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跟大白腿她媽談完之後,大白腿當天晚上就給我打了電話,問我說:“王聰,你跟我媽說了什麼啊?”
我有些心虛,說沒說啥啊。她勸我我就反過來勸她唄,然後我就有些忐忑的說:“不會是你媽有些討厭我了吧?她跟你說啥了?”
大白腿說沒有,我心裡一驚,說:“我靠,不會因爲我說了那些話,你媽就強行逼着你去美國吧,不會現在就逼着你跟她一塊兒走吧?”
說着我一下子跳了起來。
大白腿有些無語,說:“沒有,你想什麼呢,我媽不只沒有逼我,反而答應我說暫時不給我壓力了,讓我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我一聽這話瞬間心放了下來,說:“這纔對嘛。看來我沒給你媽白勸啊。”
大白腿也誇我厲害,說這幾天她媽一直給她心理壓力,逼着她儘快作出決定。都給她折磨死了。
我倆高興了一陣,不過這事還沒算徹底的解決,就算現在不做決定,等半年後我們高考結束了,照樣得做出選擇,不過我也不去想那麼多了,起碼這半年我們還能在一起。
本來這兩天我想約大白腿一塊兒出來玩的,但是她告訴我說想陪陪她媽,我想了想也沒有強求,畢竟她媽呆不了兩天就走了。
因爲離着高考只剩下半年了,所以這兩天我也沒有出去玩,元旦下午板哥還叫我打籃球來着,我也給推了,狠人也因爲要期末考試了,回了省城。至於單飛,更是沒了聲響,也不知道他成天搗鼓些什麼。
過了元旦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於涵突然給我打了電話。她都不知道多久沒主動聯繫我了,所以她這突然聯繫我,給我弄得還挺驚訝的,接了電話後我就問她:“喂,美女,咋突然想起我來了。”
於涵笑了笑,說:“你還別說,就是突然想起你來了,我要說昨晚做夢夢見你了,你會不會信?”
我愣了一下,接着習慣性的賤笑了下。說:“信,當然信,大聰哥的魅力是無從阻擋的,夢見我的人多了去了。”
於涵聽我這麼說,輕輕啐了聲,我當時突然覺得有些尷尬,跟自己的前任說這種話似乎有些不太妥當,我就趕緊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問她說:“行了,大美女,玩笑也開完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找我幹嘛了吧?”
於涵說:“陪我出來打籃球吧。”
我愣了下,語氣難掩驚訝的問她說:“呀,太陽打西邊出來嗎,你這說得真的假的,你不會逗我吧,你不是要把有限的時間投入到無限的學習當中去嗎?”
於涵咯咯的笑了兩聲,說:“不投了,投夠了,姐今天要忙裡偷閒的享受下生活。”
我笑着問她:“真的假的,你可別耍我啊。”
於涵說不會,她這就換好衣服等我,讓我陪她去文化廣場打球。
我跟她說好了就開始換衣服,說實話,我感覺自己現在對籃球的激情下降了,怎麼說呢,我還是非常熱愛籃球,也還是非常喜歡科比,聽到與籃球有關的任何東西都會興奮,但是我現在打球的時間卻少了,以前我記得轉校前都是天天膩在籃球場的,但是現在兩三天才會去打一次,一來可能是因爲上高三了,壓力大了,願意把更多的時間放在學習上了,二來是因爲籃球是一項兄弟運動,我再新學校再也找不到以前那幫志同道合一塊兒打籃球的兄弟了。
換好衣服後我用網袋揹着球就去了於涵她家小區下面等她,女孩子就是麻煩,連換個運動服都這麼慢,好在於涵不是那種好打扮和化妝的女孩,向來都是素面朝天。
在她家小區那等她的時候我挺感慨的,想想三年前,這裡自己幾乎天天來,也無數次站在這裡等她,時間轉換,現在我儼然已經是另一種心境。
等了沒一會兒於涵就出來了,她衝我喊了聲:“嗨,帥哥。”
我扭頭看到她的時候有些呆住了,於涵換了一身輕便的阿迪達斯運動裝,粉紅色系爲主,配上白色的條紋和字母,顯得特別的青春可愛,尤其是她還習慣性地帶了頂淺紫色的棒球帽,腳上穿着一款粉色女版喬4,給人一種很有活力的感覺。
我衝她笑了笑,說:“你這衣服穿的是挺好看的,但是不實用啊,場地上那麼髒,你這衣服得弄髒了啊。”
於涵白了我一眼,說:“你以爲我們女孩打球跟你們男孩子似得啊。”
她這話一說我想想也是,女生打球純粹就是做做樣子,那有幾個會讓球碰到自己身子的,尤其是於涵這種,投球姿勢都那麼卡哇伊,雙手捧着球得離自己的身子有三十公分遠。
我倆往文化廣場走的時候,我問她咋突然叫我出來打球了,她說昨天真的夢到我了,夢到的全是我們以前在一塊兒的時候,給她哭醒了都。
我當時覺得她說的也太誇張了,問她說:“真的假的啊,不至於吧。”木司長劃。
於涵說真的,可能與昨晚睡覺前她翻看我們以前的照片有關。
我說她還存着我們以前的照片啊,於涵點點頭存着呢,有時候她睡覺前心血來潮都會習慣性地翻翻從前的一些照片,感覺滿滿的都是懷念。
我倆到了籃球場之後場地都滿了,於涵問我這可怎麼辦,她好端端的興致都被破壞了,說完她整個人顯得很沮喪,說來的已經夠早了,怎麼還有這麼多人。
我見一個場人不多,就四個人在那投球,而隔壁籃筐那有六個人在打球,我就想讓這四個人去跟那六個人擠擠,好讓我跟於涵在這裡打球。
雖說這樣有點太過分了,人家也不一定能同意,不過爲了讓於涵開心,我還是硬着頭皮上去了,跟那幾個男的表達了我的意思後,那四個人都跟看傻逼的似得看我,然後轉過頭去繼續投球去了,當時給我尷尬的,站那都不知道該幹啥好了。
我回頭看了眼於涵,於涵衝我招招手,說:“算了吧,不行我們就回去吧。”
我不想讓她失望,所以想了想,又繼續衝着那四個人走了出去,這次我不再那麼客氣了,反而語氣很不好的說:“哥幾個,咋地,不給我面子,讓我在我女朋友面前下不來臺是吧?”
我感覺自己越來越慫了,說這話的時候纔有了我原來的樣子,那幾個人見我說話這麼硬氣,頓時態度變了不少,不像先前那麼不理我了,其中一個人說:“這是我們先佔得。”
我說:“是,是你們先佔得,給個面子不行嗎,要不跟我女朋友一塊,我能讓你們讓麼,你們給個面子,好不好,哥幾個的恩情我記着了。”
他們幾個面面相覷,最後一個人直接,說:“哥們,都是打籃球的,球技決勝負吧。”
他當時說話的表情讓我覺得非常不爽,感覺挺裝逼的,我說行,鬥牛吧,你們找個最厲害的跟我打。
然後就有一個穿着加內特球衣的站了出來,說他跟我單挑,一上來說讓副我,讓我先來,我稍微活動了幾下,然後幾個瀟灑的運球,往裡一突,一個虛晃,沒投,把那人晃起來,身子一躲,然後打板命中。
那人見我玩的這麼溜,也不鬥牛了,說:“哎呀,我突然腰疼,今天就算了,場地留給你吧,見你帶女朋友來,挺不容易的,給你個面子。”
說着他就跟另外三個人走了,我當時看着那個“加內特”無比無語,媽的,我就夠裝逼的了,他比我還能裝逼。
於涵見他們走了,很興奮的過來了,我胸膛一挺,像個打了勝仗的將軍,語氣有些自豪的問她:“哥哥棒不棒?!”
於涵一如以往溫柔的笑着,有些寵溺的說:“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