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腿’上的那塊布給取下來吧。”我指了指禿子綁着傷口的衣服。
“這……”禿子聽了我的話有些猶豫。
“如果你想變成牛犢那樣子的話,你就別取。”或許禿子現在的表現就是那種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吧,也許他是怕我報復他。
“額……”禿子又猶豫了一會,蹲下身子將那衣服給解了下來,傷口表面的鮮血已經凝固,與衣服粘在了一起,所以在解開的時候,禿子的表情顯得異常痛苦。衣服在離開‘腿’的一瞬間,鮮血再次冒了出來。
我從口袋中‘摸’出一張辟邪符,接着又取出了那個裝有硃砂的小瓶子,跟之前一樣倒入手心,接着用禿子‘腿’上的鮮血將硃砂攪拌了一下,至於爲什麼要用禿子的鮮血,那是因爲我不想第四次咬破自己的手指了。
我讓禿子彎下腰去當桌子,然後將那張辟邪符放在了他的背上,提起劍指在辟邪符的正面斜着畫了一下,讓它失去了作用,我的現在需要的不是辟邪符,而是那張黃紙,因爲我現在要畫一個鎮屍符。
按說可以不用紙張直接畫到禿子的‘腿’上,可無奈的是他的‘腿’上有傷,而鎮屍符拔屍毒只能將符貼在表面。
畢竟之前都是用筆畫的符,突然用手指在符紙上畫還真不習慣,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鎮屍符,我無奈的聳聳肩,管它呢,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吧,只要管用就成。
我讓禿子起來,然後將畫好的鎮屍符遞給了他,讓他貼到被那嬰兒咬傷的位置。
“這……這面上還有東西,沒事吧。”
“哦,沒事,正面的辟邪符已經失效了,你直接把那面貼你傷口上就行。”因爲特殊情況,我只能將鎮屍符畫在了背面。
禿子再次猶豫了,最後一把將那符紙按到了傷口上。
“好了,你可以把那衣服重新綁上去了。”
看樣子,禿子的情況還算樂觀,從他那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中的屍毒並不深,記得上次我中屍毒的時候,‘胸’口直接就沒有知覺了。
……
衆人又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暫時不休息了,趕緊找出路最要緊。到目前位置,進到這個墓中差不多有十二個小時了,來的時候是半夜,現在估計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
這個臨時團隊開始的時候有五個人,到現在位置還剩下四個,其中兩個受傷,一個是我一個是禿子,相對來說,我受的算是內傷,不耽誤走動,而禿子受的是外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從這裡出去,也不知道衆人還能夠堅持多久,好在牛犢的挎包中塞着兩包餅乾,可以讓大家在餓極的時候墊一下底。
這次我走在人羣的最後,看着前面三個影子,不禁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也不知道還會有誰留要永遠的留在這裡。禿子?陸宇?陸宇的父親?亦或者是我。
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兮旦福,雖然師父已經算到了些什麼,但卻沒有玩玩本本的告訴我,在這個墓裡面,沒走一步都有可能失去自己的生命,不過我對自己倒是沒有過大的擔憂,我知道,到最後我肯定是可以出去的。
哎,但願我能把所有人都給帶出去吧。
“月明啊,我們朝着這邊走,豈不是又要回到那個走不出去的墓室了?”在依稀可以看到石‘門’的時候,陸宇的父親有些擔憂的說道。
“進去看看吧,剛纔我們所在的墓室是條死路,或許重新轉回去會有希望,難道你忘記我們剛進入這個墓中的情況嗎?”我想到了剛進墓時的那一幕,禿子帶我們走到最左邊的墓室,然後往回走的時候莫名其妙走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或許重新從那個四象‘迷’魂陣中出來,就是出口了。
“真的要進去嗎?”走到石‘門’前面的時候,禿子異常緊張的盯着面前的石‘門’,我感覺他有些懼怕,難道是怕再看到那個嬰兒嗎?
“你可以選擇不進去,不過我估計那個嬰兒說不定已經醒了吧,到時候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你留個全屍。”我之所以這樣說是想‘激’一下禿子,如果他真的留在這裡恐怕正要陪伴牛犢了。
禿子不再說話了,直接側身站在一旁,他的意思應該是想讓我們先進去,不過也無所謂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進去看看怎麼知道里面究竟有沒有出口。
我拉住了準備進入石‘門’的陸宇,先他們一步跨了進去。
我從挎包中掏出了夜明珠,黑暗的墓室頓時亮了起來,四嚇觀察了一番,這正是我們之前經過的墓室,也就是剛從四象‘迷’魂陣中出來時的那間墓室,看來這次並沒有發生位移,或者說只要進入前面的石‘門’,就能再一次進入那個‘迷’魂陣了。
“這……這是出口嗎?”禿子一進來變收起了剛纔那緊張的神情,反而變得有些‘激’動。
“這不是出口,誒?你去那間墓室的時候沒有經過這裡嗎?”我感覺有些奇怪,難不成他們直接飛到剛纔的那個墓室了?
禿子搖了搖頭,樣子看起來有些失落。
“你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其實我‘挺’好奇的,想起剛進入那個有嬰兒的墓室時禿子說的話,他說他們也就是進去了半分鐘左右我們就進去了。
禿子嘆了口氣,想了一會才悠悠的說道。
他說跟牛犢進入那‘迷’魂陣之後,一邊走着一邊做着記號,可是沒走幾間便發現失去了我們的蹤影,於是便坐在地上等我們,可左等右等也沒有等來我們,最後跟牛犢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去找路,如果找到了路再回頭找我們。
於是便繼續找路畫記號,可是走着走着便進入了一間四個方向都有記號的墓室,當時他們就‘蒙’了,因爲他們最多在地上畫了三個記號,也就是說,當他們看到地上有四個記號的時候想到了有可能是我們畫的,但也就因爲如此他們‘迷’路了。
無奈之下,他們坐下又商量了一下,決定換個記號重新找路……