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瞳轉身要離開,莫羅也不敢說什麼,開了門恭送,剛走到門口。亦瞳站住了,轉身,帶着某種不客氣,對莫羅說:“莫將軍,幕家王朝的女人和朱雀國的女人都是人。希望莫將軍能夠從嚴治軍,不要濫殺無辜!”
莫金言在後面聽了這句話,嚇的一身冷汗,他早知道莫羅好色,也曾聽聞他掠了一下婦女做軍妓,但是被亦瞳這麼說,他還真是擔心。
如果這件事情被朱雀國的皇帝知道,怎麼也會抓住尾巴給莫羅治罪的,當年那些軍工就算都白乾了。
莫金言回身,看見旁邊莫羅早已氣的臉色鐵青。顯然是因爲亦瞳的話,非常生氣。
但是莫羅什麼話也沒有說,亦瞳也不多做糾纏,徑自帶着子萱離開。
回到四王府,幕幽豸早已經不在大廳,阮鍾護送他們到房門前,亦瞳轉身:“阮鍾,謝謝你。”
阮鍾俯身,低聲說:“瞳姑娘,不要和小的客氣。”
“若是明天能有毒販的消息,可能還是需要你的幫助的。”亦瞳站在門口,月光映照在她身上,給她渡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子萱站在她的旁邊,雖然沒有亦瞳獨立,自信的氣質,也嬌美可人,阮鍾似乎是不經意的掃了她一眼,低聲說:“姑娘,早點休息吧!”
說完,轉身離開。
亦瞳換了衣服,看見子萱還在那裡發呆,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一下。於是悄悄的走過去,在她背上輕輕拍了一下,大聲說:“想什麼呢?”
子萱果然被嚇了一跳,站起身,瞪着亦瞳,臉色緋紅。
亦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徑自點點頭。子萱急了:“你看什麼?我哪裡不對嗎?”
亦瞳摸着下巴,故作玄虛:“確實是有哪裡不太對。”
子萱更加着急,拽着亦瞳的袖子搖晃:“到底哪裡不對?”
亦瞳沉住氣說:“小臉兒太紅,眼睛太亮,明顯是有了心上人啊!”
說完哈哈大笑,子萱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上來就要呵癢,亦瞳趕緊逃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好了,好了,不要鬧了。趕緊休息吧!我預感我們明天會有大收穫的!”
子萱才住了手,亦瞳躺倒就睡着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
剛出了門,就看見莫金言在自己住的小院子外,焦急的來回度着方步,亦瞳快步走過去,打招呼:“知府大人真早啊!”
“哎呀,瞳姑娘啊,你可算是出現了。”莫金言看見亦瞳,彷彿是看到了救星,連行禮都忘了,直接開口:“今早有衙役來報,說是發現了那個賣毒品的人。”
“哦?”亦瞳頓時精神百倍:“在哪裡?”
這時候莫金言臉上出現了爲難的顏色:“這個人現在我們還動不得。”
“爲什麼?”亦瞳語氣中的失望非常明顯,似乎是燃燒的火焰被突然澆了一桶冷水。
“唉!”莫金言嘆了口氣:“這個人是我們朱雀國,大丞相的小兒子,自幼冥頑不堪,但是大丞相卻十分疼愛他。這次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弄來了,這種毒藥。現在怎麼辦?”
說完了,張着兩隻純潔無辜的眼神求救的看着亦瞳。
亦瞳也看着他,這個莫金言不是壞人,這麼盡心盡力的破案,並不緊緊是爲了自己頭頂的烏紗帽,亦瞳也想要幫他,更重要的是,這個案子牽扯的人越多,官階越大,自己就更容易出名,以後的生意也會比較容易接到。
想到這裡,她對莫金言說:“這位大丞相平時爲人怎麼樣?”
“就是這裡最難辦!”莫金言又嘆了一口氣:“大丞相爲人剛正不阿,嫉惡如仇,是我朝富有賢名的好人,但是現在歲數大了,人難免有些固執,又很疼愛小兒子。”
“那這位賢明的丞相大人,對自己家公子的事蹟可有耳聞?”亦瞳繼續詢問。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莫金言不太確定。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去看看!”亦瞳擡腳向前走去。
“哎哎。。。。”莫金言在後面哎哎叫:“瞳姑娘!你是受了皇上的委託來查案的,不如向皇帝請一道聖旨,這樣即便是緝拿罪犯,丞相也沒有話說。”
亦瞳停在:“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現在你們皇帝在哪裡?”
這下子輪到莫金言沉默,朱雀帝前幾天去了祖廟祭祀,需要吃齋三天,不能打擾,這會上去要聖旨,肯定要不到。
亦瞳也不爲難:“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先會會這位頑劣的公子吧!”
這次阮鐘沒有出來幫忙駕車,莫金言帶着一些衙役,給亦瞳和子萱駕車。
子萱一直沒有看到阮鍾,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住的東張西望。亦瞳看她心神不定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打趣她:“怎麼?看不見阮護衛,心裡不踏實?”
子萱知道她又取笑自己,嘟着嘴說:“哪有!我只是擔心這些人到時候能不能保護我們!”
亦瞳聽了她的話,也忍不住沉思,確實,兩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很容易遭遇不幸。有阮鍾在還好,他會武藝,能夠幫上忙。但是自己是不能一輩子都依靠阮鐘的,這麼努力的去查案子就是爲了不依靠別人。
想到這裡,亦瞳決定一定要僱傭一個保鏢。
見亦瞳沉默,子萱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趕緊岔開話題:“姐姐,你說那個公子,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很不好嗎?”
“這要看,那位公子到底是什麼人了。”亦瞳笑着說。
兩個人還沒說完,馬車就停了,莫金言在車外道:“瞳姑娘,到了。”不知怎的,聲音有些發顫,亦瞳掀開簾子下了車,才知道原來莫金言是真的在害怕。
因爲丞相府外,早有一幫侍衛和家丁,正拿着鋼刀和鋼叉,站在那裡囂張的叫嚷:“誰敢硬闖?我手中的刀,是不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