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恐怕會讓他耗費掉那已經有些薄弱的救命之情,但是沒關係。
這件事解決了,她一定會成爲陸戰霆身邊的那個人,沒有了恩情牽扯,也許是更好的開始,許芳菲在心裡安慰着自己,儘管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墨哥哥,巫蠱之事並不是王妃所做,此事......”
用力咬了咬蒼白的嘴脣,因爲太過用力,脣部微微泛紅。
許芳菲不敢擡頭看陸戰霆的臉色,努力調整着自己緊張的情緒。
“是我犯下的錯,墨哥哥,我沒有要詛咒你的意思,我只是太......”
“我知道了,語黛,閆語卿是聖上賜婚,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王府的當家主母,不管她什麼樣子,都是我的妻子,你,明白嗎?”
陸戰霆聲音平靜的說着。
看着許芳菲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情緒沒有絲毫起伏,同時也在心裡下了決定。
務必儘快找到一個青年才俊把許芳菲託付出去,,詛咒當朝皇子,這是拖累三代的大罪。
他隱瞞下下這件事不讓其他人知曉,徹底了卻了這段因果。
許芳菲苦澀的笑着,看着陸戰霆沒有情緒的眼神,格外無力,“墨哥哥,我明白的。”
簡單的幾個字,卻彷彿一把利刃插入到了心臟,許芳菲甚至失禮到直接轉身離開。
林嬤嬤正在臺階下來回走動着,看到許芳菲失神落魄的從書房中走出來,急忙上前扶住她。
“走吧,去柴房。”
許芳菲神情落寞,再沒有一刻讓他感受如現在這般寒冬,彷彿整個人都浸泡在了冰水裡一般。
“閆語卿,你滿意了嗎,看到我現在這樣,你是不是很得意?”
看到對比自己身處柴房卻依舊光鮮的閆語卿,許芳菲根本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親手殺了這個女人,沒有她,也許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看到一臉怒氣看着自己的許芳菲,閆語卿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明明是自己的問題,卻非要栽贓到別人身上,明明是她做下的事,如今不過是如實說出而已,她就受不了了,心裡也太脆弱了吧,閆語卿在心中瘋狂吐槽着。
“再多說一句,我怕你承受不住後果。”
閆語卿聳了聳肩,她又不是沒有知覺的機器人,自然不肯吃虧。
想到自己身上的毒還沒有解開,許芳菲衝着閆語卿伸出手。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想必王爺很快就會派送把你放出來,你也該履行你的承......”
許芳菲的話音還沒落下,閆語卿已經從衣服裡面的暗兜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瓷瓶。
倒出一顆白色的丹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許芳菲微張的嘴巴里。
白色的丹藥入口即化,許芳菲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藥物就已經在嘴裡劃開,她下意識的吞嚥,而後驚訝的目光看向閆語卿,“這是什麼,你讓我吃了什麼東西!”
閆語卿彷彿看傻子一樣的看着許芳菲。
“林小姐,解藥你已經服下了,如果不放心的話你可以找到給你診斷的大夫,看你的毒是不是已經解了,另外,這一次只是給你個教訓,再有下一次,你可以就沒這個好運了。”
明明面前的女人笑吟吟的,臉上的黑色的惡瘡讓她看起來格外可怖,許芳菲看到她這幅模樣轉身快步離開。
剛離開柴房,許芳菲就碰到了陸戰霆身邊的蕭護衛,她停在那裡。
看着他走進去,隱約能聽到蕭護衛壓低的聲音,聽到王爺請您這幾個字的時候終於堅持不住,手扶着林嬤嬤的手快步離開。
第十六章:你讓我好奇
終於走出柴房的閆語卿擡頭看了看天色,此刻已經是傍晚了。
晚霞遠遠的掛在天邊,紅彤彤的一片,看起來格外美好,這讓她不禁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如果這是平行世界,那你去哪裡了呢,是不是在我的世界我的身體裡面安穩的活着,閆語卿,如果你去到了我的世界,一定要生活的很好,我也會努力在這個世界活的很好。
閆語卿看着天邊的霞光忍不住在心裡說着,從來到這個世界。
她就很少想起之前的事情,不是不想,而是不斷的剋制自己取回想以前,如果改變不了現在的局面,那就沒必要沉溺過去。
可是在某些時候,她又無法控制自己,就算以前的自己只是一個孤兒,雖然被人收養,可最後還是隻剩下自己一盒,學得一身本領,卻沒能留下自己想留下的人,意外和明天,總是不知道哪一個先來臨,她能做的也只是一次次的跌倒,在一次次站起來。
她在那個世界哭過笑過,也罵過上天的不公,爲什麼讓她遭受那麼多的苦難,可是直到來到這裡,她才明白,她是愛那片土地的,只是,終其一生,也許她再也無法回去了。
蕭護衛順着她的目光也看向天際,常年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些訝異。
似乎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人爲什麼只是擡頭看了眼天空整個人的情緒就變的陰鬱起來。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閆語卿自顧自的向前走去,她沒有選擇,也許這就是上天對她的恩賜吧。
讓她大難不死來到了這個歷史書上都沒有記載過的國家,能夠擁有一個只能在小說幻想片中才能看到的系統,她已經足夠幸運了。
人總要向前看的,仔細想想,這裡也不錯,至少空氣清新,雖然現在距離自由身還有距離。
但是隻要給她時間,她總能活的很好,也總會得到她想要的,閆語卿樂天派的想着,既來之則安之,這是她上一世的生活信條。
跟在她身後的蕭護衛更加迷茫了,難道這就是女人?明明剛纔看起來還一副低沉落寞的樣子,這回看起來已經好好的了,果然啊,女人心海底針,幸虧他現在沒有娶妻的打算。
踏進書房的閆語卿昂起頭冷哼了聲,別以爲把她放出來就沒事了,要知道,她可以在那個地方睡了一夜,而他倒好,還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