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亂動了。叫我杏姐就好了。”阿杏眉頭總有一絲抹不去的愁雲,她說:“一定是那些不務正業的匪人,騙你喝酒吧?我把過你的脈了,他們給你下了一種類似迷姦女孩子的藥,這方子我記得家父說過,叫……”
“含笑半步癲?”白墨被她說話的腔調逗得實在忍不住了,雖然身上痛得很,但仍開口調笑。阿杏卻沒注意白墨地調侃,只顧着自己的話頭說:“似乎是叫五更軟骨散,不是含笑半步癲,兩個方的用藥雖有相近,但君臣相佐卻大相異徑……”
白墨苦笑起來,怎麼遇到一個古人一樣的少婦?不過他還是記得現在的情景,他連忙對那少婦說:“你快離開,快離開,他們便要來了,你在這裡,不是法子,你快找個地方去躲吧,我連累你倒是真的。”
阿杏搖頭道:“你信得過我不?如你信得過我,我給你去了這藥效,然後你快走吧,我店開在這裡,還能跑到哪裡去呢?”白墨看着這少婦眉目清秀,胸前那是波瀾壯闊,加上那對雪白小手,聽着她這麼說,不自覺中便有了生理反應。
白墨吞了口口水道:“這怎麼好意思?你救了我,我怎麼好污了你的清白?杏姐,我看還是不要了,你快離開吧,我自己想法子吧。”阿杏轉眼突見白墨的褲襠間撐起一個小帳篷,不禁羞紅了臉,呸了一口說:“你,你想到哪去了!你到底信不信得過我?近年來總有人說中醫是騙人的,再說我也沒證。”
“信,當然信。”白墨對接下來的治療十分的期待,他心想如果確定中醫還有這種治療方法,以後一定生病就去找中醫了,當然,最好那醫生要和這個杏姐一樣性感撩人才行,不料阿杏過了一會走了進來,卻是拿着一盒銀針。
白墨頓時泄了氣,不單是春夢落空,而且那銀針足足有二十釐米長,白墨一瞧就想打退堂鼓了,連忙道:“要不等等吧,我痛,有點痛,不太舒服……”阿杏聽了嚇了一跳,連忙幫他把脈,過了一會纔對他道:“沒事的,泄了那藥的勁,便會好許多了。”
說着把白墨的頭抱在她腿上,白墨還沒反應過來,已在後椎下了三針了,其實白墨這時也不願理會後下了幾針,扎個十針二十針他也無所謂了,因爲他的臉就貼着阿杏那足有F級的胸部,因爲下針而調整位置,於是變成白墨的頭不停地在阿杏的胸部蹭來蹭去,白墨要說不爽,那是假的。
正是所謂會者不難,難者不會,不一會白墨終於要離開那溫柔的所在了,因爲針全下好了,阿杏便又用一些藥材點燃了,在留在體外的針頭灸着,她弄了一會便對白墨說:“你躺着別動,大約五分鐘後,我再給你起針。”
白墨是困境未過,色心又起來,當下撒嬌道:“不要走啦,我好痛啊。”要說痛那是不假,但白墨是什麼人?身上傷疤多到被叫成九紋龍的傢伙,弄個骨折有必要痛成這樣嗎?他的目的是:“杏姐,你和剛纔那樣抱着我好不好?”
阿杏也不是白癡,稍一定神便心中瞭然,呸了一口道:“你這小傢伙,也不是好東西!痛死了活該,啊!”只聽外面店面一聲巨響,白墨掙扎着坐起來對阿杏說:“快點躲到我身後,快點!”
正如蕭筱湘和楊文煥所說的一樣,白墨在生死交關、千鈞一髮的時候,那種氣勢絕對是非常人可比擬的,雖然現在還不是生死關頭,但白墨那凌厲的眼神,那不自然張揚散發的鬥志。阿杏又如何能夠不聽他說?於是連忙躲在白墨身後。
白墨低聲道:“幫我起針。”阿杏搖了搖頭道:“絕對不行,現時起針,那藥就拔不乾淨了,以後你時不時會整個痙攣起來,就算不痙攣也會經常全身乏力,你不許亂動!無論如何,起碼要五分鐘後才能起針……”
說着她不由白墨分說,抱起白墨把他放在牀底下,白墨急道:“阿杏,你要做什麼?”阿杏淡然一笑道:“你聽有人來了,便不顧自己傷成這樣,叫我躲在你身後,我也不是無情之人,雖是隻見過二次面,兩次你都想幫我出頭,就算傷成這樣……你這份情,在這社會裡,我覺得值得我去爲你做點什麼事,你記住,五分鐘內,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拔針,不然的話,我會恨你的!”
白墨被下了那藥,本來就四肢無力的了,就是想拔針也拔不了,只要在牀底下苦苦地盯着腕上的手錶,只希望外面的人晚點進來,五分鐘快點過去,只要他能恢復力氣,他就算傷成這樣,他也有信心帶着這位萍水相逢的阿杏全身而退。
但時間只能隨着秒針一下下慢慢的移動,而阿杏的小店也並不大,很快外面的人就來了店裡面阿杏自己住的小房間外面了。他們沒有敲門,而是直接使用的了破門錘。白墨在牀底下聽到他們蜂擁而入。
“你是不是把一個抱進你的店裡了?”白墨只覺得這個聲音很熟,但一時想不出從哪裡聽過。阿杏幽幽地說:“是,他對我有恩,他倒在我店門口,我不可能就這麼看着他不管,我就抱了他進來了。”
“還有恩呢,你以爲你在喝戲啊!他現在人在哪裡?你知道你在破壞現場嗎?他人呢?人在哪?”那個白墨熟悉的聲音急急地問道。阿杏仍是那種幽怨的語氣:“不知道,他走了,我給他包紮以後,他就走了。”
“老牛,寡婦杏爲人還是很正派的,是不是不要爲難人家了?”這位大約是這裡的地段民警,他笑道:“上次有個港商的兒子長得很帥的,也年輕,瞧上她,要出五百萬作爲嫁妝,還說給她買一整層樓,她都拒絕了,這寡婦杏不太可能……”
“操你媽!刑警查案,姓張的,你一個戶籍警放什麼屁?她作風沒問題,和她會不會窩藏我們要找的人要什麼關係?”白墨聽出這聲音了,鐵牛,他媽的是鐵牛,白墨的心一下子往下沉,他在擔心,他擔心蕭筱湘和楊文煥他們不知道會怎麼樣,瞧起來這個情況比他設想中還要複雜。
那位姓張的戶籍警一聽也上火了:“老牛,你什麼意思?你說捉人就捉人,你說搜查令馬上就送來,現在還沒有送來,我建議我們退出去,等你的證件來了,我們再進來搜好了,沒理由我們沒有搜查令,衝了進來還要對一個老實人兇嘛……”
“叭!”隨着一聲槍響,阿杏驚叫了一聲,白墨在牀下見到她那苗條的小腿因爲驚嚇而顫抖着,這時聽到鐵牛獰笑道:“媽的,大家都見到了,我們的同事張警官被歹徒槍殺,對不對?”當下幾個聲音便大笑着附和起來。
白墨咬着牙,他認得這幾個人,都是兇殺組劉莉的手下。白墨緊緊地捏着拳頭,他的憤怒已到了極致,這時,已經過了近四分鐘了。只聽鐵牛的腳步迫近牀鋪,然後阿杏驚叫道:“你要做什麼?你走開!”
“這娘們身材很爽啊!”鐵牛淫猥地說:“媽的,寡婦杏,過來讓我們爽一爽,讓你死個痛快,要不然的話,把你脫光了拍照放網上,保證你死了還不得安生。怎麼樣?”邊上有人道:“鐵牛哥,我們不去捉人了?”
鐵牛笑道:“姓白的跑不了,這周圍所謂搜捕連環殺人兇手的每一組,都有我們兇殺組的人跟着,見到白墨馬上開槍,然後打報告說誤中就是了。放心好了,除非白墨有翅膀,否則的話,他無法跑出這幾條街!”
說着他就向阿杏這邊逼近過來,阿杏驚嚇着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喊人了!”鐵牛獰笑道:“你叫啊你啊叫,網上不有個笑話嗎?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你不信就叫‘破喉嚨’啊!”
這時有鐵牛的同夥淫笑道:“這寡婦杏的波好大啊!都趕上以前那葉子楣了,怕不得有人願給她出五百萬啊!牛哥,來,讓兄弟我也爽一把,啊喲!我的手,我的手動不了了!”那人痛叫着後退。
鐵牛怒道:“你還會拿針扎人呢,死三八!再動,動老子一槍打爆你的大奶!把衣服給我脫了!脫了!聽到沒有?”說着鐵牛扯開自己的皮帶和拉鍊,一把將阿杏插在那同伴手上的銀針扯了下來。
卻聽那同夥仍慘叫道:“牛哥,還是動不了啊,拔下來了還是動不了啊,怎麼辦啊!快幫幫我,好痛啊!”鐵牛怒道:“叫你脫衣服聽見沒?算了,把我兄弟的手弄好先,快點!操!寡婦就麻煩!”
卻聽阿杏幽幽道:“好不了了,你要不拔出那銀針,倒也就沒事,你拔出來,他這條手臂就殘廢了。經脈的道理和你講,想必你也是聽不懂,大約就這樣吧。你們要不想和他一樣,就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