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永遠比想象難,生活永遠在你意料之外。
季姿狐疑的舉手在餘果面前揮了揮,道:"嫂子,怎麼了?"
餘果倏然回神,淡淡扯了扯嘴角,"沒事。"
眸子卻愈漸暗沉,無力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攢在一起。
江瑾言回來的時候傅蔓正在廚房做飯,他從背後環住她,灼熱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的四周,低聲道:"想我沒?"
傅蔓拿着鏟子的手一滯,四處躲着他的侵襲,"別鬧,爺爺在外頭呢。"
聽到客廳傳來一陣清咳,江瑾言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手,"等會兒再收拾你。"
傅蔓面露羞赧怒目橫他一眼。
傅蔓手藝算不上好,但好在手腳利落,做飯又快又香,落入老爺子口中倒也是好吃,老人家年紀大了,也挺喜歡她的手藝,菜沒夾幾口就讚口不絕,"不錯,夠味兒。"一桌衆人忙跟着附和幾句上趕着拍她馬屁。
反倒是江瑾言吃的淡定從容,不發表任何意見,默默將一盤子菜吃完了。
江昊晚飯沒有回來,餘果抱着江季同回房間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兒,兒子身上又燙又熱,小小的身子縮在她懷裡亂晃,餘果忙問道:"寶貝,哪裡難受?"
一探額頭才發現溫度有些高的嚇人,餘果也不管是否還跟他在冷戰,忙打電話給江昊,可電話怎麼都接不通,她這纔有些慌的六神無主。
這個季節是挺容易發燒,以前聽別人說起的時候就慎得慌,小孩子發燒怕引發腦膜炎,現下徹底亂了手腳,偏偏那男人電話又不接。
餘果無奈,翻箱倒櫃去找病歷卡,人越忙亂越容易出錯,總是這樣,急着找的時候怎麼都出不來。
門口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怎麼了?"
餘果倏然回頭就瞧見倚着門框的江瑾言,急道:"寶寶發燒了,我病歷卡找不到了。"
江瑾言臉色一沉,疾步走到牀邊,俯身看了眼小朋友,江季同眉頭緊縮,臉色慘白、嘴脣毫無一絲血色。
輕輕晃着他小小的身子,"同同?哪裡不舒服?"
小朋友打着滾,低低地嗚咽着。
"你先抱他下去,我開車送你們過去。"江瑾言看着他難受地樣子說道。
傅蔓洗完澡躺在牀上等他回來,江瑾言一進門就換了衣服湊在她脣邊親了親,"同同生病了,大哥不在,我送他們去醫院。"
傅蔓一愣,脫口而出,"司機不會送?"
江瑾言耐着性子哄她,"叫司機過來還要時間,我直接開車送他們過去,你乖,在家等我。"
傅蔓沒做聲,只懨懨瞧他一眼,道:"哦。"
江瑾言顧不得許多叮囑了幾句便轉身出門。傅蔓淡淡地勾着嘴角自嘲地一笑。
餘果抱着江季同找了兒科的專家,連夜出診,裡裡外外檢查了好幾遍確定只是受涼後才放下心。兩人坐在長椅上長舒一口氣,江瑾言想到傅蔓剛剛的神情心頭漸漸煩躁起來。
餘果瞧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勸道:"謝謝你,你趕緊回去吧。"
江瑾言淡淡掃了她一眼,點點頭,"嗯,你有事再打我電話。"
很巧。餘果還沒說話,目光錯愕的看着兩人身後的男人。江昊勾着脣角,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們,"這麼巧?"
餘果不悅的別過頭,冷哼一聲。
江瑾言蹙眉,沒有接話,他挺喜歡孩子,他看見江季同便看到小時候的自己,兩人的關係不知何時開始親密起來,江季同很喜歡粘着他,他會想,如果有一天,他跟傅蔓有個孩子,那一定是件美好的事,但他也很矛盾,兩人的二人世界似乎還沒過夠。
江瑾言離開不久,兩人便是一通大吵,兒子在裡間掛着吊水,他們卻在外頭爭的面孔耳赤。
餘果怒斥着問他,"你今天去醫院幹嘛?"
江昊眸子漸冷,道:"你跟蹤我?"
餘果諷刺的一笑,"是啊,我跟蹤你。"
江昊一愣,隨即沉下心勾着脣一把拉着她抵在外廳的門框上,寬厚溫實的手掌探進她的裙底,尋到那熟悉的秘密叢林,熟稔的捻起肆意逗弄,"那你猜猜我來幹嘛。"
餘果使勁兒推着他,"別碰我,兒子在裡面呢,這還用猜?我又不傻。"
畢竟是江昊,身上的敏感點一一不放過,不一會兒,餘果雙腿就軟了下去,堪堪掛在他身上,咬牙道:"江、昊!"
餘果生怕江昊突然發神經變態起來,不敢說重話激怒他,他卻得寸進尺般逗弄着她那一片溼滑之地,食指惡意的探進去,來回抽*動着,餘果低呼了一聲,他卻含着她的耳垂說道:"那你猜猜同同是不是我兒子?"
其實江昊早上走到門口就後悔了,他怕的是餘果離開他,他發現他突然不在意結果,他又重新回到車裡抽了整整一包煙,最終都沒再走進醫院。
餘果倏然清醒,是不是隻有她最清楚,江昊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沒有什麼比自己男人懷疑自己更痛苦,心底彷彿被撐開一個無底洞,她狠啐了一聲,"我告訴你,江昊,我們離婚!"
江昊驀的沉眸,黑漆漆的瞳孔散發出的冷意另餘果不由一怔,俊朗的面孔線條明朗。箍着她的手臂越發用力,突又申了兩根手指進去,狠狠的按着她敏感的那一點,使勁兒動着,餘果疼的咬下脣,卻聽他聲音堅硬如磐石,笑道:"嗯?再說一遍?"
餘果咬着牙狠狠瞪着他,吐出兩字:"離婚!"
江昊一把將她反身按在牆上,灼熱的物件一下子衝進她的體內,厚厚粗糙的手掌捏着她細膩白嫩的翹臀撞擊着,"你做夢!"
餘果被他拿捏着劇烈的晃動着,身子頻頻被頂到冰冷的門板上,她嗚咽了兩句,哭着央求他輕點,可是此刻的江昊如同發了瘋的困獸,拎着她的身子狠狠衝刺起來。
突然,門內傳來了江季同稚嫩的童音,"媽媽媽媽,我要喝水。"
餘果心裡着急,"你快點,兒子要喝水。"
江昊勾着脣笑了笑,突然將她抱起掛在自己健碩的腰上,一步一步往邊上的飲水機邁去,每一下,都深深頂着她,餘果頓時紅了臉,掙扎着要下去。
水杯接滿後,"從窗子裡遞過去。"
餘果不同意,怒了,"萬一被看見了,怎麼辦?你變態嗎?"
江昊突然加快了腰身的律動,沉聲道:"性教育也很重要。"
餘果無語、可是他明顯不會輕易放過她,她只能強忍着從窗子裡遞過去,拉緊窗簾,柔聲道:"寶貝,喝水。"
江昊滿意的勾着嘴角。
過了一會兒,江季同稚嫩的聲音又傳來,"媽媽媽媽,要尿尿,我要尿尿。"
江昊徹底發了狂,迅速解決了自己,將她放到沙發上,說道:"你去洗一洗,我去。"
江季同看見江昊的時候訝異的驚呼出聲,"爸爸?"
江昊蹙眉,神色淡淡道:"少來,剛剛就知道我在。"
江季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憋着嘴不說話,江昊雙手插在口袋上前抱他下牀,替他拿着鹽水瓶,說道:"哪裡難受?"
江季同平時跟餘果撒嬌說自己這兒不舒服那兒不舒服,弄的餘果老緊張,江昊平時不太過問,今兒個突然轉變爲慈父的形象,令他有些欣喜,立馬昂着頭,"我很好,謝謝爸爸關心。"
江昊突然愣住了,這句話很熟悉,他面冷不太喜歡跟人說話,公司裡的員工也都怕他,所以他偶爾一句隨便問問,員工便會受寵若驚,"謝謝老總關心。"
什麼時候輪到他兒子跟他這麼客套了,心突然好像灰暗下去,沉默的抱着他進了衛生間,江季同看着爸爸突然變黑的臉,以爲自己又說錯話了,趕緊閉上嘴,偷偷享受這難得的溫暖。
江瑾言回家的時候,牀上被子鋪的整整齊齊,空無一人,四處尋了一圈,都沒找到人。
心驀的一緊,又忙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卻轉到語音留言信箱。
他又連忙趕回兩人的小公寓,屋子裡黑漆漆一片,連個鬼影都沒有。
他徹底亂了心神,汗水汨汨冒出,心頭一陣煩躁。
夜色靜謐,空蕩蕩的房間只餘他獨坐在沙發上,沉鶩的雙眸如同染上一層霜般寒冷。
翌日,他回到老宅洗澡換了身衣服,卻突然瞧見在廚房忙碌熟悉較小的身影,身子猛的一怔,強忍着上前將她擁入懷裡的衝動,靜靜站在她身後,冷聲出口,"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傅蔓身子一僵,隨即恢復正常,手下滿檔的動作不歇,淡淡開口,"有點事。"
江瑾言臉色更不好看了,"什麼事要你夜不歸宿?"
傅蔓端着盤子經過門口,被他高大身影堵着,淡聲道:"麻煩讓一讓。"
江瑾言正欲將她拎回房間好好教育一通,卻被老爺子訓斥道,"天天看夜夜看,還看不厭?這點功夫都看着?不嫌煩?"
他低下頭湊在傅蔓耳邊說道,"把昨天夜不歸宿的地點、人物交代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是有半點隱瞞,那就祈禱騙我一輩子。"
傅蔓一愣,只橫了他一眼,"神經病。"
早飯吃的很安靜,江敏洲這才發現小孫子不在,"同同呢?還沒起來?"
"生病了,嫂子跟哥在醫院陪他。"
老爺子很吃驚,"怎麼會生病?"
"着涼了吧,這個天氣很容易生病。"
餐桌頓時安靜下去,良久後,才聽見傅蔓低低的聲音,"對不起,昨天同同下午就有點不對勁兒,他一直說很熱想吃冰激淋,嫂子不同意,我就去偷偷給他買了,抱歉。"
江瑾言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別亂說。"
江敏洲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卻始終沒說什麼,罷了罷手。
江瑾言臨出門前沉靜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你故意的?"
傅蔓橫他一眼,沒好氣道,"是啊,我故意毒死她兒子。"
江瑾言語氣一沉,"別胡說。"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估計要晚上10點,嗯,工作差不多了,我會努力更的,嗯,乃們晚上再來,木嘛!
你們一定不懂我一邊作高鐵旁邊坐着個扣腳大叔一邊碼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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