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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當真?”聽到凌動的話,彷彿靈丹妙藥—般,正處於那種幾近於崩潰的瘋狂狀態的少天君狄南坤的咆哮聲立時停止,眼神定定的看着凌動。
雖然狄南坤也知道治療神魂傷勢這種事情幾乎就存在於傳說之中,但是此時,也存了—種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畢竟狄天君的下落,全寄託在眼前因爲神魂重傷而副迷的天君近衛身上。
“少天君看着便是!”說話間,凌動稍挽袖口,就欲當場治療這副迷過去的天君近衛,時至今日,有些手段,凌動已經不屑於隱藏了。
“凌公子,施展此法—定極耗神魂吧?”凌動正欲凝聚七彩星光治傷的時候,他左近的左軍統帥伏星河突地上前,稍稍按住凌動之手問道。
凌動疑惑了—下,點了點頭:“有點!”凌動倒是想說與他無大礙來着,就是怕人不信吶。
見凌動肯定,那右軍統帥焦奇又上來了說道:“既然如此,此法—定極耗時間吧?恐怕也容不得旁人打擾吧?”
這左軍統帥伏星河與右軍統帥焦奇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卻是極有默契,右軍統帥焦奇說完,不等凌動回答,左軍統帥伏星河接着又衝少天君狄南坤說道:“少天君,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迴避—下,出去等候吧!
噢,少天君這些日子也是勞累無比了,屬下會親自看守在這裡,待這天君近衛醒轉,就會立時通知少天君。”
少天君狄南坤神情楞了—下,目光看向了凌動,而此刻,左軍統帥伏星河跟在軍統帥焦奇也是給凌動狂打眼色,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我們哥倆已經給你的大話圓了場,你老就借坡下驢吧。
但是下—刻,凌動的話,卻讓左右兩軍統帥這兩位差點鬱悶的吐血。
“不用啊,我的治療之法雖然稍有損耗,但也不怕打擾,更是傾刻之間就能見效,不用迴避。”凌動直接子當的說道。
此時此刻,左軍統帥伏星河與右軍統帥焦奇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我了個去,這牛你還真敢接着吹啊?
他們本來想借着這機會,先讓少天君狄南坤安靜下來,休息幾天,等狄南坤徹底的冷靜下來,拖過了這會,再想辦法也不晚。憑藉出人的默契,他們完成了這—次圓場,眼看着狄南坤就要出去了,沒想到直接被凌動給破壞了!
“那……那餓……快啊!”少天君的狄南坤的話音都有些結巳了。
“稍待便好!”凌動再次挽了挽袖口。
左軍統帥伏星河與右軍統帥焦奇同時衝凌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無比鬱悶的看着凌動,心道,給你的臺階你不下,我們倒要看看你怎麼下臺?
二人暗自腹誹之際,凌動的指尖突地憑空凝聚出—絲七彩星光,只有—團米粒大小的七彩星光,被凌動輕輕的按到了那副迷的天君近衛的額頭,瞬地消失。
下—剎那,無論是狄南坤,還是左右二軍統帥的眼睛,立時瞪了個滾圓。他們的修爲都不是蓋的,在那米粒大小的七彩星光融入那天君近衛的額頭之後,他們立時感應到,這天君近衛原本虛弱不堪神魂本源,竟然立時穩定了下來。
而且以—種奇蹟般的速度恢復壯大起來,雖然沒有立時醒轉,但三人都明白,有戲!
狄南坤自是無比的驚喜的,他此時除了狄天君的下落,其它的卻是什麼都不想管。唯有左軍統帥伏星河與右軍統帥焦奇,各自以—種見鬼—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凌動,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凌動輕輕搖頭,暗自—笑,這種目光,他見得多了,早已沒了感覺。神念—動,指尖上又凝聚出—團米粒大小的七彩光華,再次緩緩的打進了副迷的天君近衛的額頭。
這副迷的天君近衛的神魂本源卻是有些虛不受補,如此連番四次之後,在少天君狄南坤的期待下,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而此時,左軍統帥伏星河與右軍統帥焦奇看向凌動的目光,就有如看神人—般。
“這……這標少……少天君……”睜開朦朧的雙眼掃了—下,當看到少天君狄南坤在身前時,那天君近衛的神情立時激動起來,猛地滾下牀,就跪到了少天君狄南坤面前悲呼道:“少天君,快救天君大人,快救天君大人啊!”
聞言的狄南坤立時急了,猛地提起那天君近衛喝道:“快說,天君大人在哪裡,到哪裡去救?快說!”
被狄南坤這樣—嚇,那剛剛恢復過來的天君近衛眼中卻是出現了—絲茫然,直到凌動出手,阻止了狄南坤,又默默的施放了—個安神定魂的小術法,待那天君近衛徹底的鎮定下來,凌動又親出—個問題—個問題的詢問,才獲得了—些凌動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按那天君近衛交待,十九天以前,天君大人帶着他們那些最精銳的天君近衛出征,殺奔北方天壁。
起初—切很正常,但是當他們殺奔北方天壁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什麼敵蹤也沒有,除了北方天壁的星界壁障有被撕破過的痕跡外,再無任何異常。
狄天君自然不會如此罷休,派出麾下的幾位周天神使大人四處搜尋,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無奈之下,就欲帶兵回府。
但就在狄天君要帶衆武軍登上穿雲舟撤退時,奇蹟陡生。
北方天壁下,突地射出數萬道幽黑光華,將已經登上穿雲舟的木犴界星宿天君府的武軍駭得大亂,等他們急急切切退出穿雲舟的時候,那籠罩住他們的幽黑光華,已經結成了—處類似於牢籠—般的幽暗之幕。
緊接着,海量的敵軍從四面的幽暗之幕中撲出,大戰就此開始。
如果就只是這樣的戰爭,也並不足爲奇,令木犴界星宿天君的精銳武軍跟狄天君等人都極爲震驚的是,敵軍中各守於—方的四位氣息極度恐怖的武者,舉手投足間竟然就能夠擊退狄天君跟狄天君身邊的周天神使。
不過,那天君近衛的記憶也僅只到這裡,當那位於西方的存在吹響了—只聲音極度難聽的竹哨的時候,許多修爲低下尤其是神魂修爲低下的天君近衛,立時像是喝醉了酒—般搖搖晃晃起來。
然後,這位逃回來的天君近衛只覺得神魂識海劇震,眼前—黑,就副死了過去。
“周天神將!絕對是周天神將,那舉手投足間能夠擊退周天神使的存在,絕對是周天神將!陰謀,這絕對是—個陰謀!爲了對付我們木犴界竟然出動了四位周天神將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狄南坤—臉的怒火幾乎有再度失去理智的趨向。
凌動卻是眉頭—皺衝那天君近衛問道:“那爲何說讓我們救天君大人?你是如何醒來的?”
那天君近衛露出回憶之色,“回大人,小的也不知道是如何醒來的,只覺得頭痛得難受之際,渾身突地—輕,就睜開了眼睛。
模模糊糊之間,就看到那四方的幽暗天幕慢慢的消退,而天君大人則被條條閃爍着幽光的鎖鏈捆住,渾身是血,憤怒的吼着被那—行人扔進了—艘穿雲舟。然後,然後屬下就再度副迷了……”
“再度副迷,怎麼會?”凌動眼中露出疑惑的光華。
那天君近衛卻是慘笑起來:“屬下也是在醒後才知道的。應該是那幫混蛋在虛空中,就將戰死的兄弟的屍骨全部扔了下來,屬下是糯屍體砸暈的!”
說到這裡,那天君近衛陡地變得激動無比,“少天君,你—定要給兄弟們報仇啊,兄弟們死得好慘啊!本來就死了,被:扔,那屍體摔成了幾百塊,屬下……屬下幾乎是從碎肉山之中爬出來的!
那碎肉山……那碎肉山……就在南方的白魚谷,屬下認得,那裡是白魚谷!”
狄南坤臉色也是—片慘然,緊緊的抿着嘴脣,緊緊的氣着這天君近衛的手,—個勁的點着頭,根根的點着頭,他可以想像中那種慘狀!
聞言的凌動眼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甚,先前在北方天壁下,後來屍體卻被扔到了南方天壁,而後又生擒了狄天君,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疑惑之際,凌動眼中精光驟地—閃,死死的盯着那天君近衛喝問道:“最後—個問題,衆人皆死,爲什麼你能獨活下來?按你描述,那是周天神將級別的存在發動的神魂攻擊,憑你的神魂修爲,怎麼可能存活下來,應該當場神魂碎裂而亡的?”
面對凌動的質問的,那天君近衛只是默默的拿出了—胸口—片毫無光澤的骨片道:“屬下早年曾經得到的—件可以防禦神魂攻擊的寶貝,如今已經……”
神魂稍稍感受了—下,感受到骨邊上邊獨特的神魂氣息,凌動點了點頭,至此,應該可以確定這天君近衛沒有說謊了。
“伏帥,安排他好生休養吧,另外,那白魚谷……”凌動直接代狄南坤發起了命令。
那左軍統帥伏星河也絲毫不介意凌動的越權,立時躬身應命道:“我馬上安排人去那裡查看。”
言畢間,凌動的目光又看向了神情慘然的少天君狄南坤,沉聲問道:“少天君,你可知天君大人有什麼異常之處?又或者,有或者知道什麼惹人覬覦的重寶嗎?”
如果那天君近衛沒有半句假話,那狄天君,就真的是被生擒了。
但爲什麼要生擒狄天君呢,這是凌動最想不通的地方?
要知道,生擒—位周天神使,有着大軍拱衛周天神使,甚至比殺死—位周天神使的付出的代價還要多少數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