卓凌風與那人中間之人,被勁風颳得肌膚生痛,齊齊躲避,霎時間,騰出了一條通道。

卓凌風身子一晃,快如閃電,躥過數丈,又猛在石獅子上一拍,石獅子直向那人撞去,他又騰空躍起,在石獅上輕一借力,猛撲而出,羣雄中卻有人卻伸出兵刃,要待阻擋。

可卓凌風本是直射而出,待他們招式一出,腳都未沾地,只在一把長刀上輕輕一點,忽地拔身而起,間不容髮地從幾人兵刃下躍過,再次直衝那開口說話之人。

這等空中轉向之術,就連武當派的道人也是歎爲觀止,均想:“本派梯雲縱就是輕功中的絕頂功夫,似乎也不及他這一手!”

卓凌風這一手“金雁功”使的實在漂亮,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所以也大出麻衣人意料。

但他敢明目張膽的捋卓凌風虎鬚,自也非等閒之輩,雖在大驚之下,也陡然起身,左手斗笠一起,便向卓凌風頭頂劈落,又倏然着地一撲,想從對方胯下鑽過。

但卓凌風右手輕揮,如手揮五絃已拿住他左手腕,猛一用力,直接將之甩向了半空。

而這時那隻石獅子也撞向了卓凌風,他頭也不回,擰腰送胯,反腳踢出,正好勾住石像。

身形微微一頓,卻立即借力反身,石像凌空翻起跟斗,飛上了半空,卓凌風也是一個漂亮的“鷂子鑽天”,直衝而上,卻比石像飛的更快。

那麻衣人被卓凌風一把握住手腕,直接甩上了七八丈的高空,登時魂飛魄散,手舞足蹈,發出慘叫。

他深知這高度摔下,自己輕功再高,也得斷胳膊斷腿,那還能活?

但卓凌風身在半空,待他跌落,右臂探出,又抓住了他的胸口。

麻衣人只覺胸口一麻,被他扣住,兩條腿跟兩個胳膊齊齊豎下,身體僵硬,手腳難動分毫,好似殭屍。

而這時那隻石獅子“砰”地一聲,落在街面上,砸進一尺有餘,煙塵四起。

卓凌風大袖一拂,袖風將煙塵送走,飄然落在了石獅上,將麻衣人高高舉起,團團轉身說道:“衆位可有人識得此人?”

羣雄被卓凌風這手驚人武功震的臉色發白,多數人都流露出了畏怯神氣,心中念頭急轉不停。

就這石頭獅子,至少三四百斤,在他手裡彷彿小兒玩具。

而這麻衣人的身手,也是極爲怪異了得,在卓凌風手裡更像一個吃奶小兒。羣雄中不乏身負絕藝之人,不但自嘆不如,也都駭然不已,均想:“卓凌風武功之強竟至於斯,難怪他敢訂下十招擊敗左冷禪之約!”

縱如方生大師之能,也很是驚訝,心想:“依照師兄所言,再結合今日表現,這卓凌風短短數月不見,武功又有精進了,全真教武功果然博大精深,不在本派之下!”

各個浮想聯翩,哪有心去細看這人是誰?

任盈盈也心想:“他武功如此了得,唉!我呢?被人家追的險些喪命。

他又出身玄門正宗,縱然明說自己拿了辟邪劍譜,正派中人也不加以指責,我卻出身聲名狼藉的魔教,我這樣強求,又配的上他嗎?…”

再一看卓凌風卓立石獅,颯颯英姿直讓羣雄駭然色變的樣子,險些落下淚來。

人叢中又有人大聲說道:“方生大師,卓凌風武功太強,魔教聖姑也是位高權重,他們既然都強強結合了。

咱們的仇,這輩子也是報不了了,何必自取其辱,你還是帶着武當跟我們大夥走吧,我們這趟就當是爲卓大俠跟魔教聖姑感人肺腑的愛情做個見證,那也不算白來!”

感謝終於有時間了書友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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