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眼看了一下羅素姬好奇的臉:“內力!”
“內力?”羅素姬聽了,擡頭問道。
她忽然想起了卓神醫說過的話,說丁文軒的內力,還有一半在自己的身上呢!
“那是你現在欠缺的。就柳兒負責教你,如何?”戰紅英看了柳兒一眼,柳兒趕緊單膝跪地,抱拳說道:“屬下領命。一定在這裡好好的教小姐內力修煉之法。”
“……”羅素姬一臉的不解。
“她會慢慢和你解釋的!切記,當你開始修煉內力的時候,彈琴時,千萬不要將它灌入到指尖上,明白嗎?”戰紅英有點擔心。
“……”羅素姬依舊是一臉的茫然。
“呃……”戰紅英也不由得笑了:“你現在還不懂,等柳兒慢慢爲你解釋吧!”
這時候,小奴和小青端着點心與茶具上來了。
羅素姬將戰紅英帶來的茶葉泡上,一股清香之氣緩緩通過水蒸氣,撲進了人的鼻腔,十分的沁人心脾。
“哇,好茶!”她不由得讚了一聲:“夫人的茶,真是素素聞過最香的。”
“喜歡的話,下次讓柳兒再給你多拿些便是!”戰紅英看着她興奮的小臉,心裡忽然有一種說不上的高興。
“不了,素素有這些就很好了!”羅素姬客氣完,趕緊倒茶。
那淡淡的香氣,飄散在每個人的周圍,讓人不由閉上眼睛,想要好好的享受一下這茶的芬芳。
伴着這無雙的茶香,羅素姬爲戰紅英彈了自己剛剛學會的那兩首曲子。
原來,這兩首曲子在沒有內力的人手裡,竟是如此好聽的琴曲!悅耳的同時,尤其是第二首,對修煉內力之人,是一種最好的調理。
可一旦用上了內力,那琴絃的波動間,便有一股凌厲的殺氣,會讓音波所及之處,碎裂成片,摧毀所有的一切!
但,這也是和撫琴之人的內力深淺有關的!
而“赤幽琴”更玄妙的一點就是,它只會以既定的手法和曲子爲基礎,再加上與主人的血液相通,就更能發揮出它的巨大威力。
戰紅英離開之後,柳兒果然依照她的吩咐,留在了羅素姬身邊,以便教她內力的修煉之法,但也並不是每天都在,而是依照她的修煉情況來定。
三天之後,柳兒回到了戰紅英身邊。
“啓稟尊主,小姐……小姐不知道爲什麼,似乎無法修煉內力!”柳兒認真的說道。
“爲什麼?”戰紅英很奇怪的問道。
“奴婢……”柳兒頓了頓,還是小心的說道:“奴婢猜測,小姐是不是有了?”
“嗯?”戰紅英的眉毛一豎,眸光“嗖”的一下盯住了柳兒的眼,厲聲說道:“絕對不允許!”
“可是,她如今是陳逸的側妃,有身孕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柳兒的擔心的說道:“只是,奴婢不敢輕易動她,怕傷了小姐的身子!”
“你確定?”戰紅英回身,凌厲的目光,讓柳兒心裡驀地一驚。
“屬下……不確定!”柳兒趕緊跪下說道:“但是,屬下會想辦法證實一下,是什麼原因?”
“罷了!”戰紅英鐵青着臉,說道:“你暫且不用再去那裡,好好的做你該做的事情吧!至於她的事,日後再說!”
“是!”柳兒無奈的遵命。
“真是造孽!”戰紅英沉聲說道:“我戰紅英用一輩子的時間,準備着向他陳逸和鄭乾索取血債。卻不想,自己的女兒,不但會成爲他的女人,而且還懷有他的孩子?”
“老天真是開玩笑啊!”戰紅英不禁長嘆一聲:“也罷,她本來就是一個局外之人,給她自由,讓她隨心吧!”
柳兒默默地聽着尊主的話,知道她的心思,還不是爲了自己的女兒,才這樣?
要是以她以前的心性,早就殺了陳逸;即便不殺自己的女兒,也會除了她腹中的孩兒,爲素衣教報仇雪恨了!
柳兒的心裡,是說不出的感覺:喜憂參半!
喜的是,尊主終於還是願意接納那孩子,不再像以前那麼恨她了;憂的是,小姐懷孕,這就意味着以後時機成熟的時候,對陳逸的復仇行動,她們還得重新考慮!
其實,羅素姬對自己的身子,根本就沒有注意,是否懷孕,她完全都不知道。
這天陳逸來了,還是和往常一樣來到她喜歡坐的那個桌子旁邊,卻意外的發現了那把通體油光紅亮的“赤幽琴”,靜靜的擺在那裡。
他伸手輕輕地撥了一下琴絃,琴上應聲發出好聽的一聲,他不禁讚道:“好琴!”
羅素姬正在屋子裡休息。
她最近總是感覺十分的疲累,總想好好的睡一覺,但還是感覺很累,很困。
“素素參見王爺!”羅素姬聽到琴聲,出來後,看到陳逸在那裡,便低頭說道:“王爺您來了?奴婢剛剛起身,有失儀容,還請王爺恕罪!”
“你……這是怎麼呢?”陳逸對羅素姬的客氣與疏離,已經不再那麼計較了。似乎,他們之間就應該這樣相處纔對!
只不過,羅素姬的臉色不是很好,有點浮腫的樣子。他有些擔心她的身子:“要不,本王讓府裡的郎中來看看吧!”
羅素姬還沒來得及說話,陳逸就吩咐賽珍珠去請郎中了。
“素素沒事,可能是今日有點勞累吧?”她笑了笑,習慣性的坐到那把琴身的後面。
“這把琴……你是如何得來的?”陳逸記得,自己沒有給過她這樣的琴。那麼,這琴是從何而來?看起來,很珍貴的樣子。
“這琴……是素素用一樣東西和老鄉換來的!”羅素姬如實說道:“若是王爺不允,素素可以將它還給那位夫人!”
“不必!”陳逸不願意過多的干涉她的自由:“只要你喜歡,本王沒有任何意見!”
“多謝王爺體恤!”羅素姬抿嘴笑了笑:“素素可以用它來解悶,打發時間。”
“你……可以找本王來說話呀!”陳逸有點猶豫的說道。
經過那次兩個人吵架之後,羅素姬似乎再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對自己冷嘲熱諷過。只是,漸漸地疏離,讓他們彼此之間感覺像是陌路人一樣。
而陳逸每次來,想和她好好的聊一聊,她都是淡淡的應對。有時候惹得他不高興,便粗暴的要了她之後,匆匆離去,再也沒有在這裡過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