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中了我的陷阱,都給我去死吧,哈哈哈哈。”
爲首的一隻蒼蠅上,有一名灰色的玩具人,穿着一身瘋狂科學家一樣的白大褂,十分囂張的大笑着,他騎乘的蒼蠅要比別的大一分,上面卻沒有裝備任何武器。
“是灰軍的瘋狂科學家!所有人注意躲避攻擊!”
幾乎同時,雖然互相聽不到對方的大喊聲,但綠軍和黃軍的中士,卻異口同聲的向己方的人喊出了同一句話。
塑料玩具兵們,同時向天空中飛舞的數百隻蒼蠅射擊。
當場就有幾隻蒼蠅被打落了下來,在它們背上的灰軍玩具兵,都立刻摔死了。
但其餘的數百隻蒼蠅背上的灰軍玩具兵們,一同向地面開槍。
重機槍的塑料子彈,如同下雨一樣,密集的向地面上的綠軍和黃軍掃射去,幾乎沒有躲避的空隙。
王朝與他的對手,黃軍的遊戲者,一同使用了自己的血統能力,抵擋天上襲來的密集彈雨。
但數百隻重機槍的攻擊實在太密集,太猛烈了,他們甚至都沒有時間去躲避。
王朝的血統是使用他的血液變化做武器和防禦盾,但不斷的重機槍攻擊,將他的血盾打得破破爛爛,即便他一直不停的割傷自己的手臂,流血來供應也供應不及,而且他的血液畢竟是有限的,失血過多讓他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終於,再一次的隔開手臂,手臂上卻沒有流出血來時,他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沒有反映過來,沒有了血液的支援,本就承受不住的血盾,立刻被打得支離破碎,無數塑料子彈擊穿了血盾,擊中了王朝,他立刻被打成了篩子一般,被塑料子彈打得支離破碎的屍體中,卻沒有流出什麼血液來。
他的對手也沒有活下來,與他一樣,被重機槍的塑料子彈給打成了篩子,只是流出的血比王朝的要多一些而已。
於博書在看到那些蒼蠅背上的重機槍時,冷汗就下來了,他向天空開了一槍,因爲蒼蠅非常密集,他這一槍,雖然沒有將蒼蠅打下來,卻將三名灰軍的士兵給同時擊穿了,只是除了第三名灰軍士兵被擊中了頭部,從蒼蠅上掉下來外,另外兩名灰軍士兵,一名被打掉了左手,一名胸口被開了個洞,都不影響他們操作重機槍。
四十多隻蒼蠅向於博書的方向飛來,包括那兩名被擊中了的灰軍士兵,一同向於博書的位置開槍。
於博書和崔小彤靠着一摞盤子,兩人擠在一起,靠着小小的車門盾牌,抵擋着灰軍暴雨般的攻擊。
此時兩人根本沒有任何暖味的氣息,也顧不上姿勢難看不雅,因爲那擊打在盾牌上的子彈,噼裡啪啦的十分恐怖,新月玫瑰露在外面的槍頭,都被塑料子彈不斷擊中,帶着他的身體在不斷的晃動着,好似要將他晃出盾牌外一樣,讓他抱着新月玫瑰十分辛苦。
塑料的子彈被打出了火藥子彈的效果來,就連金屬的新月玫瑰上,都出現了一些凹痕。
子彈打在他們身後的碟子上,將碟子的邊緣都打出了缺口,被打碎的碟子碎塊掉落下來,再摔得更碎,且向四面飛濺,崔小彤的大腿和於博書的手臂都被摔下的碟子碎片給濺傷了,只是此時與那恐怖的彈雨相比,這點傷已經不算什麼了。
好在車門盾牌雖然外表看起來破爛不堪,但還是十分堅固的,雖然被打得劇烈晃動,但並沒有出現損壞的跡象,否則兩人就要被打成蜂巢了。
綠軍和黃軍的遊戲者也同時分開,各自去找隱蔽的地點去了,少有的反擊也只能擊落一兩隻蒼蠅,對這幾百只蒼蠅而言,根本沒有多大的效果,換來的卻是密集如暴雨般的重機槍攻擊。
這些灰軍的重機槍,似乎是無限子彈的,一直不停的攻擊,卻沒有任何停下換彈的跡象,而且由於重機槍是塑料做的,射出的子彈也是塑料的,儘管他們一直開槍,卻沒有槍管過熱炸膛的風險。
白甜甜面對重機槍的攻擊就輕鬆多了,不需要躲避,只需要不停的跳躍閃避,用貓爪來擋開或擊飛塑料子彈,只是她也沒有空閒去反擊了。
而她的對手火人遊戲者則更簡單,面對襲來的塑料彈雨,他直接加大了正面的火力,所有射向他的塑料子彈,在到達他的面前十釐米內時,必定會被燒化掉,很快,他的腳下,就形成了一灘灰色的塑料水,並且還在他的火力中不斷被蒸發。
倒是那名之前攻擊他們的黃軍新人遊戲者,因爲躲避不及,先是被擊中腿,然後在沒法立即尋找躲藏處的情況下,被打成了蜂巢。
薩基中士的吉普車翻了,在車上的手榴彈兵,在操控車上的重機槍擊落了十多隻蒼蠅後,被打成了碎片。
薩基中士原本躲在一口鐵鍋後,但隨着蒼蠅的追擊,他又躲回了被射翻的吉普車底下,藉助着吉普車的底部,躲避重機槍的攻擊,與他一同躲在車底的,還有一名步槍兵,其餘的綠軍士兵,都躲了起來,只有兩名步槍兵和手榴彈兵一樣,在射擊蒼蠅後,因爲躲避不及,而被優先攻擊,變成了一地的碎片,就連他們的步槍都被打碎了。
遊戲者們各有手段,除了被突然攻擊而死去的那些外,大多數都成功的躲了起來,只是彈雨太過密集,他們都不敢反擊,有一名綠軍的新人遊戲者,試圖用手中的能量槍攻擊,但纔開了一槍,就被接連不斷的塑料子彈給打成了蜂巢,就連那把能量槍都給塑料子彈打成了碎片,而他的那一槍卻打在了蒼蠅的身上,蒼蠅是免疫能量槍的攻擊的,所以沒有任何效果。
彈雨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就連白甜甜也沒法堅持這麼久,她在十多分鐘後,就找了啤酒瓶蓋蓋住了自己的身子,雖然同樣是金屬的,身子還是很薄的鐵質啤酒瓶蓋,但這啤酒瓶蓋卻意外的堅固,除了被打出密密麻麻的凹陷外,並沒有被擊穿。
那名大蒼蠅背上的瘋狂科學家,升起左手,所有的灰軍士兵同時停止了攻擊。
因爲所有人都躲避了起來,再射擊,也沒有任何的效果了,他雖然不懂指揮軍隊,但這點事情還是明白的,他是瘋子,可不是傻子。
“降低高度,分散攻擊。”
隨着瘋狂科學家的命令,蒼蠅在灰軍士兵的操控下,降低了高度,並且四散開來。
在這個櫥櫃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能完全躲避的,總會有露出的方向,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所以當聽到灰軍瘋狂科學家的命令後,躲避的遊戲者和玩具兵們,都跑了出來,瘋狂向灰軍進行反擊。
因爲灰軍是乘坐在蒼蠅上的,而蒼蠅免疫能量槍和技能,所以遊戲者們都用得到的塑料武器進行攻擊。
於博書抱着幼小的崔小彤,雙膝頂着車門盾牌,新月玫瑰放在後腦勺橫着靠着,透過車門盾牌的玻璃,斜着看向天空中蒼蠅的動向。
當他發現蒼蠅分散開來時,手伸向後腦勺拿下新月玫瑰,雙膝稍微伸直一點,讓車門盾牌的高度下降一些,然後將新月玫瑰架着盾牌上,讓崔小彤捂住耳朵,向正前方的天空中,一隻蒼蠅開槍。
這一槍直接擊穿了蒼蠅的一隻翅膀,並擊穿了在它背上那名灰軍士兵的左肩,他的左臂立刻掉落了下來,但因爲蒼蠅也在失去翅膀後掉落了下來,所以他沒能保持身體的完整性,摔成了碎片。
儘管捂住了耳朵,但新月玫瑰的槍聲,仍然震得崔小彤有些頭暈目眩的。
於博書雙膝再次快速彎起,收了新月玫瑰,將車門盾牌頂在了面前,幾乎是剛頂上來,密集的塑料子彈就打在了車門盾牌上。
不斷的有蒼蠅被擊落,或是蒼蠅背上的士兵被擊殺,但也有很多遊戲者和玩具兵被打死。
一個多小時後,只剩下了一百多隻蒼蠅聚集在了一起,緊緊包圍着瘋狂科學家騎乘的大蒼蠅。
於博書也不再龜縮在車門盾牌後面了,他讓崔小彤頂着車門盾牌保護住自己,而他着扛着新月玫瑰,尋找較安全的狙擊點,他的目標是那個大蒼蠅上的瘋狂科學家,真讓那傢伙逃走了,一會不知道還會不會冒出蟑螂部隊和蜘蛛部隊來。
“怎麼可能?爲,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灰軍的瘋狂科學家幾乎不敢相信,原本應該佔據絕對優勢的自己,怎麼突然落入了下風,雖然他還有一百多隻蒼蠅士兵,但他不敢將他們分散出去,以防有人偷襲自己,他蒼蠅們圍住自己,試圖向他們靠近的人,都用重機槍掃射回去。
但火箭彈的射程高於重機槍,綠軍中的火箭彈兵、白甜甜還有三枚火箭彈、黃軍中有火箭筒的遊戲者,都在向聚集在一起的灰軍的蒼蠅發射火箭彈。
火箭彈的爆炸範圍,讓一支火箭彈可以炸到兩隻,甚至是三隻蒼蠅,而灰軍的重機槍卻無法攻擊到他們。
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被蒼蠅包圍的瘋狂科學家,指揮着剩餘的蒼蠅,掩護着他,向深淵的方向移動着。
除了綠軍的火箭彈兵仍然無限彈藥的發射着火箭彈外,白甜甜和黃軍的遊戲者已經沒有了火箭彈了。
一枚迫擊炮的炮彈,從天而降,落在了被衆多蒼蠅包圍中的灰軍瘋狂科學家的頭上。
炮彈不僅將灰軍科學家給炸成了粉碎,甚至將他身邊的四名灰軍士兵給炸碎了,他身下的大蒼蠅,背部和翅膀都給炸爛了,從天空中墜落向深淵中。
於博書四處看去,發現是崔小彤發射的那枚炮彈,此時她的小臉上十分認真,嘴裡低聲的說着什麼,不時的比劃着座標,轉動着迫擊炮的方向器,他沒想到,崔小彤還有這方面的才能,居然如此準確的將被蒼蠅包圍,且不停移動的瘋狂科學家,用迫擊炮給爆頭了。
在瘋狂科學家死不瞑目後,那些原本聚集在一起的灰軍,操控着蒼蠅,向綠、黃兩軍無腦突擊了,他們似乎不如綠軍和黃軍的玩具兵,沒有這麼多的思考,就像木偶一樣,而在作爲大腦的瘋狂科學家死後,他們就失去了控制一般,沒有任何戰術,只會進攻、進攻、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