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妃嬌軀一顫,不由得捏緊手指。
此刻的夏塵就像是一座山,矗立在她身前,這是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十年了,從未有過的疲憊與委屈讓她眼裡聚滿淚水。
“我可以相信你嗎?”
“不論何時,你永遠都可以相信夏塵!”
夏塵垂眸一笑,一如戰場上指揮若定、料敵於先的大將……
儒雅。
自信。
卻又步步殺機!
夜色,漆黑如墨。
鼎盛大酒樓前,一輛黑色悍馬橫在路邊,車上踏出一隻軍靴,男子身材魁梧,不怒自威。
“那不是咱們軍區的關司令嗎?這可是平時只能在電視裡瞧見的大人物!”
“那可不,聽說人家是帝京親遣的特使,位高權重!”
酒店侍者湊在一起激動的望着關戰,如果能有幸接待一次像這種隻手遮天的大佬,絕對可以吹一輩子牛!
登時,所有人蠢蠢欲動。
可是。
關戰並未急着踏入酒店,反倒是筆挺的打了個軍禮,將車後座上的一名男子迎了下來。
他身材瘦削,可生得卻劍眉星目,渾身上下隱隱藏着一股來自於九天之上的貴氣。
衆人一怔,滿臉愕然的望着夏塵。
此人是誰?
竟能讓威震中海的特遣司令甘願自降身份,親自開門迎接,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人相信……
與此同時,三樓包間內,極盡豪奢。
三四名闊少爺正在開懷暢飲,身邊陪酒的美女軟玉溫香,一臉嬌媚的賣弄着風姿。
“韓少,時間也不早了,江家那個小娘們該不會耍你吧!”董少指了指手錶,淫笑着問道。
“她敢!”
韓君面帶慍色,不耐煩地說道。
“料他們也不敢不識擡舉,江家那老東西已經死了,這江家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江家咯。”
“呸,你也太瞧得起那老不死的了,聽說他死不瞑目,是被樑家吃了北城的產業活活氣死的!”
“哈哈哈,我還聽說江淑妃是他最疼愛的孫女,平時那叫一個高冷,現在還不是被江家人乖乖送到我們韓少牀上?”
嘿嘿嘿!
韓君舔了舔嘴脣,美美的嘬了口雪茄:“這小娘子雖然結婚了,但你們肯定想象不到她還是個處!”
“哼,男人就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只顧着談論那個江淑妃,都忘了我們了呢!”突然,一名濃妝豔抹的美女滿臉幽怨。
包間內滿是淫笑聲。
包間外,夏塵步若雷霆,正滿眼殺機。
“韓少,江家來人了,”門外的侍者打開門說道。
韓君喜出望外,他早就對江淑妃的美色垂涎三尺,搓着手答道:“快把我小美人兒請進來。”
“我這一肚子火燒的難受,還挺會挑時候,哈哈哈!”
“那是自然,取你狗命當然要選個良辰吉時!”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夏塵猶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包間內。
見不是江淑妃,韓君臉色一寒。
“好大的口氣,你知道出言冒犯本少是什麼後果嗎?”韓君眉頭蹙成一團,怒聲道。
董少和其餘人也都面色不善,但他們看向夏塵的目光中更多的還是輕蔑與嘲諷。
“小子,我奉勸你現在趕緊磕頭認錯,不然一會兒可就晚了。”
董少在一旁若無其事的將菸頭掐滅,冷峭的說道。
可夏塵卻搖搖頭,擦了擦手上的戒指,說:“如果我是你,現在肯定會馬不停蹄的滾出包間,而不是在這裡作死。”
“你他媽敢罵我作死!?”
董少暴脾氣,掄起酒瓶就動起了手,其他人頓時幸災樂禍的瞥了夏塵一眼。
可下一秒,他們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僵硬。
夏塵看似潦草一拳,董少卻跟斷了線的風箏似得,直接被打飛出包間。
譁。
他噴出一口鮮血,動彈不得。
而夏塵僅是揉了揉手腕,雲淡風輕道:“現在,還有誰不信嗎?”
衆人臉色大變,幾個闊少爺連忙灰溜溜的跑了出去,那些妖豔美女更是嚇得夠嗆。
一時間,只剩韓君一人。
知道夏塵是個硬茬子,他雖然忌憚,可也畢竟是韓家大少,在中海市也算是個人物。
如果這就認了慫,那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而且,聽說這小子來自江家……
韓君本來糾結的神色立刻一冷,陰沉道:“江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戲耍到本少頭上來了!”
“今天要是不把江淑妃交出來,明天你們江家和那老不死的一起入土吧!”
“那就那麼篤定,你又這本事?”
夏塵頭也不擡,給自己倒了杯香檳。
韓君眼裡挑起一抹戲虐,他哂笑道:“在這中海市,還沒有我韓君辦不了的事,睡不了的妞!”
“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江家哪一號人物,倒是猖狂得很!”
夏塵抿了口酒,低頭輕笑着看向手錶,道:“你先跪下磕三個響頭我再告訴你也不遲。”
“一刻鐘的時間,考慮下。”
他將一塊懷錶丟到桌子上,很重、很舊,可上面卻鐫刻着九條龍紋,如果某位權臣的人看到肯定會震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
舉國上下,除了雲頂之巔的那位,誰還敢佩戴九龍之器?
唯有!
漠北戰神,夏塵!
可韓君卻不知道這些,只是氣的眼角抽搐,咬牙道:“本少從他媽出生到現在,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
“你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還有十分鐘,希望你別後悔,”夏塵並不理會氣急敗壞的韓君,淡淡道。
“本少從不……”韓君話還沒說完,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韓少,你快回來吧,咱們城東的所有產業全都被人收購了,老爺正大發雷霆呢!”
韓君眉頭緊鎖,臉色有些古怪。
“還有五分鐘……”
聽到夏塵的聲音,韓君氣的咬牙切齒,道:“今天本少不把你辦了,我就不他媽姓韓!”
說着,他打電話打算搖人,可電話竟再次響起。
“韓……韓少,咱們城北的地下產業全都被查封了,二少爺剛被抓走。”
轟隆。
韓君面色一顫,踉蹌了幾步。
他冷靜下來竟然有些慌了,連看向夏塵的目光中都帶着幾分狐疑。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一刻鐘到了,”忽然間,夏塵的聲音宛若徘徊於九幽地獄的催命符,瞬間讓韓君全身冰涼。
他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果然,電話再次響起。
是他爹,韓雄!
“混賬東西,你他媽在外面給老子惹了什麼人,韓氏集團十八家股東一半都要撤資,你想氣死老子?”
“今天這事你要是平不了,狗日的我活剮了你!”
嗡。
韓君腦袋一熱,整個人暴退三步癱軟在地上。
惹了人?
莫非,真的是面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