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赫克托爾在阿布德拉接受拉農舉着代表着色雷斯最高權力的軍旗。向紅色黑十字旗致意時,倫格的軍隊也恰好看到了彼羅得山隘口上那一片遏制着上下色雷斯交通的連綿城牆。
順着山谷的邊沿這兩側的山樑向上蔓延的城牆崎嶇的起伏着。從遠處看起來就如同一條攔腰截開了整個隘口的帶子。
而山谷兩側高聳的峭壁上俯瞰着整個山谷的堡壘,則虎視眈眈的扼守着這座連接着整個色雷斯的險要谷地。
從很久以前,彼得羅山隘口因爲其地勢的險要,而始終被無數人窺伺着,但是也正因爲這裡過於重要,卻反而成爲各方勢力都不敢隨意奪取的一個奇怪的地方。
看着從中間一直向兩側綿延向上的城牆,倫格不由想起有人對這裡所做的描述。
“如果說在羅馬的歷史上有任何一個地方的城牆可以與這裡相媲美,那麼就只有偉大的君士坦丁城牆和令人敬畏的哈德良皇帝的長城了。”
彼得羅山隘口與其說是遏制住了一片土地,不如說是遏制住了歷史上一個又一個對君士坦丁堡的皇座起着窺伺之心的那些色雷斯將軍們的野心。
倫格半靠在馬車上看着遠處的城牆,如果說在之前還有所懷疑,那麼他現在甚至可以肯定,那個叫德爾澤強盜絕對不會只是那麼簡單的就奪取了這座無比重要的要塞。
沒有任何人能夠允許這樣一座如此關鍵的地方被一個強盜奪取,而阿內塞甚至在這裡被德爾澤佔領之後始終沒有任何舉動的行爲,也一直讓倫格覺得頗爲意外,現在看來,他更加相信這一切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的。
“也許對阿內塞來說,他不過是皇帝那些把戲中的一個小卒子而已。”倫格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從他開始懷疑色雷斯所發生一切的背後都有着艾薩克皇帝的影子時,他就暗暗對這一切感到奇怪,而隨着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清晰。他也覺得自己終於慢慢的開始明白了皇帝在搞什麼樣的名堂。
“大人,我想我們必須攻取那座要塞,”瑞恩希安用急匆匆的聲音向倫格請求着“我相信您一定已經發現了這裡面讓人奇怪的地方,所以我覺得我們一定要攻下這座隘口,說實話大人,這裡讓我覺得有些可怕。”
“怎麼,難道勇敢的特拉比鬆將軍會因爲面對一羣小小的強盜而畏懼不前嗎?”倫格故意不去理會瑞恩希安的話裡的暗示,他需要在這時從別人那裡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告訴我你爲什麼覺得可怕。”
“大人,這不符合常理,也實在讓人無法相信,決定整個上下色雷斯命運的關鍵地方,居然會成爲強盜們的巢穴,如果是我,我甚至會在這裡派上最強大的軍隊做爲守護。”
“可是艾薩克皇帝卻顯然沒有這麼幹……”倫格輕輕嘆息一聲,他知道自己的擔憂顯然不是多餘的,瑞恩希安的話讓他證實了自己的憂慮“也許他更希望來圍剿強盜的人就是要面對眼前這種局面。”
“大人,您是說,”瑞恩希安的眼角忽然微微一顫,他盯着倫格仔細看着,似乎是試圖看出倫格的話是不是真實的。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他心中盼望的那並不是真實的的想法,卻隨着對倫格的話的揣測變得不得不爲他所承認。
皇帝顯然是希望被他派遣到這裡來的人面對這種南北隔絕的局面,也許艾薩克皇帝永遠不會想到會有一個強盜膽大妄爲到敢於攻佔一座要塞,但是即便沒有那個德爾澤,用截斷彼得羅山口的方式令圍剿強盜的軍隊陷入前後爲難的困境也似乎是艾薩克從開始就已經打好的主意,而這一切開始的目標,並不是救贖騎士團。而恰恰是瑞恩希安自己!
“看來皇帝並不喜歡你,”倫格向臉色難看的瑞恩希安輕輕一笑,他能體會到這位羅馬將軍這時的心情,那種被人徹底背叛甚至出賣的難受,的確不是那麼快就能適應的“如果只是你自己來到色雷斯,我想只要你越過彼羅得山口,就會有被人徹底截斷後路的危險,畢竟阿內塞隨時可以以收復山口的名義重新奪回這裡的要塞。”
“的確如此大人。”
瑞恩希安這時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對他來說艾薩克對他的出賣固然令他感到憤怒,但是真正讓他憤怒的,卻是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再也沒有了能爲自己留下最後餘地的機會!
即使已經知道了皇帝的陰謀,但是瑞恩希安依然認爲自己擁有着能與皇帝討價還價的籌碼,雖然倫格對他的許諾讓他砰然心動,但是他依然無法做下最後的決心。
可是隨着看到的一切,瑞恩希安已經對皇帝變得越來越失望,他能感覺出皇帝對自己的忌諱和憎恨到了什麼程度,甚至他覺得艾薩克對自己的憎恨絲毫不亞於倫格!
皇帝要對他趕盡殺絕的猜測,讓瑞恩希安失望到了極點,而當他看到彼羅得隘口時,心底裡閃過的可怕念頭,則最終證明了心中那個可怕的揣測。
看着倫格。瑞恩希安有那麼一陣微微沉默,隨即他擡起頭迎着倫格望向他的眼睛,在那一刻,他臉上的肌肉輕輕一顫,隨着保養得很好的右手忽然用力握拳在胸前一按,瑞恩希安用低沉的聲音說到:“大人,請允許我帶領我的軍團向彼羅得隘口進攻,我向您保證,您會看到您的旗幟豎立在城堡上面!”
“是我們的旗幟,將軍,”倫格輕輕提醒着“而且不要忘了,阿賽琳和阿歷克斯應該已經就在這座城堡裡,我相信他們會在關鍵時刻幫助我們。”
“希望一切如您所願,”瑞恩希安沉聲回答,在他掉轉馬頭向自己的軍團奔去前,他忽然再次回頭用很低的聲音向倫格說到:“願意爲您效忠,大人!”
看着隨即縱馬而去的瑞恩希安的背影,倫格默默沉吟着,他知道到了這個時候,瑞恩希安才真正徹底的斷絕了對羅馬,或者說是對皇帝的那最後一絲幻想,因爲他已經知道,不論自己如何做,艾薩克對他都只會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他死!
“彼羅得隘口,”在沉思之後,倫格回頭望向對面山谷裡的那片連綿不斷的谷地要塞,儘管那片要塞看起來易守難攻,但是他並不十分擔心。因爲他相信到了阿賽琳和阿歷克斯這時應該已經成功的潛入了那些強盜之中,而且他也不會相信那些強盜能夠真正抵擋得住自己這將近四千人的強大軍隊。
對倫格來說,他真正憂慮的,是在隘口外面的那片廣袤平原上將要遭遇的一切。
和處於南方的下色雷斯既然不同的,上色雷斯平原這時已與羅馬徹底隔絕,沒有任何消息從那裡傳來,更沒人知道那些保加利亞人究竟在幹什麼,至於那個有紅鬍子之稱的腓特烈國王,倫格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依然在保加利亞,或者是已經踏足色雷斯平原!
“告訴漢弗雷,”倫格有些頭疼的輕輕按着額頭靠在馬車的車幫上向身邊的扈從命令着“讓他的騎士做好準備,也許我們很快就要面對來自保加利亞人的威脅了。”
“遵命大人!”扈從麻利的翻身上馬先前奔去,看着他的背影,倫格覺得心底裡稍微有些平復,這時他已經看到從左翼慢慢升騰起的陣陣煙塵,他知道那是決定用行動向自己表示效忠的瑞恩希安正在調動他的特拉比鬆騎兵向着要塞奔去,這讓他不禁露出一絲笑容,他相信如果順利,已經混進要塞裡的阿賽琳他們一定會幫助自己自己讓這一切很快結束。
倫格怎麼也不會想到,阿賽琳和阿歷克斯不但並不在彼羅得隘口要塞裡,而且這時的他們,正面臨着誰也沒有料到的巨大危險!
一切如阿賽琳所猜測的那樣,他們幾乎是沒有花費什麼力氣的就隨着那些逃難的人一起進入了皮爾利茲城。
令阿賽琳甚至是那些出身當地的強盜感到意外。皮爾利茲城裡絲毫沒有一絲正在面臨饑荒的情景。
到處都是熱鬧的商販,到處都是琳琅滿目的貨物,到處都是令人詫異的新奇東西,那種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都忽然聚集在這裡的奇怪景象,險些讓那些剛剛從山區裡走出來的強盜忘記了他們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即使是阿賽琳也不由爲自己看到的情景感到新奇,她怎麼也每想到看到的會是這麼一副景色,那種想象中到處都是滿臉飢餓神色的難民,幾乎可以隨時聞到死亡味道的大街和眼前看到的一切居然是那麼不同,以至她甚至覺得皮爾利茲城的繁榮裡,隱隱有着一種令她不安的東西。
“聽着,不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阿賽琳向身邊的人低聲吩咐着。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可能是阿歷克斯怎麼也不會答應的,所以她根本沒有讓可憐的近衛軍統領知道自己與德爾澤在暗中商量好的辦法,特別是當她看到阿歷克斯居然還不知所謂的幫着其他人在一塊空地上搭建一個臺子時,她不由想象着當他知道會發生什麼時,他臉上的那種奇觀般的神色就覺得一陣好笑。
看着木臺快速的搭建起來,阿賽琳臉上的古怪笑容也越來越燦爛,她相信如果自己所打聽到的消息一切屬實,那麼自己很快就能見到那個叫科豪的皮爾利茲城的守城將軍。
看到阿賽琳臉上那種奇怪的笑容時,阿歷克斯就知道將要發生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儘管和這位特立獨行的女子爵相處不久,但是阿歷克斯卻已經覺得這是他經歷過的最糟糕的一段時間。
他一邊跟着別人忙碌一邊心中七上八下的胡亂猜測着,他不知道阿賽琳究竟要幹什麼,更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那麼執着的決定要奪取皮爾利茲城,在他想來,現在自己這些人正應該在彼羅得隘口的要塞裡等待着子爵大人的到來,然後一切就會變得簡單的多。
平息彼羅得山區最大的一股強盜,隨後兵進上色雷斯平原,接下來阿歷克斯甚至能想象到整個教團會在色雷斯擁有什麼樣的輝煌,而這一切似乎就在眼前。
但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阿賽琳卻忽然決定跟隨那些強盜來到了皮爾利茲城!
看着和那個強盜頭子之間似乎隱藏着什麼秘密的阿賽琳,阿歷克斯的心就感到一陣陣的不安,特別是當他想起阿索尼婭曾經無意中說過的“那個德爾澤看起來和阿賽琳更象一對。”的話時,年輕的近衛軍統領不禁開始爲可能會出現的事情擔憂起來。
可是註定還有會讓他更加大吃一驚的事情發生!
隨着一陣古怪的樂曲聲,阿歷克斯忽然被四周人羣發出的一陣大喊嚇了一跳,這讓他如同要面對薩拉森人時一樣,本能的抓住了腰間的佩劍,但是當他看清檯上發生的一切時,他寧可自己真的是在面對一羣薩拉森人!
在剛剛搭建起來的臺上,阿賽琳身上穿着一件十分合身,或者說幾乎可以忽視的短短的馬甲,她小麥色的健康兩臂赤露的露在外面,一條鬆散的裙褲包裹着她健美雙腿,在她的頭上,一個用一大束鮮花編織成的花冠把她的頭髮高高的束在頭頂,讓她的脖頸看上去就如同一隻天鵝般修長美麗,而隨着她的呼吸不住微微起伏的豐滿胸部。則引起四周觀看的人羣發出一陣陣瘋狂的叫喊!
“上帝,她在幹什麼?!”阿歷克斯完全呆住了,他奮力向前衝去試圖阻止阿賽琳,但是他的手臂卻被阿索尼婭一把拉住。
“她有個很不錯的主意,不過在那之前她不讓我們告訴你。”阿索尼婭好笑的看着阿歷克斯“她說你一定會阻止她,可這個主意的確不錯,也許真的能讓我們成功。”
“你們,你是說你們所有人都知道?”阿歷克斯氣急敗壞的追問着。
“當然,你那些手下不知道,他們和你一樣,有時候很沒趣。”阿索尼婭微微撅起嘴脣,當看到阿歷克斯的臉色已經變得一片漆黑時,她不禁笑嘻嘻的伸手輕拍着他的臉頰“別這樣,笑一笑,否則你就不好看了。”
“我的上帝,這個女人簡直瘋了!”看着臺上正以令人炫目的動作用一隻腳支撐着身體,而另一隻腳向後不住彎曲,以一種罕見的柔韌用雙手把腳尖固定在腦後,同時在原地不住旋轉的阿賽琳,阿歷克斯的嘴裡喃喃的自語着,當他聽到四周的人們發出的高聲喊叫,和身邊的阿索尼婭近似瘋狂的歡呼時,阿歷克斯不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我的上帝,大人會殺了我的……”
旋轉,不停的旋轉,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虛幻起來。阿賽琳能聽到人們的呼喊,能感覺到四周充斥的漏*點,能聞到散發着的一陣陣的汗臭。
這一切似乎讓她忽然回到了許久以前,在那個時候,她不是佐薇,也不是塞浦路斯的女子爵,她是能令所有人害怕的女海盜阿賽琳!
凡是被她搶劫過的人都如同經歷過一場噩夢,而被她搶劫之後送進海底的船隻,她自己甚至都記不住有多少了。
那個時候的阿賽琳是無拘無束的,她可以和那些言辭粗魯的海盜相互對罵,可以穿着自己喜歡的阿拉伯長褲站在桅杆上大聲喊叫,可以揮舞着彎刀跳上倒黴獵物的甲板肆無忌憚的搶劫殺戮一番。
這一切都讓阿賽琳爲之驕傲和留戀,而那時的她,從來沒有與任何一個人牽扯不清。
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逐漸變成了另一個陌生的,甚至是被她憎恨的人。
她開始穿上華麗的長裙,戴上沉重而束縛着她美麗黑髮的頭飾,同時她也開始用可怕的心機對待自己要面對的每一個人。
而讓她發生最大變化的,是在她的心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始終牽掛着的那個人。
一次次的相遇,一次次的分離,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她的心底裡不停的告訴她要遠離那個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的分離都讓她更加期盼着能與他再次見面。
終於,那個人帶領着他的騎士團以一種強硬的氣勢來到了塞浦路斯,而自己,也是在那個時候徹底的成爲了他的“俘虜”。
隨後發生的一切既如同一幕不停掠過的戲劇,炫目的入城,熱鬧的盛宴,與耶路撒冷女王令君士坦丁堡人爲之瘋狂的決鬥,這一切都讓阿賽琳感到興奮和充滿漏*點!
但是,也正是這種興奮和漏*點,卻不知道爲什麼也狠狠的扼壓着她,在那些漏*點和榮耀中,阿賽琳感到的是一陣陣的壓抑和令她不安的迷茫,她覺得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只是在那些充滿閃亮的榮耀和輝煌中不住的旋轉!
旋轉,再旋轉!阿賽琳感到眼前的景物在不停盤旋!
人們的喊叫變得越來越瘋狂,他們不住的揮舞手臂,有的人則把手裡的食物和錢幣不停的扔上臺子。
在吶喊聲中,人們驚愕的看到這個如同妖精般的美麗女人的身體忽然一停,隨即就在她的身體如一張突然蹦起的長弓般猛的向後彎去,伴着她令人窒息的美麗身軀曲成一道炫目的彩虹,她的身體不住的向後翻去!
隨着柔軟裙褲的邊沿滑落,她美麗的雙腿立刻在人們眼前隨着翻滾時隱時現,那情景不禁讓臺下的人羣發出了更高的大叫!
“上帝,這女人肯定是個撒旦的妖精,”繆蘭嘴裡喃喃自語着,他回頭看向德爾澤,當他看到自己夥伴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時,他不禁暗暗搖頭,一時之間他不禁爲自己同伴的那個表情感到無可奈何,在他的心目中德爾澤只有在面對那些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鍊金術時纔會有那種表情“我說她是個妖精,也許對一個鍊金士來說,她和黃金一樣迷人。”
“對一個鍊金士來說,她比黃金還要迷人,”德爾澤聲調裡透着激動對繆蘭說“我不知道是誰得到了她的心,不過我想我不會這麼就放她走的。”
“在你要得到她的心之前,先看看我們怎麼對付眼前的麻煩吧,”繆蘭忽然看着身後低聲說着,隨着他的話音還沒落,一陣馬蹄聲已經衝擁擠的街道盡頭轟然傳來!
一小隊騎兵的馬蹄聲在街道上引起了一陣慌亂,人羣紛紛向兩邊讓開,這樣一來搭建在路邊木臺立刻顯得十分突出,而就在這時,阿賽琳的身體也恰恰如閃電般的翻到木臺的邊緣!
一聲暴躁的喊叫從衝在最前面的一個騎士嘴裡發出來,伴着戰馬的前蹄暴然立起,那個騎士手中的鞭子立刻狠狠的抽向剛剛直起身子的阿賽琳!
“上帝!”
阿歷克斯發出一聲驚叫,一把握住長劍,但是他的手卻被人猛然按住!
“別動!”德爾澤的手緊緊按住阿歷克斯,同時他的眼睛緊盯着身邊的繆蘭。
他看到自己的夥伴同樣緊握刀柄,身子也在不停顫抖!
沒有人看清楚阿賽琳是怎麼躲開那可怕的一鞭的。當鞭稍夾帶着風聲呼嘯着抽向她的時候,她的身子突然奇怪的向後再次一彎,隨着一縷髮絲被鞭子捲走,她束在頭頂的長髮立刻被抽得散落下來,同時她嘴裡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人羣中立刻爆發出了一陣同樣的驚呼,人們不由得向前涌去,於此同時那個騎士的嘴裡發出了一聲“咦”聲。
那個騎士愕然的看着阿賽琳,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擋了我的馬,這是最大的無理。”騎士把鞭子虛揮一下“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我是皮爾利茲城的科豪。”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