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姓聶的真要娶她嗎?不會是閒來無聊開開玩笑吧?可這樣的話又怎麼好問出口,總不能讓對方以爲自己巴不得嫁給人家。
凝視着牀邊笑望着她的男子愣了片刻,一時間感覺到內心對家的無比渴望。當一個女孩子期待着瀟灑出閣的那一刻,瑰麗的青春之花終於無聲無息的綻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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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痛並快樂着。。。。。。
聶琛灑脫地攏了攏黑亮的頭髮,悠然仰起棱角分明的下巴,迷離的眼中漾起一片桃花:“玉,好歹說句話,嫁給我沒那麼委屈吧?”
顏如玉娥眉一挑,假惺惺地嘟起粉嫩的小嘴,“委屈!能不委屈嗎?您老人家大概忘了自己是離過婚的‘處理貨’,本姑娘春花秋月,待字閨中,憑什麼委屈自己嫁給你啊?”
對方忽然將身子探過大牀,牽住她柔軟的小手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我是二婚的,怎麼着?您雖然沒結過婚,不也是‘二手’的?這年頭就這麼回事,稀裡糊塗算了,過去的就讓它永遠過去。”而所謂“過去”並非不介意,不過是看得開而已。換個他沒見過的男人也就罷了,那“眼鏡”始終是他心頭的陰影。
小丫頭猛地一推,用力掙脫堅實的臂彎,“呸!偷換概念!‘二婚’能跟‘二手’比嗎?”聶某人的話正正戳在了她的心坎上,“我要是二手的,你是幾手的?廢品收購站都不收你這種公共場所的破爛貨!”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破爛貨?離過一次婚的男人時下可是搶手貨!男人和女人不能按照同一標準估算價值。女人就好比上市的黃瓜,越新鮮越好。男人就好比拍賣會上的古董,越老道越值錢。象我這樣的收藏精品大有升值潛力,不好好把握你後悔去吧!”容不得她想逃,一個餓虎撲羊粗暴地將她壓在身下。
“啊——”小女人嬌柔輕吟,微眯着媚眼別有用心地問,“大棚裡那麼多頂着花的黃瓜你不摘,幹嘛非撿我這被人咬過一口的?滾開,少碰我!”
“看,這你又不懂了吧?要揀就揀搶手貨!剛出爐的花瓶多了去了,有乾隆爺的夜壺招人待見嗎?”
“你纔是夜壺呢!”這話也太缺德了!揚起粉拳重重砸在對方結實的胸口上。
“哎呀,謀殺親夫!真把我打殘了,你這後半輩子可就慘了。又得拉扯孩子,又得照顧我,三十歲不到看着就象四十大幾的。”他一臉溫存地點着她豐潤的櫻脣,猛一低頭想乘機親她一口。
“打住!”一隻白嫩嫩的小手緊緊捂住“色狼”撅起的嘴,“姓聶的,我可沒答應過你什麼。本人目前有男朋友,閒雜人等請自覺退避三舍!”
“你呀,真沒意思!”聶琛隱約有點失望,懶洋洋地坐起身,悶聲輕笑道,“那四眼兒現在還指不定摟着誰輕歌曼舞呢,跟他至於那麼認真嘛?”
“呦,你比我都瞭解他!打一賭,猜猜他在幹嘛?”忽然間想給林晚生打個電話,那傢伙真有聶某人描述的那麼邪惡嗎?如果她答應了嫁給聶琛,就不能再跟對方來往了吧?不知爲什麼,心裡還真有點捨不得他。
“我吃飽了撐的纔拿他跟你打賭!顏如玉,你是不是人啊?躺在我的牀上,心裡還想着那傢伙?”聶琛痞氣十足地樹起一根食指,擰緊眉頭,惡狠狠地指着她。
她一巴掌打開對方囂張的手指,逼視着憤懣的眼睛抱怨道,“拜託,那是我男朋友啊!你發的哪門子火?我不想着他,難道想着你啊?你說的:同住不同居,你住小屋,我住大屋。現在不是我躺在你的牀上,是您老人家躺在我的牀上
——搞清楚!”
男人薄脣微抿,虎着臉,雙手拇指一橫扼住她細膩的脖子,“真想把你掐死!”霎時換上一臉無奈的淺笑,溫情滿滿地注視着對方:小丫頭那份生分對他來講有些殘忍。佛說“隨緣”,因而他曾輕易放任緣分靜靜流走,而今他終於明白爲什麼佛說隨緣的同時,總有“惜緣”二字緊隨其後。
望着男人那一臉飽經風霜的深沉平和,她冰冷的指尖輕輕搭上頸間那雙溫熱的大手,朱脣輕啓,眼中漾着一片溫柔,“掐死我——你捨得嗎?”
“捨得!反正不是我的。”他嘴硬,迷醉於那彎眼簾輕挑的惑人星眸。小丫頭果然是長大了,欲推還拒,是在誘惑他嗎?
“不行,掐死我就沒有人給你看房子了。”像只掉進陷阱的狐狸一般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故意給出一個白癡透頂的理由。
“玉。。。。。。呵。。。。。。”聶琛大掌一翻,用力捧起她粉嫩的臉頰,專注地湊上眼前,壓低聲音笑問到,“老天生你就是爲了折磨我的!我要是睡到半夜忍不住把你上了,你會告訴那姓林的嗎?”
顏如玉從聶琛柔軟的眼神中讀出一副志在必得的堅定。問題的結果明擺着,她又一次落入了草原狼奸佞圍獵的陷阱。對方已然料定,即使強行爬上她的牀,她也不可能自爆其短把這出下三濫的戲碼透露給林晚生,那種身世顯赫的男人一定不能容忍別的男人玷污他的感情。
結局已設定——她被林大老闆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