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動物,沒有之一。
人能把包括情感在內的所有情緒慾望給玩出永遠也無法統計的花樣來,做出各種選擇得出各種結果。
每個人都有千層萬面,矛盾無處不在,慾望無處不在,公正和私慾抵死纏綿難分難捨。
七美德的背後就是七宗罪,道貌岸然者彼彼皆是。就像提倡滅人慾的大佬自己妻妾成羣。
周文王高傲自私奢華,視百姓爲豬狗,有一百多個媳婦,被他討伐的‘暴**奢’的紂王卻只有一個老婆。
自古造反者都是潔身自愛有着良好德操的人,這也是一件相當奇怪的事情。
就像舜搶了堯的地盤霸佔了他的產業逼他交出權利,就像禹監禁了舜放逐了他的兒子獲得‘禪讓’王位。
就像那些名人自傳裡整篇都充滿了美德和情操,充斥着偉大卓越的人格,極力的讓我們相信他的兒女都不可能是他親生的。
越是想表達無慾,其實越是說明慾望的濃烈。沒有什麼是正義的。這就是人性。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包括男人,也包括女人,包括張彥明,也包括周大姐。
張彥明對周大姐的照顧,不過是對周欣冰感情的延續,而周大姐和小尚走到一起,也不過是她利用身體資源完成自己理想的延續。
也沒有什麼對錯。
就像剛纔張彥明摸到那一片兒溼熱溫暖的時候,難免會產生繼續深入的想法。不過就是慾望。
人所有的行爲都是基於慾望之上的,不管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都說年青人活力無限朝氣蓬勃,不過是那個時候還沒有學會管理慾望,會因爲慾望任性,而中老年人暮氣沉沉也不過是已經學會了管理慾望,不會再去任性。
閱歷厚了,經歷多了,其中的滋味嘗夠了,也就想開了,活明白了。
活明白,其實就是人對自己的一個總結,知道了自己的天棚在哪裡,自己應該怎麼做,不會再去考慮天棚上面的東西。
每個人的天棚不同,慾望的活躍期自然也就各不相同。那些能保持着慾望一直到老的,都是會令後人景仰羨慕的。
我們叫他們成功人士,或者偉人。
而那些早早就看破了的人生,自然就是失敗者。
“你以後會和他在一起?”
“不知道。”
“你們領證了?”
“還沒有,他那邊還沒安排好。都這個年紀了,很多事情不用較真兒,年輕之所以美好就是因爲衝動,沒了不顧一切的衝動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我也不可能一個人活着,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也都需要有個男人在身邊兒。或者有個孩子能陪在身邊。”
周大姐把張彥明的手又拿過來握住捏了捏,感受着年輕的力量。
“你想好了?你現在生個孩子還有精力照顧嗎?一邊工作一邊孩子的。”
“……我不知道。你非要把我給問哭啊?很多事情……人能有多少順心的事兒?”
張彥明仰起頭嘖了一聲,心裡面有些煩燥,想了想,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賀伯,沒打擾您吧?”
“沒有,工作交接嘛,這段時間難得閒一點兒,有事說。”
“我想給您推薦個人,參加工作快二十年了,一直做機關協調管理工作的,區市省各級單位都待過,現在在京城城建城鄉規劃處,處級幹部。”
“多大?男的女的?你什麼關係?”
“三十八,女的,我老家一個姐姐……長的有點漂亮,平時麻煩事兒有點多那種。”
“真是難得,你小子也有爲這種事兒開口的一天。”賀大佬笑了起來:“行,人我要了,讓她在單位開個介紹信去報道。地址我讓人發給你。”
“好,謝謝。”
“和我不必要說謝謝。你這段時間在京城不出門吧?”
“現在是沒事兒,後面我也說不準呀。”
“保持電話暢通,我這邊快點安排一下吧。就這樣。”賀大佬也沒說明白就掛斷了電話,弄的張彥明在這邊不上不下的。
這是,有事兒?大佬都進九人團了,能是什麼事兒?那得是多大的事兒?肯定不可能是私事就對了。
到了大佬這個級別說句實話,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私事了。
“你要把我弄哪去了?”周大姐看張彥明打完了電話在那發呆,搖了搖還握在手裡的張彥明的左手。
“某辦,大概是負責內部協調和文件管理工作,你這段時間多看點新聞和報紙。
我現在能爲你做的也就這樣了,至少能保證在工作方面不會再遇到什麼麻煩,其他方面……你自己考慮吧,考慮清楚,平時有事就打電話。”
“某辦?上面?”周大姐愣了一下。
“嗯,這屆九人團之一。我能做的也就這樣了,其他得靠你自己努力。”
周大姐的臉瞬間就紅了,鼻息也粗重起來,死死的抓着張彥明的手。
張彥明抽了兩下愣是沒抽出來,一個沒注意,周大姐已經撲過來摟住了他的脖子,伸頭就親了上來。
很軟,有點甜,有些熱烈。
“唔……,姐,姐姐姐,姐姐,這是醫,院哪。”
周大姐把那股衝動緩解了過去,這才鬆開張彥明重新靠到牀頭上,仍然抓着他的手不放,盯着他的眼睛:“你帶我去酒店吧。”
“冷靜。深呼吸。”
張彥明抽了下手沒抽出來:“別激動,沒什麼好激動的,就是換個工作的事兒,好吧?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咱們別做錯事兒。”
“我冷靜不下來……我本來就有點任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話到是真的,她們姐妹幾個都有點任性,也有人管這個叫比較獨立。其實就是不會控制慾望,容易衝動。
“別別,我去看看化驗結果出來了沒。”張彥明有點倉惶。
要說心裡沒有點想法那是撒謊,甚至剛纔差一點就淪陷了,要不是理智提醒自己這裡是醫院的話。
誘惑力大到一定程度是無解的,要不然哪來的傾城傾國。
周大姐深呼吸了幾次調節了一下自己,笑着伸手在張彥明臉上摸了摸:“小男人。”鬆開了手。
張彥明起來使勁吸了一口氣,滿鼻子都是周大姐身上的芬芳。扭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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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一震,地址發過來了,他看了看直接轉給了周大姐,自己來到化驗室窗口這邊:“蔡主任還沒出來麼?”
“我幫您看看。”也不知道是護士還是檢驗師的小女孩兒小臉粉撲撲的起來進了裡面。
張彥明想抽根菸,地方不合適,也不想回休息室,就站在窗口這裡等着,也是讓自己平靜下來。
有些事是真的不能做,不是想不想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