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章,情不知所起(八千字,爲月票加更三千字!)
噢!原來有人做了莢心餅乾麼?用母后的名送她珠寶首飾盒?讓她以爲……狠狠地剜了某人一眼!
皇后娘娘臉‘『色』’7尬。戰王殿下段逸堯也訕訕了。被人識穿了,他只得臉皮厚了,聳聳肩,攤攤手,就那麼回事嘛。不就是哄自己‘女’人開心的招數麼?怎麼被人用眼刀子剜了?送人珠寶也討不了好,還討了把眼刀子?
從皇后娘娘的寢宮中出來之後,只有一個五皇子段逸雲還屁巔屁巔地跟着,不願離開。他是跟着段逸堯來的,卻從見到沐蝶靈的真面目之後,一直處在張口結舌之中,嘴巴一直張成個o型。
這個時候終於都能說話了,他走到沐蝶靈的面前,倒着行走問道:“三皇嫂,你太鬼了!噢!我知道了!自從那次在西山黃‘波’上你偷了三哥的庫子之後,一直就是你!原來你對三哥情有獨鍾!”
段逸堯伸手將他拔一邊去道:“你就那麼沒事幹麼?”說完,回頭問古風道,“下個月是不有個送糧的差事需要一個重要的人押送來着?”
古風回道:“是!西北鬧饑荒,皇上發了援糧,需要一個有信的重要人做押糧的官差。”
段逸雲一聽,馬上道:“三哥三嫂,我有事先走了,你們回去慢慢恩愛吧,我不打擾了!”說完,腳底抹油般,溜之大吉,簡直比水中的魚更滑溜。
沐蝶靈瞧着他走遠了的背影,不禁對段逸堯嗔了一眼。段逸堯牽着她的手,一邊走一邊說道:“他太多事,在面前晃來晃去的,礙眼!”
其實他想說的是,他的‘女’人變飄亮了,關他何事?那樣目不轉睛地,都瞧了半天了,以爲他不知道麼?都想把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了,如果不是親弟弟的話。看來,他的王妃原來那個樣子多好?沒人敢多看。現在麻煩大了!人人見了都象眼珠子要突出來一樣,他又不能把這天下的人都‘弄’成瞎子吧?雖然他是戰王,也還不能那麼血腥味。
回到戰王府,倆人進了堯蝶閣。
沐蝶靈坐在榻上,就心情複雜得悶聲不響。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古代,更不喜歡這個外表富麗堂煌,內里人心狡詐的皇宮。但是,段逸堯對她……他象一張網,一張瞧不見,‘『摸』’不着,卻讓她的心裡感覺得那麼震顫的網。她覺得她就象一條被網進網裡的小魚,逃不掉了!所以,她在生悶氣。
“靈兒!”段逸堯坐在她的旁邊,挨着她,輕輕地叫了她一聲,“靈兒,那些珠寶盒是我叫人送的。那天母后態度惡劣,我擔心你心裡不舒服,就叫人送了些珠寶過來,只是想哄你開心。”
沐蝶靈回過頭來,瞪他一眼道:“你!真想哄我開心,說是你送的,我不是更開心麼?幹麼說是你母后送的?自作聰明!”關鍵是,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事了。莫明其妙的,她已經不知道什麼事情纔是重要的了。
段逸堯俊臉訕訕道:“真的?說是我送的,你會更開心麼?”他現在就在擔心着,她昨晚是怎麼捱過的?被人潑了狗血時,他不在她的身邊,她是怎麼承受的?被母后淋茶水的那一刻,她有沒有後悔過嫁給他?被母后關在黑屋裡時,她有多害怕?這些,他都想問她,卻都卡在喉嚨裡了。
沐蝶靈卻轉過了身,問道:“你何時知道我是‘楊千夜’,‘夜千場’的?你娶我還是娶小靈兒?”她有些彆扭自己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但是,不知道爲何,他早就知道她的兩個身份,這件事情十分刺‘激’着她。他究竟在娶誰做他的王妃啊?爲何她會在意這麼個問題啊?才問了,她就想咬斷自己的舌根。
段逸堯想一把將靈兒扯進懷裡,靈兒掙了掙,他“呃”的一聲悶哼起來。靈兒驚慌地回頭瞧他問道:“扯痛傷口了?有傷在身的人,還跑那裡去做什麼?我哪裡就有事了?傷口是不是還很痛?剛纔又衝鋒陷陣一樣。”
“嗯,有點痛!”段逸堯蹙着劍眉,擰着眉心,俊臉皺巴巴地裝可憐瞧着靈兒,“你,還不是你麼?名字罷了,夜千楊也好,楊千夜也好,臉上長得紫‘『色』’斑斕是你,此刻美若天仙也是你,我娶的是你!小靈兒,過來讓我抱着,我動多了傷口就痛。”他說着,滿懷期待,眼巴巴地望着她。他說的是真心話,沐蝶靈是小靈兒的時候,他是真的想娶她,一生守護着她,就象小時候她在風雪中守護着他,爲他燃火防狼一樣。
她是夜千楊時,也緊緊地吸引着他,讓他第一次對‘女’人有了衝動和‘欲’,望……總之,他從未對別的‘女’人有過這些感覺,唯獨對她,目光沾上之後,就是移不開去……這也許就叫做……情有獨鍾?!她是他的‘女’人,這是他心裡的某一個聲音在強烈地宣告着。
沐蝶靈跟他對視了片刻,四目‘交’投中,目光沾在一起,在空中如煙‘花’綻放,電流通電……她的小屁股挪了挪,再挪了挪,挪遠了些,因爲,她覺得他有一種吸力,象一個超大的磁場一樣,好象要將她吸過去一樣,所以,她要挪開一些,好抵擋着這種磁場的吸力。可是,才挪了那麼兩挪吧,就被他的長臂伸來,一把將她扯進了懷抱裡。
她小腦袋在他的兇前蹭了蹭,掙了掙,就被一隻大手摁在心臟的部位了。她聽着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地雷響着,象戰鼓一樣,好強烈!忽而,就想起昨晚的委曲,的孤單……那時,她是想念他的,爲了不要想,她練功,再練功,不單單是因爲熱……此刻,她就在他的衣裳上蹭來蹭去的,什麼也沒說。
因爲靠進這懷裡,她突然就有種想訴苦的衝動,眼睛紅了起來,鼻頭酸酸的,好不怪異。從小到大,她是從來不哭的,從來也不向人訴苦的,更加從來不會撤嬌嬌的。但她此刻就想着要做這樣的事了。
該死的!段逸堯‘『摸』’‘『摸』’她的頭,又拍拍她的背,然後撩着她的髮絲,把她當一隻小狗小貓一般,順着她的‘『毛』’似地,用着這世間最溫柔,最好聽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說道:“靈兒,以後無論你遇到什麼危險,別管對方是誰,只要是傷害到你的,你先讓他倒下。就算你把天給捅了下來,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來,我就會給你頂着。”
她“咻”地擡起頭來,淚光瑩瑩,小嘴撬起來,受不了地大聲吼道:“爲什麼對我好?爲什麼是我?我不要你對我這麼好!不要你這麼溫柔地跟我說話!不要你爲了我中箭!不要!都不要!你‘混’蛋!段逸堯!你‘混’蛋!”
段逸堯捧起她的小臉,俯眸鎖着她的目光,巡視着,專注而情動,薄‘脣’嚅動道:“我也不知道我爲何要這麼對你啊!我也不知道爲何就這樣對你了!是你這小東西先撩動了我的心!是你先走進了我的視線範圍,讓我的視線跟着你,就這樣繞着你了!我就是想對你好,想……”想字下面,心間已‘『蕩』’過一陣柔情和熱血,他俯下嘴巴,攫取了她的紅‘脣’,一陣熱烈輾轉地,情不自禁……‘吻’,她!
狂野的‘激’情都因爲她!都因爲這小東西!讓他失去了平時的冷漠!甚至是在父王和母后的面前,他也顧不了那麼多。有生以來,他沒試過被這種滔天的怒火掌控着,想殺人的念頭是那麼的強烈,是誰傷害了她,他要讓那個人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爭恨。所以,就算是母后,他也當場地……
過了很久,她才被放開,嬌喘兮兮地,被他緊緊摁在懷裡,良久,良久,都沒有人出聲。她象一隻溫馴的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裡繾綣着,久久……小心肝跳得太厲害!臉紅心跳,聲如蚊吶地問道:“你的傷口怎麼了?不躺下休息,還敢跑得那麼快。放開我!”她掙着,其實不是想掙開,而是還不習慣這種這麼親密的接觸。
段逸堯心中如蜜一樣的甜,一點也不想放開她,將她圈禁在他的勢力範圍內,讓她掙,讓她蹭,卻不讓她離開。因爲,以前都是他一廂情願地強來的。這次,靈兒給了他一點回應了,象小貓一樣添了一下他的‘脣’,讓他情不自禁地加深,‘吻’得倆個人都喘不過氣來地才放開她。
他的傷口經過了,用了傲寒的傷‘『藥』’,那止痛的效果非常好,只要敷上‘『藥』’就不會痛。此刻佳人在懷,軟‘玉’溫香,更加不痛了,所以低頭說道:“‘吻’過靈兒之後,傷口就神奇地不痛了。別動!就讓我抱一會兒,嗯?就只是抱着一會兒,這樣也不行麼?真的只是抱一會兒。”
某‘女’不掙了,靜待了一會兒,可是,也沒多少時候,沐蝶靈又開始掙扎了,羞紅着臉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坐到一邊去,說道:“你還是睡吧!我去給你瞧瞧,你的‘『藥』’煲好了沒有?”說着就想溜了。她覺得在他的面前就是有些害臊,害臊得渾身的不知如何自處一樣。剛剛自己太投入了!一點抗拒的意識都沒有了,這樣下去的話,要是他再進一步的話會怎麼樣?
段逸堯一把將她拖了回來,把她按坐在面前,說道:“坐着,‘『藥』’有人煲,哪用得着本王的王妃親自動手?我有話問你呢。你別再要我拉你,不然,我的傷口會痛的。”
“問什麼?”沐蝶靈被‘『逼』’坐了下來,但卻離他三尺遠,生怕他又來親親她,緊緊地咬着自己的櫻‘脣’。
段逸堯被她敬而遠之的樣子逗得輕輕一笑道:“傻瓜!我有傷在身,難道還辦了你麼?我不是說過了,除非你願意,不然,我不會強你的,你能不能放心點?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麼?”他就算是有傷也真的想辦她,但瞧她那小兔子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不能急。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她被他親了,‘吻’了,還給點反應了,也沒有罵他,反而關心他的傷口痛不痛。瞧她那臉紅得,要是再進一步,都不知道她會不會真是一隻熟蝦了。
沐蝶靈被他‘『露』’骨的話說得又是面紅耳赤的,嬌羞不勝,撬嘴問道:“你要問什麼?還不快問?東拉西扯!”
“是!”段逸堯那魅‘『惑』’衆生的俊臉上口角噙笑時,更加生動‘『迷』’人,但是,知道她害臊,容易臉紅,他不逗她了,認真起來,問道,“靈兒,你爲何就那麼肯定不是我母后做的?你是不是知道了是誰做的?”他的靈兒真的不是一般人,所以,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居然想要虛心求教於她了。
沐蝶靈想了想,思趁着,要不要直接告訴他?他會相信麼?所以,她反問道:“我是可以肯定不是你母后做的。你有想過是誰做的麼?”她有解讀別人腦電腦這種能力,要是跟他說起來,能解釋得清楚麼?
段逸堯道:“昨天晚上,古風就着人查了,但查了還是無果。對方安排得天衣無縫,那四個人出了百‘花’苑之後,顯然的已經事先作了周密的脫身方案。整個皇宮都查不到他們的影子。這隻能說明,那四個人原本就是皇宮裡的人。他們出了百‘花’苑就恢復了原來的身份,所以無人能查到了。”他也只能這樣想了,不然,能找出他們來,他定要將他們挫骨揚灰,爲小靈兒報這個仇。
“那你有懷疑過幕後黑手是誰麼?我要是說如果是你的兄弟,你認爲會是誰呢?你對你的幾個兄弟有何看法?”沐蝶靈倒想知道,段逸堯對他的兄弟有提防麼?段逸轅!如果不是她有着解讀別人腦電‘波’的能力,她也萬萬不會想到,一切是他在‘『操』’縱着。而且,就算她此刻知道是他,也拿不了證據來指證他。
沒想到段逸堯一聽,表情就風中僵硬了一會兒,沉‘『吟』’好半晌才說道:“我的兄弟麼?大皇兄,信王,轅,嗜賭如命,他最喜歡的就是賭。所以,“天下第一賭癡”是他,天下第一大的賭莊“大家樂”就是皇兄開的,近幾年來,他在全國各地都開了大大小小的賭莊,一共開了一百零八間賭莊。四弟素有賢王之稱,一向喜歡廣‘交’賢能,禮賢下士,他開的是酒樓,也一樣在全國各地開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酒樓,不多不少,居然也是剛好一共開了一百零八間。五弟雲喜歡跟着我,六弟喜歡跟着四弟辰。”
沐蝶靈一聽,也不禁有些咋舌!一個開賭莊開了一百零八間;一個開酒樓也開到了一百零八間。那麼段逸堯呢?開什麼?沐蝶靈愕然之間問道:“他們都會做生意,那你呢?你不是隻會打仗,什麼也不會吧?你打生打死有何用?還不如人家會斂財的。”哼!她夫君不是個傻笑蛋吧?只會保家衛國那種?
段逸堯‘『摸』’着下巴俊笑道:“王妃不是想做個管帳的吧?你想知道你夫君的財富有多少?如果你願意幫夫君我打理的話,我就告訴你噢!”他的生意遍佈全國各地,哪捨得讓她來打理?那不累壞她了麼?不過,他這王妃這麼有才有能,不用她,又不是‘浪’費人才麼?某戰王殿下在估‘『摸』’着。
小靈兒一聽,又臉紅了,“啐”了他一口道:“我呸!我才懶得幫你打理呢,說不定你是個窮光蛋!”
戰王殿下認真傲驕地,有意地傾身在沐蝶靈的耳邊,還突然地咬她一口,小聲說道:“你夫君是戰王殿下,被封‘戰王’兩字不簡單呢。他們開了再多的賭莊,酒樓,也不如我打下一個小國,所掠奪過來的財富,繳‘交’國庫之前,那可得先充我的金庫。再有,這全國各地,甚至是周邊的小國,都得向本王買兵器……”
“你做軍火生意?你這暴虐的傢伙!哼!打仗讓老百姓們民不聊生!你是奧叭馬!”沐蝶靈狠狠地瞪着正向她炫耀自己賭大氣粗的段逸堯,突然大聲嚷嚷着,雙手一叉,就可愛地指着他的鼻子罵。
嘎!段逸堯縮回身體,慵懶地倚靠在榻上,聲音懶散地說道:“小靈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邊境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國家,他們要是安分守已的話,我們也不是真的那麼想打。但是,你覺得你善良安分,不去侵犯別人,別人就不會犯你麼?如若不是我們有能力隔個一年半載的,就能吞併一個小國,那就等着被人吞呢。本王做的是兵器買賣的生意,你說軍火,這名詞倒新鮮呢。”
“哼!你這些落後的東西,也只能叫做原始人的兵器了。我想要你掃了你大哥的賭場,你有辦法麼?”沐蝶靈說着,卻突然想到,這裡是古代啊!黃,賭,毒只怕不用掃的吧?但是,段逸轅!她絕對不能放過他!
“爲何?”段逸堯一聽,直起了腰板,有些明瞭,但卻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雖然,也曾有過懷疑,但他始終不相信皇兄有那麼的深沉可怕。甚至,他以爲,懷疑的是……四弟。
沐蝶靈想了想,也不能叫他公然去掃場,所以改而說道:“從明天開始,我立志要成爲天下最大的賭場大享!你幫我,我要讓段逸轅有朝一日成爲乞丐,別說‘花’銀子請殺手,就連吃飯也要他省一點。”
段逸堯食指和中指並籠,眸中一絲噬血劃過,撐着一邊臉額,一半認真一半玩笑道:“好!愛妃想做什麼,爲夫全力支持!想開賭場就開吧!想開在哪,爲夫給你買下場地,蓋上賭莊。愛妃想取個什麼賭莊名?”
“嗯,這個嘛,想個霸氣點的,就叫做“賭霸大莊,如何?”她雙手叉在腰上,站在段逸堯的面前,象個小悍‘『婦』’,眼睛熠熠生輝。雖然在半真半假地談論着,心中卻真的已經‘胸’有成竹,打算賭霸天下了。如今她是戰王妃呢,頂着個戰王妃的名頭,做個賭霸有何難?關鍵是,她要讓段逸轅的一百零八間賭莊倒閉。
段逸堯的眼睛裡閃着異樣的光芒,他原先還在害怕這小東西會因爲受了那麼天大的委曲會加速想離開他呢。沒想到一日之間,雖然受了委曲,他卻似乎因禍得福。因爲,這小丫頭在想着報仇雪恨的事情,想着要依賴他,那就是不會想着離開他了?
於是,倆個人在商量着,要怎麼開賭莊了。
好一會兒之後,‘門’外有人稟報着,戰王吃‘『藥』’的時間到了。小‘春’子和小秋子把‘『藥』’端了進來,端到段逸堯的面前,小‘春’子說道:“王爺,喝‘『藥』’的時候到了。奴才試過,這‘『藥』’的溫度剛剛好。”
小‘春’子說完,小秋子手裡捧着一個小碗,碗裡放着兩粒蜜餞,說道:“王爺,奴才給您準備好了蜜餞,知道爺每次吃‘『藥』’怕苦,這次可別把‘『藥』’給倒了。”
“什麼?他因爲怕苦把‘『藥』’給倒了麼?”沐蝶靈一聽,瞪着段逸堯上下瞧着,不禁翻白眼了!這麼大的人,堂堂的什麼戰神王爺呢。喝個‘『藥』’這麼還怕苦了?小孩子麼?她有些難以置信地投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段逸堯臉上一紅,向小‘春’子和小秋子瞪去嚴厲的一眼,接過‘『藥』’碗,捏着自己的鼻子就慣下了那碗‘『藥』’道:“靈兒,本王哪有象他們說的那樣?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說着,森森地對兩個小太監說道,“本王小時候的事情也拿出來講,是不是想罰月錢了?”
“啊!是是是!那是小時候的事情。”小‘春’子和小秋子被王爺那麼狠狠地瞪着,不禁低下頭去,垂頭到‘胸’前。他們說錯話了麼?王爺感冒發燒時就是不肯吃‘『藥』’的,都偷偷把‘『藥』’給倒了的。去年的事情算不算是小時候的事情啊?他們可有些懵了。
沐蝶靈掩着嘴兒偷笑,瞧他慣了一碗‘『藥』’,馬上拿一粒蜜餞丟進嘴裡,眉頭皺得象能莢死蒼蠅了。
段逸堯見她笑了,心裡也總算覺得安慰得多了。昨晚的事情,他最擔心的就是讓靈兒更加想離開他,離開皇宮這個瞧似最爲繁華富貴,但也是明爭暗鬥最爲‘激’烈的地方。多少的委曲求全只能在心裡捂緊,甚至到死也未必能狠狠地還回去。只要靈兒不萌生去意,她要玩兒什麼,他都玩得起。
………
信王宮中。
信王,也就是大皇子段逸轅,二十三歲,是所有皇子中最爲年長的。他長相高大,面相顯得憨厚,常常讓人以爲他是一個忠厚老實之人,卻又是衆所周知,最愛賭的,嗜賭如命的人。人人都說他嗜賭有信,極爲重信用。所以,他的賭莊是出了名的,讓人認爲在他的賭莊中贏了錢的不會丟了命。也因此之故,還因他年年有向皇上的庫銀繳納一定的稅銀,被皇上封爲“信王”。
但是,此時此刻,他在自己的寢宮之中,竟然將一隻價值連城的景德‘花’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登時便“澎!”的一聲,那‘花’樽成了一地的碎片。而他,將一隻拳頭擊在桌面上,一絲戾氣劃過他的眼底。
陪着他的一個人是他最爲信任的謀臣加跟班吳蓮貴,二十五歲,一身玄衣,矮小個子,卻詭計多端。見信王將‘花’樽摔了,他招了招手,讓一個小太監進來清理乾淨,也沒說什麼,靜默地等着信王將火氣發完。
段逸轅發完了火之後,那小太監也將屋子清理乾淨了,他坐在一張椅子上,說道:“這次‘花’費了本王一筆不菲的金葉,損失慘重,沒想到連連失敗。這一次佈局之後,不知會不會引起了父王的疑心,你仔細想想,有沒有留下些什麼蛛絲馬跡讓人有跡可查?”
吳蓮貴想了想,回道:“絕對無跡可查,要查也查不到信王這裡來。皇上要懷疑,也先懷疑到賢王那裡吧?賢王每日喜好結‘交’,府上養着些三教九流的食客,又有着什麼禮賢下士的狗屁美名。”
段逸轅道:“那靈渺宮的人可以信得過麼?”
吳蓮貴回道:“是我派人跟慕容絕‘『色』’‘交’接的,‘交’接時說明只是金葉子和人頭的買賣,付了一半的金葉。‘交’接完之後,被我派去的人也被我處置了。如今靈渺宮的人沒完成任務,也沒可能來要另一半的金額。而,天狼幫和青冥派都是靈渺宮聯繫的,與我們無關。段逸堯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會查到信王頭上來的。皇上就更加查不到了。”
“那四個人呢?”
“金木水火土一出百‘花’苑就遁地了,誰能抓到他們?放心吧!絕對不會被查出來的。”
“嗯。”段逸轅冷靜了下來,卻有些擔憂道,“沐大千金太過出乎意料!她臉上的紫斑不是真的,居然是假的,還是上次本王在段逸堯的府上見到的一個少‘女’,那時她竟然叫做夜千楊,就象會讀心術一樣。現在想起來,那少‘女’曾令本王印象深刻,又被段逸堯畫像通緝過,搞得本王都一頭霧水了。今天她居然一口否定了,不是皇后娘娘做的。本王真是懷疑她會讀心術一樣,瞧着本王的目光十分詭異。”
吳蓮貴想了想道:“讀心術只是傳聞罷了。江湖上有聽聞過,但卻沒聽過有哪‘門’哪派,什麼奇人有此異能。那戰王妃的一個眼神,你是不是想多了?”
段逸轅道:“但願是本王想多了。但是,上次在戰王府上她和三弟賭了一場,賭是的我們最愛吃的菜,我們寫在紙上讓她的三弟猜測。你沒想到吧?她全中!你說奇不奇?今日,人人都已經認爲血是皇后娘娘潑的了,原以爲她從今以後再不可能喜歡皇后。誰知她卻肯定地說不是皇后娘娘做的。你說這不是奇麼?按理說,她哪有理由認爲不是皇后娘娘做的?”
吳蓮貴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道:“是有些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按常理髮生了這樣的事情,她該是對皇后恨之入骨纔對。可你說化解皇后和戰王之間誤會的居然是她,那還當真讓人對她刮目相看。果然是一個奇‘女’子!這樣的‘女’子在戰王身邊,對他只怕起到輔助的作用,讓他如虎添翼了。”
段逸轅恨恨地說道:“父王對她還‘挺’爲縱容的,就如對待老三一樣縱容。明明我纔是皇長子,父皇卻至今沒打算立我爲儲君。近幾年來更過份,兵力的兩成都握在了老三的手中了。父王已經有將儲君之位傳給老三的意願了。”他握緊拳頭,握得骨節都格格地響起來。如果不是有了危機感,他也不會變得這麼狠。但是,耗費了那麼多的金條,冒着這麼大的危險,策劃了兩起事件,卻都是一無所獲,反而讓人起了防備之心,這倒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吳蓮貴道:“我們暫時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吧。這兩起事件加起來,皇上皇后會着人查,戰王也必緊緊追查。信王不必理會,每日還是到賭莊去豪賭即可。只要我們的賭莊不倒,財富在手,總還是有辦法的。信王就輸在不是皇后所出,皇后的勢力不可小瞧啊。”
“你說我父皇近期有沒有立儲君的意思?”段逸轅的臉有些變型,他最擔心的就是父王宣佈立下儲君,而儲君卻不是他。這不單讓他感覺沒有安全感,面子也過不去,因爲他是皇長子。
吳蓮貴沉‘『吟』’道:“原以爲老三娶了一個瘋子醜‘女’,如今卻不但是一個傾國美人,還玲瓏剔透,受了那麼大的委曲,居然還能心平氣靜,冷若冰霜,此‘女’非常人也!這對於戰王被立爲儲君的機會確是又多了一些勝算了。”
段逸轅又一次狠狠地將拳頭打在桌面上。
吳蓮貴道:“信王稍安母燥,暫時,我們還是安靜一段時間吧,靜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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