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愛 情挑冷麪上將 074少爺脾氣
“少爺。”李副官對這位主子的脾氣很清楚,眼下見他臉上沒了笑,連手都發了抖。
南宮爵將臉扭過來,嘴裡叼着煙,徐徐的吸了兩口,臉上再也沒有任何波瀾:“你下去吧。”
“那,這飯?”李副官膽顫的問着,心裡捉摸着,這少奶奶和少爺之間肯定是出事了,他或許應該去告訴老太太。
南宮爵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冷冷的抿了下薄脣:“今天的事,若是傳出去一絲半豪,你也就不用在南宮家呆下去了。”
“是,是,是。”李副官連忙應着,再也不敢在胡亂猜測什麼。
南宮爵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大的食慾,卻不得不強迫自己吃些東西,便改了主意,招手讓他把飯菜送過來。
李副官一邊佈置的碗筷,一邊說:“這小菜是少奶奶做的,她說少爺受了風寒,睡了一天,肯定吃不下油膩的東西,便熬了粥,拌了菜。”說完心裡就咯噔了一下,覺得自己莽撞了。
“哦?”南宮爵拿着竹筷的手頓了頓,嘴角略微向上揚了揚。
李副官見他這樣,心下的石頭算是落地了,他揣摩主子這個“哦”字,覺得應該是很有興趣,讓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您這一病到啊,少奶奶比老太太都擔心,一直在少爺旁邊守着,怕你做噩夢了,又掀被子。等您睡熟了,她纔去了廚房,親自下手做了這些。“
";行了。”南宮爵壓着嘴角,卻效果不佳,笑意從眉眼中露了出來:“她是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幫襯着她說話。”
李副官嘿嘿笑了兩聲,站在一側,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一時間,只剩下筷碗的響動。
南宮爵吃完最後一根青菜,優雅的用餐巾試了試脣角:“菜太淡了。”
“估計是少奶奶平日裡吃的口輕。”李副官嘴上答着,心中卻暗暗腹語,太淡你還都吃完了?少爺,你能不能行動和語言統一統一啊!
南宮爵倒也自然,敲了敲碗:“粥也是,裡面加了皮蛋,我不喜歡。”
你不喜歡,還喝了兩碗!!!李副官腳下微滑,維持着臉上的笑:“以後我會告訴少奶奶,少爺忌口的東西。”
“嗯。”南宮爵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一雙眼又眯了起來,還不知道爲何冷哼了一聲。
揣摩上意實在是太浪費腦細胞了!李副官估摸着要是在和少爺呆在同一個房間裡,他一定會受不住這莫名其妙的低氣壓,開窗戶直接跳下去,他見自家主子吃也吃飽了,挑也挑夠,開口道:“我……”
可還沒等他說完,少爺便撇了他一眼:“她連我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告訴她,以後做菜的時候別放蒜。“
李副官收拾碗筷的手一歪,頓時淚流滿面了,俺滴娘吆,合着他家少爺這纔是剛剛開始啊!!=?=
約莫過了一分鐘,南宮爵才合上了薄脣,雙眸冰冷:“差不多就這樣了。”
“呵,呵呵~”李副官假笑了兩聲,背過身去舉手擦了擦汗,終於完了,終於啊!他以前怎麼不知道他家主子這麼能抱怨呢?剛剛少奶奶到底怎麼着他了,把一個平素冷麪的人逼到這份上也不容易啊!
“阿嚏!”
季未暖打了個噴嚏,她身側的刀鐵售抖了三抖,不露痕跡的向後挪了挪,野獸般的直覺告訴她,“今兒,她杜姐姐的心情不是那麼特別好。”
但某人在直覺方面比較欠缺,包打聽一邊換衣服一邊手舞足蹈:“你們猜猜我這R國軍服是從哪偷來的!“
季未暖沒興趣猜,刀鐵受不敢猜。
但這絲毫不影響包打聽的熱情,他拍着胸膛,興高采烈的宣佈:“我是從聖約翰大學裡偷出來的,沒想到在那居然還有R國軍裝。說起來,那的女大學生們長的還真不錯,各個都水靈靈的,要是能娶回家做老婆就好咯!”
“你沒機會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季未暖轉過身來,將粉紅色面紗蒙在臉上,露出一雙媚眼來,冰冷的如同臘月裡的北風。
來了來了,西伯利亞的寒流來了!刀鐵售繼續向後退,一直退到了角落裡。
可,包打聽沒有看過天氣預報啊,所以他也沒感覺出來什麼危險來,還傻乎乎的問了一句:“爲什麼?”
季未暖露顏一笑,明眸皓齒:“因爲像你這樣漂亮的受就應該被別人娶回家,我決定了!”
“杜,杜姐姐~你,你決定什麼了?”刀鐵售結結巴巴的插嘴進來,她怎麼突然有一種不好的趕腳。
季未暖把手上的和服塞到包打聽手裡,笑呵呵的說:“以後由他來男扮女裝,色誘R軍以及歸鬼……”
轟!
聽到這話之後,刀鐵售徹底怒了,她一把揪過滿臉茫然的包打聽,對着那張妖言惑衆的臉舉起了拳頭:“我警告你,百樂門的頭牌是我的,百樂門的BOSS也是我的,你真可惡,比我長的好看也就算了,竟然還要來和我搶男人!”
“我和你搶男人!!!”包打聽愕然,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不,不對!關鍵是,他爲什麼要搶一個男人啊,他要的是老婆好不好!
季未暖很適時的插嘴進來,對着刀鐵售說:“你瞧,他答應了。”
於是,煽風點火之下,兩隻小受扭成了一團,你打我來我打你,塵土飛揚,慘絕人寰……
所以說,不要隨隨便便招惹殺手。
因爲他們最擅長的不是殺人,而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看別人自相殘殺!
渝州城的天越發的暗了下來,街道碼頭閃爍着無以計數的霓虹燈,匣子裡不斷傳出歌者的低吟聲:“那南風吹來清涼,那夜鶯啼聲細唱。月下的花兒都入夢,只有那夜來香,吐露着芬芳……”
南宮爵伸手的將匣子關掉,放下手中的新報,朝着窗外看去,都這麼晚了,那個女人竟然還沒有回來!
他褶了下濃眉,食指有節奏的敲打在腿上,漸漸的露出了他的不耐。
第一次,不是因爲任務,他去等待一個人。
沒想到,竟是這麼漫長。
漫長到胸口又悶又煩,她到底約了誰?
找不到答案的南宮爵伸手掏出香菸來,剛想點着,電話便響了起來。
他想也沒想,拿起電話來就是一聲冷笑:“你還知道打電話回來?嗯?”
“是我。”話筒那邊響起了柔綿熟悉的嗓音,卻不是季未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