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百合正待拒絕,卻瞥見殷瀚珏毫不避諱的向她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不懷好意的眸子有些嫌惡的盯着她。
挑釁?
嫌惡?
是百合真是想不明白了,他挑釁啥?他嫌惡啥?
自己一沒招他二沒惹他的,而且還救過他唯一的妹妹,怎麼反到招他怨恨上了呢。
果然,長得好看的男人內心都
是百合同樣嫌棄的別過臉去,做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強自盯着殷瀚珏。
“三皇子的好意百合心領了,只是呢,百合身體不適……”
她話未說完,旁邊的宮珉琛突然從桌子底下伸出一隻手來,忽的握住了她藏於桌下有些冰冷的手掌。
手心傳來一陣暖意,是百合有些奇怪的看着宮珉琛。
卻見宮珉琛也在看着自己,眼神平靜如水,但是,那握着她的小手的溫暖大手卻微微動了動,在她手心畫了個圈圈。
雖然他未說一字,但是是百合卻默契的讀懂了他的意思,他是要她去。
“但是,三皇子盛情難卻,那百合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還不忘挑眉看了一眼殷瀚珏,是他盛情相邀她纔會去的,可不是她自己愛出風頭纔去的。
原本聽了她的上半句話以爲她要拒絕的殷瀚珏,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愣神了一小會。
雖然他有的是方法逼她上臺,但是,這女人明明看到他眼裡的挑釁卻不以爲意,反而不畏縮的選擇接受,倒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靖王妃果然名不虛傳。”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殷瀚珏的最後一句話,明明是恭維的話語,聽在在場衆人的耳裡,卻分明帶上了幾分諷刺的意味。
是百合沒有理會他的挑釁,斜睇了殷瀚珏一眼,昂首闊步向前之餘,掙扎着將自己白皙的小手從宮珉琛手中抽了出來,乍一看,原本白嫩的小手已經紅了一片。
是百合向前走了兩步,又有些沒好氣地回頭瞥了宮珉琛一眼,卻見男人此時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臺上。
不禁蹙了蹙好看的柳葉眉,這男人在搞什麼?不是他叫她上去的嗎?
走上臺前,是百合並未有一絲猶豫的套上那薄如蟬翼的太虛甲,瞬間,一股緊繃感席捲而來,蔓延全身。
就像是有千萬根絲線在緊緊的纏繞進她的身體裡,那種密密麻麻的痛感,傳到了被太虛甲包裹着的每一處地方。如上萬只螞蟻在她的身體裡爬行,撕咬着她的皮肉。
是百合緊閉雙眼,咬緊了下脣,感受着這無處不在的疼痛。雖然她尚能行動自如,可那沉重的壓抑感卻是由肉體傳到了骨子裡,這讓她恨不得馬上就脫下那詭異的太虛甲。
“還不動手?”
她睜開眼,冷若冰霜,十分不耐的瞪着正提着一桶水在她旁邊呆若木雞的殷瀚珏。
殷瀚珏猛然間回過神來,神色異樣的看着這個極力隱忍着痛苦的女人,想不到她竟然能忍着劇痛之時還能表現的若無其事的樣子,看來,他之前的確是錯估她了。
有些尷尬的掩飾住自己神色間的異常,寬大的袖袍一甩,一桶水如噴灑而出的銀龍般澆到了是奈何的身上。
此時的臺下衆人各懷心思。有的只想快點驗證這太虛甲的神奇之處,有的則希望這太虛甲不那麼神奇,最好是淋着是百合一身的水,叫她做個落湯雞纔好。
水澆在是百合的身上,又一絲不漏的順着太虛甲流了下來,流滿了一地,而是百合身上卻還是乾乾爽爽的。
是百合忒無奈的望天,要防水穿個雨衣就行了,何必唬着她來穿個
古里古怪的破軟甲。
胡亂的蹬了幾下腳,抖落了身上的最後幾滴水。
挑起了好看的秀眉,趾高氣揚的望着殷瀚珏“
怎麼樣?行了吧?”
“當然,王妃辛苦了。”
殷瀚珏的眸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她的身上,惹得是百合一個惱火脫下了太虛甲往他身上一甩。
直至她氣呼呼的走到了臺下,殷瀚珏的目光也隨着她到了臺下,只是,這一次,他看的人是宮珉琛而已。
“沒事吧?”
宮珉琛看着她走到了自己跟前,臉上略帶着擔憂之色,明明問的是她,可那眼神卻絲毫不離那太虛甲。
看到他如此異樣的舉動,是百合真的覺得有事的是他,而不是她。
正欲開口說話,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是百合微微眯了眼,歪着頭朝下一個跟頭栽到了下去。
突然,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看清了自己正在朝地面栽去,是百合猛的後腿了兩步。
一雙大手恨適時的環上了她的腰間,藉着他的力量再次挺直了身子,宮珉琛眼裡的擔憂和着不安與緊張,悉數落到了她的眸子裡。
“怎麼了?”
男人柔情的扶着她重新坐在座位上,寬厚的身子擋住了她的半個身板,衆人自然看不出此時靖王妃的異樣,但,宮珉琛卻清楚的看清了她蒼白的臉色,以及隱忍的表情。
覺得男人此時擔心的有些過了,她不過是剛纔被那太虛甲給勒着了,其實沒什麼,就跟現代人們穿的束身衣一般,脫下就好了。
想着向男人解釋一番,卻一眼瞥見男人桌上空空如也的酒壺,端端正正的擺了有八壺。
不禁的輕斥了一聲,這男人喝這麼多酒是爲何?總之,他今天很奇怪。
“我喝醉了。”
粉紅嫩的嘴脣嘟囔了一下,略有些不滿的望着男人。她其實自知,他的事輪不到她管,可是,她偏偏想管他。
是百合覺得自己自帶管家婆屬性,挑眉望着男人尋求一個解釋。
“那就回家。”
男人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說了一句,倒讓是百合不禁愕然了。
迷迷糊糊的點了下頭“好吧,隨你。”
她反正也是不想呆在這個地方的,藉着醉酒離開這個主意真不錯。
宮珉琛彎下身子,將她從寬大的座椅上抱了下來,神色淡漠的走到了宣帝下方。
“皇爺爺,百合喝醉了,孫兒想先送她回家。”
宣帝似乎心情很差,他話未說完就朝他們擺了下手,巴不得他們快點走似的“回吧”
於是,宮珉琛就這樣帶着恨不得把頭長在他身上的是百合,離開了衆人的視線。
只是,在經過那太虛甲時,不捨的停留了一會,就這一會的功夫,卻讓殷瀚珏異常的欣喜起來。
他以爲宮珉琛看得人是他,其實,他看的不過是太虛甲。
據說,他們走後,後來的宴會也早早結束了。而在宴會上喝的大醉的還有兩人,宮司宇和殷思玉。
兩人都是爲情所困,一醉解千愁啊。
上了馬車,宮珉琛神色緊張的給是百合把起了邁。
他爲她診脈時,總是習慣性的緊鎖着眉頭,那蹙成一團的眉毛讓是百合總想把它給扶平扶平再撫平。
“你中毒了。”
“什麼,我……”
她蹬大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殷瀚珏故意給她下毒,難怪她會被那什麼太虛甲勒得那麼難受,原來是中毒了呀。
“毒,是下在你的手上的。”
我手上?
是百合更爲奇怪了,擡起自己的手一看,只見自己白皙的手此時已變成了黑灰色,與藏於袖中的手腕形成了強烈的黑白反差。
“我會不會死啊。”
是百合見宮珉琛一臉凝重的樣子,當下就先哭了起來,眼淚巴巴的,惹得宮珉琛一陣心煩。
“放心,你死不了。”
沒好氣的蹬一眼哭得很是難看的是百合,眉心有些奇怪的凸起。
“你身上不是有錦寰珠嘛?”
“哦,我差點忘了。”
是百合抹了一把眼淚,沒心沒肺的又笑了起來。
背轉過身去,在自己衣服上一陣摸索,悉悉索索好一陣,才從衣服裡掏出來一顆蒙上了一層黑灰色的珠子。
“真的有毒呢。”
是百合微微躬着身子,衣裳有些凌亂,胸前的迤邐露出了一大片。
那如雪白又如霧峰一般曲線在宮珉琛的眼裡晃悠着,小露的香酥如舌尖上盛開的味蕾,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嚐一下它的柔軟與芳香,那滋味一定很好
宮珉琛一時竟有些看呆了,來不及縮回的目光被反應過來的是百合逮了個正着。
“王爺,你往哪看呢。”
是百合雙手環胸,護住自己胸前的迤邐。
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她覺得自己這話特別像故意勾人的話,因爲她清楚的看到男人眼裡的促狹。
憋起粉脣,眼裡的委屈真真切切。卻聽男人以一種特別嫌棄的語調開了口。
“你遮着也沒用,本王又不是沒看過。”
“再說……”
宮珉琛突然頓了頓,放大的俊臉湊到了她的面前,手指輕輕勾起她圓潤的下巴。
“再說什麼?”
是百合暗自嚥了口口水,這模樣惹得男人的脣角勾起一絲瀲灩。
“又幹又癟沒看頭。”
是百合惡狠狠的盯着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強自壓下他的脖頸向下,好讓這男人不要那麼的“居高臨下”。
“你看清楚,34c,男人最愛。”
她此時完全忘記自己衣裳凌亂,一鬆手胸前的迤邐又坦承的出現在了宮珉琛眼前,而且,這一次,還離的那麼近。
近到,他只要一低頭,就可以將那柔軟含/入嘴中,好好的享用一番。
他是這樣想的,他的身體也是這樣想的。此時的宮珉琛很真切的感受到來自身體某個地方的躁動。
他匆匆別過了頭,他怕他再多看一眼,他的自制力就控制不住心內的悸動。他怕他會忍不住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
乾咳了兩聲,宮珉琛的聲音裡透着玩味,又帶着絲曖昧。
“王妃太熱情了,本王看得很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